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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陈圳却支缓缓摇了摇头,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看向何联又说:“也没什么大事,这些日子让人多留意着简临风,若他去见了何人或去了何处,都要来与我说。”
  陈圳说完,亦不等何联应承,便已经转身往里走去。
  何联看着陈圳枯瘦却硬朗的背影缓慢却沉稳地往里堂走去,他不由皱了皱眉,半晌后才亦转身离开了官府。
  葭月十四,谢宁回京。
  汶州战事结束后,谢宁以朝廷重臣身份与汶州王交代一二,汶州王感激涕零百般致谢后,谢宁便准备携城北军从汶州撤离班师回京。
  临行前一晚,军中烹牛宰羊煮酒恣欢,汶州王亦在宫中设宴款待,以答谢恩感朝廷。
  宴会上歌舞升平,汶州的朝中重臣皆位席上,恭维寒暄络绎不绝,汶州王几次三番上前给谢宁敬酒,一开始旁边的贺奉昌还能帮其挡下觥筹一二,但盛情难却,之后谢宁也是无奈要领情。
  贺奉昌见谢宁一晚心神不宁,两三酒后更是越发烦躁,心中自是明白谢宁一来不胜酒力,二来归家心切,便在谢宁耳边偷偷道:“殿下,您要不先回去歇着,这有我还有冯军师呐,明儿您要想,您也可以先回去,这儿的事我给您看着就得了,您还是赶紧先把捷报带回去让咱陛下宽心吧。”
  谢宁闻言回头看向贺奉昌,见其神态诚恳,心中自是感激贺奉昌知其心急归家所谓何人,却知其不语而言他,几句道谢后便悄悄离场,离开后甚至还能听到殿内汶州城主寻其去向。
  汶州地处江上地方却未至东北,但此时早已深秋,夜晚已渐寒风瑟瑟。
  日至十四,明月已近正圆,谢宁坐于车中掀帘望月,心中一时不尽怅然,想到离开之时乃刚过中秋,如今原是两月已过。
  月圆时离家北去行千里,月圆时他乡军旗已扬名。月圆时秋风恰恰歌豪情,月圆时北风潇潇念良人。
  谢宁回到军营时,营内正欢声连天,谢宁孤身坐于帐内,吩咐了外人一率不许进来打扰。
  本有酒气渐渐攻心,又吹了吹凉风,外面又有喧嚣吵闹,不知不觉中谢宁越发觉得头脑昏胀,眉间渐渐皱起,双手摁在两侧太阳穴,却不能缓和半点,无由地便想起了之前每次头痛都有某人那双温和却力道刚足的手替他按揉,想要归家的心越发强烈。
  待到半夜,外面的喧哗吵闹仍旧不减,却听到贺奉昌和冯晋二人相谈欢笑从远至近,谢宁再也忍不住,忽然起身,从架上取下红帱便掀帘而出。
  怎料一往外去便与正好要往里走的贺奉昌差点撞个满怀。
  谢宁往后两步,贺奉昌见其身上只穿单薄外衣而执刀匆匆外行,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殿下,这...这都半夜了,大晚上的您是要上哪儿去啊...”
  谁知谢宁根本没有理他,走到他面前凌厉地凝着他双眼,沉声道:“本王有事先行一步,这里的事就麻烦你和冯军师了。”
  谢宁说完,如风般从帐内而出,很快贺奉昌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又很快淹没在人潮喧闹声中。
  从汶州至怡都一般而言大概十五天脚程,但是谢宁如今回去这趟是马不停蹄,中间甚至鲜有停顿,风餐露宿,竟将路程缩短了几乎一半。
  葭月廿二,谢宁于傍晚时分赶在宵禁前回到怡都城外,心中激动溢于言表,甚至一刻都不能等待便要见到自己日思夜念之人。
  就在他刚到城门外,路边却忽然传来一把熟悉却焦急的叫唤声,谢宁闻其声而心中顿时一怔,连忙勒住缰绳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跑上前来的青樽。
  眼见谢宁正皱眉盯着自己,青樽浑身上下不由抖了抖,但无奈主子所托,硬着头皮垂头快速说道:“我家公子故意让我前来跟殿下说,若殿下回来的时候还未至宵禁,入城后还是先入宫请安。”
  青樽说到这里,忍不住微微抬起眼皮想要看一眼谢宁,却还未完全抬头,就感受到谢宁寒冰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青樽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又说:“公...公子他还吩咐了...说...说...他会一直在您府上候着您...哪...哪儿也不去...那个...那个...殿下无需贪此一时...”
