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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王桓知道白遗此次路途遥远从婆萝山前来找他目的为何,但更是因为知其为何,王桓心中更觉郁闷烦躁。
  刚走进宅中便看到一身残旧袈裟的白遗正站在梅花树下青石桌旁,手落在桌面,缓缓将桌上两片落叶扫落地上。
  王桓边走近边冷声说:“祁缘呢?”
  白遗也不看他,语气平淡地答:“走了。”
  “你没有必要故意走这一趟,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王桓走到桌子边上坐下语气冰冷地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白遗这时也在王桓对面坐下,神色冷淡道:“将以江山安平为己任,士而促其成,将以美人迟暮为己憾,士而谅其恨,两年…”
  “你不用与我说这些,我说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王桓心中烦躁越发,语气更是不耐其烦地打断。
  白遗抬起那双死鱼眼觑着王桓,片刻后才说道:“你知道这是陈圳的局。”
  王桓见白遗终于转开话题,心里才稍微平静下来,却继续冷声道:“我是日子不长了,但是脑子还没傻,自然还能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陈圳将我的一军。”
  作者有话说:
  不要担心,玉嫣小姐姐还会回来的。
  (谢谢小可爱萌的鼓励,我一定会加油的
  (万大事,都会过去都会好哒
  (周末快乐,今日份加油加油加油
 
 
第七十五章 
  ◎二公子京中议潮涌,小王爷远山念良人◎
  王桓今日一身素白外衣, 一阵凋零的秋风吹过,从那梅花树上带下艳红花瓣一二落在他衣上,却显突兀。
  白遗端然面对王桓而坐, 身上的深灰色道袍早已被洗得发白,袖口已经磨出线尾, 衣摆处甚至还有被烧柴时迸溅出来火星燃破的洞口。
  白遗的年岁难以从容貌上看出究竟。
  王桓曾经也与祁缘玉嫣等人多次议及此事,王桓觉得白遗与他们不过就是同辈中人, 祁缘却觉得白遗乃他们前辈,是因为一身斋净才得容颜不老。
  而玉嫣却摇摇头, 坚定道:“我觉得他是佛陀转世, 存活千年,不老不死, 不生不灭。”
  白遗面容白皙, 光亮的头顶上落着八颗醒目戒疤, 一双细长的死鱼眼没有丝毫光亮,可每每看向旁人,却只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青樽这时正从后厨烧开了一壶茶水端了出来, 在二人面前各放下一杯清茶后, 便乖巧地退出。
  茶上白烟飘飘渺渺地往上窜, 在二人之间形成了一层虚虚实实的屏障。
  王桓双手握住茶杯, 却没有将其送至嘴边, 他余光隔着白烟扫了白遗一眼,才冷清地说:“那日得知谢高钰出兵之时我已觉得奇怪, 这才刚从万户节回去几天,就如此着急行事, 虽说的确是谢高钰的作风, 但他身边也确确实实还有一位廖文。廖文身上流着的是江中的血, 像他这样的江中谋士,心思诡谲细腻,是绝不会这般鲁莽冲动,当时我还百思不得其解,结果就在这时候,你便让人告知陈圳和谢高钰之间相互勾结之事,如此一来,这一切便就都说得通了。”
  此时二人中间的薄烟已经渐渐散去,白遗缓缓抬起眼皮觑向王桓,面无表情道:“如果这一仗你没有胜算,你还会让谢知行去吗?”
  白遗话声冷淡没有丝毫起伏,可听者有心,落在王桓耳中却阴阳怪气,他厌恶的余光扫过白遗的脸,见他始终一脸淡薄,便只冷笑了一声,才继续道:“你不用这样明里暗里地指桑骂槐,我说了,我有分寸。哼,这一仗,无论对谢高钰还是对陈圳,谢宁都是只会胜不会败的。”
  王桓顿了顿,又说:“谢高钰此次出兵是大张旗鼓,中原四境人尽皆知,他之所以要制造出如此声势,就是为了要在京中引起恐慌,但实际上他根本没尽其实力,谢宁此战是注定全胜。但如此一来,于朝廷而言,众人便会认为谢高钰经此一败则重辍锐气,之后则不敢再贸然进攻,谢高钰藉此而达让京中放松警惕的目的。再者,此次出战乃知行首战,首番出师而大获全胜,陈圳是看准知行年少意气则因之骄傲,骄者自满,满者自亏,文昕多疑,但凡知行言行之间若有不当,只要陈圳稍微花一点心思,在文昕面前则会变成了功高盖主。”
  白遗双手落在腿上,一串陈旧的佛珠在他指尖无声而转,他目光沉沉地停留在桌上,眨了眨眼,幽幽地接着道:“无他法而逆形势,则顺其道而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盈则而亏。”
  白遗话罢,嘴角竟无意见微微引起,却又瞬间落下,恢复那白纸般的神情。
  “你一大早千里迢迢从伽蓝跑到这儿来看我,不会只为了确定我脑袋还好使着,”王桓拿过茶杯润了润唇,冷声又道,“别浪费唇舌了,何事?”
