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sa又插了句嘴:“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不通查理进你们院子干嘛,他平时真不这样。”
陈青蓝嘎嘎嘲笑:“是哦,你们家查理那么大一坨,爬上墙也是为难他了。”
Hunsa据理力争:“查理不胖!”
“可能是猫,”谢葭理智地提出,“现在回忆起来,每次我们的猫都在院子里。”
宋延镇又冒出那种傻乎乎的甜蜜笑容了:“你们基地养了小猫吗?原来是这样,查理喜欢猫啊。”
Hunsa解释:“之前不放养的时候都是晚上遛狗,查理好像更喜欢跟猫玩...虽然猫不喜欢他吧。”
谢葭提出他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会为了猫窜进别人院子里的只有你们家的查理对吗?”
Hunsa顿时脸色难看地低下了头,这是拿他之前的话点他呢。
宋延镇摇摇头:“现在不会了,我会花时间和查理在一起。”
谢葭其实没有点他们的意思,他就是想确认自家围墙上不会出现第二条傻狗。
陈青蓝已经懂了,拉拉他哥的袖子,打个圆场:“那盘是不是我们这桌的,饿死我了,先吃先吃。”
四个人闷声吃了两口,终究是年轻的电竞人,四个人开始聊那场比赛。
Hunsa特别沮丧:“我感觉最后那把我怎么打都不对,你们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把我们看透了?”
陈青蓝带着手套剥了个虾放谢葭盘子里,摘下手套,开始用筷子和Bbox给鸡爪脱骨,抽空吐骨头回他一句:“差不多吧。”
这家店的虾新鲜,烤完肉和壳粘得很紧,被陈青蓝扒得不堪入目。
谢葭眉头都没皱一下,夹起来吃了:“我自己会...你们藏的太多。”
宋延镇也没否认:“不藏的话,会被XYX提前研究。”
他自己就出身函国顶尖战队ZU,自然知道这种大战队会怎么拆析他们这些有威胁能力的战队。
Hunsa见状也剥了一个给他延镇哥,这个外形完好多了,他的手比陈青蓝巧。
“本来要留到世界赛,起码也得是不巧碰上XYX呢,谁知道半路杀出你们来,现在都叫我们中道崩殂队,烦死了。”
中国队友教的,宋延镇比较喜欢把签子上的肉串薅下来拌饭,一筷子无知无觉把虾仁夹走了,“吓了我们一跳啊,不过能看到这么年轻的后辈努力在赛场上,我感到很高兴呢。”
陈青蓝提醒他:“延镇哥你也才二十六不到吧?”
“欸,”宋延镇愣了一下,“是这样吗?我感觉已经到人生的黄昏了啊。”
青春饭吃傻了都,陈青蓝终于顺利度过偶像面前僵直期,开始瞎聊天:“哪有,说不定今年还能拿个世界赛奖杯回来呢,你们在冒泡赛不就是虐菜么。”
这话Hunsa爱听,但他自己讲话却实在不中听:“之前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哼。”
陈青蓝既得利益者嘴脸:“嘿嘿。”
紧接着,函国人酒蒙子的基因开始发作,宋延镇疯狂摄入碳水和酒精:“Jia选手,你的技巧真的很华丽&*%¥#”
谢葭无动于衷:“少喝点酒,过度饮酒损伤大脑。”
宋延镇舞动双手:“青蓝啊,Tea选手真的很棒,墨魂回去的路上哭得像海妖一样...”
Hunsa满脸通红:“哥,是像海豚一样吧,墨魂姐尖叫好恐怖的...”
最后他们两个VH人居然被宋延镇带来的一小瓶烧酒灌醉了,人事不省。
陈青蓝和谢葭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陈青蓝的声音微微颤抖:“哥,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
谢葭脸色阴沉:“没有下次。”
坏消息是,陈青蓝负责扛看起来更轻盈的Hunsa,并必须忍受对方在耳边不断地碎碎念:“打倒...Tea...JLD...不可以...”
嗨呀真是让人恼火死了,陈青蓝负重前行,偶尔问一句谢葭:“哥,我们能把他们丢在这吗?”
谢葭:“不能,酒驾出事故,劝酒的要承担责任,酒后出事,我们也要承担责任。”
陈青蓝沉默了,过了三分钟,他又问:“那前面那个垃圾桶呢?”
谢葭:“不能,感冒了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成绩,容易让人觉得我们心怀不轨,我们战队刚起步,和你一样承受不了网络暴力。”
肩上的Hunsa开始重复:“心怀不轨心怀不轨...”
