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忽然发现他的身体好凉,而我浑身热得不行,忍不住将手贴在他脖子和胸口处。
我已被这热意折磨得逐渐神志不清,觉得手下这块地方被我捂热了,不凉了,想换个地方,下意识手从他松垮的衣领处要摸进去。
却被他抓住手腕,我很诧异这条淫蛇竟然在阻止我摸他,茫然地看着他。
他一手覆在自己胸口处,片刻后,自己将衣领拉开,现出白皙而结实的胸膛,道:“来。”
我却在这一刻清醒了一些,我在做什么?我收回手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坐起身来抱住我,劝道:“我的身体是不是很凉?何必要挣扎,顺从自己的感觉不好吗?”
他的身体是很凉,我也真的很想顺从自己的感觉,就这样和他幕天席地地乱搞一通算了。
可是我不能,我也试图劝服他:“……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比起你强迫我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试着用别的办法呢?”
大蛇:“比如?”
“比如我们人类之间,喜欢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的话……要先有一个追求的过程……”
我一边嘴上这么说,另一边身体忍不住往他身上去贴,手伸进他衣服里去乱摸,越摸越觉得他的身体真好摸。
被下、药的感觉谁懂,我甚至想干这条蛇,就算是他的原形我也想。
大蛇静了一会儿,道:“你之前也没这个过程。”
他又问:“如果我追求了你,你便会愿意和我双修吗?”
欲火越烧越烈,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脸贴在他肩上喘息:“会,会……”
“知道了。”他道。
接着整个人倏地消失了,结界也被收了起来,山风吹过,剩我傻坐在原地。
我把他说服了,劝走了,但是药效仍在持续中。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是走了好,还是没走的好。
刚这么一想完,下一瞬大蛇又回来了。
“不能把你这样一个人丢在这儿。”他说。
“你又回来干嘛?”我警惕。
他将我抱进怀里:“帮你舒服一点。”
-
大蛇走了之后,我又进去灵池边哭边泡,好一会儿才上岸,捡起衣服穿好回去。
本想直接回住处,可是不去上晚课又怕东方既不高兴,还是去了摘月殿。
东方既坐在榻上看书,见我进来,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行过礼,如平时一样过去拿上书坐在他对面看,却看不进去,脑子里都是在灵池旁,和那大蛇的纠缠画面,心里一阵憋屈。
“师尊。”我叫了他一声。
“嗯?”东方既看向我。
“你今天晚上有没有听见……我叫你啊?”我问。
东方既眨了一下眼睛:“什么时候?”
看样子是没听见,大蛇那个结界大概是隔绝了声音的。
“师尊,今天晚上那个蛇妖又来找我了……”我忍不住倾诉道。
东方既颔首,问:“他又来找你了,然后呢?”
然后的事是不能说的事了,我摇摇头:“没了。”
“没有伤人就行。”东方既道,“看你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今日的晚课免了,早点儿回去睡吧。”
我点点头,想起来他的伤,问他:“走之前给师尊再换个药吧?”
东方既却拒绝了:“我吃了些长老给的药,伤势已大好,不用再换外敷的药了,你回去吧。”
我便从摘月殿出来,心里略有点儿奇怪,东方既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去做,赶着我走似的。
大淫蛇之后肯定还会再来的,我回到房里躺下,思考着下次他要再出现我该怎么反抗他或者再杀他一次。
如果东方既肯帮我就好了,指定一剑就能捅死他,绝不像我一样都捅过他两次了还没能把他杀掉。
可惜在东方既眼里没干坏事的妖和人类是一样的,而我又不想说出大淫蛇对我做的那些龌龊事来。
想想就一肚子气,我忍不住一拳捶在床头。
“你在干什么?”一个低沉声音忽然出现在我卧房里。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的银发男人,一边往后退一边往枕头底下摸我的匕首,摸到手里抓住才稍微有些安全感。
“你,你怎么这么快又来了?”以前好歹一天只会来一次吧,这回才隔了过久啊?
