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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小美人被竹马捡回家了(近代现代)——龙骸

时间:2024-05-19 08:30:05  作者:龙骸
  像是一面镜子,宛如凝望他空洞至极的心脏。
  也像在与另一个人对视。
  “盛焚周,怎么办。”
  盛焚意捂住半张脸,良久,他唇瓣微扯,如蛇如狐诡艳的脸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车窗降下来,风雪吹进车里,苍白的雪吹满他乌黑发丝,一时间冷如冰塑。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栋山间别墅,冷清骨剥掉了,目光浓稠而疯癫,流连又愉悦地停留在观泠所熟睡的卧室的方向。
  “睡吧。”他喃喃道。
  睡吧,亲爱的,我必如雪崩再来。
  ——
  观泠根本没有睡觉,可他的装睡太生疏,他不知道盛焚意有没有发现,可他目前唯一得知的是,盛焚意不在家。
  他是安全的。
  可他还是警惕极了,他到底不算太笨,先是叫了叫盛焚意,没有听到回应,他才借着小夜灯昏暗的光线从枕头里把安德森临走前给他的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拿了出来,他的指尖苍白发抖地摸着那一串数字,唇瓣动了动,在拼命背着。
  背了好一会儿他才记下来,他抱住这张纸条,把自己全部蜷缩进被子里,在漆黑一片的闷热窒息里,他摸着自己的肚子,闭上眼,想起了安德森临走前对他说过的一些补充白骑士综合症这一疾病症状的话。
  【患有白骑士综合症的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伤疤,这是他们在用自我伤害的方式保护他们想爱的人,尽管算不上高尚,可也算是他们仅剩的唯一一点人性,患病者的伤疤通常在易于遮挡的部位,像是舌根、腹部、或是……可以用装饰品进行遮挡的手腕。】
  “你的手腕,有伤。”观泠呜咽出声,他的胳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地让他无法有任何动作,他一直躲在被子里,像在躲鬼一样蜷缩到发麻了也没有出来,他满脑子着了魔一样想起了方才摸到盛焚意腕表下那截手腕时的惊惧感,凹凸不平的像是被火烧掉后半死不生的孔洞般的干枯的树皮,旧伤新伤层层叠叠,无不昭示着盛焚意的精神绝不正常……
  血味。
  血味。
  观泠福至心灵似的想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在盛焚意身上闻到了血味。
  原来是因为那些伤。
  观泠的思绪饶啊饶,又回到了他的前夫身上。
  他的前夫也总有一股混在香味里的血气……在与他朝夕相处的两年里,也总戴着一块腕表,比盛焚意更加严谨地还覆盖一层冰冷的手套,一直严丝合缝束缚住手腕,他一直天真地以为前夫和盛焚意一样患有洁癖,现在细细想来……不对!一切都不对!!!
  为什么他一被盛焚周抛弃,他就被盛焚意捡回了家呢……可是他亲眼见过的,盛焚周和盛焚意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不是盛焚意主动提起带他回家的,是他主动找上门的,这一年里,盛焚意对他非常好,他为什么还会不安呢……为什么快要生宝宝了,他才后知后觉地不安呢?
  “盛焚意,我好疼,我不明白……”观泠十指收紧,眼眶发酸。
  他变得很害怕这个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别墅,他把小夜灯关了,藏进被子里。
  被子里到底太闷了,氧气稀薄时人的困意会成倍滋长,观泠后来真的睡着了,可他非常难受,浑身冒着汗,裙子都黏腻地贴合他的身体,他甚至感到小宝宝在踢踹他的肚子,他知道小宝宝也很难受,可他没有力气,他抬不起手把被子掀开,昏昏沉沉地像是灵魂脱离这具躯壳无法控制躯壳做任何事,他胸腔像压了巨石,心里去救地大喊谁能救救他!
  他像是溺水了,嘴巴张开费力地呼吸着,双腿不断摩梭着柔软的床面,这时他迷迷糊糊地听见了推门声,这不合时宜的推门声在他听来竟如同天籁,来人坐在他的床边看了一会,听到他快要崩溃的哭声时才把他的被子掀开。
  观泠的泪水沿着眼尾落下来,他在失明般的黑暗里睁着眼,他没有力气了,也没有办法思考来的人究竟是谁……
  可他还是挣扎似的说:“意意……”
  “是你吗?”
  “你……是不是……经常等我睡着了,来我房间……和前几天一样……你为什么要来……来做什么……”
  “盛焚意,你究竟是谁……”
  来人不回答他的话,这个男人的手摸着他的小腿往上,最后摸进裙子,非常无礼地直接触摸到了他隆起的肚子。
  观泠开始挣扎:“盛焚意!你做什么!”