  这次说完,青樽不用抬头便都能猜到谢宁脸上的黑如墨斗,但很快他便感到面前一阵疾风而过,随着一阵马蹄声,脸上蓦地被染上了一层黄沙。
  已近黄昏,万里无云,最后一笔金光灿灿的斜阳扫在大地上,落在宫墙之内,不少宫娥走在狭长的宫道里,也忍不住驻足而往。
  崇承宫的小花园里,谢文昕正盘腿坐在小亭子里的矮桌前,对面坐着身穿便服的陈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密密麻麻的,从正午至斜阳,二人也忘了这是他们今日下的第几盘棋。
  谢文昕此时正愁眉苦脸地拖着腮,指尖还攥着一只黑子,几次三番已经快要把棋子落下,却又在棋子刚碰到棋盘时又将手拿起。
  陈圳却不慌不忙地从旁茶炉中舀起滚烫的茶水分别倒在二人杯中,然后又拿起杯子润了润唇,余光轻轻扫了谢文昕一眼,却没有说话。
  谢文昕忽然长叹一声,将指中棋子随意丢在棋盅里,然后黯然失色地沉声道:“丞相您又赢了。”
  陈圳此时才缓缓放下茶杯,慈祥笑笑,平和道:“如此棋盘之上,陛下纵然是输了,可陛下棋艺的进步,老臣是看在眼里,叹于心上。”
  “丞相您就不用安慰朕了,”谢文昕苦涩地摇头自嘲两声,又道,“琴棋书画,朕从小就是不若他人,这些年中又惰于琢磨,如今又怎会是丞相您的对手呢?所谓棋逢敌手,还让丞相荒废了一下午来陪朕消遣时间呢...”
  “陛下无需妄自菲薄,”陈圳边将棋盘里的黑白棋子各自分开拿在手中,边缓缓说道,“陛下身为一朝天子,琴棋书画于您,不过是艺多而遣,但棋局如朝局,常有举棋不定,棋局之上的不定,乃在手指萦绕,老臣还可等之候之,但朝局内外信息却是瞬息万变,陛下的举棋不定,是可翻云,亦可覆雨。”
  陈圳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分别放入棋盅后,谢文昕才深吸一气,长叹后才看着陈圳双眼,虚心而道:“许卓为生前下放权力而笼络朝臣,当时的朝廷几乎都被其集团网络所覆盖,却仍是有踪可循。可如今许卓为一去,如此朝臣早已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散沙一盘各自只为己利而行,朝廷是再无凝聚可言,再有尚书令一职至今悬空,众人皆对其虎视眈眈...”
  谢文昕本越说,目光便沉沉落在棋盘之上,话至此处,却不由将目光转向陈圳,话语停下半晌后,张开嘴本想再又他言,终究却只落得一声无力叹息。
  陈圳将茶杯送至谢文昕面前,不紧不慢而道:“陛下能有方才一番话,老臣是不尽欣慰,陛下尚且年轻,未经过多风浪,有如此通透见识,已是难得。”
  谢文昕如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抬头看向陈圳,连忙又道:“那依丞相看来,朕此时又该如何应对为好?”