陈青蓝一怒之下就小声咕哝:“有什么影响的,冒泡赛也不是这两天打,这两天不是可以休息。”
肩上的Hunsa哇的一声哭了:“冒泡赛...怎么会输要打冒泡赛呜呜呜呜...”
连带着谢葭肩上的宋延镇也开始嚎叫,听不懂,好像是函语英语混合,像一头博学多才的待宰猪羔。
陈青蓝也想尖叫了:“我受不了啦哥!”
谢葭闭了闭眼,他很担心肩上这个函国人下一秒就呕吐,也不确定自己的灵魂和肉体能不能承受。
于是,他冷酷地决定道。
“就丢到前面那个垃圾桶边上,用两张纸壳盖一下。”
丢掉宋延镇的时候,陈青蓝在路灯下依依不舍地看这张俊脸。
宋延镇醉眼朦胧:“青蓝啊,你很可爱,你有很好的...嗝Jia选手啊...”
“延镇哥...”陈青蓝感动极了。
谢葭转身就走。
陈青蓝原地起跳,立马跟上:“哥,我们通知一下墨魂他们吧。”
谢葭心情不算愉快,他觉得自己耳边的头发一股酒臭味——齐小茗她们没这么高,“不然?”
周全,陈青蓝把心放回肚子里,他哥做事主打一个周全。
而谢葭摒弃那点莫名其妙的不痛快,走出几十步,余光扫过身边人红扑扑的脸上。
突然头脑清醒。
等等。
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动酒杯甚至没动多少食物的就是谢葭,因为旁边这个人也喝了三四杯啤酒并小半杯的烧酒。
现在他健步如飞行动自如。
那之前7%酒精的菠萝味饮料是凭借什么把他灌醉?
【作者有话说】
宠爱就是出现他国电竞男神,阿妈我一秒毁掉,让你小子一枝独秀(bushi)
夹子:(脑上灯泡)(ding!)
被x荣记宠爱过的男人怎么会爱上老兵烧烤(bushi)
第61章
比赛打到这个地步,JLD早也不是之前那个糊得令人心痛的小破队了。
陈青蓝的直播间常驻都有几十万,更别提突破五百万的粉丝总量,他现在不怎么要谢葭陪他直播,自己打rank也很乐呵。
毕竟作为真正的帅哥,谢葭的流量早就起飞了,还绑着那个男同笑话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这个男同笑话实在是流传深远,以至于Hunsa有时候来找陈青蓝玩,他都会小心翼翼问上一句:“你俩不会真是?”
陈青蓝掰碎冻干,递给公主,看着猫咬住冻干,轻轻甩头,把冻干碎丢得到处都是,他语气淡淡的。
“这你都信,难怪我哥一个Q就能骗你闪现大招全交。”
Hunsa大怒,怎么人身攻击啊!
但想到有事相求,他还是隐忍地蹲着,看那坨小肉松吃得乱七八糟:“你放她碗里呗,多大个猫了,吃饭这么慢,查理干饭可快了。”
养狗人实在难以理解猫这摇头晃脑的吃饭天性。
还剩下一点儿,陈青蓝捏碎了放在手心:“你懂个屁,不手喂她怎么知道今天给她吃小零食的是她最棒的好爸爸我啊?”
JLD内部关于公主最爱的妈妈爸爸排名竞争一直很激烈,连谢葭都会因此额外给公主加餐,至于公主讨厌的剪指甲擦屁屁常常需要猜拳决定,一般都是姥姥苏阿姨和饱受霸凌的替补刘井勉强在做。
说完,他又拉踩对家,“毕竟我们公主可不是一块肉干能骗走的小猫咪。”
最近S市的猫猫狗狗都不太安全,宋延镇庆幸于提前拴了查理,这段时间查理就没那么疯,出门遛弯也不会捡地上的东西吃了。
为此他又送过来一瓶名牌烧酒,邱乐在齐小茗微微发亮的目光中塞进了自己房间,三令五申打完夏季赛庆功用。
因此Hunsa一怒之下也无可奈何,小声咕哝:“长得跟个肉松海苔面包似的。”
一个长得乱七八糟的猫,还叫什么公主,吃饭慢死了,陈青蓝手心里就那点冻干渣渣,还要伸出粉粉的小舌头慢吞吞地舔。
毛那么长,看起来软绵绵的,眼睛还那么大,鼻子都是粉色的。
越看越觉得...还...还怪可爱的。
见他看着看着快流口水了,陈青蓝唰的一声站起来,冷酷地一把拽开他,“你们家狗长得像阿拉斯猪,走,洗手,你不是要去做头发,留在这干嘛?店我都告诉你了。”
“你真不跟我去啊?我请吃饭,延镇哥今天去办事了,放假好无聊。”
陈青蓝郎心似铁:“不去,两个男的一起吃什么饭,你还留在这干嘛?”
