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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劝我回头是岸(近代现代)——小木心

时间:2024-05-13 10:24:04  作者:小木心
  黄宇绚看到电脑里还有自己本来要说出来邀功的信息,忍不住白了梁予序一眼:“有几个臭钱真了不起。”
  张致纯拍拍梁予序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补充道:“纠正一下,有几个香喷喷的钱真了不起!”
  钟粼没理会他们之间的讨论,而是注意到资料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传言锦城书记利用财政下拨的扶贫与农业补助的款项,建造美食城。蒋家负责土地收购,建筑工程等工作。”
  “这个没有证据吗?”钟粼问道。
  梁予序:“只是传言,这份资料,我看过了,除了有证据的伤人事件,恐吓,高利贷等,其余的大多图片与受害者听说的,但可以作为切入点。我会咨询律师,问问怎么利用这些证据,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蒋志恒。哪怕没有别的证据,有这些内容,蒋家也难逃一劫。”
  张致纯:“这么重要,赶紧备份。”
  梁予序:“放心,我早已备份好,不过蒋家人脉确实广,哪怕是杀人,也有人为钱愿意顶替,再走走关系,因此一般案子不会查得严。”
  黄宇绚翻看了一下资料,指着文件上的一位大叔:“没错,这个被打重伤的大叔,就是我同学的爸爸。他们告到省会,被压下来了。蒋家将他们家砸了个稀烂,最后找个有前科的男人顶罪。听说蒋家特地养了一批有前科的人,就为了关键时刻能顶上去。”
  “当初钟粼家里出事,蒋家也是这样一家一家地威胁,不让村里人帮钟粼家,包括我家。我那时候在外面上大学,都不知道这事,还是后来回家……”张致纯闷闷地说着,当时跟家里闹翻,很少联系家里人,自然没听别人聊起这件事。
  梁予序听到这话,不禁握紧拳头。
  难怪当初他问村里人,寻找钟粼的下落,无人回应他。他心疼地望向钟粼,“我还以为全国的扫黑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从小在京都生活,哪怕到国外,也只在富人区生活,从未见过这世界的黑暗,实在难以想象还有如此庞大的黑暗势力。
  晚上,小星睡着后,钟粼独自坐在顶楼,吹着冷风,盯着手机,跟群里的粉丝聊了很久。
  手机里的信息响个不停,全是粉丝群里的消息。那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几乎快回不过来。
  梁予序见房间里没人,找了一圈才在阳台找到钟粼。
  冷风吹来,梁予序不觉打了个寒噤。眼前人的身侧蒙上了一层浅薄的冷雾。橘色星火吞噬烟草,云雾升腾而上。在他到来时,空气中仿佛染上了几分淡淡的青草味,脚步声亦惊动了钟粼。
  隔着朦胧的烟雾,他们的视线交汇,其中默言难尽。
  “我都说不喜欢烟味,你什么时候学抽烟的?”
  “应酬,记不得了。”钟粼淡淡地回应道,掸了掸手中的烟,“梁予序,我想把小星送走,我也想把你……”
  一阵夜风吹来,钟粼的发梢在烟雾中拨动,额前的发丝在昏暗的光中投下斑驳的影子,连同那双眼眸都衬得格外幽深。
  “分手后,我来锦城找你,但在这附近问了一圈,没人愿意告诉我你家的事。”梁予序靠近一步,接过他手中的香烟,目光明亮,直勾勾地凝视着他,顺手接过钟粼的手腕,咬住那根几乎快燃尽的烟,轻吸一口。
  烟雾吐出,喷洒在钟粼那张苍白的脸上,梁予序缓声说:“钟粼,你看,风停了。”
  烟雾袅袅,萦绕在他们咫尺距离间。
  “风停了,不是风不想来。”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起,梁予序缓缓说,“起风了,像烟那样,顺着风,往前走吧。让我随着你,往前走。”
  钟粼望进他眼里的光,心脏无端漏跳了半拍。
  他可以自私吗?
  事情越闹越大,蒋家越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对他下狠手。
  “信不过我吗?没关系,我要是死了,你下去陪我。”
  “别乱说。”钟粼冰凉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思绪混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钟粼,快开口说你想我留下来陪你,快说你需要我,说你爱我。”
  刚抽过烟的嘴唇有些干涩,他心慌不已,不觉舔了舔嘴唇,说:“我想暂时离开锦城,明天出发,我嫂子要跟我见面。”
  “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想骗我去坐车?”
