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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推理悬疑)——许一疯

时间:2024-05-22 10:00:27  作者:许一疯
  “我怎么?”程之逸好奇地问。
  “你这么坏!”时鸣侧过身子盯着他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他平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罩,“我可能又犯错了。”
  程之逸觉得这样的时鸣和六年前那个年轻人重合身影,他问:“怎么了?”
  时鸣把昨晚追人追到公安局门口消失的事告诉他,随后又说:“我跑到四楼敲开了王城安的门。”
  “嗯,发现什么了?”
  “他的左轮手枪里满弹,而且昨晚那枚地下车库的子弹也出了鉴定,是九二式手枪的子弹。他又一次从我眼皮底下跑了。”时鸣只有在程之逸面前才会这样表露心绪。
  “你为什么觉得昨晚在会所的人是他?”
  “直觉,人直接跑回了天河分局,昨天也不是他值班,为什么他会留宿单位?”
  程之逸依然翻看着杂志,他笑着说:“我倒觉得你做的很对。半夜敲门,不就是告诉他你怀疑他了吗?这和你询问侯明,结果调出来百罗会所的人是一个道理。上一次被动地接受了他的突袭,这一次我们几乎看到了他的背影,下一次或许就能看到他的脸了。”
  不算安慰,程之逸见时鸣受伤,都觉得王城安再停留片刻,含冤而死的郝明只怕都难安魂灵。
  “郝明的事,你不用多想,我已经以我基金会的名义为他终生赡养父母和抚养子女了。”程之逸合上杂志,站起身来,“你今晚一个人在,我该去接晨晨下课了。”
  时鸣有些惊讶,他拉着他的手说:“执行任务遇难国家自然有抚恤金,你这是干什么?”
  程之逸挣脱出来摩挲着他的手背:“我在买你的安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哦,中秋快乐。”
  看着他的毫无留恋的身影,时鸣苦涩地想,果真是来找自己公事公办。
  枕边手机的消息提醒忽然不停地响着,他一打开是温沁彤发给他的“黄花”照片,还附带着惊叹:时队,我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玫瑰,这香味儿估计邢局办公室都能闻到了。
  时鸣放大看,看门大爷口中的“黄花”是一千一百二十三朵香槟玫瑰,外围绕着一大圈满天星。这些事都是从前的时鸣才会做的事,不,他也不会做。他觉得送花太俗了,不过这俩成年男人之间谈恋爱的小心思,互相看不上对方的把戏。
  他觉得他的烟花昏怪,他觉得他的玫瑰俗气。
  但流转着的爱意却是温柔又可爱。
  程之逸暗示的卡片,大概就在时鸣心底,卡面上的话也呼之欲出。香槟玫瑰的花语就是一生唯一的挚爱。很难想象,送这么多花的人,会是刚刚那个冷漠地说离开的人。
  他看不透程之逸,这是他一生都在修习的专业。
  第二天复检之后时鸣就被准出院了,邱浩霖昨天又被关进了看守所。国庆长假最后几天,他按照程之逸说得,天天喊来董承华到警局“做客”。
  一来二去,时鸣也的确发现了不对,按理说,一个正常且并没有犯事的人来公安局,心情会从一开始的尊敬配合变得逐渐不耐烦,最后直接暴走,尤其是对于董承华这个年纪,占用了他宝贵的长假时间,更应该不依不饶地发作。可董承华越到后面越害怕,有时候还没进局大门就开始抖成了发动机。
  时鸣派人清查他的交际圈,居然大部分都是些社会混混,每天放学之后,和这些人相约泡吧唱K开房。
  “还是两面人?”时鸣靠着椅背安排,“胖子回来专门盯着这个董承华,我不信他的这些狐朋狗友什么坏事都没做,进局里会害怕成那样。”
  节后的第二天就是之前已经定好的射击比赛。
  比赛前一晚,时鸣躺在床上,枕着手臂抱怨:“按理来讲,明天有我在,王骁在,他王城安连前五都进不去。可惜王骁昏迷不醒,我又受伤了,真的是便宜了他。”
  程之逸坐在电脑前,翻阅着邮箱里的文件,低头边记边说:“你还在意这个?”
  “我不在意,只是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那副嘴脸。算上那晚开会,我凌晨敲门,以及明天的比赛三次了。”
  程之逸笑着说:“事不过三,明天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得意。”
  “如果第一次就让他吃一亏,我们现在都大获全胜了。”
  程之逸带着眼镜往下拉了拉,余光看到时鸣严肃的神情:“鸣,你真的在意这个?”
