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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劝我回头是岸(近代现代)——小木心

时间:2024-05-13 10:24:04  作者:小木心
  “为什么叫公公?”梁予序好奇地问,没听到钟粼的回应,再次凑近问他。
  “小星口齿不清,不会喊叔公。”钟粼尽量克制嗓子,不发出难听的声音,“这小家伙,可能是故意的。”
  “好可爱,”梁予序笑了笑,补了一句,“跟你一样可爱。”
  “你才可爱。”钟粼冷着脸瞪了他一眼,转头忙着偷笑,心里乐开花。
  下午三点左右,他们买菜,从市场出来,正巧外面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鞭炮声此起彼伏。
  小星被吓了一跳,躲进钟粼的怀里,但目光又好奇地望向马路。
  街边人山人海,锣鼓声响彻天际,满街都是穿着古装戏服的人们。十七八岁的女生打扮精致,身着宫服,有的提着宫灯,有的挑着精美的花篮,也有的抬着绣上龙凤呈祥、招财进宝的锦旗。
  “这是什么?”梁予序第一次见到这游行仪式,他们身上穿的不像是汉服,更像是用于祭祀的戏袍。
  “游神,每年都有,我小时候也参加过。”钟粼指着那游行队伍上的游行车,车上坐着八个小孩,他们扮演的是八仙过海,瞧着可爱极了,“我也曾在上面坐过。”
  梁予序看着他说:“可爱,你又可爱了。”
  钟粼一时有些害羞,尤其是与梁予序灼热的视线对上,更是无所适从,慌忙转移视线。
  仪仗队连绵不绝,前排走过提灯的宫女,后面紧跟着抬旗仪仗队,紧随其后的是醒狮队伍,双龙戏珠。
  “咯达咯达”的声音响起,是十八般武器相撞的脆响,整齐悦耳,这叫梁山舞。
  舞蛇者时迁挥舞着手中的布制长蛇,一个后空翻利索落下,穿梭腾跃,在前面领队,指挥梁山舞表演者前进。
  另一个表演者,武士装扮,画了黑面黑须的李逵相,忽然一个跳弹,凑到钟粼面前,吓得钟粼眉眼一挑。
  梁予序迅速将钟粼拉到身边,担心他被吓到。
  钟粼:“我没事,打小被吓大的。”
  只见一名男子从“李逵”身旁跃了出来,正是晁盖的扮相。那人敞着衣裳,露出性感的腹肌,结实的肌肉布满汗水,一边敲着有节奏的刀响,一边大喊:“钟粼,是我。”
  “张致纯?”钟粼诧异地打量着他脸上画的脸谱,顿时粲然一笑,“不得了,张致纯,你好帅!”
  梁予序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里帅了?
  他梁予序没有腹肌吗?
  “来不及了,我先跟上队伍。”张致纯挥舞着手中的道具朴刀,与旁人对打,敲出清脆的节律,飞快追上队伍。
  “李逵”的出现,把附近的几个孩子都给吓坏了,他们纷纷发出惊恐的叫声,哭声都淹没在锣鼓声中。而小星同样被吓哭,梁予序立马摸摸她的脑袋,擦干她的眼泪。
  钟粼好笑地摸摸小星的脑袋:“不怕不怕,叔叔跟你逗着玩。”
  “张致纯……你都不在乎小星,忙着跟腹肌男搭讪?”梁予序冷冷地哼了一声,却见钟粼的目光紧紧跟随张致纯,渐行渐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队伍热热闹闹地走去,逆流而来的陈颖新忽然拍了拍钟粼的肩膀。
  “粼哥,你也来看游神。”陈颖新拿出手中的小虎狮玩偶递到小星面前,“小朋友哭了,送你的,不哭。”
  小星登时止住哭声,接过陈颖新的小虎狮。
  陈颖新:“要不要跟过去?我跟王竟在拍视频,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得宣传宣传家乡的文化。”
  “他不去。”梁予序替他回答,握住钟粼的胳膊,“我们还有事。”
  王竟气喘连连地跑过来,被地上的石头一绊,直接扑向钟粼,抱了个正着。
  梁予序注意到地上石头,沉着脸,拽起王竟的后衣领,酸溜溜地说:“走路小心点,别光顾着拍照,把钟粼弄伤。”
  怎么办,好想杀了这群男的!
  陈颖新捧腹大笑,拉过王竟:“王竟,你怎么做事冒冒失失的?被粼哥的美貌吸引了。”
  王竟压根不回他们,一门心思将摄像头对准队伍离去的背景,镜头再转向钟粼:“粼哥,这是我们王家庄主持的,要不要过去瞧瞧?很好玩的,你很多年没见过吧。”
  “我远远地看见张致纯跟你打招呼,也对,你们同村的,难怪认识。”陈颖新插嘴道,“我跟他同个大学,他是我们同乡会的负责人。”
  梁予序拦住钟粼,指着哭累了正在打哈欠的小星:“你看,星星困了。”
  陈颖新见势从梁予序手中抱起小星,说:“小妹妹,跟哥哥打刚刚吓哭你的坏叔叔好不好?”