 
 
第50章 救命稻草
  钟粼叹了口气:“我可不希望你卷入这件事里,既麻烦,也有风险。”
  “我不怕危险,”梁予序语气激动了几分,握紧他的肩膀,“以前我没能力帮到你,现在不一样。你总是怕耽误我,怕麻烦我,怕我觉得嫌弃你。可我不是你心中顾虑的样子,我能给你依靠。或许,你可以坏一点,利用我也好,让我帮你。你越是什么都不说,我越害怕。”
  “你把遗像挂在墙上,其实早就想寻死吧,我怎么敢留你一人面对?钟粼,我们解决完这段恩怨,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快说,你想要我留下来。”
  他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梁予序,更怕这是一场梦。手中的烟燃尽,风吹过,烟味都散开了。
  梁予序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怕他的这根救命稻草会断开。
  夜深了,心里莫名更酸楚。他愣愣地,靠向梁予序的肩膀,沉默良久,低声说:“每到夜里,我总会想你,也只有夜色落下,想你的心才是完整。”
  “我也想你。”
  温热的大掌落在钟粼的后脑勺,轻柔安抚,梁予序心头发软,感受这份久违的安逸。
  当晚,钟粼将行李收拾好,放进后备厢,而后给王竟等人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要暂时离开锦城的事,叫他们别乱来。
  第二天,梁予序提议开他新买的车,性能好,小孩子坐着舒服。如果只是暂时离开锦城,没必要开两辆车。
  路上大多时间由梁予序开车,钟粼与小星坐在后面,车载音乐里播放着小星最喜欢的“消防车”儿歌。
  经过五个小时的长途行驶,汽车下了高速,抵达北部荔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他们早已腰酸背疼。
  嫂子程雪桦在门口接应钟粼,朝钟粼挥了挥手。见到小星的瞬间,她激动得眼泪流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程雪桦没什么变化,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打扮很有气质,说话又温柔。
  然而小星不敢靠近,躲在钟粼身后,睁大一双懵懂的眼睛,紧紧抱住钟粼的大腿。
  “小星,我是奶奶。”
  程雪桦本想上去给她一个拥抱,但小星面对陌生人,不肯上前,胆怯地打量着她。
  钟粼:“不要急,你们两个慢慢相处,他自然而然会跟你亲近的。”
  程雪桦听到钟粼的话,觉得也对,不能操之过急。她看向梁予序,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梁予序正想要开口,说清楚他跟钟粼之间的关系,但没想到钟粼率先说是朋友,不由心中一恼,暗暗撇了撇嘴。
  几人进了酒店,把行李箱放好。钟粼特意挑了一家有游乐场的商场,让程雪桦和小星多亲近亲近,程雪桦领着小星前去玩耍。
  也许是程雪桦浑身都在释放着母爱的光芒,让小星渐渐学会接受她。
  才短短两个小时,小星就已经能自然地喊她为奶奶。
  “你真的舍得让小星跟着她走?”梁予序靠在护栏边,给钟粼递瓶水。
  “没什么舍得与不舍得,这是她的奶奶。跟着奶奶生活,总比跟着我好。”钟粼接过水,勉强轻笑,望向正在游乐场里玩得特别开心的小星,心里不由得多了一份落寞,垂下眼眸,眼底深处的难过溢于言表。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有时候觉得小孩子很烦,但快乐胜过于烦恼。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小星填满,被梁予序填满,却又不得不接受这种离别。
  嫂子在港城结过婚,但她与新伴侣并没有生育。因此他们还是渴望有一个小孩的。小星跟着奶奶有港城的户口,将来接受港城的教育,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程雪桦有两地的驾照,能开车到内地。第二天,几人开着车前往北部的荔城。
  侄子钟由青就是关在这个地方。
  到达荔城酒店时,钟粼拜托梁予序照顾小星,去游乐园玩,他与嫂子前往监狱探望钟由青。
  毕竟对一个孩子而言,在监狱里看到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月只能探监一次,并且需要提前预约。
  他们事先在平台上预约,早早来到大厅,排队等候,带上身份证,户口本以及相关的证件,登记表格。之后经过层层检查,最后才来到会见室。
  由于探视的人比较多,他们在等候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直到狱警的叫唤,钟粼与程雪桦才得以进去见钟由青。
  里面的门打开,钟由青双手铐着手铐,头发早已剃成了平头。他在监狱里做着辛苦的工作,孤身在这,看着有些落寞,比以前瘦了很多。
  见到他们的一瞬间,钟由青当场哭出声。
  他来不及想起曾经对母亲的恨,而是扑在电话旁边隔着玻璃大声喊道:“妈妈,妈妈,小叔叔小叔叔……”
  钟粼应了一声,眼眶不自觉通红,低声问道:“在里面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只是好想好想小星,我对不起她,叔叔,麻烦你去找她,告诉她我很爱她。我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她妈妈。”钟由青嚎啕大哭,“那天把她送回她外婆家,我的心都快死了。小叔叔,我也不想,我只是想追到那个人,教训他,质问他为什么欺骗我爸爸。”
  当时,钟由青在街边看到曾经诈骗自己父亲的男人,冲去找人,不料那人逃跑,开车意外撞死在路上。而他成了过失杀人,被判处六年的期刑。
  “这不是你的错。”钟粼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别的安慰话,“其实这阵子都是我在照顾小星,之后我想把小星交给你妈妈照顾。”
  一旁默默擦眼泪的程雪桦:“儿子你别怕,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小星,我们等你以后出来,妈妈把你接到港城那边,咱们一家人在那边生活,好不好?”
