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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夫争妻(古代架空)——潺潺十青

时间:2024-05-13 10:07:21  作者:潺潺十青
  心中五味杂陈的祝引楼又折回了洞中,而此时的柳岸还光着上半身蜷缩在潮湿的地上,他紧紧的抱着自己,十指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背,整个人看起来痛苦无比。
  他满头大汗,表情扭曲得仿佛在抢着呼吸一般,他又抓又挠着自己的背,难受得低吼了一声。
  然而无论他怎么做,都缓解不了源源不断的痛感鞭挞他的神经和皮肉骨血。
  柳岸神志不清的乱抓住地上一根发灰的断骨就往嘴里咬,然而没撑一下那骨头就给他咬断了。
  在地上左右滚了两圈后,柳岸将自己埋进那堆白骨里,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来。
 
 
第145章 痛嚣
  祝引楼极少极少见过柳岸脆弱的一面,或者说是从未见过也不为过。
  柳岸还常常调侃自己死过一次了没什么事是大不了,凡事总是一副可以处理好、让人倍感信赖和安全的样子。
  祝引楼在柳岸身边时,他当真会觉得,就算天塌下来,柳岸也不会让祝引楼受伤分毫。
  但事实是,柳岸从未舍得向他倾诉任何一分疼痛和苦楚罢了。
  骨堆里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开的呜咽声仿佛含着针一般,将祝引楼身心内外都扎了个遍。
  他想穿过那堆骨头去拥抱对方,想弥补一份亏欠已久的关怀,可他不能,也无法做到。
  祝引楼享受了柳岸所有的爱,给他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和难处,可直到柳岸变回一根骨头,祝引楼都未曾能参与过对方的一点痛楚。
  柳岸知道自己是赫连时,甚至没有因为自己为次而难过,就如同燃灯道人所说的那样,柳岸的出现只是因为那份情而来。
  祝引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爱人死后的这些年里,他几乎是终年麻木的,他总觉得终有一天心中人会再回来的。
  可是心中人如今就在他面前生不如死,他却还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被爱的时候,凡事都容易让人受不了一点委屈;而去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让对方受尽委屈。
  不知这样两两煎熬了多久,洞外已经艳阳高照了。
  但事情的发展走向还是和祝引楼想的一样,柳岸依旧咬着牙充出一副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整理好仪表后就赶着去接祝引楼回家了。
  这些都是祝引楼过去不曾知道,他所知道的是,柳岸每次来接他都很准时。
  知晓了一切的祝引楼看着那柳岸背上的祝引楼笑容满脸的样子,心中追悔不及,他自己是怎么做到从来都没有留意到过柳岸的一点难处呢?
  “闻郎可放过纸鸢?”
  “这倒是不曾放过。”
  “妖炅没有吗?”
  柳岸将背上的人提了提,“有,但是我还不曾玩过。”
  “我想要个红鸾的。”祝引楼抓着柳岸的肩膀,“你给我买一个吧。”
  柳岸垂着头,表情有些难受,但话说出来还是轻飘飘的,“仙君想玩?”
  “不买就算。”祝引楼瘪嘴。
  “买买买。”柳岸立马驳回,“改明我就去买。”
  祝引楼想了想,又说:“要两个。”
  “我与仙君还要分一人一个?”柳岸说。
  “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
  祝引楼将脸贴在对方背上,细细道来说:“学堂里有个学童腿也折了,别人都能出去放纸鸢,就我和他只能看着。”
  “那岂不是太可怜了。”柳岸笑道。
  祝引楼扣了扣对方背上的布料,“那你还笑。”
  “那我明早上就去买。”柳岸暗暗咬着牙,“还有要些其他的吗?”
  “要盒云丝点。”
  两人照常那样有说有笑的回到了洞中,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一切,在现在的祝引楼看来,他未必能看出柳岸在承受着什么。
  午后祝引楼去午睡了,而柳岸声称自己去河边看看鱼,殊不知柳岸却是回到了那潮湿的洞中发泄痛楚。
  他不敢进去,只敢守在洞口外,听着洞中传来的各种破坏声和痛嚣。
  然后又到了点,柳岸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折返回了祝引楼身边,两人喜滋滋的去收了渔网,又在河边戏耍到天黑才回去。
  这时祝引楼已经早已将灯的事忘在一边了,光是看着柳岸强颜欢笑、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就无心再顾及其他事。
  晚上,柳岸又打水过来给祝引楼洗脚,关于洗脚这事,祝引楼自己一开始就是很抵抗的,毕竟这事做起来,多少有点过于亲昵了。
  但是一直这么下来,两人就当平常事接受了。
  “闻郎今日流了好多汗。”祝引楼冷不丁道。
  正在给祝引楼揉脚掌的柳岸手停顿了一下,“兴许是天气赶热了的缘故吧。”
  “闻郎待会要到河里洗一洗吗?”