  时鸣摇头:“我在意他什么时候坐在审讯室,或者什么时候去医院把王骁换出来。”
  程之逸没再说话,专心地读着邮件。之前姚老口中的砖红色的液体,程之逸在欧洲的团队按照其中的成分复原了,可得到的液体由于有甘蒂的缘故,呈现一种淡蓝色,并非砖红色。
  程之逸记录完之后,回复了一份邮件,只是提出问题,这种液体是否会因为高温炙烤,或者和口腔中某些黏液反应而变色,需要进一步的实验。
  等他回复完,时鸣已经睡着了。程之逸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盖好被子往时鸣怀里靠了靠也睡了。
  俩人本来今晚都说好了要做,可时鸣想起来明天的比赛,心底窝着火,也没了兴致。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鸣留下便签:“去市局开会一天,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程老师,今晚洗好等我。”落款,一个飘逸的“Ming”,模仿地就是程之逸胸前的刺青,旁边还画了一个“猪头”。
  程之逸淡淡地笑了笑,把便签重新贴了回去。他特地从衣柜里挑了一身时鸣稍紧身的作训服,穿上了中高筒皮靴。换装完成后,他打给了邢汇深——
  比赛就在市局的射击馆,程之逸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比赛进行了一半。王城安是牵头的领导,看到门口的人有些惊讶。他算是阔别多年又一次见程之逸,和记忆里同学口中那个清冷孤傲,独来独往的描述没有什么区别。
  邢汇深和自己说程之逸会来的时候,他还愣了愣,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会替时鸣来。不只他有些惊讶,坐在看台上的严宋他们看到程之逸立刻打给了时鸣:“头儿,什么情况?今天程专家替你来的?”
  时鸣其实正坐在市局某一间办公室喝茶,他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程专家没告你吗?他穿着作训服欸!”严宋实时汇报,“王城安迎上去了,诶诶诶,靠太近了,干啥呢!”
  此时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交谈着,王城安走过去,热情地打招呼:“程老师,邢局已经和我说了,我和市局领导申请了一下,反正如果今天入围了,以时鸣的枪法也没什么可挑的,不入围就当给你练练枪。”
  程之逸垂着的手始终没回握,他直截了当地说:“谢谢安排,只是我不怎么和人接触,你别见怪。”
  王城安尴尬地收回手:“不会!知道程老师的一些习惯。”他领着人去验枪室,“这边请。”
  射击馆是室内靶场,并不算大,射击室和候场区中间隔着厚厚地防弹玻璃。一进门右手就是“枪库”,平时武警训练自然会有其他型号的枪支,可今天由于要比赛,桌台上只有考核的九二式手丨枪。
  王城安跟在程之逸身后,把两盒子弹放在一边,有些好奇地问:“之前虽然都在警校,但实在不知道程老师还会用枪。”
  程之逸低头随便拿了一把,开始卸下弹夹装子弹:“枪谁都会开,准不准另当别论了。到时候,别丢天河分局的人就行。”
  王城安立刻跟了句:“不会。”
  “今天的结果好与不好都算时鸣的。”程之逸的手指虽然纤细,可王城安能看出他手里有劲儿,从装子弹就能显露出来,像他们经常射击的人越到后面的子弹都需要用力推,可程之逸似乎很是轻松。
  等工序都走完,程之逸走出枪库,一眼就看到今天穿着白色卫衣的时鸣,在黑压压一片里格外惹眼。严宋一句“激将”对话,比什么都管用。程之逸没怎么看他,跟着王城安朝射击室走去。
 
 
第54章 乱局09
  温沁彤一旁感慨,眼里飘着光:“程专家居然还会玩儿枪?我的天哪,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的吗?长的好看,多金有钱,性格温柔,破案专家,表面上文雅,背后居然会枪?上得了讲堂,下得了厨房。
  随后她看到脸色不怎么好的时鸣,又想起那天的玫瑰花,八卦地说,“会在节日里送花,会关心咱们队长喝药,还不和别人任何肢体接触,浪漫又专情,他真的,真的是凡人吗?”
  严宋撇撇嘴给她递纸:“擦擦吧,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如果是平时,时鸣听到这些一定受用,他现在却没别的心思。程之逸会打枪这事,他并不知道。
  一瞬间,时鸣觉得自己对于程之逸就像是每晚给时晨讲得童话故事书,不用翻开就知道结局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程之逸之于他,是无字的天书,他即使翻开也不知道从何读起,只能看到透明纸背下的尘埃。
  时鸣看着俩人进了射击室,王城安跟在程之逸身后。
  射击规定每个人三十发子弹,王城安把两个弹夹放在射击台,程之逸验枪的时候忽然说:“王队,九二式手.枪好中靶还是左轮好中靶?”
