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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元生车外一路跟随,却没想车子刚走到街上,谢宁却忽然将其喊停。
  元生本还以为谢宁是哪里不爽快,刚要掀起一侧车帘,里面却传出谢宁厌烦的喝止声:“放下!”
  “小...小王爷...您这是见哪里不舒服吗?”元生胆怯问道。
  里面却没有再传出声音。
  此时的车子正在大街中间停着,还未至深夜,街上人虽不多,却也惹得过往行人关注。
  元生一时左右为难,好一会儿后仍不见里面传出声音,便猜测着谢宁是否睡下,小声地让车夫缓缓前行,没出两步却又传来谢宁厌恶的喝停。
  此时的元生已经是束手无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堂堂淮南王府的车子大晚上停在了路中间,这般丢脸之事要是传到了郡主耳中,受罚的自然不会是他的主子而是自己。
  元生越想越是心急,而就在这时,借着月光,远远却看到两个身影正有说有笑地向自己方向走来。
  当二人走到近时,元生听到其中一位小男孩说道:“咦?姐姐,那不是淮南王府家的车吗?怎么就停在路中间了?”
  “这还大老远呢乌里麻黑的,你怎么就能看出来是谁谁家的车了?”另外一位笑着又说,“还是年轻好啊,就连眼神儿也要比咱这些老人家来的利索。”
  “姐姐你这又是来笑话我了,”那个男孩又说,“不过就是平日里见多了,混了个眼熟罢了。”
  就在元生已经急得想要寻找下策,想要赶紧跑回家中叫来郡主相劝时,他却隐约看到方才说话那位小男孩忽然便转身跑开,而剩下那位却婀娜多姿地继续往自己这边走来。
  直到这女子走近,元生才看清来者竟是春熙楼头牌玉嫣姑娘。
  正当他微有诧异之时,玉嫣已经走到车彧的另一侧,轻声说道:“小王爷就算在如此大街上呆到明日太阳延上,心中的苦闷也不会因此而去吧?”
  车内的谢宁本是心烦气乱,再加上酒气攻心,早就是神智不清,如此更加是觉得心中烦恼难耐却无可发泄。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的温柔话声,他心中自是微有一惊,但转瞬知道说话者为何人时,不免如火上浇油。
  谢宁这时冷声道:“本王想做何事,还轮不到你般身份的人来说三道四!”
  “论资格,玉嫣定然是不足矣在殿下面前故弄玄虚,但若论曾经对二公子的相识了解,玉嫣却说不定竟会比殿下您略胜一筹。”
  玉嫣远见谢宁车舆停在大街中间,又见元生在旁原地徘徊干着急,眼珠子一转,心中便略略知道所谓何事。
  她方才的一番话说出之前,自然是知道落入谢宁耳中只会让他愈发恼火。
  但这所谓孤注一掷的本事,从他人身上看多了,也就学会了。
  先前才会了始作俑者,现在又见了受害人。虽说二人之间落下的矫情实在让玉嫣这般心性豪爽之人觉得厌倦,但又想着自己也是快要离开此地,走之前倒不如送二人一份厚礼。
  这时车厢内的谢宁正闭着眼端然正坐,玉嫣的话隔着车帘轻飘飘传进来,他心中果然是愈发不爽快,眉间早已皱起,一手也紧紧握住了身旁的红帱。
  “本王看在你曾经救他一命的份上,劝你在本王忍不住动手之前给我赶紧滚!”谢宁冷声喝道。
  玉嫣这时回头看了一眼方才廿儿跑开的方向,却还是一片漆黑。
  她两步上前更靠近了车舆边上,深吸一口气,才轻声道:“二公子心性,殿下应比旁人都要清楚了解。京中繁华场上名利,这些是否真是二公子追求,殿下心中定是犹然,殿下如今落到要借酒消愁,玉嫣斗胆猜测,殿下气的自然并非是二公子寡义,而是这个上天的薄情。”
  谢宁在车内静了半晌,才冷声道:“这些都是本王与他之间事情,无论如何也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玉嫣自然是外人,更加是风月之人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台,”玉嫣这时心中只道王桓快点到来,但嘴上依然是故作镇定,她又接着道,“玉嫣不识诗书不懂道理,但是人心人情,不过是见微知著。殿下应清楚二公子从小的志向,如果殿下硬要二公子与您一起回淮南安度余生,玉嫣想,二公子心中只会更痛苦...”
