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梅花镇时它就在疑惑了,虽然它是趁岁云暮重伤才取了他性命,但一番打斗下它却是未能看出岁云暮有何实力,甚至它都未见岁云暮出招。
唯一的一次出招,也被它给拦下。
所以它是愈发疑惑宴堂主的死,连它都能杀岁云暮,宴堂主是怎么会死在他的手中,并且还有鬼道如此多的兄弟也一样死在他手上,当真是奇怪。
“你真杀了他?”少主的声音再次传来。
青面罗刹听闻有些不解少主为何这般问,人他都带来了,甚至还想着若是少主同意,它打算将岁云暮吃了。
听闻道者的血肉比凡人的更为好吃,体内蕴含极浅的灵气,它们虽是无法用灵气修炼,但口感却是极好。
只可惜它到现在也没吃过这些个道者,只听那些个军将说,馋得不行。
此行被少主派着去人境时,它还想着可以捉几个道者吃,不过道者极少来西北地,所以它没怎么吃过。
这会儿它杀了岁云暮,若是可以,还真是想把他吃了。
想着这,它又笑嘻嘻地去看少主,道:“少主,可否将此人赏赐给属下,属下还没吃过道者,还有鬼母那儿......”
后头的话它也没再说下去,只笑颜涟涟地看着。
少主又哪里不知意思,道:“你既已杀了岁云暮,本少主答应你的自然是不会落,母后那儿本少主自是会提,至于岁云暮的尸躯你到是胃口大,他你也敢吃。”说着还冷哼了一声。
青面罗刹听着嘿嘿笑了笑,同样也知道这是不会给它,想也是,岁云暮杀了它鬼道这么多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虽然有些可惜但却也并没有太在意。
“鬼道少主?”
正当两人谈论之时,便闻一声浅笑,清清冷冷。
此地极静,以至于这一声浅笑格外的清晰。
青面罗刹听到了,声音正是从它身后传来,下意识它快速回过头去。
可它连什么都还未瞧见,便觉得胸膛一凉,一双手已然刺入它的心口。
正是如此,它才看到身后人是谁,眼中诧异涌了出来,同时余光又瞥了一眼地上,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时,它眼底的诧异也是愈发的深。
“你......怎么可能......”它不可思议的出声,口中也随即涌出鲜血来,喷涌着全数溅洒在眼前人的衣裳上。
青衫染血,更显妖艳。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岁云暮应该已经死了才是,就在地上啊,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它震惊地看着岁云暮,竟是如何都想不明白,明明应该已经死了的人,为何又活了。
是它亲手杀的,也是它亲手拖来鬼道,怎么可能!
“呵!”岁云暮听着它的询问轻笑一声,漂亮的桃花眸中也跟随着染上笑,后头才又道:“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
正是这番话,青面罗刹才知何意,竟是傀儡。
也是同时,它猛然醒转,不是岁云暮实力一般,而是它至始至终都没有同岁云暮对上,一直都只是他的傀儡。
它想要出声,只是心口的剧痛再次袭来,便见刺入它心口的手猛地一施力道,竟是直接贯穿,同时心脏也被连带着扯出。
鲜红的血水顺着背脊快速溢出,落地时染红黄沙。
随着一声闷响下,心脏被瞬间捏碎,肉沫血水掉落在地。
岁云暮的手上也已经被血肉所沾染,不过他就如同什么都未瞧见般,径自抽出手。
青面罗刹也随着他的离开,轰然倒在地上,双眼仍是大睁着,可里头却都是不甘与震惊。
“难怪宴痕会死在你手上。”
与此同时,石柱传来声音,里边儿还夹杂着一丝笑意。
岁云暮也在此时抬起头,他看着眼前石柱,知道石柱后的是何人,是青面罗刹口中的少主。
在别院听到青面罗刹提到少主时,他就知道东极山的幕后之人应该就是这位少主,但他们想要做什么却是并不知。
所以他干脆用傀儡假死骗过青面罗刹,知道鬼道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哪怕是尸躯也定是会带回鬼道,这样他就能见见这被称为少主的人。
就是可惜,这位少主并未现真身,只用了个假身与青面罗刹对话。
不过也不是一丝收获都没有,至少知道他们在东极山做什么,为了用血毁掉龙脉。
这般,他看着石柱,道:“你们想用血毁了人境的龙脉?”
话音刚落,石柱内便传来笑声,而后里头的人才道:“你都听到了,怎得还问?”
