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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独特的洗白技巧[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4-05-14 07:57:56  作者:寒星孤月
  出于忠君爱国的角度,他们肯定是得护驾的,但于太傅小心眼的很。
  于策只有沈明恒一个弟子,但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有时于策也顺手教了,也算有半师之谊。
  于策可会折腾人了,别的不说,打着教育弟子的名头,他们都不好反抗。
  叶鸣谦听到身后有动静,他转头去望,而后便抑制不住露出一个笑容:“陛下也来了。”
  新帝带着丞相缓步从容而来,像是在巡视他的皇宫。
  是的,从今以后,皇宫、江山、天下,全都属于他。叶鸣谦想,而他将永远捍卫这一切。
  裴定山疑惑地“咦”了一声,他跳起来招了招手,“明恒,这边……你怎么也出来了?”
  万一里面打起来怎么办?
  沈明恒轻咳一声,目光飘移:“太傅打不过爹。”
  周言安:“……”
  他闭上眼睛,装作没听到。
  *
  太上皇东巡,喻季元带上一队兵马随行护卫。
  离开之前,沈明恒千叮咛万嘱咐,假使遇到意外,便往最近的州县求援,他已经给各地方都去了文书,让他们随时准备好响应太上皇的吩咐。
  虽然上了岁数但自认为身手还在的沈昱不以为意,被沈明恒硬逼着写了保证书。
  这对天家父子再次表现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信任。
  哪怕是寻常人家都有为了几两银钱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可沈明恒还是太子时就可以插手朝政,而沈昱退位之后依然可以掌控军队。
  太上皇的车架浩浩汤汤,从京城出行那日,沈明恒专程罢了一次早朝带领文武百官去送行。
  这几日京城及周边城池的马匹价格都贵了许多。
  太上皇的车架刚走,远处扬起的尘土还未落下,许多信使便也匆忙出了城,如水滴汇入大海般往四周散去,很快消失不见。
  都是京城里的大人物给自己远在故乡的本家、已经致仕的友人、狼狈为奸的同谋送的信,信上内容大同小异,都在写固执而古板的太上皇外出巡视了,最近动作都小点,不然,被发现了可别把他们供出来。
  他们可不敢打探太上皇的行踪,不过没关系,反正小心就对了。
  沈昱原不打算将声势闹得人尽皆知,他想偷偷走,而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后还是拗不过沈明恒。
  沈明恒坚持道:“父皇,惩罚从来不是律法的最终目的,警示才是。要是有心术不正官员在听说父皇巡视天下这个消息后能适可而止引以为戒改邪归正,岂非也是大功一件?”
  沈昱无可奈何:“好吧,你想多给他们一次机会,爹知道的,你就是心善。”
  他对沈明恒的滤镜厚到已经把眼睛糊上了。
  “不是给他们机会,他们少做一次恶,百姓也能好过一点。”沈明恒补充道:“不过,爹,你出城之后就要隐藏行踪了。”
  沈昱在沈明恒面前向来不爱动脑,他问:“为什么?”
  “一方面是为了安全,你是太上皇啊爹,不要小看你的项上人头,可多人想要你的命呢。”沈明恒揶揄道。
  沈昱不甘示弱:“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再说了,你的人头可比我值钱多了。”
  从沈明恒六岁起,悬赏他的金额就一年比一年高,一开始是因为他是沈昱的儿子,后来就纯粹觉得他的威胁太大了。
  然而一直到他现在成了皇帝,依然没人能杀得了他。
  他生命中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由于天命,但他也挺过来了。
  沈昱又问:“另一方面呢?”
  沈明恒冲他眨了眨眼:“爹不是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昱愣了一下,很快振奋起来:“打!”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老二他们几个,不如爹一起带走?”
  放在眼皮子底下,省得他们给明恒添麻烦。
  沈明恒无奈:“爹,你放过弟弟们吧,我不是说了?我对他们自有安排。”
  沈昱不放心。
  明恒样样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就算那几个兔崽子真的造反,估计明恒都下不去手惩治他们。
  沈昱绞尽脑汁,忽而灵光一闪提出一个计策:“我假装跟你闹了矛盾,然后说要把兵权给他们,支持他们夺皇位,看看他们怎么做?”
  沈昱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才,这个计策简直完美无缺,“要是他们起了歹心,爹就把他们带走……大不了爹发誓不杀他们。”
  沈明恒正在喝茶,差点被呛到。
  他咳嗽了几声,大声道:“这是钓鱼执法,绝对不可取!”
  沈昱茫然:“钓鱼?明恒你想钓鱼了吗?”