“来送花。”他道,“我去问了朋友,他说要送花。”
我一头雾水:“送花?送花干什么?可是你也没带花啊。”
“带了。”
他一挥衣袖,碎成点的法术光闪过,我的卧房里忽然之间,从地板到桌子,还有床上都堆满了各色鲜花,整个屋子里充斥着花香。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看着花海,整个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追求。”大蛇不耐烦道,“不是你说的?这样才肯与我双修。”
天哪……我被催、情药折磨得神志不清时,随口说出来骗他走的话,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你这回总该愿意了?”他问道,语气有些急切,像个刚做完作业着急要老师批改看正不正确的小学生。
“我不知道。”我摇头,试探道,“我好像不太喜欢花……”
“你想要什么?”他认真问道。
“剑。”我说,“我是剑修,以后学成是要下山去斩妖除魔的,你送我一把锋利的斩妖除魔能用上的剑吧。”
烛光摇曳,一室的花海仿佛也跟着晃动,花香弥漫中,大蛇透过面具望向我的双眼仿佛深不可测,又仿佛单纯无邪。
“好。”片刻后,他道,“我去寻一把这样的剑来。”
他又离开了,走时带起一阵风,吹动花香荡漾。
我立马爬下床,在花海里艰难跋涉出了门去,直奔进摘月殿。
“师尊,我今天晚上睡你这儿行吗?”我在东方既卧房外问,里面灯还未熄,应该是没睡的。
但是东方既却没应答。
“师尊?你睡了吗?”我又问,“弟子一个人睡害怕,能否与师尊同……”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背后响起东方既的声音,我微微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就见东方既一身白色寝衣站在我身后看着我,面冷如霜,眼神幽黑。
他已经很久不用这种冰冷的神情看我,这一时间又不知道犯了他什么忌讳惹他不高兴了,我怯怯道:“弟子怕晚上那蛇妖再来找……”
“那蛇妖到底有什么好怕的?”他问,甚至带上了怒意,“回去睡。”
“就是怕……”我感到委屈,同时也因为东方既不管蛇妖的事而有些来气,于是犟道,“我不回去睡。”
东方既与我僵持一会儿,最终也没强令我出去,而是绕过我自己上床去睡觉了。
我不敢上他的床去睡,自觉地在地板上找了个地方躺下来:“多谢师尊。”
东方既没理我,隔着床帐我都能感觉到他似乎在郁闷,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而郁闷。
应该不是因为我,我只是来蹭个地方睡觉而已,我连他的血都喝过,这等小事,他会宽容我的。
第三十二章 饭是你做的,碗我来洗
这一夜终于睡了个安稳觉,除了地板有些硬,哪儿都挺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只是刚一醒就看见东方既早已醒了,正坐在床边,顺滑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像是起床气正在发作的样子。
“师尊,怎么了?”我坐起身来,小心问道。
东方既眉间聚着少许戾气:“你睡觉说梦话,吵了一夜。”
我:“师尊对不起,我说什么了?”
“不记得了,谁记你的梦话?”他起身坐到镜子前去,“你既然在我这儿睡,伺候我洗漱吧。”
我起身出去打水,推开殿门,臧临师兄已经端了一盆水候在门口了,见我出来立即瞪大了眼睛:“你昨晚在殿里睡的?”
“我一个人睡觉害怕,就来师尊这儿睡了。”我解释道。
臧临却道:“你害怕,怎么不来找我一起睡?偏找师尊?”
找师兄你,怕你镇不住大淫蛇,连带你也一块儿遭殃被大淫蛇%¥&#&……&**。
我又不禁想,东方既对大淫蛇的态度总是那么暧昧,明明有妖闯进宗门他都不管,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打不过大淫蛇?