  “本王叫你闭嘴...”一帘之隔车里的谢宁这时一手已经紧握长刀,而另一手也早已握紧拳头,玉嫣的话虽轻,却像一条条坚韧鱼线那般钻进他脑袋里,在他脑中肆虐纠缠,引得他头痛欲裂。
  玉嫣已经几次三番地往黑暗的长街尽头看去,这时候的长街早已空无一人。
  听见谢宁车中愈发震怒,元生也已尽慌张,连忙跑到玉嫣身边拽着她的衣袖,挤眉弄眼地示意玉嫣不要再继续说。
  可是玉嫣似乎比他还要着急,将元生轻轻推开后,伸手指了指方才廿儿离开的方向,示意他赶紧过去。
  元生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玉嫣无奈,虽然心中早已狂跳不止,她也只好继续故作镇定说道:“殿...殿下...之...之所以与玉嫣急...不...不过就是...不过就是因为殿下心中明白方才的每字每句,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但是如果殿下相信,命数是刀刻石上,二公子乃天妒之才,却天妒而不死,两年余生不过是脉上说话,白纸黑字尚且为假...”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玉嫣话没说完,谢宁忽然从车舆中夺帘而出,迅雷不及掩耳瞬间,他早已落地。
  玉嫣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项上一阵冰凉。
  她这时候才忽然理解了为何祁缘每每提到王桓与谢宁之间争吵,都会觉得脊背一凉。
  夜幕之中,月光清冷地照在谢宁的侧脸上,这般俊美的面容玉嫣此时此刻却是无心欣赏。
  谢宁冷眼睨着玉嫣,红帱的刀刃早就贴到了玉嫣白皙地脖子上,甚至还开始沁出了点点殷红。
  就在此时,远处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人闻声回头,见到那光影马上的一抹红缎,玉嫣一直高高悬起的心才骤然落下。
  玉嫣心中不禁骂道,倘若月老收徒,我若不排榜首,那定是上天有眼无珠。
  王桓从马上纵身落下,在谢宁还没回过神来前伸手便点在他手腕处。
  谢宁手腕一酸,却随即一转,恼羞成怒之际王桓早已把玉嫣往后一推,然后立刻上前,一手用力握住谢宁执刀手的手腕往下按,同时另一只手紧紧地抱在他手臂上。
  “知行,看我...”王桓焦急地盯着谢宁双眼,片刻之后,待谢宁眸上的熊熊烈火缓缓熄灭,最终只剩一堆灰烬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来,我先带你回家...”王桓边说着,边就想拉着谢宁的手便往车上走去。
  可谢宁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就在王桓转身回头时,谢宁却忽然将头沉重地落在王桓单薄的肩上。
  谢宁双眼沉沉地合着,他喃喃道:“本王不想回家...”
  王桓这时一手扶在谢宁肩上,另一只手往后摆了两下。
  就算王桓不如此示意,玉嫣早就想要逃之夭夭,而廿儿与元生皆是识相之人,可元生毕竟是谢宁贴身侍从,走的时候还是略显为难。
  倒是玉嫣见其如此,一手便将他拉开,同时又让车夫也赶紧跟着先离开。
  见元生神色依然担忧挂虑,两步一回头的,玉嫣忍不住便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家大人之间的事儿,论得到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来担心吗?也该有点眼力见了不是?”
  月光太过澄澈,王桓这时蓦地也抬头看了一眼。
  半晌后,他才将手落在谢宁后背,轻轻扫着,说:“一个人在外面,就不应喝酒了...”
  谁知他话都没说完,谢宁却忽然猛地将他双手推开,之后却始终垂头,摇头晃脑,伸手指着王桓骂道:“你与我什么关系来管我!”
  王桓踉跄两步后退,好不容易站稳后,却又立刻上前将谢宁紧紧抱在怀中,一手落在他后脑轻抚着,温声道:“我能是你谁?我是你...”
  可王桓话到此处,却再也说不下去。
  谢宁这时才稍微安静下来,他头埋在王桓肩前,吸了吸鼻子,绵绵道:“我到底在你王子徽心里,他娘的算什么...”
  王桓心中一声长叹,将谢宁推起后,温和又道:“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我不想回家!”谢宁忽然烦躁地喊道,“家里什么都没有!母亲没有了...王子徽也没有了...我回去做什么...”
  王桓怔了怔。
  每每提起简氏,他的心都宛如被千刀万剐一般刺痛。
  他喉结上下微动后,垂头片刻,忽然双手捧着谢宁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然后道:“王子徽就在这里,王子徽哪里也没去,现在是,以后也是。”
  谢宁的双眼依然不得张开,隐隐约约看见面前之人的轮廓,却忽然又沉重地把头落下:“我不想回家...子徽...我不想回家...”
  “好,我们不回家。”
  王桓说着,连哄带骗地才把谢宁带到车里躺好,而他自己却坐到车前,双手紧握缰绳,缰绳一挥,那驴子便立刻往前奔跑而去。
  一路狂奔,从西门而出,一直去到了婆萝山脚下岷江流域浅滩边上才停了下来。
  坐在车舆前的王桓这时再次抬头看向天上明月,少顷,他才如下定决心一般回头掀起车帘。
  车里只见谢宁正靠在角落边上合着眼,感到有人进来,他眼皮才微微掀开。
  他模糊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肯信我...无论一年...两年...甚至只有一天...我都只是想在你身边...你想要保护我...可你怎知,我何尝不也想护你周...”
  谁知谢宁话未说完,只觉一阵温风在他面前扫过,嘴上忽然被两瓣冰冷柔软的薄唇抵住…
  作者有话说:
  很大力X3地锤黑板:二公子!桓哥哥!王子徽!是受!是受!是受!