  二人四目相对须臾,陈圳才肃穆道:“陛下所言极是,如今朝政不全,乃需新的政吏制度,而新政的推崇,便需士族的支持。因早前权利过度下放,而至如今众人执权而滥用,朝廷荒靡,但陛下还应注意其中一点,当年许卓为上位之时乃朝廷新贵,其依靠的是士族地主间的支持,而并非中原老儒名家之后。后其集团之内拉拢的更是以新晋权贵为主,如此一来,江中许多百年名门为求出淤泥而不染而独善其身,最后却落得怒其行而不得言,虽如此之人为一届老朽,但其人之心却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如今朝廷用人之际,依臣之见...”
  陈圳此话淡然却,却字句清晰,谢文昕目光始终留在棋盘上,边认真听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此时陈圳却忽然停下话语,谢文昕不由微怔,抬头看向陈圳,道:“怎么了?”
  “依臣之见,应将权力收拢而再行分置,让朝中新旧权臣相互牵制,与此同时让真正能力者来为国效力,如此一来,在推行新政时,才能更落到有力量...”
  就在陈圳话到此处时,璞绵忽然小跑着到凉亭之外,二人立刻回神看过去。
  璞绵恭敬行礼后,便对着谢文昕说:“陛下,淮南世子殿下方才已回京中,如今正在宫外等候进来请安。”
  谢文昕一听谢宁回来,骤然欢喜站起,连忙道:“快!快去把皇兄请进来!”
  陈圳这时也无多话便退下去,在宫门见到谢宁一身风尘仆仆面容焦急,也只是相互寒暄恭贺一二,再无多话。
  谢宁刚入园中,谢文昕早已快步走上前来,谢宁一见谢文昕立刻拂开衣摆单膝跪下,垂头沉声道:“臣谢宁,携汶州胜事捷报,恭贺陛下。”
  谢文昕着急将谢宁双手扶起,兴奋地本想立刻将谢宁带入屋内好好一叙,但话至嘴边,却见谢宁心不在焉,脸上神色不定急躁,着急离开之心跃然脸上,心中不由顿了顿。
  谢文昕心中的热情如被冷水一盆浇下,许多措辞如鲠在喉,最后还是忍痛咽了下去。二人再无多话,谢文昕便让谢宁先行回家休整,其余话语明日早朝之上再一一言叙。
  谁知谢文昕话音刚落,谢宁便如迫不及待般疾步走出了崇承宫。
  谢文昕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谢宁背影,直到视线里只剩一片夜色,谢文昕才对着璞绵苦涩笑了笑,冷声道:“皇兄马不停蹄万里陌路,是为心上有人。”
  作者有话说:
  贺将军是真·眼力见max。
  下一章,小王爷二公子夜话府中。
  (加油加油加油
  (今日份发现自我治愈方法1:看狗狗
  (今日份发现自我治愈方法2:吃巧克力
 
 
第七十七章 
  ◎府中水汽凝,君卿婉谈心◎
  谢宁马不停蹄万里陌路, 乃因心上有人。
  城门之外青樽一席话,谢宁虽越听越觉心烦意燥,原本他对某人过去二月以来的思念在入了此门之后便可尘埃落地, 但青樽的出现竟就如拦路虎一般,让谢宁起了欲拦而迎的心。
  谢宁也有瞬间想过置其不理, 但转眼却又见到马下的青樽在瑟瑟秋风中一身单薄,正垂头搓着双手, 又看到他衣上沾染的沙尘,也不难猜出他早已候于此地多时。
  各司其职而尽其能力, 青樽为仆, 知道为仆而顺主之意,而自己身为臣子, 战胜而归, 职责所在, 的确应该先行入宫为其请安。
  但心之所向,从城门至宫中,再从宫中出宫门, 不过区区二月有余, 这些路程在谢宁眼里确是变得过分漫长, 时间是过得这样的慢。
  从流芳门而出时, 天边的斜阳渐尽, 只落笔直金光一道长挂山头,大地渐已昏暗, 行人归家路忙。
  由宫门而出,谢宁便纵身上马, 手中缰绳空中一挥, 棕马骤然在胡八街上一骑绝尘。
  胡八街上的行人皆避之不及, 连忙躲开路的两边,还不忘抬手至面前而挡住马蹄掀起的黄沙。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好不容易等到马蹄声渐去才把手落下,顺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眯着眼看过去,又对着旁边的胡屠户说:“那不是咱们的淮南大将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
  谢宁回到自己宅子前时,两个小门童一见到他的身影,瞬间是又惊又喜,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一人立刻将府门打开,另一个也即可冲到谢宁身边,还不忘大声唤道:“殿下您终于回来啦!”