  王城安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说:“我用惯左轮了,我觉得是左轮。”
  程之逸表示同意:“我也觉得,毕竟左轮不会出现打人却蹭着小臂飞过的情况。”
  王城安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凌厉,随后尴尬地笑了几声。程之逸浅动了一下嘴角,拿起弹夹迅速装进了手枪里:“王队,可以退后了。”
  王城安还没来得及露出他标准式的笑容,耳畔顿时碎裂出枪声。他一抬头,只见程之逸单手举枪,对着人型靶连续击发。王城安即使站在射击室,可玻璃后的瞬间的惊叹声还是传了过来,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候场区的电子屏幕,每一枪都在十环中心。
  一个弹夹里十五发击发完毕,程之逸的无名指按压弹夹扣,空弹夹直接掉在地上,另一个满发弹夹被他左手重拍,枪弹结合,这个过程之快,王城安都有些恍惚。
  在这无数困惑里,程之逸又连续开了十三发。
  顿时,射击馆内安静了下来。震荡的枪声下王城安有些耳鸣,由于连续不断地击发,强大的后座力已经反震在程之逸的虎口,白皙的皮肤上磨出了一片红。
  王城安以为程之逸已经打完了,刚要上前,对方枪里的另外两发子弹飞快地打在了人型靶支撑架的“腿”上。
  “人”向前缓慢地栽倒。
  程之逸把空弹夹又扣在地上,把枪放在了射击台。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两分钟。
  程之逸转着右手手腕,虎口处的血已经顺着手背滴在绿色的地毯上,他扭头看着王城安说:“最后这两颗算时鸣送王队的。”
  王城安还在耳鸣,这句话他听的不真切。只是他的脸色在那个人型标靶倒下的瞬间,就开始变了。
  程之逸笑着解释:“别误会,王队还没比。我如果都是十环,你压力应该挺大的,更何况,王队又不惯用九二,算我替时鸣作一个顺水人情。”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直到身后的掌声把王城安从失神中惊醒,他才不得不拿起靶贴过去验靶打分。
  程之逸微微回首,他想看王城安弯下腰扶起靶位的样子,那一定是未来的王城安。
  今天这场射击像某种隐晦地“宣战”,就像枪口缭起的白烟,只有王城安看得见。程之逸为什么打在人型靶的“腿”上,也只有他明白。
  程之逸走出射击室,揉着僵直不适的手腕,正常训练这种连发也会有虎口震裂的危险,更何况程之逸还并不是经常持枪。
  只不过现在他虎口并没什么感觉,只是手腕越来越痛。他还没来得及去看时鸣,眼前顿时飞来一团白影。
  时鸣直接从看台上跳下来,拉起他的手离开了。
  最后两枪,他是在替他“报仇”,也是程之逸昨晚反复确定“鸣,你真得在意这个?”后的结果。
  时鸣说:“我只是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所以程之逸来了。
  时鸣径直把人拉到停车场,程之逸才挣脱开,拿出手机:“等我先给邢局说一声。”时鸣应该是带他去包扎,开关键还没按下去,手机被眼前的人夺走,而后不由分说地触着程之逸的腰将人圈到身前。
  和刺眼的阳光一次落入心底的,是时鸣心疼的眼神和突如其来的深吻。程之逸翘着那只受伤的手,用双臂勾着时鸣的脖颈,闭眼回应。清凉的香混杂着淡淡的血腥钻入湿润的吻声中。
  程之逸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个人接过吻了,他辗转侧首,伸直舌头勾舔着时鸣的上颚,更深地试探着对方的理智。
  程之逸接吻的时候从来不会闭眼,时鸣也能清晰地看到眼神里逐渐蒙上的雾色,带着迭起翻涌的情*,你来我往,不肯罢休。
  程之逸的腰在时鸣手里越来越软,紧紧贴贴着对方,急促地呼吸点燃了停车场的寂静,俩人就在阳光下忘情地痴缠。
  最后,还是时鸣惦记着程之逸手上的伤,先撤了。
  他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替程之逸擦尽唇角牵连出的水丝,唇色比血色还要深,作训服的风纪扣不知何时崩开,时鸣稍稍垂眸就拿看到对方从脖颈到胸膛染着的红潮。
  程之逸显然还没有“尽兴”,勾着时鸣脖颈的手不打算放下来,时鸣挡开温柔地说:“先去包扎,其余的晚上回去做。”
  程之逸笑了笑,时鸣对他带着哄意的声音,总会令他迅速满足。
  上了车程之逸才看到时鸣身上白色的卫衣蹭了血,他扭过头望着窗外:“穿不了了,改天买给你新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枪?”
  程之逸笑答:“我说我从小就会你信吗?”
  “信。”
  程之逸见他这么干脆,忽然把准备好的解释都止于唇齿,他忽然说:“等这里的事都结束,你愿意和我回欧洲吗?鸣,回我的家看看。”
  时鸣知道程之逸很排斥“家”这个字,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因为这个有过矛盾。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缘由,现在他觉得程之逸这句话带着他听不懂的伤感,他苦笑着说:“你每次这样,我都害怕第二天醒来,你又离开了。等这里结束,我愿意陪你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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