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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打工人(玄幻灵异)——猫里偷闲

时间:2024-05-19 08:33:17  作者:猫里偷闲
  他的声音没什么逼迫的意思,仿佛只要听见半分不愿,便绝不强求。
  怎会有人不愿呢?怎会有人拒绝得了呢?
  谢时安不顾玉识君的阻拦,跪下向他行了完整的拜师礼,抬眼喊道:“师尊。”
  两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却仿佛辗转了千万圈,喊出口之前,谢时安从不知自己的心跳可以因为两个字死灰复燃。
  在这一刻,他找到了新的意义。
  他赌对了。
  【作者有话说】
  方随:……荒谬!
  ◇ 第49章 心尖上的兔子
  原来从见面的第一眼,算计就已经开始了。
  两人的相遇都在谢时安的计划之中,可方随发不出半句指责,比起说“算计”,可能用“豪赌”形容要更为恰当,谢时安用一场豪赌把自己赢给了方随之,赌上的是自己的命。
  后来谢时安一直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徒弟的角色,不曾逾矩。
  他深知自己比不上纵青珩的美貌天赋,也不如他会撒娇。
  纵青珩与方随之相识更早,早已种下了深厚的情意,不管是自己,还是后来的三徒弟林昭,都插不进去这段专属于两个人的感情中。
  纵青珩信手拈来软下语气的一句“师尊”,足够他学上十几年,方才能够达到三分相似。
  他在兔子窝的时候,光是活着就要拼尽全力了,实在学不会那般放纵,久而久之,他便也放弃了。
  既然做不了方随之心尖上的人,那他就做方随之心尖上的兔子。
  他知道方随之拒绝不了他的耳朵,他毛茸茸的身体和粉嫩的肚皮,即使这其中无关爱情,只要他能够一直窝在方随之的怀里,就算那人的心中藏着另一个人,视线也能偶尔落在自己身上两秒。
  这样就够了。
  他一无所有,方随之给他的一点好,足够自己怀念惦记很久。
  余生很长,他没有远大的理想,方随之走到哪里,愿意把他揣到怀里,想起时安抚地捏一捏他的耳朵,便是相当幸福的永远了。
  他的愿望已经这么小了,他的奢求已经如此微不足道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来破坏这场美梦。
  八百年前的九登山比往常要更冷,方随之让他去山下添些被褥,谢时安将被褥收进袖里乾坤中,猜想师尊会在哪里等他。
  可能是山巅木屋的门口,但是外面这么冷,他还是进去等比较好,免得师尊着凉。
  也可能是大师兄的房前,那他就变成一只兔子蹲到师尊肩上去,若有似无地强调一下存在感,师尊不赶他,他就理所当然地待到日落,再钻进师尊的被窝里,给他暖床。
  师尊怕冷。
  可是师尊哪里都不在。
  谢时安刚踏上九登山山巅,便闻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鲜血气味。
  自从他以自己是兔子为由告知师尊他吃不了荤腥之物后,九登山已经很久没再让他闻到一丁点肉味,甚至谁修行受了点伤,师尊都要帮人养好了才让接触他。
  所以鼻腔与肺腑被新鲜的血液气息填满,仿佛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骤然再次体验到,全部的器官都在叫嚣着拒绝,最令人崩溃的是,这个气味他很熟悉,那是师尊的血。
  还不是一点,能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的血量,足以至死。
  头顶冰凉的雪花砸到脸上,唤醒谢时安怔愣的身体,谢时安顺着山路奔到方随之的木屋前,只一眼就失去呼吸。
  他看到大师兄跪在师尊面前,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像。
  谢时安视线从纵青珩身上缓缓挪到地上躺着的方随之身上,尽量平静地问:“发生了什么?”
  既然纵青珩还完好地在这里,说明情况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纵青珩却没有说出任何给予人希冀的话,而是抖着双手从旁边捧起自己的奔雷剑,无措地望向他:“我刚刚亲手用奔雷剑杀死了师尊。”
  谢时安一直不愿仔细去看地上的人,这可能只是他的一场幻觉,其中也许另有隐情?否则早上还微笑着让他出去添点被褥的师尊怎么可能就这样躺在了地上?
  纵青珩亲口说出“死”这个字的时候,谢时安终于无法再用任何理由来欺骗自己。
  “我再问一遍。”谢时安双膝跪地,浸着鲜血的冰凉雪水透过衣物钻进皮肤中,谢时安分不清是指下师尊的脸温度更低,还是他的指尖温度更低:“纵青珩,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纵青珩胡言乱语把一行人的所作所为说清楚,说完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师尊临死前给了我一道清心决,所以我现在短暂恢复了神智……师尊为什么拼尽全力也要让我恢复神智?”
