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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石头的赵富贵(近代现代)——禾起

时间:2024-05-25 07:30:29  作者: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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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也拉开冰箱门找咖啡,看都没看直接拿了一瓶离自己最近的,沈敬年劈手夺下,“你换瓶别的,这是麦麦爱喝的。”
  党也蒙圈,“麦麦是啥?”
  沈敬年:“社会上的事儿少打听!”
 
 
第42章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党也音量压得更低,“年子,你上次让我查的也是他吧?”
  沈敬年再次点头。
  “认准了?”
  “嗯”
  “你以前也不好这个啊.....你不喜欢女的吗?”
  这个问题不止党也想问,沈敬年自己都刨根问底研究了大半年,苦于没有结果,只能在夜深人静叹一句:缘分啊!
  两人一个靠在冰箱,一个靠着洗手池,闲扯几分钟后周博观走过来招呼沈敬年。
  检查结果是赵束除视力外的基本体征指标都很健康,视力目前稳中有升,后期还需要接着养。
  对于沈敬年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最起码证明在自己最近把赵束养得不错,但是赵束却皱眉不满意。
  沈敬年给准备的火锅,屋里的4人跟墙上的钟表似的,沈敬年是最中央的固定转轴,三条指针分别是短时间内突然被困在表盘里的另外三人。
  中心转轴深知每条指针的饮食习惯,除了周博观极端嗜甜嗜辣以外,其余两人吃喝不挑。尤其是党也,从小就嘴壮得跟驴似的,给啥吃啥,就没见过这小子挑食。
  四人分坐餐桌两侧,赵束与沈敬年一边,党也和周博观另一边。客观来说,沈敬年并没对赵束做任何出格的举动,连殷勤都算不上。
  但是两人之间的气场实在过于温暖而封闭,就连间隔不足一米,同坐一桌吃饭的人都感觉自己仿佛随时会被对面的粉红结界给弹开。
  比如,赵束被红油锅底辣得“斯哈斯哈”,沈敬年当时正在跟党也聊天,表情眼神甚至连视线的落点都没变,手上却把装冰镇西瓜的玻璃碗端给赵束。
  赵束一筷子七八片毛肚怼进嘴里,沈敬年明明正在转头调空调,放下遥控器后行云流水递过去一张纸巾。
  沈敬年咬到麻椒后扭头龇牙咧嘴,赵束马上用羹匙把自己马克杯里的冰块舀出来给沈敬年含着。
  这是用心共同生活过才能培养出的默契,常见于父子、母子、夫妻、亲兄弟姐妹。
  党也觉得自己今天来的真多余,千里迢迢下夜班跑来吃狗粮......
  他没话找话跟周博观尬聊:“周医生,你挺能吃辣啊。”
  几人吃的本来就是红油火锅,周博观自己的小料碗里竟然还通红通红的,旁边还单独配了一碗小米辣。周博观筷子不停,“嗯,估计我上辈子是大炮。”
  “什么意思?”,党也没听懂。
  “无惧喷火”,周博观推推黑框眼镜,淡定解答。
  党也一口水刚进嘴,边咳边使劲往下咽,呛得直往鼻子里冲。他发现自己还真看错了这小大夫,看着呆兮兮蔫了吧唧的,说话还挺有意思。他坏心思上来,“你不怕直接进肛肠科啊?”
  “不怕”
  党也憋着坏,故意给周博观下套:“都是一个医院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白天坐一起开会,晚上你光屁股躺那儿?”
  周博观扭头直视党也的眼睛,“党警官,无论是肛肠还是前列腺,都是人体的正常器官,如果你觉得去医院尴尬的话,我可以等下吃完火锅就帮你私人检查一下。”
  党也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常年接触三教九流,如果不是在沈敬年家,沈敬年也不是周博观的表哥的话,他有一万句话教教这小大夫怎么做人,但眼下他不能下沈敬年的面子。
  党也在桌布下捏捏指关节,皮笑肉不笑道:“不麻烦周大夫了,我们每年都体检,我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健康”,他在“各项指标”上加重了读音,配合逐渐转冷的眼神,神似电影中慢镜头放映的反派威胁片段。
  周博观下筷子的频率丝毫不受影响,“我知道,我单位是公安系统的定点体检医院之一,保不齐今年就是我给你检。”
  “...”,党也筷子尖一指咕噜噜冒泡的锅底,示意吃宽粉吧。
  由于周博观两次在手术室安慰赵束,所以赵束对他很有好感,总是不自觉地照顾小周医生,具体表现为给小周医生夹过三次菜,递过两次饮料,传过一包纸巾。
  赵束对周博观照顾的结果连坐了党也,沈敬年在吃完饭的第一时间把两人打包扫地出门。
  赵束在快吃到尾声时终于把红油滴到前襟,进屋换衣服再出来发现屋子里就剩下沈敬年,惊讶问:“人呢?”