  他的手掌抵住这个男人的脸,费力地要推远,台灯的开关被他胳膊肘撞到了,意外的还是最大亮度,灯一开,他喘|息着看到了被他用手推开的男人的脸。
  不是盛焚意。
  是盛焚周。
  盛焚周远比盛焚意要危险得多,年岁看上去也成熟得多,分明一副英俊冷漠的脸,在夜里瞳孔的色泽竟然诡异地转射出蛇般的阴郁绿色,令他看上去疯癫又可怖。
  观泠惊叫出声,他捂住嘴,往后躲着。
  可脚踝被盛焚周握住,盛焚周把他粗|暴地狠狠扯了回来!
  盛焚周捏着观泠的下巴,把这小孕夫吓得跟兔子一样颤抖地流下眼泪,他摸着小孕夫的脸,像是一年没见了,他格外想念他。
  想念被他抛弃了一年的前妻。
  “还有一个月对吗?”盛焚周思索了一下,才叹息似的,又像是祝福般:“一个月后,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观泠敏锐地察觉到了风暴来袭的危险,他睁大眼,“别!别……你要做什么?”
  盛焚周充耳不闻,“起名字了吗?”
  “盛焚周,我求你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有检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吗?”盛焚周扯了扯西装领带,扯开后,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喉结上下滑动,喑哑的笑意像是朝着观泠编织了一张无法逃离的网。
  “如果是男孩,如果他长得不像你,我会当着你的面,掐死他。”
  “疯、疯子!滚!你滚——这里不是你的家……是我的家……如果、你、你欺负我……我会告诉意意,他很厉害,可以把你打跑的……”观泠吓白了脸。
  他要给盛焚意打电话。
  可是盛焚周歪了歪头,“想让他陪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
  观泠顿时不敢吭腔,他余光害怕地看着盛焚周。
  盛焚周却没有看他。
  盛焚周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盛焚周站在床边,看到了那张空荡荡的婴儿床。
  “还没有生呢,婴儿床就准备好了吗?”盛焚周站在婴儿床前,观泠还没有生孩子,他却像是在婴儿床里看到了小宝宝,他俯身,像是从婴儿床里抱出来个什么似的,指尖抚摸着怀里空无一物的鼻尖,他像是听见了观泠的小宝宝哇哇大哭的声音,愉悦笑了。
  “他很可爱,长得也很像你。”盛焚周说。
  盛焚周把怀里的‘小宝宝’放回了婴儿床,他坐在床边,一手摸着观泠的手,一手搭在婴儿床的摇篮上,轻轻晃了晃,像一位慈父在哄小宝宝睡觉。
  观泠缩了缩脖子,痛恨又哽咽地说:“疯子……”
  盛焚周并不生气,他非常喜欢观泠对他的辱骂似的,他慢慢侧身,一张禁欲稳重的脸盯着观泠,分明是一张很该受人敬仰的男人面孔,观泠只觉得满是罪恶。
  观泠吓得一巴掌扇过去,他往后要躲,结果盛焚周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前一扯,舌尖舔着他扇人扇红的手腕往上,像是着迷地一路吻上去,最后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人压在床上,狠狠地把舌头捅|进观泠喉咙把观泠吻得崩溃大哭。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观泠呜呜咽咽地大叫着:“我们离婚了!盛焚周!你做什么!疯子……疯子!”
  盛焚周停了这个吻,他笑了笑,指腹按住观泠的脖子往下,感受他的颤抖。
  “你以前从来不敢和我大声说话的,那个男人对你很好吗?把你养的这么不知好歹。”盛焚周自顾自地,像是嫉妒了,“观泠,如果你想要幸福,那就不能忘记我啊,那笔几十亿的债务,你想要盛焚意替你背负吗?想要他因为你,再一次变得穷困潦倒,你想要毁掉他的一生吗?”
  “不、不要……”观泠讨好似的用膝盖去蹭身上这个男人的胳膊。
  盛焚周很受用,他的前妻知道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
  他握住观泠的膝盖,用这个膝盖去蹭自己的脸颊,他望着观泠的裙子里的模样,“乖乖让我艹一顿。”
  观泠没有反抗,他只是偏过头,麻木望着婴儿床,像那是他保持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自暴自弃,自我厌恶地说:“做不了的……等我生完孩子以后,再做可以吗?”
  “那我们到时候,就在盛焚意的眼前做,好不好?你好像很在乎他。”
  “别抢走我的孩子……”
  “回答我,你喜欢盛焚意吗?”