  “嗯,等仙君睡下就去。”
  擦完了脚上的水,柳岸就坐到床边上,又开始给对方按起小腿肌肉来。
  丝滑宽松的亵裤被推至膝盖后,柳岸将对方的腿微曲起来,那宽大的裤腿立马就滑到了祝引楼的大腿l根处,一条白花花的肉腿就这样不经意的呈现在了二人眼下。
  柳岸早就将祝引楼全身上下看个遍了,可两人就这么一起看着还是少有的,多少让人有些拘谨。
  柳岸也不敢往大腿那看去,只敢将目光停留在小腿部分。
  “伸直试试。”柳岸说。
  祝引楼按照对方的话将腿放直并搭在了柳岸腿上。
  “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正常下地了。”柳岸手抓着对方的脚踝,“要是睡觉时能正常翻身,就差不多了。”
  “那便睡吧。”
  柳岸将对方的腿从自己身上放下,又凑过去给祝引楼调整垫枕,柳岸半个身子将祝引楼围堵在床头,两人的距离变得近在咫尺。
  “闻郎。”祝引楼轻唤了对方一声。
  柳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半卡在对方肩上的头忍不住拱进对方那敞露的颈肩处嗅了嗅。
  温热的气息扑在祝引楼的皮肤上,他止不住抖了一下,柳岸咽了咽口水轻轻l叼l住了对方的皮肉。
  祝引楼手不由自主的抓牢了榻褥,头下意识的往另一边靠去,给柳岸留出来更大的施展空间。
  柳岸半跪到榻上,一手撑在床栏上,另一手轻环住对方的腰肢,他将对方交给他的那片皮肤一一吻过后,又攀到对方的另一边耳周。
  不轻不重的舐咬将祝引楼引得低l息不断,柳岸就像一匹温顺的狼,总是偏向于从猎物的脖子开始慢慢分食,他用牙将祝引楼的衣物扯开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柳岸咬在祝引楼肩上时,祝引楼腿忍不住抖了一下,柳岸无意识的就要去安ll抚对方,却摸到的是一条光ll露的大腿。
  两人目光突兀的对视上,就在柳岸要蜷缩回手时,祝引楼没忍住吻住对方的嘴。
  柳岸也跟着犯了迷,亟不可待的与对方唇l齿厮l磨起来,而他的手也不受理智束缚的,用l力l揉l抓l起祝引楼健硕肉实的大腿,并越缩越l深,卡在对方胯骨处反复按压……
 
 
第146章 生死
  再看到这一幕时,祝引楼都要觉得他们就要迈出那一步了,但事实上柳岸却点到为止了。
  当时祝引楼只是认为柳岸是出于理智束缚,但这时的祝引楼才明白柳岸是完全难以继续下去了。
  他将仍是有些不能缓神的祝引楼置平在榻上后,手又攀上对方的腿,正当祝引楼以为他要对自己发起夺势时,柳岸却只是将他的裤管拉了下去,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很晚了,仙君该睡了。”柳岸说。
  按耐不住期待中的事没有发生,祝引楼明显有点失落,“还不算……晚。”
  “明日还要早起。”柳岸为难又不能直面问题。
  祝引楼不好再透露情绪,于是便像往常一样应了下来。
  柳岸给对方放下床纱后,便也颇为遗憾的走了。
  柳岸一进到自己的屋子,立马就吹灭了灯,他跪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无比,背上仿佛有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撕碎了自己的上衣,咬着牙捶了地板两拳,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地,他将手l探l进自己l胯l间,笨拙而迫切的想终止这种挠心的不合时宜。
  克制的声音断断续续,祝引楼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柳岸太过痛苦还是因为他手中的动作。
  直至柳岸暗吼了一声,才松手瘫软在地,他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猛喘着,等到呼吸平复后,他才爬起来走出了门,走到河边后直接猛扎进水里了。
  等到他淌着一身水回来时,天快亮了,而屋里那盏灯不知什么已经点上了。
  并且,祝引楼就坐在地上。
  “仙君你怎么……”柳岸脸色复杂,“怎么来了。”
  祝引楼没有说自己因为看到洞里的灯全亮了就过来看看,也没说自己是怎么爬到这里来的,他只说:“我好像能走了,我想来看看你。”
  柳岸走到对方面前,然后两腿一软跪到了祝引楼面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对方。
  许多不曾声张的情意在柳岸那里,往往都是都在了无言中,柳岸向来如此,总是隐忍又克制,永远觉得自己给的少一寸,却从来不肯多奢求一分。
  但是这一幕,后来的祝引楼注定不会看到,因为他点亮那一盏灯时起,就注定要再遗憾一次了。
  可他与柳岸之间的遗憾,还能细数清楚吗。
  不过灯盏没有将他送到下一段回忆里,难以预料的,祝引楼回到了现实中来。
  周遭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再看看天色,仿佛他这一趟走了个打呵欠的功夫。
  既然该点的灯都点完了,那么就只剩下眼前最后这一盏灯了。
  祝引楼将那根灯芯置放到一座莲花灯盏中,然后先用以凡火点了一下,依旧没有点着。
  “以水试火,两两相克?”祝引楼琢磨起这句话。
  这时屋外落起雨来,雨水打在瓦上的声音突然就点醒了祝引楼。
  他伸出两指,然后在指尖挥出了一簇火来,他将指上明火引到那灯芯上,竟然点着了!