“你没告诉我理发师是哪个啊,微信问你现在都没回,”Hunsa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Jia呢?你们俩不是一直黏在一起吗?”
陈青蓝翻他白眼:“我干嘛告诉你,敌国细作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叫两个刀斧手出来砍你。”
Hunsa这次倒没有轻易破防,而是神情颇为微妙地猜道:“哦,你们吵架了啊?”
陈青蓝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你脑癌啊,我哥带着我都快打进世界赛了,我们吵什么?快滚,理发师就是那个短头发的,戴鼻环的女生,你找她剪,其他人手艺都不怎么样。”
Hunsa点点头,居然没怒,神情还是有点恍惚:“哦,谢了。”
他往大门口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颇为认真地问了一句。
“你俩真没吵架吗?”
关他屁事,陈青蓝:“滚呐。”
“可是你好像个幽怨的寡妇。”
终于打出一发暴击,眼见着陈青蓝原地定身,Hunsa一溜烟跑了。
把红霓一队抬下去之后,距离胜者组半决赛就不到三天了,JLD将直面XYX,由于春季赛没有积分,这场比赛成败与否,与可能发生的败者组半决赛一样,将直接决定他们在世界赛有无一席之地,乍一听很紧迫,但以JLD人的尿性,一群人看起来还是摆得很。
谢葭请了假,理由还是探望家属,上次他没注意,被人认出来之后匆匆找了一站下车,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是炙手可热的知名选手。
难怪...难怪他根本不上网的妈妈,现在也知道自己的小孩在不远的一座房子里打职业。
谢葭想到这里,难得心虚地推开房门。
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坐在窗边晒太阳的表姐,厨房紧闭,间歇传来一点锅铲的声音。
林芋上下扫了他一眼,还算满意:“来了?”
看他表情疑惑,林芋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我还挺喜欢你们和VH那第四局,BP时间那么长,VH差点就动心出手了吧,有点可惜。”
谢葭拖开椅子坐下,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怒不嗔地会发张圈出他头像的海报,并上一句“明天过来”,抵达之后又直面表姐式谈心,但这并不妨碍他顺势起聊:“的确,你们半决赛考虑上替补吗?”
林芋往后一靠:“为什么这么觉得?”
谢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Xchen的手很严重了吧?”
林芋痛快地认下来:“是的,今年他会宣布退役。”
接着,她脸上又泛起那种面具微笑,“怎么,觉得XYX上替补就有机会了吗?”
谢葭没那么自信,微微摇头:“除非符玉上替补...我只是在想,XYX的世界赛之行或许会很难。”
林芋的目光移开了:“可怜对手?怎么进了EPL反而心态变成这样?”
谢葭也把目光移开,这时他发现林芋在看楼下晒太阳的几个阿姨:“只是做准备而已,你说的,胜利之前都不应该怜悯对手。”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锅铲声终于加大了。
林芋低声迅速说:“她的朋友透露的,了解到60%, 不多,问我能不能招你进XYX,我糊弄过去了,你自求多福。”
谢葭也低声回答:“我知道了,芋姐,你先走吧。”
两个人演完势均力敌,林芋掏出手机,锁屏都没摁就开始喂喂喂,片刻后,她对谢葭说道:“公司有点事,先走了。”
拎起包又走到厨房门口,开了厨房门,她探进去半截身子:“小姨,我有点事,要回公司...我吃一口那个就走。”
林云秀喂了她一口,又心疼地摸摸她苍白的脸:“芋芋啊,工作是做不完的,要多休息啊。”
林芋走了,谢葭进入厨房一边打下手,一边整理自己的腹稿。
林云秀的脸色很平静,一直到谢葭端起碗的时候才故作随意地问。
“那个小苏她人怎么样呀?”
谢葭保持那个伸筷子的动作半分钟,心里的腹稿全部推翻,才迟疑着回答:“我跟她不熟。”
林云秀微微皱眉,等他咽下一口食物,才又一次出击:“嘉欣呢?我听人家讲她游戏打得很厉害哦。”
不是要聊他的职业规划么,谢葭没懂,“妈妈,我跟战队里的人才认识半年。”
啊,林云秀有点沮丧了,真的是普通同事啊。
“半年也不短了嘛,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谢葭垂下眼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柔和了一些:“很好。”
以前从他嘴里听不到这种很积极的词,他在学语言的黄金期听了太多“一般”“不错”“令我很失望”的话,以至于一直以来都让身边的人觉得语气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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