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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黄必肯定地说:“就是她。”
  “我还跟太后老佛爷一个生日呢。”宋迤和金萱嘉同时看过来,唐蒄严谨地说,“真的,我四岁以前她还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就假装她的生日宴是给我办的。”
  金萱嘉嫌弃道:“怪凄惨的,别说了。”
  唐蒄说:“看不出来绻香还信这种东西。”
  宋迤看向黄必:“她一直在画舫上吗?”
  黄必连声称是,唐蒄也问:“绣烟也在?”
  黄必说:“你们怎么老问这个。她们俩都在画舫上,那曲子是拿手好戏,换成别人替唱我肯定能听出来。”
  宋迤似是有什么想不通,没多久就让他出去了。金萱嘉和唐蒄连她为什么把黄必放跑都不知道,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还是由跟她相熟的金萱嘉来发问。
  金萱嘉仍有怒气,问:“你为什么让他走啊?”
  宋迤更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说:“何贵远腹中食物是七个小时前吃下去的,你们在旁边看不出来吗?”
  金萱嘉被她这回答噎得说不出话,唐蒄沉吟好半天才迟疑着问:“那什么,我们应该看得出来吗?”
  宋迤盯着唐蒄看了一阵,恍然大悟道:“哦。”
  唐蒄觉得她这态度叫人生气,宋迤像是怕冷场,接上前言道:“七个小时前黄必在买眼药,朱雀桥人来人往,看到他的人不止一个,就算他再有钱——”她说到这里看了看金萱嘉,“再有钱也收买不了所有人。”
  “那我们要怀疑谁?”唐蒄看着宋迤研究地图,忽然像想起什么要事一样大声说,“话起来我们本身就不是专业搞断案的,没必要在这个地方留这么久啊。”
  “我二哥被害成这样,医院说能救回来,可该吃的苦还是要吃的。”金萱嘉乐得见唐蒄急眼,笑嘻嘻地说,“他可是你的干儿子,你不得帮他查个清楚?”
  唐蒄果真被她这句话气到,用力一拍桌子,厉声说:“你再提一句你爹试试,看我不跟你翻脸!”
  “让他当你干儿子有什么不好,到时你就不必这么拮据了。”宋迤将桌上的地图展平,不动声色地融入话题,“也没说要让你嫁给金先生,当他干妈而已。”
  “有道理。”唐蒄立刻说,“那我们该怀疑谁?”
  宋迤思忖几秒:“绣烟如何?”
  “她不是在画舫上吗?”唐蒄说,“那时我只看见推我的人穿着淡紫色的衣裳,或许那人不一定是绣烟。”
  宋迤想了想,又问:“慧婉呢?”
  “慧婉?慧婉就更不可能了。”唐蒄觉得她这猜想不切实际,“我刚才还在门口看见她,穿着红色的衣裳。”
  “你是靠衣裳辨人的?”宋迤讽刺般看她一眼,“若是慧婉也有淡紫色的衣裳,只在推你下水时穿了呢?”
  “那也不应该啊,慧婉说她没事时就在楼下给人斟酒,看见她的人应当很多才对。”唐蒄开动脑筋,“你们听到我呼救的时候具体是几点,要不我再去问问?”
  “嗯,还有一件事要你查清。”宋迤刚说完,仿佛又觉得这件事叫唐蒄去做很让人为难,摇头道,“算了,你只专注一件便好。剩下的事能麻烦金小姐去做吗?”
  “连我都敢使唤起来了,”金萱嘉佯装恼怒,又实在忍耐不住,饶有兴味地说,“快跟我讲讲,是什么事?”
  她偏不想让唐蒄听见,于是叫金萱嘉贴耳过来小声说了,讲完还故意欲盖弥彰地看唐蒄一眼。金萱嘉表情复杂,也跟着看唐蒄一眼,唐蒄问:“到底什么事?”
  “宋姨不信任你。”从不顾及别人感受的金小姐这回也踟蹰起来,“我还是不跟你说了,怕你生气。”
  “你们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都没生气,”唐蒄眯着眼睛模仿刚才宋迤的表情,这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半分要透露口风的意思,唐蒄顿时觉得无聊,悻悻摆手道,“真不跟我说啊?那我也不想知道,我找慧婉去了。”
  她说着,又一阵风似的跑出门外。金萱嘉松了口气,站起来低头对宋迤道:“那我也完成我的任务去啦。”
  宋迤点点头,最后端详那张游船地图上的停靠点一番,趁唐蒄和金萱嘉不在,起身走到绻香的妆台边,从空置的首饰盒里翻出一张抄满东西的纸来。
  唐蒄在楼下寻觅良久,一连问过好几个人,都说今晚看到慧婉始终在楼下,没去过别的地方。更诡异的是,问绻香和绣烟时也是同样的情况,这三个人今晚按部就班,都安分地待在各自的岗位上,没有开过小差。
  金萱嘉则是按宋迤说的到隔壁再次找到了采莲,问过何贵远这些天是否有异样,最后也检查了采莲的妆台。打开首饰盒时,饶是金萱嘉也晃到了眼睛,她揉着眼睛问:“这盒子里的头面都是你自己买的?”