  沈敬年面不红心不跳,“他俩临时加班。”
  平安夜的晚上,沈敬年又定了一个蛋糕,是店里专门为了圣诞节设计的,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焦糖苹果。
  两人咬着后槽牙一边吐槽“这不就是苹果版的糖葫芦”,一边你一口我一口把实心糖苹果给啃了,然后一起喝乌龙茶解腻。
  茶太浓夜太静,沈敬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发现自从认识赵束以来,失眠的频率节节攀升,往常一沾枕头就着的人,终有一天陷入了情关。
  踏进潘家园的那个下午之前,他始终地认为自己将一生目的明确,冷静自持,现在只能在隆冬的深夜独自在被窝里感叹——苍天饶过谁。
  “嗡”
  手机突然震了两下,在午夜12点伸手不见沈元宝的黑暗中。
  正想心事的沈敬年被吓一机灵,缓了几秒才眯着眼睛解锁屏幕,信息是赵束发来的,只有一句话“还亲不亲了?”
  沈敬年觉得全小区的照明灯好似都聚到了他的床头,把这一方天地映得蓬荜生辉,幸福美满,连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也摊开在120瓦的大灯泡下无处可藏。
  赵束刚住进来时,沈敬年每晚都趁着月色偷摸去亲人家额头,后来眼角被鸽子抓伤,他又每晚去亲眼角,有时候还借着月光趴在床前看一会儿。
  前天和昨天还冒着心率破200的生理极限,壮着胆子偷亲了被元宝蹬伤的脖根。没办法,不亲睡不着。
  C!!啥时候被发现的啊?不应该啊!!
  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到赵束床前双手捧起赵束的脸蛋亲了一大口。赵束平静的舒出一口气,“行了,我要睡了,要不然还得等着你。”
  沈敬年这才听明白,感情赵束早就知道自己每晚都来。他钻进赵束的被窝,伸出自己常年健身的成果——健硕手臂,一把搂住赵束肩膀,“好啊你个赵麦麦!故意考验我呢是不是!”
  赵束觉得冤枉,“你平时都是11点左右过来,然后我就能踏实睡,今天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太困了。”
  沈敬年顿感一股热流从脊髓出发途径五脏六腑,所过之处熨帖滚烫,这是赵束第一次回应他的感情,也是第一次正面表现出对他的期待。
  “我今晚在这屋睡行吗?”,沈敬年的嘴唇擦着赵束的脖根问。
  “不行”
  “怎么不行啊?”,两人此时离得极近,对方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沈敬年吐息间带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赵束的后脖颈上,烫得赵束不自觉往前挪,又被沈敬年一把捞回来。
  “就是不行”
  沈敬年低笑,叼着赵束的耳垂吮了一口,执拗地反驳道:“我说行就行。”
  莹白的月光下,室内氤氲一片,两人身影交缠重叠,沈敬年轻声诱哄赵束同意,赵束则咬死了不行。
  “麦麦~我喜欢你”
  沈敬年的胸口隔着两层睡衣紧贴赵束的脊背,不受控制的呢喃出声。
  赵束浑身一颤,整个人僵直在沈敬年怀中。
  “我不逼你,等你准备好了咱俩再往前走,别怕”,沈敬年沿着赵束的耳廓亲了两下,水渍声如惊雷炸响在赵束耳畔。
  赵束四肢仿佛被凭空生出的毒刺藤蔓禁锢在沈敬年怀中,每动一下都鲜血淋漓。
  赵束的不反抗如同强心针扎进沈敬年的心脏,他呼吸瞬间急促,猛地握紧赵束的手腕。
  赵束这才如梦初醒,转身四肢并用推拒沈敬年。
  “干嘛呀,还没提裤子呢就不认人了?”
  床上空间太小,两人又都存有几分不清不白的心思,此时说什么都像在调情。赵束鼓着脸拒绝,“你别碰我!”
  沈敬年朗声乐,“行啊,暂时不碰你,等咱俩正式好上了你可逃不了,让你见识一下你老公强劲的肾功能!”
  赵束低头不看沈敬年的眼睛,小声骂:“滚!”
  沈敬年这个时候要是走了,他都瞧不起自己!他上半身依旧搂着赵束,下半身稍稍往后挪开半个身位的距离,两人之间整体形成一个葫芦形的诡异体位。
  他黏糊糊不想走,还非要给自己找出一个体面的理由,“再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吧”。
  赵束声音发暗,“没什么好说的,都告诉你了”。
  “不对,你说的这些事连不上”
  按照赵束所说,他从小失去母亲又被父亲嫌恶,即使有赵启和魏东护着,也断然不会形成今天这种嚣张跋扈的性格。
  并且依照舅公所言,赵束很小就展露出识石的天赋,在这种家庭环境下,能毫发无伤长大的概率约等于无。
  所以赵束一定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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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赵束胳膊肘后撤,捣在沈敬年胸口,“滚回你自己屋去!”