  小星明显被吓得不轻,回头望向钟粼和陈颖新,颔首道:“公公去。”
  陈颖新:“我们一起去打坏蛋。”
  “打坏蛋!”
  王竟跟着劝说了好几句,见钟粼不反感,拿着摄像机拍了好多张照片。
  梁予序瞄了一眼虎视眈眈的陈颖新与王竟,用手捂住了摄像头:“王竟,别拍,更不许发出去。”
  “梁予序,你也去见见吧,你来这里,都没感受过我们这边的文化。”钟粼蠢蠢欲动,很想跟过去,凑个热闹,主要还是想让梁予序看看。
  或许,锦城,他的家乡也没有那么糟糕。
  可一路上,梁予序的脸色不太好,钟粼轻笑,同梁予序介绍:“刚刚吓人的梁山舞,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是锦山游神的项目之一。”
  这时候再说不去,显得很不合时宜。梁予序不想扫兴,压着胸腔里的怒火,警告钟粼:“你不许跟他们讲话,他们不怀好意的。”
  “哦。”
  “不许说哦!”
  几人跟在仪仗队后面,钟粼提议开车送他们几个过去。
  来到王家村祠堂,才得知这是附近几个社区承包今年的游神活动,而这个活动10年才表演一次。
  王家村忙活了一天一夜,有些人早已精疲力尽,但还有最后一个环节——文昌帝君点香赐福,意在为镇上的孩子求得读书进步,步步高升。
  文昌帝君的扮演者,尚未定下来,每次都是从场外的男性中随意挑选出一个,唯一要求必须上过大学。
  他们走到王家祠堂,观众如墙,般将广场围了起来。
  钟粼在王竟的带领下,往前走去,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喝彩声,只见满天红纸飞舞,如蝶舞,外围的青年们纷纷抬手抢夺红纸。
  “你们没读过大学的不许抢。”
  “你抢什么,你一个小学毕业的。”
  “我这是为了孩子,你不也初中毕业。”
  “我帅啊,你大专凑什么热闹?”
  “我大专怎么不是大学了?”
  “我985!”
  “歧视我?混蛋,一会儿游戏PK,1V1,让你见识见识你爹的实力。”
  ……
  场上一片哄闹,钟粼从小就知道这个活动,但忍不住凑热闹,随手抓住一片红纸,试试运气。
  取下一看,上面笔走龙蛇的笔势写着“文昌帝君”。
  王竟看了一眼,激动地大喊:“中了,中了,中了……叔公,我朋友中了,他读过大学的,很适合。”
  钟粼目瞪口呆,等下是不是要去买彩票,实现百万大奖?
  众人羡慕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钟粼身上,一时间让钟粼有些不适应。
  他垂着脑袋,眼神飘忽,生怕别人认出他是钟家的儿子,害怕别人知道他就是那个被砸成废墟的旺旺超市的儿子。
  一排排掌声响起,他被推上了高台,无助地握紧双手。
  梁予序心中一紧,跑上去握住他的手,跟那几位王家老伯伯们说:“不了,我们不是你们村的,不适合。”
  “后生仔,没事的,为我们的小孩子们祈福,是福气,帝君保佑你们。”老伯伯满意地拉起钟粼的手,死活不肯让他走,“问问神明,愿不愿意让你来扮演。”
  老伯伯拉着他朝神像跪下,四周顿时涌上一堆乡里的长辈。
  “中!”
  “中!”