  “这是楼里的自备,要是哪天我赎身不做了,全部都须还给老板。”采莲回头看见金萱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被那表情逗得笑起来,“这么张着嘴巴做什么?以金小姐家里的资产,想要一套这样的也不是难事。”
 
16  ☪ 花辞树
  ◎你们不要再吵了!◎
  金萱嘉和唐蒄各自查到想知道的,先后回到了绻香的房间里。绻香、绣烟、慧婉也被宋迤请到房间里来,游船地图被宋迤铺开搁在桌上,屋子里静悄悄的。
  那三人都不说话,金萱嘉也诡异地没动静。宋迤看唐蒄一眼,把她推出来第一个讲话:“你先说吧。”
  “我说什么?”唐蒄指指自己,道,“我说慧婉姑娘今夜没离开过缀景楼,五点的时候在厨房帮工。绣烟和绻香也没离开过画舫,黄必和船上那一票人可以作证。”
  “那就从是谁把唐蒄推下水开始说起。”宋迤率先起头,向唐蒄招手道,“我有证据,蒄姐过来一下。”
  唐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半信半疑地走过去。宋迤将她的后领拉起来,探手抹进内侧的布料里,说:“我身上这件也是慧婉的衣裳。我发现慧婉的衣裳都有个特点,这里的针脚很奇怪。瞧,你这件也有。”
  还不等唐蒄回头勘察,她就松开唐蒄,径直走向慧婉:“我小时候有位婆婆教过我这种针法。因着针脚细密,方便夹带,要仔细检查每一位大人的衣襟——”
  慧婉坐着没动作,这倒方便她将手指伸进去勾出一抹鲜艳来:“以免院墙里的秘密外流。”
  慧婉还算淡定,问:“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是……”金萱嘉看见宋迤手上的红色,也跟着开始掏唐蒄的衣领,唐蒄索性把外头的褂子脱下来,金萱嘉仔细用手摸几下,震惊道,“怎么蒄姐这边也有?”
  “叫我来这个地方,又事关二少名誉,我应当打起十二分精神。”宋迤将手上红痕擦干净了,又抬头看向绣烟,“绣烟姑娘,方便让我看看你的后领吗?”
  “等一下,我从刚才开始就跟不上了。”金萱嘉抬手示意宋迤停下,“这个口红是哪里来的?”
  “是你给我的。”宋迤将那管口红拿出来,“上回你说我跟在金先生身边要注意仪容,所以给了我这个。”
  “我给你这个的时候没让你用来干这个,这个可不便宜的。”金萱嘉不顾唐蒄的挣扎用她身上的衣服把手上口红印擦干净了,就着宋迤的思路推论道,“让我想想啊,你是暗中把这个留在了慧婉的衣服上,慧婉和绣烟换了衣服,口红的痕迹就蹭到她们两个的后颈上了?”
  宋迤将口红装起来,说:“从初次涉足这个地方开始,我就知道有需要我解决的事情。出现在我面前的所有人,除了金小姐和唐蒄都有可能是凶手。”
  “这就要警戒起来了。”宋迤责怪般地看唐蒄一眼,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嫌弃,“蒄姐喝了绣烟给她的酒,脑子应当不大清醒,连推她下水的是谁都没看清。”
  宋迤走到绣烟身后,果然在她的后颈上看见一道红痕:“这里穿淡紫色的只有绣烟一个人,她在看着唐蒄喝掉她给的酒后便立马上船陪客,根据黄必给出的信息,船上确实唱过《买黄糖》,唱歌的也确实是绣烟。”
  唐蒄思索道:“所以是绣烟和慧婉换了衣服,我看见的那个淡紫色的人是慧婉,十点钟时是她推的我?”
  面对她的疑问,慧婉没有作答,只是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宋迤问:“不问问她为什么推你吗?”
  唐蒄如梦初醒,惊愕地看向慧婉:“你为什么推我?”
  慧婉还没做表示,金萱嘉直接当着唐蒄的面笑出声来,她抬手示意自己有话,笑着说:“等等,我没有蒄姐那么蠢,我有更有水准的问题。”宋迤示意她问,她便正色道,“我二哥和何贵远的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慧婉掩唇笑了笑,惋惜道:“金小姐和蒄小姐,你们二位是谁也别笑话谁,这两个问题都没什么水准。
  “哼,宋姨你先别说话,让我来拆穿她们。”金萱嘉喝住宋迤,指着端坐在她面前的慧婉说,“你们是为了我二哥的借贷卡,但在毒害他之后发现借贷卡在黄必手里,就把砒霜放在黄必身上,想让我们怀疑他。”
  绻香抬眼看过去:“我们要钱干什么?”