  观泠咬牙看着他,“不喜欢。”
  盛焚周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
  “睡吧,亲爱的。”盛焚周临走前对观泠说。
  观泠知道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什么——
  我必如雪崩再来。
  观泠要疯掉了,蜷缩起来,他明白了。
  没了盛焚意,他什么也不是。
  他的前夫还会来找他的。
  他只能依赖盛焚意了。
  丈夫,不,他的前夫离开后,他望着空荡荡的婴儿床,像是被盛焚周传染了一样,像是真的要从婴儿床里看见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脖子与头颅连接的那根软乎乎的骨头断掉了,露出和他一脉相承的血水濡湿整张床面,最后血流在了他脸上,他捂住脸,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像是情绪到达顶峰的无法遏制的大哭。
  观泠一晚上没有睡觉,第二天一早听到开门声后,他下了床,站在二楼的卧室门前,他不敢下楼,只站在楼梯上等盛焚意看到他,盛焚意走到他面前。
  他像是求生,又像是委屈似的一把抱住刚从医院回来的盛焚意,盛焚意身上还有医院的气味,像是被他昨晚的任性伤透了心,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才回家。
  观泠后悔得哭个不停,他一直说:“别、别离开我了……别走……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好,以后,你买了巧克力蛋糕,我会都吃掉的,我也不让你操心,我不哭了,不要走、不要走……”
  “盛焚意,你保护我好不好……我、我害怕。”
  盛焚意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昨晚一个人在家,做噩梦了吗?”
  观泠不敢说出实情,只顺着盛焚意的话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了?”
  “我的前夫,他、他说要把那几十亿的债务给我,还说……他还说,如果我生下来的是男孩,他就要杀了我的宝宝……我、不要……该怎么办,那怎么办……不要……意意,没了宝宝,我会活不下去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债务我会替你还。”盛焚意摸着观泠没有睡好的疲倦的脸,声音很轻,“宝宝也不会有事的,观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观泠腿一软,他攀附着盛焚意的臂膀,鼻子在盛焚意胸前抽泣了一下,“谢、谢谢。”
  “但是观泠,我该用什么样的身份保护你呢?”
  观泠听到盛焚意这句冰冷的话。
  观泠一时间无法回答。
  “朋友?陌生人?还是——”
  “恋人呢?”
  观泠瞬间推开盛焚意,他后退着,靠在墙上。
  盛焚意和他的前夫不一样,不会对他步步紧逼,盛焚意像一位优雅的绅士,他站在原地,对观泠轻声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对你告白过,你知道我的心意不是么?可是你拒绝了我的告白……我很难过,所以重逢时,你问我,我还喜欢你吗?我说,不喜欢。”
  盛焚意捂住他的心口,他今天的头发不像以前一样冰冷细致到不出一丝错乱,乌黑的碎发柔软落在眉眼,抹灭了艳丽到尖锐的怪异感,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和观泠记忆里那个穿着蓝白色校服,总是背着观泠送给他的那个挂了兔子发夹的黑色书包的,总是站在树下等他一起放学回家的少年。
  观泠的记忆错乱交叠,他的指尖垂落下来,学着盛焚意的姿势,去摸他的心口,像是在试探当年对盛焚意那股不清不楚的悸动。
  “观泠,我,无法以朋友的身份保护你,我和你,永远不可能清清白白做朋友的。”
  “你愿意,接受我的告白了吗?”
  观泠终究点了头。
  他后来把那大雪封山时安德森给他的写有电话的纸张撕掉了。
  盛焚意站在门后,看了一会就离开了。
  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他是只为观泠俯首称臣的恶人。
  观泠从小就是万众瞩目的太阳,可以温暖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朋友,可盛焚意只想做唯一的朋友。
  他步步为棋地下着一个又一个谎言,卑劣无耻、疯狂贪婪地要将太阳死死囚在掌心。
  可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
  盛焚意,你后悔吗?
  盛焚意想起他同母异父的那位弟弟对他说过的话。
  ——
  观泠生孩子那天没有下雪,是冬天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可观泠痛苦极了,他身体太过畸形,长了子宫,却没长女性的生|产器官,他只能剖腹产,他害怕极了,哭喊着不要,他怕疼,盛焚意俯身,隔着口罩吻着观泠的眼泪,观泠的额头因为极致的痛都暴起了青筋,双眼满是红血丝,他唇齿间都是血,产房里的这些护士会对他的生产做保密处理,护士给他注射麻药后,他意识渐渐涣散,可依旧疼得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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