  谢时安疼得心脏都在抽,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纵青珩脸上:“他临死前都想帮你压制魔气,你却仗着魔气横行糟践他的心意。”
  “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想弄清楚……想弄清楚……”纵青珩辩白到一半蓦地失了声。
  他想弄清楚什么?他想弄清楚师尊对他到底是何种心思。
  没有记忆,他就只是师尊的大徒弟,他无法将自己的身份脱离出来,他需要过去的记忆,让自己把师徒之情和其他的感情区分出来,证明自己不仅仅是玉识君方随之的徒弟。
  可他从没有细想过,师尊为什么一定要封印自己的那段记忆。
  他一意孤行地伤害了师尊,还害他丢了命,但师尊临死前还愿意送他一道清心诀,了断所有的恩恩怨怨。
  谢时安取出剑抵住纵青珩的眉心,道:“滚。”
  纵青珩不愿,谢时安就将灵力注进灵剑:“你如果真的为师尊伤心,现在就去重明宗和龙谷,乃至莲华宗,你杀上去,把师尊的琉璃心抢回来,否则就别假惺惺地掉一滴泪。”
  纵青珩没见过这样的二师弟,印象中的谢时安寡言少语,大声说话都没有过,每天只会跟在师尊身后黏着,连“争宠”都算不上。
  纵青珩被谢时安叫醒了,提起奔雷剑冲出九登山:“好,我去。”
  谢时安在雪地里抱着方随之凉透的尸体等了三天三夜。
  双手双脚都失去了知觉,谢时安把自己变成方随之最爱把玩的小兔子,缩在他空荡的怀中,一身雪白的兔子毛被鲜血染得通红,他也不想管,只希望有一天睁开眼,师尊的双手能够重新抚摸到自己的后背,告诉他这不过一场噩梦,让他的扇儿受惊了。
  噩梦没有醒来,三天后,他等不到带着琉璃心回四方净土的纵青珩,等到了纵青珩完全入魔,被三界追杀逃进秋水境的消息。
  谢时安化作人形,发丝都浸着方随之的鲜血,冷淡又波澜无惊地抱着师尊被挖空心脏的尸身,听那满眼惊悚盯住他的长老汇报完纵青珩的最新情况,木灵力实质化凝成枝条,径直穿透无辜长老的喉咙,随后干脆利落抹杀长老逃窜而出的元婴,杀死唯一的知情人士。
  一切尘埃落定,谢时安低下头温柔地注视着方随之紧闭的双眸,三天来第一滴泪滑过脸侧,掉在方随之苍白的唇上。
  谢时安弯下腰,虔诚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无人回应,无人知晓,只剩雪花不遗余力打在二人身上,想埋葬掉九登山的所有龃龉之情。
  “师尊,他带不回你的心脏,我给你找。”谢时安跪坐身旁,无助地抱住方随之:“他给不了你的偏爱,我千倍百倍交付与你。”
  “我变成他的样子,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不要喜欢他了,你喜欢我,好不好?”
  “你醒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不要只做那人心尖上的兔子了,兔子根本没有办法护住他。
  世上觊觎师尊的人太多了,他原来是最弱小的那一个。
  ◇ 第50章 与他有关的心动
  之后的事情方随不太愿意仔细去看。
  谢时安让自己身体内的灵力逆流,硬生生了拓宽了经脉的容量,然后一遍一遍用其他属性的灵力继续冲刷经脉,让自己拥有绝无仅有的庞大杂糅灵力,再用尸气掩盖住灵力的异常,成了三界喊打的鬼门主。
  灵力在经脉中正常流转,他又是四方净土的代理宗主谢时安。
  操纵尸体这个想法其实是从方随之身上悟出来的。
  修士死后与普通人一般无二,灵力渐渐从身体中溃散,一寸一寸的皮肤也开始腐烂,谢时安最开始只是想竭尽全力保住方随之的尸身,随后才找到重聚他人肉身的窍门。
  可是他试了很多次,旁人的都成功了,只有让他悟出方法的方随之本人,不论如何努力,他也无法撼动他的肉身分毫。
  谢时安也是那个时候明白,对于先天生灵,对于师尊,他永远无能为力。
  最接近的一次,他在师尊的身上凝出了腾蛇尾巴。
  只维持了瞬息,他甚至无法控制其进行任何行动,师尊的身体就恢复原样,谢时安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精血,在最后那一刻留住了尾巴里的筋。
  腾蛇的筋与其他动物的筋看起来没有其他的区别,摸上去一样柔软而有韧性,但多了几分灵性,它被莫名其妙地从主人身上剥离出去,又吸收了另一个人的精血,一时犹犹豫豫地不知何去何从。
  谢时安招一招手,它就放弃了动不了的主人,高高兴兴缠到能动的主人腰上了。
  谢时安虚脱地注视着师尊留下的唯一能动的东西,也很高兴,他满腔满腹的思念在此刻终于有了活的寄托,再加之白玉棺的铸成,他能够离开方随之的尸身,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
  第一件事,便是为自己所有的行为,找到一个合适的背锅人。
  于是天机门鬼门主横空出世。
  第二件事,便是拿回所有属于师尊的东西。
  龙谷很容易闯,龙溪资质实在平平无奇,日日夜夜将琉璃心看在床头,也悟不出半分突破化神境的道理,他轻而易举从龙溪房中偷回了三分之一的琉璃心。