  ……
  那群村民刚刚明明抢得你死我活,现在却纷纷喊着“中”,祈祷钟粼获得神明的同意。
  掷茭仪式开始,钟粼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朝文昌帝君祈愿,愿为乡里的莘莘学子求得学业有成。
  挥手掷圣杯,清脆的响声回荡。
  第一次抛下,一正一反,是圣杯,为胜卦,表明所求之事,神明同意。
  众人手舞足蹈地欢呼,喝彩声如浪潮,一浪盖过一浪。
  作者有话说:
  V后,周三周四不更新,其余时间都更新。
  文名本来叫《前男友劝我从良》,编辑说不可以,太直白了,嫌弃我接客卖银指数五颗星,所以文名跟文案都改了,改成《前男友劝我回头是岸》
 
 
第23章 3.69
  钟粼被人推进文昌帝君的庙里,老伯伯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古代状元服饰,明代圆领补服,外披祥云红袍,乌纱帽配着簪花,大气端庄。
  “你快换上。”老伯伯催促道。
  钟粼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换衣服。
  老伯伯催赶着他去换衣服:“不怕,吉时未到,外面还有村书记讲话,舞狮表演,还要抛彩糖,你慢慢来,其他人都出去,帅哥,你去偏房里换。”
  来到文昌帝君庙旁边的偏房,开门的刹那,扑鼻而来的是厚重的木头味,许是多年没人使用。
  梁予序将其他人请出去,用手机手电筒在墙壁上寻找灯开关,却没找到。
  “这里没有灯。”
  他转头看向钟粼,却见钟粼褪去外套,屋内昏暗,日光穿过格子窗,透过身上柔软的白衫,勾出一截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像一幅陈旧泛黄的油画。
  那片后颈雪白,在阴影下,尤为清透。
  如此勾人的画面,钟粼不让他拥有,却选择了王竟。
  “没灯,可以换。”钟粼穿上内衬,披上红袍,没来得及整理,身后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梁予序从后面抱住他,心想,哪怕王竟在这里,钟粼也只能是他的。
  “梁予序,你干嘛,我生气了,这里是神庙。”他推开梁予序,慌张的神色化为眼中细细碎碎的光,“很无礼。”
  “你不是不信吗?”
  “我……”钟粼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我信。”
  “文昌帝君可不管情情爱爱。”
  “你闭嘴,在神庙不能说这种话,不吉利。你不信仰,但你要尊重我们这边的文化与习俗。”越是慌乱,钟粼越穿不好衣袍。
  梁予序没了刚刚旖旎的心思,诚恳地说:“你别生气,对不起,我现在知道了,一会儿我给神烧柱香,求得原谅。”
  梁予序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很快又放下,落在衣衫的锦带上。
  “真漂亮。”
  轻飘飘的三个字,钟粼不知道梁予序是在夸衣服,还是在夸他,莫名烧红了耳朵。
  他出神地盯着梁予序的手,修长而白净,红色衣带缠在指尖,细致而温柔,像是缠在他的皮肤,荡起无数的痒。
  梁予序好坏,怎么在这种神圣的地方,让他胡思乱想?
  簪花的乌纱帽戴上,钟粼端正地站在他面前,有些难为情,扯了扯衣摆:“很怪吧。”
  “不怪,好看……”梁予序顿了顿,还是闭嘴,不敢再说些荤话,惹得钟粼不悦。
  他从托盘里取下腰带,为钟粼系上,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竟推开门,拉着一个姐姐:“我抓来一个会化妆的姐姐,给你画个妆。”
  “为什么要化妆?我记得以前没人化。”钟粼诧异地问道。
  “当然要,因为一会儿我要拍摄。”王竟激动万分,一直催促那位姐姐,“时间来不及,打个底,画个眉毛。”
  钟粼还没来得反应,被按在木长凳上,乖乖取下乌纱帽。
  梁予序拽着王竟出去:“去拿根香,让我拜拜。”
  他不信神明,可钟粼,一个活生生的人,总让他心软又心酸。
  文昌帝君管不管情爱,今天,他说了算,必须管。
  门外敲锣打鼓声,震耳欲聋,鞭炮声吭哧作响。
  房门打开,钟粼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文昌帝君庙,喧闹的喝彩声与鼓掌声随之响起。
  仪仗队举着“金榜题名,前程似锦”的仪仗牌子,钟粼一手捧着喜庆的卷宗,一手托着铜制的十三层文昌塔。
  他经过王家庄的长桥,抵达港口的高台,叩拜天地,以求得福泽绵长,学业进步。
  一路上,所有人跟着队伍往前走去,钟粼望着走在前面的梁予序,心里莫名坚定许多。
  冷风呼啸吹来,他望向高台上的木桌,举香叩拜,为锦城的莘莘学子求得学业进步。
  他前面二十二年,顺风顺水,平平安安,往后八年一败涂地。
  若是,父亲在此,见到此情此景,应该会激动得给七大姑八大姨打电话,叫上所有亲戚为他加油鼓劲。
  他跪在高台之上,明明心中已然不信神,不信鬼,不信这个世界的一切,但还是虔诚地、真挚地为锦城的学子们祈祷。
  钟粼再次掷圣杯,郑重抛下,再次精准地显出一正一反,是圣杯,再次求得胜卦。
  礼炮彩带齐齐迸发,周围的村民手舞足蹈,发自内心地欢呼,呼喊声高扬,看得人热血沸腾。
  待人们激动的心平静下来,老伯伯将他手中的卷宗与文昌塔放在红木方桌上,拿起篮子,递给钟粼:“里面放着福袋,下去,把福袋撒下去,赐给小朋友、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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