我忍不住开始脑补东方既和大淫蛇对决,失败,也被大淫蛇%¥&#&……&**的画面。
“算了,你还是找师尊吧。”臧临又这么补了一句,打断了我的想象。
“师尊让我伺候他洗漱。”我回神道。
臧临把水盆递给我,嘱咐一句:“别毛手毛脚的。”
“知道了,师兄。”
-
东方既洗漱完,我伺候他换了白天穿的常服,他又要我给他梳头。
我自己的头都梳不好,经常让颜彦帮我梳个发髻就用好几天,更何况帮别人梳了,梳断了东方既好几根头发也没把发髻扎正。
最终东方既忍无可忍起身,把我按坐在凳子上,抬手就把我发髻拆了,长发披下来被他一手捞住,另一手拿着梳子轻轻地从我发顶开始往下梳。
“学。”
他冷酷地蹦出来一个字。
接着把我头发梳顺了,继而挽出一个整齐的发髻,随手在桌子上拿了一支白玉发簪就把发髻给簪牢了。
我从镜子里看了全过程,道:“师尊,这个发髻好像是你的。”
“送你了。”东方既漠然道,“只要你今夜回去自己屋里睡,别在这儿说梦话扰我。”
我沉默了。
东方既手掐在我后颈上:“说,今晚回去睡。”
我在镜子里和东方既对视,可怜兮兮道:“师尊别赶弟子走,弟子怕蛇妖来找……或者师尊能把蛇妖降服了的话……”
“你来指挥我做事?”东方既掐在我后颈上的手更用力了。
我连忙道:“弟子不敢!”
东方既板了一会儿脸,把我放了:“今日起不用去清宵峰吃饭了,寒影峰会开火做饭。”
-
我回到自己房里去洗漱,一屋子花还在,我都没地方下脚,无语得很。
洗漱完再去摘月殿时,还在殿外就看见古色古香的摘月殿升起一缕黑烟。
臧临和康平两人正抱臂仰望那缕黑烟,神情莫测。
我路过,好奇问道:“师兄,殿里怎么了?有妖精在里面斗法吗?”
有没有可能是大淫蛇不知死活找来了,被东方既烤成了BBQ?
臧临高深一笑,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我循着黑烟的方向找过去,在摘月殿的侧门外看见一个新搭建出来的小棚子。
棚子底下东方既修长的身影站在一方灶台前,宽大的衣袖用攀膊束了起来,正用炒勺有模有样地子翻着什么。
而铁锅里蹿着半人高的火焰,黑烟源源不断往上飘,东方既倒是一脸镇定,只是眉间的川字,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师尊……您在做什么?”我过去问了一嘴。
东方既瞥了我一眼,用炒勺优雅地把锅里的东西勺出来甩在了一个盘子里,道:“给你做早饭。”
我看着洁白的磁盘里那枚摆得正正的纯黑炭饼:“……”
而锅里还沾着几坨黑漆漆的东西,显然他已经挑了最好看的一个出来了。
东方既也看了一会儿那枚饼,然后把饼撇进了地上的竹篓里。
“我重新做一个。”他把炒勺伸向一旁的大瓷碗。
“我来吧,师尊。”
我阻止了他,接过炒勺,把锅重新刷了一下,又给面粉多添了些水充分搅拌均匀,尝尝味道加了点儿糖,热锅凉油,把面粉糊倒进去摊出一个大圆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给大饼翻了个面,反复几次,饼煎得微黄,最后撒上一把葱末,把饼披萨似的划开就出锅了。
既然给自己做饭吃,就要做得营养些,见厨房里有鸡蛋和青菜,又做了个鸡蛋青菜汤。
把饼和鸡蛋汤都放上托盘,再拿上一双筷子,我问东方既:“师尊,我在何处用饭?”
东方既往一旁看去,这会儿正值太阳初升之时,太阳擦着远处山峦边缘洒出来的光还算温和,凉凉的山风在阳光里掠过,带起绿得正浓的树林翻起涟漪来,也带起我和东方既的衣袍飘飞。
“景致甚好,外头吃吧。”
东方既捏了个法诀,一套桌椅从殿里飞了出来,在小厨房边上的空地上整齐摆好。
我便在其中一张椅子坐下,拿起一块饼先吃了一口,好吃,厨艺没退步。
张开嘴要咬第二口,却发现东方既在对面坐下,脸色不虞地看着我。
“师尊……怎么了?”我略有点儿忐忑。
东方既:“你一个人吃?”
“?”我不懂,“可是师尊你已经辟谷了啊。”
东方既板着脸:“……”
我立即起身,又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来,把汤和饼都分成了两份,一份放到他面前。
东方既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用筷子夹起一块饼,先是轻轻闻了一下,然后咬下一口来在口中细嚼慢咽,咽完又喝了口汤,又接着吃饼。
14/36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