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可是真正的原因我不能说啊。
东方既见我不答话,又道:“怎么被人绑树上也不知求救?谁绑的你,说。”
我实话实说:“我自己要人把我绑这儿的。”
东方既眼神越发不理解了,似有怒意:“胡闹!”
说罢伸手来解我身上绳索。
“不要!!”我制止他,“这是弟子最新得知的一种修炼方法……啊不要啊!”
他已经把绳子解开了,不耐烦道:“给你松绑,你鬼叫什么?”
我浑身僵硬,第一次觉得获得自由比被五花大绑着还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原地发情,转身要跑。
东方既捉住我的手腕:“跑哪儿去?”
“放开我!”我被踩了尾巴似的发出大叫,用力甩掉他的手。
东方既睁大眼睛,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愣在原地。
我想逃,可是身体像被灌了铅,我像石雕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他整理神情,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脸,观察我:“发生何事?方才还好好的吃饭,要行拜师礼来着。”
收徒,拜师,不就是原文里两人淫毒发作之后的情节么?我竟然才记起来。
“我不要拜师。”我坚定道。
东方既眼神骤然变冷,沉声问道:“你说认真的?”
“宗主对不起,是弟子不配……”正说着,我忽然发现身体又能动了,于是边说边往后退。
东方既不说话,只盯着我,眼神越来越暗,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我害怕,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回去之后我也不敢进屋,坐在弟子寝室外边的石阶上看月亮,脑子里回放着东方既在月下深深注视我的冰冷眼神,我看得清楚,他眼里分明还有失望。
不是我故意要下他的面子,而是答应了做他徒弟,对他也没好处的,他一定也不想自己变成一个被情欲操控,只会整天抓着徒弟搞黄色的人吧?
多耽误他的修行大业,多破坏他的俊美高冷形象啊。
我也是在帮他。
在外面坐了小半时辰,颜彦披着外袍出来了:“嗳?江流你回来了?谁给你松绑的?”
“想想还是太危险,有人路过我就让帮忙松开了。”我道,发现身体这会儿好像也没什么异常,有点儿熬不住困,还是和颜彦一道回屋去睡觉。
只是在睡前用一根布条绕过后颈,死死把嘴缠了起来,希望若是在半夜淫毒发作,可千万别出声。
-
“狼心狗肺……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睡得正香,耳边忽而有低沉男声响起,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可却带着一种朦胧之意,分辨不清在哪里听过。
他语气压抑着愤怒,似乎在我这儿受了什么大委屈,特意前来指控。
可我向来是个好人,哪里会给别人委屈受呢?我捂住耳朵不想听,只想睡觉。
然而接着身体忽的往下一沉,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水里,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真的是在水里。
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赤身裸体,身体修长而结实,银白色的长发飘荡在水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明明离我很近,但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看不清脸,我也知道他是谁。
那条杀千刀的大淫蛇。
我应该逃或者揍他一顿,但眼下更要命的情况是,我快淹死了。
水里的男人毫无困难地直立在水下,冲我伸出了一只手。
求生的本能永远是第一的,是以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等着他把我带上水面去再想其他。
但他却没有这个意思,他手上一用力将我拽进了怀里,接着另一手按住我后颈,嘴封住我的嘴,渡了一口绵长的气过来。
这口气让我暂时摆脱了濒临溺毙的难受,我企图尝试靠着这口气向上划拉出水面,可是死淫蛇却紧紧抓住我的手,让我怎么也挣脱不了。
很快这口气就耗光了,我再次缺氧,难受得像只青蛙似的手脚乱挥乱动,大淫蛇却镇定异常一点儿缺氧的反应都没有。
蛇是两栖动物吗?思考的间隙,我看见大淫蛇唇角有气泡溢出,接着便本能地凑过去,嘴封住了他的嘴。
氧气再一次充盈了我的肺部,让我舒服了很多,也有了力气。
于是我攥起拳头锤他的胸口,用嘴型对他说:放开我!