  白遗这时却蓦地从那宽大的道袍袖中取出一支竹简,竹简上用红绳吊着,反面朝上地送到王桓面前,淡然说道:“送你一个可用之人。”
  王桓微微怔住,眉间稍有皱起,不然置信地瞥了白遗一眼,一手将茶杯放下,一手凝重地翻过将木牌翻过来。
  上面三个朱漆小篆字,李匪樵。
  王桓猛地抬头看向白遗,白遗却不慌不忙地说:“李老先生江中一带享赋君子清誉,君子为求仁义风骨,乱世难求为明哲保身。此人可用,却难用,贫僧只点烛而不借光,只看公子是否有此能力和本事了。”
  木牌被王桓攥在掌中,他拇指不停在字上掠过,沉思片刻,他忽然阴鸷的地凝视着白遗,沉声问:“如今在淋北替你传话的人,我认识吗?”
  “不认识,”白遗冷声而答,之后缓缓抬头看向王桓双眼,又道,“江湖中人,莫羡僧。”
  十月廿八,足月已过,汶州传来一捷报。
  淋北军从瑄遥山脉而进,城北军分水陆二路,将其围困山中,后又断其军粮后备供给,再有夜间突袭,攻其不备以少胜多,扣起大将斩首示众,被困淋北军全数投降,如此淋北军已败过半,谢高钰见势态危然败局已定,便随即弃械而逃。
  谢宁初出茅庐本有乘胜追击之意,却有行军司马冯晋及时析其利弊,道之此番战役虽历时短且一战而胜,却更有侥幸之意,且城北军乃京中富养之兵,唯缺作战经验,淋北乃高山要害,其兵常年与山寇作斗,其骁勇善战不应小觑,加之再北上乃山东之地,淋北城中多少实力尚且难以估计,实在不应贸然而上,见好就收实为上策。
  正如京中众人所料,谢宁年少气盛,首次出战而轻而获胜,心中难免自骄。
  冯晋的一番话落在谢宁心上,谢宁多少有些不以信服,但其最后“见好就收”四字一出,谢宁顿时想起袖中锦囊中藏起的字条,他心中一顿,无再争辩。
  只冯晋从帐中而出后,谢宁将锦囊取出,字条上字迹依然清隽:志在平定,切勿穷追,见好就收,待卿归宁。
  如今既已平定,无心再追,器械在收,余下的,便只有归心似箭了。
  十月三十,落叶知秋,秋风送爽。
  长白侯府书房之中,孟至源与陈圳二人身上皆着朴素灰青布衣,在房中矮桌相对而坐。
  陈圳看着屋外院中,一个婢女正垂头扫着遍地黄叶,唰唰的声音竟将周围衬显得更加宁静。
  ?
  “前几日你寿辰,我都没能前来道一声恭贺,”陈圳缓缓说道,“这些年竟是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你我也不得不服老了...”
  孟至源余光扫过陈圳侧脸,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后,便顺着陈圳目光之处看去,沉声道:“难得世兄还惦记着我的寿辰啊...当年留了下来的,病倒的病倒了,死了的也死了,活下来的怎能不认老...当年在你我膝下蹒跚学步的知行,如今也拿着帅印带兵出征了,青出于蓝啊...我们这些老头也是时候退下来了...”
  孟至源说到最后,余光又再次有意无意地从陈圳脸上划过,却隐约捕捉到陈圳嘴角一丝转瞬即逝的微笑。
  “如今许卓为刚去,朝中一片混乱,朝外又不得安生,如此形势,哪是你我说退便能从朝中抽身而去,”陈圳这时缓缓回头看向孟至源,道,“只是世弟一话为正解,青出于蓝,则盼其能胜于蓝。”
  孟至源感到陈圳看向自己,心中顿了顿,却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无奈地笑了两声,从桌上拿过茶杯送至嘴边,小呷一口,并无说话。
  陈圳亦拿起茶杯,抿了抿,才继续道:“许卓为一去,尚书令一位尚且空缺,位高权重,实应放置品行端正,忠义两全之人,是不可再重蹈许卓为的覆辙。这段时间陛下也常与我商议过此事问我建议,我思来想去,如此之位便只有你们孟氏之人可胜任了。”
  孟至源虽早已料到陈圳会出此言,心中冷笑之余,却佯作受宠若惊之态顿时回头望向陈圳,连说:“世兄的意思是...”
  陈圳见孟至源如此反应便是正中他下怀,笑笑便说:“远庄入仕也有些年月了,这些年里我也是看着远庄一步一脚印地走着,又是你们长白孟氏之后,其品性品德,众人皆是看在眼内,其能其力,更是众人之上,世弟实在无需为其妄自菲薄。”
  “话虽如此,”孟至源依然一副震惊之态,捋了捋银白胡子,又道,“此事我还得问过远庄自己的意思...”
  “这是自然,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事先来相告与世弟你了。”陈圳仍旧淡笑。
  二人又闲言一番后,陈圳忽然却又道:“想来当年一同在宫中长大的孩子也是到了婚嫁年纪了...诗云...不知世弟有没有意思,再替诗云择一门婚事...”