  “对不起妈妈,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现在人在监狱里面,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们。我不奢求你们能对小星有多好,只求让她能够温饱平安长大。我对不起她,真的对不起她,对不起……我明明答应她妈妈会好好照顾她,我却任性冲动……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废物是废物……”他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脑袋“哐哐”地撞桌子,好像没说完这些话,那些内疚会一直缠着他,让他无法安宁。
  狱警急忙阻拦钟由青的冲动:“冷静,不然取消会面。”
  钟由青哽咽了几声,袖子擦擦鼻涕与眼泪:“对不起,我太久没见到家人,控制不住。”
  “儿子,你在里面缺钱吗?”程雪桦问道,发现儿子瘦了很多,心疼不已,“妈妈给你汇钱。”
  钟由青摇摇头:“里面干活有钱能拿,虽然不多,但好在里面的东西不贵。外来的钱能买到的东西不多。”
  他平静下心情,望向钟粼,良久抿了抿嘴,眼泪控制不住,再次哽咽道:“小叔叔,后来我在整理爸爸的遗物,看到他的遗书……”
  钟由青泣不成声,吸了一口气,平复许久才勉强说出口:“小叔叔,我爸当年对你说了好过分的话,他说他错了,他不该打你,不该对你说去死的人怎么不是你。他当时太痛苦了,明知道你也伤心,他还叫你去死……”
  他泪流不止,钟粼却淡淡摇头,阻拦他继续说下去,应道:“不要说对不起,不是他的错。”
  “他说他是哥哥,应该照顾你,却让你难过了好多年。你原谅他吧,他说自己会下地狱,让阎王爷割了他的舌头。”
  “不要胡说八道,没有地狱,没有对不起,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我这些年很好……过得很幸福。”钟粼低声地喃喃,转移话题,“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我们帮不到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小叔叔,你原谅我爸爸吧,他已经不在了。”
  钟粼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睛干涩,重复着囔囔:“我没有生他的气,没有……我去他面前拜过,我不生气……没有生气,已经过去了,一切往前看。”
  “叔叔,你一直不跟他联系……他打电话给你,你却总是不回应他。”
  “没有,我就是我就是……工作忙……我没生气,他别生我的气就好,我都放下了。”钟粼语无伦次地说着,很想挂断钟由青的电话,可他千里迢迢前来探监,不想毁了钟由青的心情。
  是啊,他没生哥哥的气,他不过是生自己的气罢了。
  哥哥没说错,他确实该死。
  每次钟漾打电话过来,他想开口乞求哥哥原谅自己,但他的脑子总一片空白,说不了话,浑身发冷无力。严重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断扇巴掌,扇到脸肿,都感觉不到痛感。
  他懦弱,他害怕,更不敢面对钟漾。
  当初父亲,在他离开的那几分钟里,不明不白地溺亡在海里。
  母亲那时候身体不好,听到父亲离世的消息,晕了过去。整整三天的时间,母亲却不愿意再进食,一心想随着父亲离开。
  那时候,他跪在母亲面前,像具被抽干灵魂的枯木,四肢僵硬,眼泪早已哭干。
  哥哥带着钟由青,三人跪在床头,哭着说:“妈妈,你忍心丢下我们离开吗?这不是弟弟的错。我们已经失去了爸爸,你还想让我们失去双亲吗?妈妈,求求你,吃一点吧。”
  在他们的再三恳求下,母亲终于才肯吃点东西。
  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可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为了治好母亲身上的肝癌,哥哥被蒋志恒的人骗去借了高利贷。
  后来他们到处奔波,寻找能治好母亲的医院,但每家医院都不收妈妈。
  回到市里的医院,蒋志恒的人天天来催债,医院无奈只好将他们赶出去。生活成了问题,钟粼的学业再也无法继续,他需要在家照顾妈妈,赚钱的事只能交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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