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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4-05-15 07:59:09  作者:流鸢长凝
  商青黛走向蛊棚,找了一只活的蛊虫过来,给两人详看:“这蛊虫就生这样,通体雪白,翅有黑点。”
  “我记下了。”花九道。
  杜若提醒花九:“临淮知府先前已经阻拦过一回,此事又与皇后有关,你们若是寻到所在,切勿不可莽撞行事。”
  “嗯!”花九已经想好,只要查准所在,她便禀明张朔。毕竟张朔还留在庄子里,手里还有一面天子调兵的令牌,此事她不必冒头,反倒容易抽身。
  花九想到一事,现下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想来霍桐儿也不必再装有孕。她看向霍桐儿,轻声问道:“妙娘,还要断诊有孕么?”
  霍桐儿想了想,点头道:“留条后路,万一这些人狡兔三窟,虫子在一处,姑娘们在另外一处呢?”
  花九心头一紧:“妙娘还是想循着马老板这条路查下去么?”
  “马老板?”商青黛插了话,“难道是那位小桃红?”
  霍桐儿觉察商青黛神色有异,不禁问道:“商大夫也认识?”
  “我与阿若每年都会在此义诊,前几年,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商青黛简单介绍,“你们若想调查此人,要更小心才是。”
  “为何?”霍桐儿进一步问道。
  商青黛正色道:“此人虽说是个角儿,马老板只是他的一重身份罢了。真正的他,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千岁,其实是个太监。”
  “这!”花九大惊。
  商青黛继续道:“他来求医,求的就是复阳之方。可天下岂有复阳的法子?那时候我佯作不懂,让他以为,我信了他的说辞,还让他请他远房表弟过来,当面看诊,方能断症。他并不知我已勘破他的身份,他腰带上的那枚玉佩,是宫中工匠所出,玉也是上好的贡品,整个临淮敢用并能用此物者,唯先帝亲信小千岁陈骊。”
  花九惊讶于那马老板竟是这样的出身,更惊讶于这江湖医者竟然识得宫中之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商大夫,莫不是年少时,也曾是灞陵的红人?
  商青黛落落大方地迎上了花九的视线,淡声道:“年少时候,身不由己,曾在宫中待过几年。”
  杜若听得这些话,心中又生怜意,柔声哄道:“都过去了。”
  花九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若不是转龙丹一案紧急,她还真想听一听她们的故事。现下认识了也好,等此案了结,她自会备酒一壶,邀请两位医者闲话江湖。
  静默许久的霍桐儿忽然开了口:“此案,多半与这小千岁也有关联。”她想到这些日子马老板如此殷勤,多半是想探探虚实。既然她们已经被盯上了,那她有孕之事便得继续装下去。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陈骊在临淮经营多年,那转龙丹若真是他呈给皇后的,朝中必定有人帮他,只怕此案牵连甚广,一个张慎恐怕也降不得他。
  花九听懂了霍桐儿的言外之意:“既如此,你我应当谨慎行事。”不论是抓蛊虫天敌,还是寻找蛊虫所在,一举一动,都要找个幌子藏一藏。
  商青黛看看外面的天色:“两位进来也不少时辰了,也当出去了,否则,若有眼线盯着,只怕会惊动那位小千岁。”
  “嗯,我们先回家。”花九已经想好了,“待雨停了,我再拿着鱼竿出来,钓鱼,给你烧鱼汤喝。”借着钓鱼,趁机捉虫,也算是有幌子了。
  霍桐儿点头。
  “商大夫,杜大夫,这次,多谢你们了。”霍桐儿对着两人真心一拜。
  商青黛笑道:“医者,本就该济世活人。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杜若接话:“霍小姐稍等。”她转向书柜,拿了一本书过来,递给了霍桐儿,“你毕竟从未做过母亲,要瞒过那些人,还得多看多学。这本书记录了孕者的反应,你只须学个六成,便可瞒天过海。”
  “嗯。”霍桐儿接过书来。
  “我送你们出去。”商青黛不忘交代,“阿若,你身子不太好,剩下的事都我来吧。”
  她的夫子,总是这般疼她。
  杜若哑然笑笑,她身子确实不好,可有她的夫子在,她一点都不怕。她走至商青黛身边,挽了她的手,坚定地道:“一起送她们。”
  商青黛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摇头叹息:“你呀。”没有坚持,便由着杜若了。
  两人将花九与霍桐儿送出了内堂,一边走,杜若一边煞有介事地叮嘱:“回去之后,静心静养,足月以后,定能生个胖娃娃。”
  霍桐儿故作羞涩点了点头。
  花九适时地问道:“大夫,可能断这一胎是女娃,还是男娃?”