  但是没一会儿,那刚刚燃起的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祝引楼又重复起先前的动作,再次点燃了灯芯,可没燃上一下就又马上熄灭了。
  无论他试了多次,都是以熄灭告终。
  积年累月的崩溃和绝望在这一刻终于把他压死了。
  他仰躺在地上痛哭流涕着,指尖上的那簇明火在朦胧的视野里跳动着,他只不过是想和赫连再见一面,他又不是要毁天灭地,为什么就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祝引楼无力的摊开手,却不料手尖上的那簇明火点燃了桌角边的一本经文,祝引楼连忙起来灭火。
  当他看着那被烧去一角的经页时,祝引楼顿时恍然大悟。
  既然不能以水试火,那不就是要他火火相融吗?
  ……
  第二天,照常来扫院子的僧童看祝引楼大中午了还没开门,便感到有些不对劲。
  “祝施主?”
  僧童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听到有任何回应,于是就自作主张的推门而入了。
  然而空旷的厢房中却空无一人,他又走到祝引楼平时坐学的地方。
  只见那书岸上摆放着一盏莲花灯,正在平稳的燃着。
  半月后,出门云游的老方丈回寺后便听说了祝引楼离奇失踪一事,那僧童又将当日所见之景一一转述后,老方丈立马就赶到了祝引楼的住处。
  等他们再进到那屋子时,那书岸上的灯早就燃尽了。
  老方丈叹了一口气,然后竟然原地做了个度法。
  “怎么了方丈?”僧童不解问。
  老方丈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后,才解释说:“因果轮回,生亦是死,死亦是生。”
  “祝施主……死了?”
  老方丈敲了一下僧童的头,又重复说:“死亦是生。”
  僧童仍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老方丈也没有继续回答他,直到再过了一段时间,院里的座元回山了,也听闻了这事后,僧童才得到了回答,这事就越传越广了。
  ……
  “星官也要返尘而去了吗。”元决面露不舍。
  陈上绛轻笑并点下头,“嗯,今日特来向元尊请行的。”
  “连星官你也走了,这天上往后就无旧臣了。”元决心中暗叹,“哪怕挂着个一门半职也好啊。”
  “三界太平,又有新人顶位,也是时候做个自在人了。”陈上绛调侃道。
  元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听说星官此行要去昆仑?”
  “看来元尊也已经听闻那个故事了。”陈上绛牵强道。
  尽管坐位多年了,元决还是不习惯曾经的前人这么称呼他,“略闻一二,但也不曾考证虚实,星官是为了此事而去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陈上绛还是点头了,“嗯,想去探一探虚实。”
  “星官通天晓地,想知晓雨司大人是生是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何必苦行千里亲临悲忧。”
  陈上绛艰涩的笑了笑,“忧从中来,非亲临所至难以断绝。”
  “那,星官多保重了。”
  “保重。”
  半月后,陈上绛抵达昆仑,并找到了那所寺庙,僧人知道他也是闻声而来后,拒绝让他进入祝引楼那所屋子,并声称那里已经成为此寺的禁地了。
  但夜半之时,陈上绛还是轻而易举的潜入了那间厢房里。
  厢房里自己挂满蛛网了,而传闻中的那盏莲花灯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落灰的书岸上。
  陈上绛坐到那书岸前,盯着那灯盏发了一会儿神,然后苦笑出声来。
  一个修了半生水术的人,竟然自费了前生所学重入火道,然后用尽其所有,把自己化为一团火,不惜所有就为了点燃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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