  “不走,你给我讲讲,讲完我就走”
  赵束无奈,低沉而难过地讲起自己童年的另一面。
  赵束这种得天独厚的能力被矿区众人发现后,童年注定不会安稳。
  起初赵强把家里的高货拿给赵束看,每当赵束看准了后都会奖励性的摸摸小儿子的头,赵束偷偷抿嘴笑,小小声叫爸爸。
  那时赵家已经日渐衰落,赵强因为刘艳芸的离世而无心工作,日日酗酒到深夜,辛苦攒下的几条矿脉几乎全卖了,就留下一条没人要的。
  没人要的矿脉自然很难出高货,矿工们走的走跑的跑,只有几个老矿工念旧情分苦苦支撑。
  偶然一次赵强把年幼的赵束带去了翡翠中介家,让赵束挑石头。同时在场的还有另一位矿主,矿主听说过赵家这个孩子,也让赵束帮自己挑了几块,并且给了赵强一笔不菲的报酬。
  后面又如法炮制了几次,正当赵强犹豫这条路是否可行之时,赵束被同学的家长绑架了,对方让赵束帮着挑一整批石头。赵强顺势去了这户同为小矿主的人家,提出条件:孩子可以借给你,但是收费。
  就这样,小赵束被借来借去,赵强在此中得到的收益比自己辛苦挖矿还多,直到有一次赵束看错了一块价值超十亿缅币的大料子。
  那是一块超过三吨的莫西沙解口料,三个中年男人把小小的赵束围在中央,连哄带吓让他说出这块石头的内部纹理。
  那天赵束早早就被赵强送了过来,来时说好下午就把他接回家,可是已经半夜了依然没有人接他。他又累又困,蹲在地上默默流眼泪。
  不知是眼泪模糊了视线,还是那天太累了,或者真的是天赋能力不够,总之切开后石头中间有一条赵束没看出来的大裂。
  矿主白白损失了几亿缅币,这笔账全部算到了赵强身上。赵强被人按在桌子上砍了两根手指,当着赵束的面。
  赵束被马仔绑在桌子腿上,他的眼眉正好与桌面高度齐平,身后的马仔强迫他看向自己父亲因绝望而扭曲的脸。
  利器砍断骨骼的脆响瞬间炸开在额前,滚烫的鲜血隔空喷到脸上,一时间赤红与腥甜如深渊泥沼般包裹住年幼的孩子。
  赵束吓傻了,捂着脸疯狂尖叫,人群散去之后他挣开绳子,浑身颤抖着去扶鲜血淋漓半瘫在桌子上的赵强。赵强当胸一脚把赵束踹翻在地,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赵束挣扎许久才爬起来,借着仅存的记忆摸黑往家跑,等赵启在家门口发现他时已经哭到全身痉挛跪在地上拽都拽不起来。
  魏东把他抗进屋喂下整杯温水,缓了足足十分钟,赵束才哆嗦着说出整件事。
  “哥,我错了,都怪我,我太累了,呜呜呜呜呜都怪我,爸爸被人砍了手,全是血,都怪我.....”
  十岁的赵束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地说都是自己的错。
  赵启早就猜到父亲可能在利用弟弟赚钱,但是一来赵强一直在否认,二来家里近几年收益确实不好,父亲又沾染上了赌博,好几次债主带人拿刀堵上门来要钱。
  “没事儿,阿束,这不怪你”,赵启轻轻摸着弟弟汗湿的脑门,柔声安慰。
  “怪我,我害爸爸的”,赵束脸色苍白,梦魇中都在不断重复“都怪我”。
  第二天手上包着纱布的赵强回到家,见到赵束的一瞬间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就要打,被一夜未睡的赵启拦下。
  赵启冷冷道:“从今天开始,任何人不许再碰阿束一下。”
  也是从那天起,赵启站了出来,正式接管赵强仅剩的那条小矿脉。
  第二年,赵启收购第二条矿脉;第三年,赵启收购第三条矿脉;第五年,赵启正式成立“东来”。
  那一年赵启和魏东20岁,赵束15岁,正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院子已经被赵启和魏东全部翻新扩建一遍,推倒了原来的二层小楼,在扩出去的空地上起出两座小高楼。
  赵强自从几年前卖儿子被人当众砍了手指头,就成为矿区的笑话,自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赵启好吃好喝养在家里。
  除夕,年夜饭的饭桌上,赵强眼神扫过斜对角的赵束,醉意迷蒙中小儿子的脸竟然穿越时空与妻子的面庞重合,他借着酒意搂紧赵束的脖子,嘴里喊着“艳芸”作势要亲。
  赵启和魏东大骇,一脚踢翻了柚木餐椅,拽起赵束护到身后。15岁的赵束对男女之事尚且懵懵懂懂,只觉得如同掉进蛇窝里一般恶心,但赵启和魏东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赵启第二天专门调过来一个马仔跟着赵强,明令禁止他单独接近赵束。
  在矿区里赚钱本是在刀尖上铺路,起初的几年哥仨每天都提心吊胆,尤其是赵启经常一宿一宿睡不着,啼血生存中无人有闲心去修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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