  沈明恒深吸一口气,原本还有几分不舍,如今全消散一空。
  他面无表情:“爹,不然,你现在就出发吧。”
 
 
第176章 明明明月是前身(33)
  太上皇车架东巡, 当日,大将军左文渊带兵出征沃桑,裴定山为先锋。
  次日, 叶鸣谦驾轻骑往西域, 镇西大营已进入备战状态。
  又一日,“天宝船”下海,经测试符合远航条件。
  帝下旨,于全国范围内征召善水性、善海上寻路、善船上种植之能人,响应者众。
  皇朝这座巨大而精细的机器飞快运转起来,一切工作井然有序地进行。
  一月后, 女试开考。
  比起连考三日的春闱,女试到底筹备的时间比较短, 只需考一天。
  这是本朝第一届女试, 大概率也是最后一届,未曾脱颖而出的女子需得从童生考起, 留待往后春闱。
  共参与考生四千三百二十八人, 比起上一届科举的万人会试,这个数量不可不谓少之又少,然而依然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认定不适合读书的女子, 国之上下从未正眼看过、从未认真培养过的女子, 竟也不知何时, 靠着自己的能力,积攒起这么大一道能量了吗?
  哪怕是支持女子入朝为官的周言安与于策也不由得悚然一惊,为这股蓬勃坚韧的生命力。
  她们不是菟丝花。
  她们是野草,是参天巨树。
  为了不耽误春闱, 三日后,整个朝堂加班加点批改完全部卷子, 选出了一百二十位出众考生,皆文采斐然,策论也是言之有物。
  祝云奚未曾参与,她自负,认定自己是佼佼者,不愿占去姊妹们的风头。
  令人诧异的是,于蕤居然未进入前三甲。
  排名第一的是位年过五十的寡妇,她这一生丈夫早亡,独自养大一儿两女共三个孩子。
  受过刁难,吃过苦,也被逼着再嫁,然而她终究挺了过来。从一个卖简单吃食的小摊,发展成了一家铺面,到如今名下已经有了一个商会。
  据说再繁忙的时候她也始终诗书不辍、手不释卷。
  她最初时没有名字,家中人只“二妮、二妮”地叫她,外人叫她“潘氏”。
  后来成亲之后,他们叫她“孙潘氏”。
  好像名中多了这么一个字之后,她就不再是自己了,不论她做得再好,对她最大的称赞也只能是“贤惠”。
  再后来丈夫亡故,她开始做生意。
  她开第一家铺面时,对她的称呼就成了“孙夫人”,人们觉得这是尊重,是赏赐,她却觉得并无太大区别。
  她想让人称她“潘夫人”。
  在她拥有了商会之后,终于成功了一半。
  ——他们叫她“夫人”。
  ——去掉她丈夫的姓氏之后,她自己也没了姓氏。
  而今她来参加女试,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在试卷的最上角,她端端正正地写——“潘华琼”。
  她那样有文采,读过那么多书,可为自己取名的时候没思索太多寓意,纯粹是因为她喜欢。
  且就让她以喜欢的名,开启她新一段的人生。
  排名第二的是位有过沦落风尘经历的女子,名为周靖涵。
  家道中落被缺钱的父兄卖入青楼,昭正三年,还是太子的沈明恒下令捣毁全国所有的青楼,周靖涵得以自由。
  她和青楼的姊妹们一起生活,交了罚金自梳不嫁。
  多数人天然看不起青楼出身的女子,听说阅卷完毕拆开封卷看到名字的那一刻,三公九卿脸都绿了。
  ——参加女试也得验明身份,许多人对出自青楼的“周靖涵”这三个字还有印象。
  只可惜尘埃落定,入选的试卷已呈于沈明恒案头,不容更改了。
  分明周靖涵所有的苦厄皆与男子有关,也不知他们有何底气看不起她。
  最令人诧异的是第三名,小姑娘才八岁,比祝云奚还要小。
  她天生才思敏捷、过目不忘,是另一位“方仲永”。
  她的父母一如书中“方仲永”之父母一般没有远见,只想用她谋利争脸面。
  倘若这“女试”的旨意再晚下半月,她就该被卖与当地富商做童养媳了。
  富商看她聪明,想要她为自己智商有损的儿子生下一个聪明的孩子。
  大概率小姑娘长大以后也只能当个妾室,倘若最后聪明才智不在,死在后院也未可知。
  小姑娘是偷偷跑出来参加女试的,她同样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她叫叶其祁。
  池有荷,其叶祁祁。
  祁,盛大、茂密之意。
  沈明恒叹了口气,固然觉得庆幸,但这天底下,曾经诞生了多少他们来不及拯救的叶其祁呢?