  “这屋子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金萱嘉得意一笑,转身从妆台上拿起绻香的首饰盒,“宋姨让我检查了你们三个房间里的首饰。采莲说,你们的首饰都是由拿着你们卖身契的老板提供的,搞丢了你们要赔。”
  “看见没,慧婉和绻香的是空的,绣烟的倒是还有点东西。”她敲敲首饰盒,说,“绣烟是被你们两个拉入伙的,你们赔不起付老板首饰钱,就想向我二哥下手。”
  绣烟面露惭色,慧婉道:“那我们杀何贵远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金萱嘉顿住,“宋姨你来说。”
  “不用说了,你们怎么会明白呢。”慧婉冷笑道,“我们起初的目的就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要何贵远的命。”
  “你们卖头面换来的那些钱拿去买了砒霜,用来买通药庄伙计的钱反倒甚少。”宋迤叹息一声,说,“你们不该嫁祸给黄必,他惦记着给自己洗脱罪名,差人跑遍了全城的药铺,找到了那个卖你们砒霜的伙计。”
  慧婉涂了蔻丹的指甲抠着桌面,最后说:“没用。”
  推理失败的金萱嘉正是心虚不安的时候,听见她这么说立即紧张起来:“你说谁没用?”
  “说黄必没用,怕得跟什么似的。说那个伙计没用,说好了拿钱办事,却被别人收买,比妓女还不守信用。”慧婉停顿须臾,说,“也是我没用,没瞒住你们。”
  宋迤看着她,问:“杀何贵远,是因为何兰芳吗?”
  唐蒄啊一声:“怎么又扯上何兰芳?”
  宋迤解释道:“你刚遇见何兰芳,转眼就被慧婉推下水了。除了为着何兰芳,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
  明明可以不告诉她们为什么杀何贵远,叫她们如鲠在喉,猜测一辈子。思虑没耗费多少时间,慧婉只捡了些自己想说的说:“绻香和绣烟的名字都是来这里付老板给的。只有我,只有我的名字是我娘替我取的。”
  她说到这里,似是斟酌着要不要说下去,最后还是说:“她不要我多漂亮,不盼着我能用美貌招来多少客人。她只希望我做个聪明人,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唐蒄踟蹰一阵,问:“那你现在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我娘死了。”慧婉几乎是在她问完的瞬间就抬头回答,她没盯唐蒄多久,而是瞪着金萱嘉,“你不过是命比我好,要是你也家道中落,下场不会比我好。”
  金萱嘉像是一下被她掐中了喉咙,宋迤抢在她发火前挡在慧婉面前,问:“何贵远将他的侄女卖来这里,你找他一个人便是,他做的孽和二少有什么关系?”
  “金峮熙做的事和何贵远有差别吗?”慧婉笑道,“金小姐不妨设想,若是出现了比你家更有威势的人家,依你二哥的性子会不会拜服,做和何贵远同样的事?”
  她说着,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竟起身走到金萱嘉身边说:“我就是落魄的你,别拿着你家那几分钱羞辱人。”
  唐蒄看得目瞪口呆,金萱嘉颤抖着转头要骂,她却没给金萱嘉机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绻香也赶忙跟上,绣烟本就是后来才帮着她们隐瞒的,这里也不是她原先的房间,眼见慧婉和绻香走远便也低着头离开了。
  没想到慧婉有这样的气性,宋迤暗自后悔不该激她,再去管金萱嘉反倒会让她更生气,于是就默不作声去收拾桌面上黄必送来的信和付老板提供的游船地图。
  但唐蒄没有这样的经验,看着金萱嘉气得抿着唇站在原地,怀揣着一颗好心去劝慰她:“金小姐你别生气,她说的那些都是假如,不可能发生的。”
  宋迤担忧地回头给她使眼色,唐蒄还要硬着头皮劝几句,金萱嘉立即转头大声说:“她凭什么骂我?”
  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事情有点无可挽回了,唐蒄决定破罐子破摔,按照自己的心声说:“是你先揣测她的,她杀人不是为了钱,那样乱说是有点不尊重她。”
  “她是杀人犯,你替她说话?”金萱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慧婉离去的方向质问道,“是我嫖的她吗?”
  “不是啊。”唐蒄吓得往后缩了缩,小声为自己开脱,“你也别跟我说这些嘛,又不是我骂的你。”
  金萱嘉气冲冲地说:“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她都承认是她杀的何贵远,你怎么不去通知警察所来抓人?”
  唐蒄犹豫道:“她也挺可怜的……”
  金萱嘉用力推开她,跟慧婉一样高昂着头走了。唐蒄被她推得差点撞到旁边的桌子上,楼下人头攒动,她追出去都看不见金萱嘉的背影了,只好又回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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