  虽然是这流氓(不他不是!)先亲上去的,但是小王爷才是攻(重事三!)!
  此处必须再点名表扬同时送上小红花给玉嫣姐姐!!行走的人间助攻神器!!
  (其实最开始,我的打算,是想100章左右才在一起的,但是我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下一本,决定写年上,周老板年上攻,小可爱们去康康文案鸭
  (一切都会好的,嗯,要相信,无论多艰难,阳光总会如约而至的
  (加油加油加油
 
 
第七十二章 
  ◎与君可冰河入梦,可戎马金戈◎
  已乃半夜, 明月当空,繁星无数,正值盛夏, 蝉鸣为和。
  水流尚浅,盈盈不亏, 风馋而不寒,嗜人心而不邪。
  谢宁本来就因醉而觉浑身滚烫, 一路出城又黄沙颠簸,方才一人在街上时因为要强撑神志还不觉得自己入醉, 直到王桓将其重新接入车中, 他才开始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独站陌路, 可执刀而顶天立地; 佳人照月而至, 相行相随而匹马一麾。
  谢宁意识模糊之间蓦地想起来一些杂碎。当年王桓从遥山回来的时候, 说曾在师父处听过一句话,孤身而无敌,心安而无惧。
  直到车停, 谢宁才迷迷糊糊地略微回神, 却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听着外面蝉鸣, 他脑海中只有当年他孤身捎马所至南境, 在南境丛林之中便是这般蝉鸣霍霍。
  脑海中的影像很快便是那日在断头台上王桓披头散发如孤魂野鬼, 差点命丧刀下。
  人的情感在烈酒挥霍之下都会被放大,当年对王子徽的思念, 执着甚至疯狂,到后来对他执意远离的懊恨, 都像毒蜈蚣一样攀爬在他身上。
  谢宁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所谓何夕, 他模糊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肯信我...无论一年...两年...甚至一天...我都只是想在你身边...你想要保护我...可你怎知, 我何尝不也想护你周...”
  却在此时,话未落尽,唇上只觉一阵软弱的冰凉侵略一般袭来,谢宁猛地荒唐怔住。
  直到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骤然睁开双眼,许久才能适应眼前的漆黑一片后,才看到面前一张凉薄利落的俊脸,还有脸上紧紧闭起的双眼。
  王桓一手撑在他身侧软垫上,另一手徐徐缠至腰间,又逐渐攀上其肩上衣领处。
  谢宁脑海中的酒气瞬间被如此一遭搅得天翻地覆一片混沌,片刻之间竟不知是惊是喜。
  混沌之后便只剩下一片空白。
  此时的谢宁还是斜靠在车厢角落里,王桓吻在谢宁唇上动作虽轻,却是不容丝毫抵抗,手缓缓绕到谢宁后脑。
  不紧不慢,不即不离,不疾不徐,不得不尔。
  谢宁身上本就因酒劲尚起而浑身发热,方才不过是迷糊中对来者这一行径的始料未及而慌张,就是他自己也未曾反应,他心里跳得飞快,双眼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王桓脸上。
  直到王桓整个人接而再往前缓慢凑前,甚至到谢宁开始能听见王桓急促心跳时,他忽然双眼一闭,立马反其势而攻其行,将王桓往前推去倒在垫上,手臂横垫在王桓项下,另一只焦躁地撕扯他衣领。
  在其身下王桓是感觉到谢宁身上的炽热与终于发起的狂躁,可他却仍没有睁开眼,只是嘴角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淡笑,连他自己都觉得如此便是此生便无憾。
  庭车危立,赤梢拂帘,人影憧憧,倦而求美人在侧,美人寒骨,指若寒霜,化石成冰,冰而融焰,喜而怨王侯多情,王侯怜玉,血骼若离,赤子红帱,刀光剑影。
  月光一夜清冷,至月而下,浅涂边上才渐静下来。
  车厢内矮桌早已倾倒,谢宁的腰带二人的发冠皆凌乱地散落在旁,王桓醒来睁眼时,谢宁依然侧身酣睡。
  谢宁身上素白的里衣随意不整地挂在他身上,衣领撤开,那分明好看的锁骨抢入王桓视线里。
  谢宁的下颌落在王桓臂边,双眼轻轻合上,鼾声微弱响起,王桓睁眼时垂头看了他一眼,谢宁如锻的长发落在其后,一手始终紧紧抓住王桓衫摆。
  竟如猫般安静。
  晨风轻轻吹过车帘,多少带进几缕微光。
  王桓才缓缓回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车梁,昨夜里发生的一切虽然入狂风卷席,当时黑暗之中他视野中是一片模糊,但在他脑海中在他心里,却是历历在目。
  两年,也罢。
  此生,了生。
  心思至此,王桓忽觉一阵轻松,他轻轻地转过身,与谢宁面对面而侧卧,冰凉的手柔缓地落在谢宁侧脸上,竟不忍浅笑。
  之后他将谢宁的衣衫往谢宁身上盖好后,便走出了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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