  杜若与商青黛故作气恼,狠狠地瞪了一眼花九。
  商青黛肃声道:“都是自己的骨血!是女娃又如何?”
  “大夫莫恼,莫恼。”花九当即致歉,余光瞥见了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心道果然还跟着。
  霍桐儿拐了一下花九的手肘,恼声道:“就算是女娃,你也得给我宠着!”
  “是、是、是!”花九连忙作揖。
  杜若与商青黛止了步,大有不想送客的意思。
  两人也不多作叨扰,当即拜谢离开。花九重新撑开纸伞,给霍桐儿遮住细雨,没有再说什么,便走远了。
  杜若与商青黛看着两人的背影,心头百感交集。霍家这位堂小姐,终是眼底有光亮了,是大大的好事。而那位女扮男装的花姑娘,急公好义,也是一等一的良人。明明两人只是无权无势的百姓,却愿意为那些无辜的姑娘们冒险奔走,这份赤诚,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这临淮城,还是有热心肠的小姑娘的。
  想到当年临淮闹起霍乱,两人忙碌奔走的岁月,两人的心变得滚烫了起来。两人往里走了几步,不约而同地望了一眼对方。
  “你说。”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开了口。
  呵。
  两人哑笑,杜若道:“有些事,你我也是可以做的。”
  “嗯。”商青黛看向腰间的悬壶堂牌子,至少,这位天子的已故皇爷爷,对悬壶堂是有过特旨的。
  悬壶堂与太医院也算有些往来,太医又是近天子之人。新任太医院院首曾是悬壶堂的学生,品性端正,由她来上达天听,最合适不过。
  花九与霍桐儿走了一阵,那探子还在后面跟着。
  两人都是听觉不俗,相互递了眼色便知戏还得接着演。于是霍桐儿掐了一把花九,狠狠道:“你就算真想喜欢男娃,也不要说出口呀!你瞧,你把两位大夫都惹恼了!”
  花九赶紧求饶:“是我心急了些,妙娘勿恼呀!你还有身孕,大夫都说了,要静养,静养。”
  “哼!回去家法伺候!”
  “是、是、是。”
  花九一边哄着霍桐儿,一边带着霍桐儿略微加快了脚步,往家中走去。饵已经扔出去的,剩下的就等小千岁那条大鱼上钩了。
  探子一直跟着两人回到了家后,方才匆匆回去禀告。
  陈骊得了回报,静默地琢磨了片刻,阴笑道:“也许,可以是同道中人。”
 
 
第四十一章 花大娘
  花九将霍桐儿送回小院后, 便从后院拿了鱼竿与鱼篓出来,交代了两句,便扛着鱼竿离了家。
  霍桐儿留在院中, 不必像过去那般仔细查算账目, 这空置的大把光阴,她自然不会浪费。等这个案子了结, 虽说陛下有言在先,可毕竟事关皇后, 涉及皇家脸面, 她们能多一个退路便是一个退路。
  她坐在了几案边,拿过一张空白宣纸, 提笔便在上面勾画大燕的疆域轮廓。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看花九写的游记小札, 对大燕各州的边线已经是烂熟在心。案子要办, 最好是趁着天子还没回过神来,两人就有多远走多远。
  普天之大, 莫非王土。
  从临淮出发, 想要走遍整个大燕, 最少都要半年时光……半年……天子怎么都回过神来了, 对上位者而言,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天子那颗顾念昔日情谊的心。
  霍桐儿是个极其厌恶赌博的人, 十赌九输的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天子允诺,准许她们二人继续逍遥江湖, 她多半也是不信的。要想金蝉脱壳,就得演一出真的不能再真的戏。
  比如, 她想在临淮落脚,“真正”的落脚。
  喵!