他没任何反应,我甚至怀疑他是块石头,可他又是块能冒氧气的石头,很快我的氧气又没了,只得再亲上去,一而再,再而三,一次次地从这个猥亵犯的嘴里攫取氧气。
直到某一次他嘴角翘起,露出一声计谋得逞的笑,我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游戏,手臂圈住我的腰,将我带出了水面。
正好是岸边的位置,我攀住岸边要爬上去,他却扳住我肩膀,又一次将我压在池边吻住,强横地侵袭、掠夺。
我想再咬,他早有预料,一手捏住我脸颊不让我牙口用力,一边又亲得更深入粗鲁了些。
在水里缺氧,上了岸,还是缺氧。
直到他终于亲够了,我如同一条死鱼般靠在岸上,大口呼吸空气。
大淫蛇意犹未尽,像是对待恋人般,柔软嘴唇轻轻啄着我的脸、鼻子、唇角,他身体紧贴着我,硬硬的,该硬的地方硬,不该硬的地方也硬。
我挥动手臂,一耳光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第十五章 就知道哭哭啼啼装可怜
“啪!”
睁开眼,入目是被窗外月光照亮的床帐。
做了噩梦,呼吸有些困难,我伸手拽松了缚在嘴上的布条,侧躺在床上慢慢平复紊乱的心跳。
太真实了。水下的窒息感,还有大淫蛇的强吻和触碰,真是吓死个人,不过再真实也只是一个梦罢了,还好不是真的。
我闭上眼,慢慢地又进入了梦乡。
不想竟然接上了之前做的噩梦,我又在那个山洞里,而大蛇正把我抗在肩上从水里上来。
这一次和刚才不同,刚才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这一次一进梦里我就知道是在做梦了。
因此当大蛇把我扔在山洞里的一张大床上时,我甚至有些佛系,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打算在梦境里继续睡。
只是这一次梦里大蛇不再是面目模糊的样子,但是也依旧看不见脸——他戴了一个遮住眉眼的半截面具。
大蛇覆身上来,我也没反抗,心想不过是一个梦罢了,无需费精力去反抗折腾,累得慌。
“你怎么了?为何死鱼一般?”大蛇竟然还吐槽。
“我想睡觉。”我试图和他商量,看看自己能不能控制一下梦里的npc,“可不可以不要搞我?”
看不清脸的大蛇没吭声,他一手捧住我的脸,嘴唇落在我唇角时,我还尝到了血腥味——这个梦境竟然如此连贯,连他上一个梦被我咬得伤口都还在。
我下意识的想推开他。
他一手把我两只手腕捉在一起按在头顶上方,身体贴近……
我当即吓得一个激灵,一脚踹在他胸口上,翻身就要逃走。
不等爬下床,就被他抓住脚踝拖了回去,死死压住,在我耳边道:“人形还是蛇形,你选一个。”
“我不选!”这是做梦,只要有痛感就能醒来,我逃不掉了,只能狠狠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
手腕当即流血传来剧痛,然而我还是在梦里。
“你发什么疯?!”大蛇一手按住我手腕,淡金色光芒一闪,手腕不痛了,刚咬出来的伤口也没了。
“我不要在梦里看见你!我要出去!”我叫喊着,又是一个巴掌用力甩在他的脸上。
这次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我一甩他耳光梦境就结束。
大蛇很生气,道:“不想看见我?没良心的东西,那你想看见谁?今夜非把双修之事办了不可,再懒得与你浪费时间周旋,横竖怎么对你好你都不领情。”
他什么时候对我好了啊?
“不要,我不要双……”
我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因他的举动而僵硬如化石,以及,好疼啊……
这个梦实在是太糟糕了,这么痛都醒不过来。
“哭什么?”大蛇声音冰冷带着怒意,“就知道哭哭啼啼装可怜。”
小黄文一百八十式的第一式,竟然是在梦里和大淫蛇,但是真奇怪,原文里只出现过山神,连山神的原形是什么都没有提到,为什么我却会一直梦见他啊,我真是太倒霉了。
“别哭了!”大蛇怒道。
“你停下来我就不哭了好不好……”我和他商量,“真的好痛啊……求求你了,山神大人,求你……”
大蛇沉默一会儿,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须臾后,梦醒了,我躺在玄月宗弟子寝室的床上惊魂未定,这是我长这么大,做得最真实的一个梦,甚至于,梦里的痛感都延续到了现实里。
接着我又发现,不只是痛感依然存在,我身上的衣服也像梦里一样,全是湿的,身上也湿,裤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大腿上有温热液体流淌。
我摸了一把,借着月光一看。
是血。
“江流……”颜彦醒了,迷迷糊糊道,“你方才人去哪儿了?我以为你起夜去茅房了,可我去解手的时候也没见着你啊。”
第十六章 至少可以割掉
“江流,江流?”颜彦叫我。
我:“怎么?”