  重明宗本是有些棘手的,谢时安没想到在他有能力闯过扶桑山谷的大阵之前,明鳍先被别人给端了。
  新上任的宗主喜怒无常,谢时安摸不透他的心思,趁幻阵持法人更换动荡之际溜进了重明宗,找到明鳍的房间,想搜出另外三分之一颗琉璃心的下落。
  却不料那位新上任的宗主早早就在明鳍的房间守株待兔了。
  “你是来找这个的吗?”明夺川握着琉璃心掀开屏风,直言道:“取下面具,我把它给你。”
  谢时安犹豫片刻,还是取下了面具,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相貌。
  明夺川也不含糊,随手就把琉璃心扔给了他:“我猜是你,果真如此。”
  “你猜?”谢时安重新带上面具,问。
  “明鳍这贪生怕死的东西被我抽出元婴前什么都说了,包括这颗琉璃心的来历。”明夺川说,“听说龙谷族长那里有东西被盗,我就在想,迟早会有人过来找明鳍要东西,思来想去,好像也就他那二徒弟还有点良心。”
  谢时安确认手中琉璃心是货真价实之物,对他点点头:“多谢,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的不是你。”明夺川眯起眼,“我帮的是他自己,他连我这种人都会伸以援手,不该是这种死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明夺川勾了勾嘴角,“他连我这种人都会伸以援手,最终是这种死法,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即使你把琉璃心给了我。”谢时安摸上腰间的玄鞭,“若是继续对师尊出言不逊,我还是会对你出手的。”
  “你爱慕于他?”明夺川突然问道。
  谢时安下意识就想反驳,明夺川先行笑道:“不用解释,你骗不了我。爱慕一个人的眼神,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你方才对着那颗琉璃心显露出的情绪,分明就是爱慕。”
  谢时安藏了几百年的爱意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诉之于口,他紧张之余,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的爱太孤单了,他提心吊胆地在师尊死后才能够道出心绪,如今被他人一语道破,却才发觉这并不是什么难言之事。
  他就是爱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巧是他的师尊。
  仅此而已。
  “是。”谢时安郑重其事捧着方随之的琉璃心,承认道:“是,我爱慕于他。”
  “挺好的。”明夺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耸了耸肩道:“至少,你师尊不会想你去死。”
  “就算他想我去死。”谢时安道,“我还是会爱他,他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明夺川像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拼命给他挥手赶人走:“别脏了我的耳朵!”
  出门前,明夺川还是叫住了他,扔给他一块幻阵的通行令牌:“还需要帮忙直接来重明宗找我就行。”
  虽然他们二人在爱情观上大相径庭,但手段上确实臭味相投,谢时安偶尔来找明夺川借人,二人随口商量两句应对措施,卑劣得简直如出一辙。
  这朋友也算交上了。
  至此,还差最后三分之一的琉璃心。
  谢时安找遍了整个莲华宗,也没找到它的去处。
  那三分之一的琉璃心进了莲华宗,从此就失去了消息,谢时安去过贺瑾轩的住处,找过莲华宗的禁地,甚至无意翻进了莲华宗上一任宗主蘅芜君的陵墓,顺手把玄泽变成了鬼侍,也没见到琉璃心的踪影。
  琉璃心不完整,方随之就永远醒不过来。
  谢时安五次三番找寻未果,终于放弃最后的琉璃心,转头去找了林昭。
  方随之的琉璃心是由凤凰全族涅槃火淬炼而来,纯净无暇。
  他也有心脏,他还有世上最后的凤凰三师弟,就算他的心脏没有方随之那般纯洁,他也不奢求一整颗琉璃心,他只需要三分之一。
  只要林昭能将他完整的一颗心,淬炼成三分之一的琉璃心就够了。
  他随便再给自己凝一颗心脏就能活。
  林昭同意了。
  生剖出心脏时,谢时安很平静。
  他在想,师尊当年经历这个过程时,是否也是这般痛苦?
  林昭一只凤凰的涅槃火,细细密密灼烧淬炼了整整三百年,方才成就三分之一颗琉璃心。
  现在他与师尊经历了相同的痛楚,他的心脏融进了师尊的心脏中,变成一颗完整无瑕的琉璃心,在师尊的胸膛中或剧烈或平稳地跳动,他们的胸前带着同样无法被抹去的伤口,这个行为充斥着自己的私心和欲/望,可他的师尊,之后的每一次心动,都会与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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