“为什么要毁了龙脉?”岁云暮随着他的话出声。
石柱中的笑声也再次传来,待到片刻后这笑声才散,然后道:“谁知道呢,也许就是碍着本少主的眼了吧,岁云暮你果然让人想要据为己有,死了确实可惜。”话音落下,石柱上的光亮便散了。
岁云暮见此也知人这是走了,同样的对于这人的话很是不悦,眉宇紧皱。
待到片刻后,他才离开回了道门。
依着方才听到的话也知道鬼道这是想毁了所有的龙脉,既然如此,其余的几条龙脉那儿定然也有鬼兵。
入道门时已是片刻后,门内极静。
他径自去了议事厅,此时厅内有两人在,是白江陵与桃千尺。
入厅后他便要出声,只是白江陵却是先他一步出声,“如何了?”话落转过身来。
也正是如此,他眼中涌上震惊,这前脚才被告知出事不知所踪的人,这会儿竟然就站在议事厅。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以为是自己看岔了眼。
同样诧异的还有桃千尺,好半天后,他出声道:“你......岁云暮?”
正是这番话,岁云暮听得稀里糊涂的,尤其是这两人的模样,怎得同见了鬼一般。
他疑惑地微愣了愣,随后才回神,同样的也没有去理会这些,只说起自己在鬼道听到的事,道:“主事,属下从鬼道少主的口中知道他们想要毁掉龙脉,是何缘由属下并不知,不过能确定的是,其他的龙脉应该也有鬼兵。”
不仅仅有,恐怕其他的龙脉应该凶多吉少,毕竟按照青面罗刹的话,东极山的龙脉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他们既然是有心要毁龙脉,那其他的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这般说道下,眼前两位主事却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这让他很是不解,疑惑地又道:“主事?副主事?”
也正是这一番唤,两人才回过神。
只是谁也没有去在意方才的那一番话,白江陵道:“方才东极山递来消息,说你身受重伤下落不明,你现在是......”怎么回来的。
“恩?”岁云暮听着他的询问轻应了一声,同时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是有些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传来道门。
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见两位主事提起了,他也就解释了一番,“只是傀儡而已,之前在梅花镇时那只鬼兵藏得深,始终都寻不到它的踪迹,好不容易出来了,知道它想杀我,干脆使了个计用傀儡假死骗过了它。”
他虽是让那个佛者给伤了,不过倒也不是太严重,对付个青面罗刹根本用不了几招。
若不是为了瞧瞧那个鬼道的少主,也不至于用这法子。
“所以......你只是假死?”白江陵听着他的一番话大致也是明白了,鬼道想杀他,但却被他用假死摆了一道。
下意识,他领着岁云暮坐到一侧桌边,随后还倒了杯茶给他。
等坐下后,他瞥了一眼门边,又道:“那......你假死的事,惟桑可知道?”说着又瞥了一眼门边,但也只仅仅一眼便收起。
正是如此,岁云暮并未瞧见他的异样,只是被这么突然倒了茶很是不解,同样的还有他的询问。
不解为何突然提到醉须君,于是他道:“何意?”
白江陵一见也知他这是真的没有告诉醉须君,想来也是,若真的告诉了,那刚得来消息时醉须君也不会如此慌乱的出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醉须君如此紧张,以往从未见他有过如此神色,同样的他也是明白醉须君对岁云暮是真的上心了。
就是岁云暮如此大的一件事,竟是没有告诉醉须君,下意识他又去看门外,见那儿站着一道白衣身影,面色暗沉,眼眸中也都是寒意。
知道这是恼了,看来此事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不过也幸好岁云暮只是假死。
醉须君察觉到他的目光冷眸瞥了过去,随后他才快步入厅内,见岁云暮正在喝茶。
正是如此,他心中积压的郁气也是愈发深,下一刻直接攥住他的手,猛地就将他拖着往外去。
第39章
岁云暮被这么突然攥出去有些愣着,目光也随即落在前头的人身上,白衣上的银丝龙纹随着他的动作宛若腾云驾雾般,栩栩如生。
隐约觉得这人好似心情不好,但却不知这人是因何缘由,且被他这么拖攥着着实不适。
他下意识皱起眉,然后道:“你又怎么了?”