  谁知陈圳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撞击声,二人立刻闭嘴你我相视,紧接着又是连忙站了起来。
  孟至源立刻起身往屋外走去,却在刚走到门槛时迎面便撞上了刚好要往屋里走进的孟诗云。
  只见孟诗云双手捧着一盘酥饼垂头往里走,撞到孟至源身上时不由得吓了一跳,盘中的酥饼差点掉落,幸好孟至源眼疾手快将其稳住。
  见孟诗云惊慌未定,孟至源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就往这头来了?你今日不是要出门与盈儿去赏秋吗?”
  孟诗云见到其身后的陈圳,是先乖巧礼貌地对其微微颔首,唤了一句“陈伯伯”,再对着孟至源道:“他们说临风哥哥到了府门外了,我想着顺便给您和陈伯伯送来点心,便过来了,竟是没想把爹爹吓了一跳。”
  孟至源却皱了皱眉,沉声道:“不是跟你说了今日你陈伯伯过来议事,你不必前来了吗...”
  这时却是陈圳笑了笑,便往外走边说:“是我今日唐突前来,今日天气晴朗,世弟难得空闲,也该与诗云好好出去看看风光了。”
  孟诗云这边也是垂头陪笑,只是她心中的惊恐还是未能完全平定下来。
  方才她手捧食盘从廊下拐过,却忽然瞧见简临风鬼祟躲于门后,还未等她上前询问一二,便已经听到里面传出严厉一声“谁”。
  她只好让简临风离开从后绕走,假装方才发出声响的是自己,然后再走进屋去。
  看着陈圳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往外走远,孟至源忽然将孟诗云抓住带到里间,厉声问道:“方才门外的是不是简临风?”
  孟诗云却皱眉眨了眨眼,故做疑惑地说:“爹爹您在说什么?方才就是女儿不小心在门后绊了一脚而已,如此是怎么了?”
  孟至源又是不尽相信地看了孟诗云两眼,忽然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可不要再靠简临风这么近了...爹老了...也只能保住你能远离这些朝堂上的人和事...等过了今年,爹给你找一户老实人家便嫁过去,从此安安生生过日子才好啊...”
  陈圳从孟至源书房走出后,面无表情便往门外走去,却相面迎来正步伐匆匆往里走去的简临风。
  简临风蓦地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对着陈圳双手作揖行礼,道:“世侄见过陈世伯。”
  陈圳过去是从来没有留意过简临风,今日本也不例外,两句寒暄后便想着离开,却在越过简临风那刻脑中忽然划过一道冷光,他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简临风越发挺拔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说:
  其实预收文《庙堂》的灵感来源,就是白遗,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芸芸子陵,芸芸众生,非与子不入陵。
  此处艾特爱吃糖小可爱:其实,为了让你早点吃上糖,我是之前加更了几次了,所以,原本的75章,已经是在72章那里了,(捂脸.jpg)。
  (我发现了,是不是发糖才会把小可爱萌炸出来
  (今日份加油,知道大家都要补课补班,辛苦啦辛苦啦,但是马上过年啦,坚持
  (看到一句话,说幸运会喜欢光顾把“我是幸运的”挂在嘴边的人
  (凉粥加油,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们都是幸运的
 
 
第七十六章 
  ◎小王爷马不停蹄,是为心上有人◎
  从长白侯府走出, 陈圳坐于车中一路不苟言笑心事重重,刚入官府门面,便迎面碰见何联从内里垂头走出。
  何联见其立刻颔首作揖行礼, 陈圳却因心不在焉而敷衍而过,却又两步之后蓦地回头, 将何联叫下。
  何联心中微顿,单眉轻挑却不敢怠慢, 快步走到陈圳面前,陈圳皱眉低声问道:“简中正寺中投墙自尽后, 我隐约记得你曾提及他儿子简临风差点亦随其而去, 最后却被谢宁所救,此事为真?”
  何联丝毫没料到陈圳会忽问此事, 闻之心中不由怔了怔, 一时不知陈圳意在何处, 不敢言失或言过,便沉声答道:“此事确实当真,简公子是老王爷的夫人简氏甥子, 此事一出, 简氏担忧之余郡主立刻调动家仆四处找寻, 最后还是小王爷在城外将其救起, 之后简氏仍不放心, 便将其安置在王府之后的小宅子文南里,一直居住至今。”
  “文南里?”陈圳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 半晌后又问,“可有知近来他都与哪些人有过联系?”
  何联心中顿了顿, 可又故作思考片刻, 才答道:“早前万户节出事, 小王爷仍困狱中的时候,是有曾听当时值守的明校府兵卫提及一二,说简公子里里外外对王府上下多少有照应,而现在小王爷出征,老王爷又身体抱恙,据说也是简公子时不时到府上帮衬郡主一二。”
  何联答话同时余光故意扫过陈圳脸上,却见陈圳脸色是罕有的凝重,他便试探问道:“是不是简家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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