  可是谢宁此时早已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丝毫没有理会门童,疾步便迈上石阶。
  刚进宅子,元生早已闻声赶来,一见谢宁也忍不住惊喜,刚想说话,却被谢宁打断道:“你们二公子呢?”
  元生微微一怔,瞬间明白,边紧紧跟在谢宁身旁边伸手指路,低声说道:“二公子神机妙算,早就猜到殿下今日回家,如今正在您后屋候着您呢...”
  未等元生说完,谢宁已经掀起一阵风地从他身边而过,元生蓦地停在了原地,看着谢宁步伐匆匆地走进那灯火通明的屋里,眨了眨眼。
  这时青樽不知从何处走到元生身边,顺着元生的目光方向看去,闷闷不乐地说:“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非得让我穿着最薄的衣服在城门外候着,还让我必须得提早去,吹了一下午的风,我现在嘴里还含着沙子呢...”
  谢宁的心跳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和快速,甚至走路时也觉得手脚不能协调,他两步迈上台阶,在廊下伸手触到门上时,门却被从里打开。
  二人四目相对,屋内人眸上温和带笑,廊下人心中狂乱由惊。
  公子红衣仍旧,公子浅笑油然,公子前楼台之上寄相思,公子今屋内烛影候归郎。
  对视良久,王桓才微笑温和道:“回来啦...”
  但王桓话音未落,谢宁已经箭步上前,将王桓紧紧拥入怀中。
  隔着衣衫,王桓甚至还能感受到谢宁急促的心跳,他嘴上笑意不减由增,伸手落在谢宁后背,轻声道:“回来就好,一路辛苦了。”
  半晌,谢宁才不舍地将王桓松开,王桓往后退开,佯作仔细地上下打量了谢宁几眼,笑着又道:“瘦了。
  见谢宁没有说话,王桓上前两步来到谢宁跟前,双手落在他臂上轻轻拍了两下,又道:“已是葭月深秋,莫说江上,就是江中已渐入微寒,一路风尘仆仆,怎么也不知多穿两件?若是去时一身磊落,回时躯有带恙,我又该如何心疼了?”
  谢宁的目光一直钩在王桓脸上,就在王桓牵起他的手就要带着往里走去时,谢宁却停在原地,心中欣喜之意却故意藏于脸下,沉声问道:“过去二月我给你寄去的信件你可有收到?”
  王桓怔了怔,垂头看着自己拇指摩挲在谢宁手背上,片刻后才抬头笑着道:“尽数收到。”
  “收到为何不回?”谢宁又沉声问。
  王桓面不改色道:“字里行间难以言尽想念,念想于心,心有灵犀...”
  谢宁最是难忍王桓这般老不正经,骤然打断:“王子徽!”
  “好啦...”王桓见谢宁脸上微起愠怒,轻轻摇头笑了笑,牵着谢宁的手转身便往里走,边走边道,“已经让人备好热水,一路风尘,先去沐浴更衣吧。”
  谢宁委屈还未得到解释,本还想继续追问,但看着王桓早已转身,亦知与此人继续计较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答案,无奈之下只好顺着王桓而去。
  侍从早已被一一遣去,屋内只剩他们二人,绕过屏风,木桶里早已放好温水,白气从水面缓缓而升,两边烛光隐隐而摇。
  王桓走到谢宁跟前,垂头将其腰带卸下,然后双手方落在谢宁衣襟处,余光不经意扫在谢宁脸上,却见其脸染微红,他便凝视谢宁双眼,轻笑道:“将军身上是只落一件外衣,不知将军是想自己来,还是想让在下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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