“怎么听课老走神啊,再这样水镜师兄要注意到你了。”颜彦提醒道。
我:“哦。”
正好这个时候,外边的钟敲响,晌午放学了,颜彦和我一道去饭堂,路上又问我:“江流你怎么了?早上一起来就觉着你不对劲,眼睛红得厉害,没睡好?”
我点点头:“嗯。”
吃完午饭我独自一人去了药房,找管药房的师兄要了金创药,正要出去时,碰巧遇上了臧临进来,皱着眉头问我:“昨夜师尊要收你为徒,你怎么半路跑了?”
我看见他,却想起昨晚的另一件事,昨晚看见大淫蛇并非做梦,说明他已经进了玄月宗。
“师兄,”我道,“我昨天晚上在宗里看见了一条能化人形的大蟒蛇,是不是要向宗主汇报一下?”
对,得告诉他们,宗门里有妖,东方既不会不管,以他的修为,杀了那条大淫蛇自然不在话下。
不想臧临的表情却很古怪,似乎有紧张还有害怕,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真的看见了……”
我不但看见了我还被他……
“怎么还哭起来了?”臧临脸色越发不好,“这有什么可哭的?”
我:“我害怕……师兄,我怕他今天晚上还来找我……”
臧临皱眉:“江流,你不用怕,你见到的大蛇有可能是……”
“让你取味药,磨蹭这许久。”臧临话没说完,药房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修长人影,冷声责备。
“你在哭什么?”东方既又转向我问,“谁欺负你了?”
我是想和东方既保持距离不错,但他是三番两次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救过我的人,我对他多少有点儿特殊的感情。
被他这么一问,心里的委屈在忽然就达到了顶峰,一边眼泪狂掉一边道:“宗主……昨天晚上有一个蛇妖出现在了玄月宗,他,他……”
他对我做的事我说不出来,只能道:“他会在玄月宗里伤人……宗主会把他赶跑吗?不,应该将他诛杀,免得他……”
“江流你放肆!!!”臧临陡然暴喝一声,满面怒容。
我被臧临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不懂自己是哪句话触犯到他或者是东方既了,是我的请求不合弟子身份太无礼了吗?
“你们退下。”东方既却看不出来要发怒的样子。
臧临和药房的师兄离开了药房,而因为东方既在这儿,药房附近一时也无人敢靠近过来,这地方一时就只有我和东方既两个人。
“手里拿的什么?”东方既问。
“金创药。”我摊开手掌给他看。
“受伤了?”
我点点头。
“伤哪儿了?怎么受的伤?”
伤的是根本说不出口的地方,我只能模糊道:“腿……蛇妖伤的。”
东方既沉默片刻,道:“你现在既好好站在这儿,应该是无大碍,蛇妖罪不至死,我们修道之人也不是见妖就杀,没犯下大错的妖,可以给他个机会,加以引导,使其从善。”
“他该死……”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该死的……如果不死,那至少……”
“至少什么?”
“至少可以……割掉他的那个……”我道。
东方既眉头打皱:“割掉什么?”
要想说服东方既,肯定得给出合理的理由,于是我瞎编道:“弟子昨夜看见他在后山奸、淫了……一只兔子!蛇妖何其可恶!人家和他物种都不一样,他竟然用强,他该死!就算不死,也该惩罚他,弟子认为可以割掉他一个小鸡,反正他有两个。”其实应该一个都不留!
说完了我期待地看着东方既,这总该被说服了吧?
可是东方既的神情却很复杂,两眼深深盯着我,眉头深锁,看了我好一会儿,接着竟然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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