  玳瑁跳到了书案上,舔了□□丫子。
  霍桐儿微笑着摸了摸玳瑁的脑袋,带一只玳瑁可以,但是带上这满院的狗子那就有点难了。所以院中那几只狗子,她得先送回辰州,托付苏年。至于珍珠与它的花好月圆,自然要好好带着。
  旺财……
  霍桐儿看着它那可怜的模样,想来它必定希望与主人重聚。只望还来得及救回它的小主人,好送它与小主人回去与外公团圆。
  这边霍桐儿开始规划后续的退路,那边花九已经到了郊外,寻了个岸边水草茂密处悠然坐下,抛出了鱼竿,开始钓鱼。
  自打出城后,她便发现探子一直跟着。爱跟便跟,反正钓鱼本就是个耐心活。不一会儿,鱼儿便咬了钩,花九一钩拉上来,是条青背鲫鱼。
  她按住鲫鱼取了钩,便将鲫鱼往鱼篓中一抛,提着鱼篓便往水边走来。她不动声色地拨开水草,瞧见里面熟悉的蛊虫,一边作势安置鱼篓,一边仔细查看可有捕食蛊虫的活物。果不其然,真有一只黄蜂样的虫子正抱着一只蛊虫大快朵颐。
  花九暗将衣袖捏住,佯作拂开多余的水草,轻轻一拂,便将那只蛊虫罩在了绣裳里,顺势将鱼篓放稳。
  “真不该穿这身出来!”花九故意放话,看着沾湿的长袖,重新卷了卷,将那虫子彻底裹在了衣袖里,再坐回原处,上饵、抛竿。
  她这一钓,便钓了整整一下午,盯着她的探子们都看得发了困。花九瞧着暮色将至,便收拾了鱼竿,拿起了鱼篓,粗略地算了算今日的收获,不多不少,烧汤与红烧刚刚够两道菜。她收拾好东西,便折返临淮。
  探子们继续跟着,她便继续由着。有鱼为食材,自然不能缺了去腥的食材。她转向了市坊,故意走最热闹的那一条街,一边逛,一边又买了不少食材,满满当当地提了两手。若不是提不动了,只怕她还要再买一些。
  真是无趣!
  跟着她的探子们无奈叹息,这儿人又多,偏生那少年走得极快,稍不留神就没了影,他们跟这一路,真是难受至极。
  花九折返时,临时心生一计。如若那小千岁真是幕后之人,收押那些姑娘的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他的宅子。反正她回家都要经过千岁的宅子,不妨今日往宅子边上贴近走一走,瞧瞧这袖中的虫子可有什么异动?
  她迈步便走,路经千岁宅子的时候,虫子却一动不动。
  竟然不在这里?
  花九略惊,如若不在此处……花九想到了另一个地方——陈骊的戏班子。
  探子们看她突然转身,差点没藏住自己。
  花九也懒得戳破他们几个,自语道:“妙娘喜欢吃酥糖,我再给她买上两盒!”说着,便往有间酥糖的方向去了。
  有间酥糖在东街,戏班在东街口,恰好可以路过。
  花九刚走到东街口,袖中的虫子便有了异动。花九微微驻足,故意漏了一颗大白菜在地上:“怎么掉了呀!”她蹲下身子,暂时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重新收拾。
  虫子在她袖中不住乱撞,兴奋极了。
  花九转眸看向戏班子的大门,这会儿正是开演前夕,不少戏迷正往里面走,热闹得紧。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繁华热闹的地方,竟是一个戕害女子炼制转龙丹的地狱?
  “公子,我来帮你。”
  当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花九大喜抬眼,却见那位大婶递了个眼色来,她连忙改了话:“多谢大婶。”
  大婶微笑着帮她捡起食材:“不必谢。”她把食材递给花九,转身欲走。
  花九急唤:“大婶请留步。”
  “还有事?”
  “您瞧我这双手都拿不下了,能否请您帮个忙?帮我提上一些,回家之后,定有重谢。”
  “好呀。”
  “我还要去前面买两盒酥糖,还请大婶等等我。”
  “好说。”
  花九感激地点头,然后快步跑向有间酥糖,买了三盒酥糖出来,一盒送了大婶:“多谢大婶帮忙,这盒酥糖,送您。”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大婶摆摆手,热情地笑道,“我瞧公子提得艰难,下次再出来置办食材,记得喊上几个丫鬟,就不会这般狼狈了。”
  “多谢大婶提醒。”花九感谢大婶。
  两人说说笑笑,便回到了小院。
  霍桐儿瞧这人眼生,不由得问道:“这位大婶是……”
  “路上遇上的好心人,瞧我拿的东西多了,便帮手提到了这里。”花九说完,问道,“不知大婶如何称呼?”
  “我姓花,叫我花大娘便是。”
  “竟是同姓。”霍桐儿品出了一味熟悉感,挑眉看向花九。
  花九猜到她想问什么,凑近低声解释:“不是阿娘。”
  霍桐儿这下疑惑了,这人若不是阿娘,那又是谁呢?看花九眼底藏不住的喜色,想来这人也是花九认识的。
  “她是阿娘的金兰姐妹。”花九再小声解释一句。
  花大娘上下审视了一眼霍桐儿,忍不住赞许道:“公子有眼光,我瞧夫人生得温婉,是一等一的好姑娘。”
  霍桐儿被她这一说,耳根微烫:“大娘谬赞了。”既然是花九阿娘的金兰,自然也算得上长辈,便顺势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娘不如留下吃个便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花大娘搓了搓手。
  “大娘是本地人吧?”霍桐儿再问。
  花大娘点头:“土生土长的临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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