  第四名是于蕤,她对此接受良好,并欣喜于有这样多的同道姊妹。
  于策反而有点接受不来。
  他以为这世上有一个祝云奚已属难得,女儿是他精心培养,自认不输于当年的自己,更不输于当世任何一个同龄的儿郎。
  结果比女儿优秀的,世界上至少还有三个?
  举凡能够有资格在史书中传世的大儒都很擅长反思,于策不由自省,他是不是太傲慢了些?归根结底,他仍是有几分男人的劣根性在的。
  接受自己的缺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策递了牌子进宫,找沈明恒大吐苦水去了。
  一百二十张考卷摆在沈明恒的桌案上,沈明恒一边乖巧地当个倾听者,一边重新审阅了一遍。
  他没有更改前三名的名次,而是思量过后,划去了其中几个名字,最后一百二十人被筛得只剩下八十六人。
  旁观的于策深感诧异:“陛下,我以为你会觉得入选的人数越多越好?”
  沈明恒摇了摇头,叹气道:“太多双眼睛盯着她们了,她们必须要做得比男子更好。”
  第一代人要为后世开路,注定是要艰难许多的。
  她们得付出远超常人的代价才能获得本应该获得的相同待遇,她们得始终坚定不退缩半寸。
  假使她们失败,她们必定会受到强烈的反扑。
  她们往后的姊妹也将继续被沉寂下去,被打压、被迫害,直至等到下一个不知何时到来的曙光。
  而假使她们成功,史书将永载她们的姓名。
  一个月后,春闱。
  因为一场大案,朝中许多职位空缺,这次春闱共录取了三百七十二位贡士,其中连同祝云奚在内的八十七位女子赫然全部榜上有名。
  一时间朝野哗然。
  虽然这个数量连总数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但所有人都得承认,这次女试开得匆忙,有许多人还在观望之中不敢参加。
  她们在等着看这第一批女子的待遇,看她们是否能在朝中握有实权还是只是个摆设,看她们是否会遭受不公正的待遇。
  而且,本次女试考生四千多名,中选的八十四为女子居然全都成了贡士,并且排名全都不低,焉知其余落选的四千人里就没有漏网之人才?
  要真完全放开,这次贡士中男子的数量能占一半吗?
  大夏的科举改卷很严格,不仅全部糊名,还有专人誊抄一次,专人核对一次,避免因笔迹泄露身份。
  一份试卷至少要经过三位考官之手,取三位考官的平均评级为总成绩。
  成绩亦有专人复核,若是考官评级相差太多,还会被择出由三位主副考官商讨定级。
  哪怕不能做到绝对公正,但也相差无几了。
  是以这次会元为潘华琼,第二名为祝云奚,三甲前二全被女子包揽,可以说是狠狠打了某些老古板的脸。
  更别说前十之中女子占了六个,半数有余。
  殿试后,这一批贡士几乎全部都被录取,填补了朝中各个职位空缺。
  唯有叶其祁让沈明恒有些苦恼,她太小了,朝廷招童工总让他有些负罪感。
  于策看了出来,他想了一晚上,然后问沈明恒:“我收她为弟子,好不好?”
  于策的文采天下士人都是信服的,叶其祁若能成为他的弟子,往后的路会好走许多。
  沈明恒有些诧异,笑道:“老师想收学生了?”
  于策不耐烦教学生,唯一的一次破例是因为沈明恒,他见猎心喜,骚扰了沈昱三天才让对方同意。
  之后有了沈明恒和他女儿两块珠玉在前,他就再看不上别的朽木了。
  于策摊了摊手,无奈道:“这样的人才若是埋没了,我死不瞑目。”
  总有些东西超脱性别,譬如才华。
  于策受了叶其祁当“关门弟子”,对外放出话说再不收徒,然而没过几年就惨遭打脸。
  那时沈明恒已经成婚,皇后是他的女儿于蕤。
  于蕤生下一个孩子,自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小太子聪明可爱,于策又磨了正巧回宫的沈昱三天,才得他松口,又成了小太子的老师。
  这都是后话了。
  殿试结束后的第一次早朝,朝堂上多了几道红颜。
  第一批女官很珍惜她们为之不易得来的机会,浑身洋溢着坚定与踌躇满志,连带着朝堂都多了几分生机。
  已经为官多年的老朝臣们情绪复杂,然而女官们踏进朝堂的脚步堂堂正正,他们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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