这话落下,却是并未得来回复,甚至于走在前头的人连看都未回头看他。
完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他也就没有出声,被攥着直接回了住所。
屋中有些暗,外头湖中的莲花随风摆动,花开娇艳,美不胜收。
才入屋他还未来得及站稳步子,就被攥着直接去了床边,同时醉须君也已经压了上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推,眉宇紧皱又去看他。
也正是如此,他看到醉须君眼中的冷意,仿佛寒冬冰雪般,冷的人打颤。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醉须君对他露出如此眼神,甚至隐约还能看到里头夹杂着一丝讽意。
只是还未等他细想这神色的意思,便见醉须君竟是动手开始脱他的衣裳。
“你又发什么疯!”此时他是真的看不明白醉须君的情绪,好好的这是又开始发什么疯了。
正是他的这番话,醉须君停下了手中动作,低垂着的凤眸微沉,里边儿的讽意也是愈发的深。
他没有回话,只冷笑一声。
同样的,屋里也随之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出声。
但也只片刻,醉须君便再次有了动作,这回甚至没了方才的收敛,直接开始撕扯他的衣裳。
青衫上染了大片的血迹,入眼看去,仿佛是要将岁云暮染成一个血人般,刺眼的可怕。
他不顾岁云暮的阻拦,径自便将那一袭青衫给撕下,随意丢弃在边上。
又见岁云暮的颈项上也同样是染了血迹,他低头就吻了上去,一开始还只是浅吻后头便开始咬了起来,就像是要将他的皮肉都给咬下来般,力道极重。
这也使得岁云暮下意识疼呼出声,眉宇也是皱的愈发紧。
他伸手去推拒,同时还抬腿去踢他。
只是脚还未踢到就被醉须君攥住,随即被压制着半曲倚在他的腰侧,两人也是愈发的贴近,近的他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
而这般不适的动作,更是让他心底也涌上来一丝恼意,皱着眉就要出声。
可连话都还未出,便见醉须君已经先一步起身咬上他的唇,舌尖纠缠,直接将那些话都给压了回去。
口中的缠绵不断传来,仿佛是要将他吞吃了般,隐隐还往他的喉间探。
这也让他愈发的不适,呼吸也是极其不顺。
正是如此,他下意识又启了口,想要呼吸,可迎来的却只有更为深入的缠绵。
几回挣扎起身也都被直接压回去,这也导致他心中怒意更甚,这是自己发疯还拖上他。
意识到这,他抬手便是一掌,似是要杀他。
但也是同时,醉须君却是先他一步将他的手压制在床面上,仿佛是早知道他会如此做。
而这还未完,他猛地扯下岁云暮头发上的发绸,直接将他的双手给缠着同床头绑在一起,后头又坐起身来。
岁云暮见状下意识跟着要起身,奈何双手被捆绑在床头根本起不来,最后只能抬脚去踢他。
也正是如此,双脚又被醉须君抬腿压制,攥住他的右脚半曲着。
“你要做什么!”岁云暮看着他的动作出声,俨然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醉须君并未应他,只将他的脚拖攥着到一边,又扯过床沿边的轻纱,直接将那轻纱从云顶上给扯了下来。
轻纱飘落铺在地面,掩去了落在地上的碎布衣裳。
随后将他的右脚同轻纱缠绕绑起,而另一端则绑在床沿边。
至于未被捆绑的左脚被他曲折挂在肩头,待做完一切,他才低身又压了上去。
正是如此,岁云暮被他的举动给惊得回不过神来,完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在做什么,眼眸中的震惊如何都散不去。
又见他欺身而来,下意识便要去推拒他。
只是手被绑在床头,别说是推拒了,他此时是连动都动不了。
同样的,他感觉身子一阵虚软,修为灵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竟是有些使不上劲来。
猛然间他知道是怎么了,醉须君竟是封了他的修为。
如何都不敢相信,他挣扎着出声,“你封了我的修为!”
“是吗?”
也是这时,醉须君终于是出了声,只是话音里边儿的冷意极深,如何都散不去。
抬眸时,眼中更是一片暗沉,他看着怀中被禁锢的人,看着他因为诧异而露出震惊的神色,伸手抚了上去。
这双眼真是漂亮,漂亮的让他想要据为己有,指尖轻抚着他的面庞,上头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虽是没有颈项上那么厉害,但仍是有,同样的也是让他觉得心尖极疼。
在别院看到那一摊血时,他知道是岁云暮的,那时甚至生出了人已经死了的念头。
哪怕他再如何觉得不可能,那一瞬间他也还是怕了,怕岁云暮真的死了,死在一个他都不知道的地方。
也许被鬼兵拖去吃了,也许被拖去喂狗,也许被鬼道炼化,什么都可能。
结果这人却是毫不在乎,想到岁云暮同白江陵时的不在意,他现在恨不得挖了他的内丹。
挖了这人就没办法再做出如此胡闹的事,然后他再将人藏回瑶台仙境,鬼道找不到他仙道也找不到他,只是他一个人的微云。
这般想着,他眼中的暗色也是愈发的深,低头就去吻他的颈项,将他残留在脖颈上的血迹全数舔去,最后才啃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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