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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宋迤看着挺会来事儿:“她猜得准吗?”
  金萱嘉乐不可支:“你自己去问问她准不准吧。”
  宋迤扭头看向唐蒄:“准不准?”
  “准。”唐蒄硬着头皮求表现,“太太您这样的姿容,黄鹂鸟似的出现在金先生的房子里,与他最珍惜的一众宝物聚在一起,就差直说您是他心里的贵宝了。”
  “贵宝?”宋迤不太确定地抬眼看她,“算是吧。只凭这两句,你就猜出我在这屋子里是个什么东西?只怕以后在金先生眼里你更像罕物。”
  金萱嘉道:“别叫她猜了,她刚说四货是花匠呢。”
  宋迤摇摇头,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愿闻其详。”
  金萱嘉噙着笑意,分明是等着面前两人同时出丑。唐蒄琢磨着,生怕哪句话冲撞了面前珠光宝气的太太:“通身的气派,不起眼的地方也讲究。怕是金先生新娶的夫人……或是哪房太太家里来谒访的姊妹家。”
  宋迤仅是一笑,捋开挡住面颊的头发,踩着步子走远了。唐蒄忧心自己得罪了她,金萱嘉却笑着说:“你说中了,她才不高兴的。你冷静,宋姨不会把你怎样。”
  唐蒄哦一声:“她不是自愿要嫁给你爸爸的?”
  “不是,她还没过门,只算个候选。”金萱嘉晃着腿,望着宋迤走远的背影含笑道,“宋姨那个人向来就是这个样子,哪句话不合她的意了,就再不搭理你。”
  “我是不是已经得罪她了?”唐蒄心乱如麻,搓着手里的衣襟说,“你跟我说别让她碰我,是有什么门道?”
  金萱嘉沉吟道:“这个……就快吃晚饭了……”
  这样半遮半掩,反倒更叫人好奇。唐蒄急切地问:“到底是什么,吃饭的时候听不得吗,有多恶心?”
  “我直接告诉你吧。我们不是本地人,前些日子才搬来,房子车驾都是租的,要看我们在这里待多久才考虑留不留。”金萱嘉摇头晃脑,背论语似的说,“宋姨是我爸从北京带回来的,说是很喜欢,以后要收到房里。”
  唐蒄错愕道:“宋姨跟你差不多大,你爸就要找她当小老婆?”
  金萱嘉侧目望她一眼,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她是和我们一起坐火车从北京来这里的。火车上有个扒手,趁人不注意偷了她吃饭时摘下来的耳环,列车员把扒手抓出来,那人死活不承认是他偷的。”
  唐蒄说:“那有什么办法,送到警察所去呀。”
  “扒手不管这些,一仰脖子把耳环吞进肚里去了,这谁查得出来?”金萱嘉越说越来劲,“然后宋姨就亲自出马,抠着他的嗓子让他把吃下去的耳环吐出来。”
  唐蒄露出恐惧的表情:“她用的哪只手?”
  “这是宋姨的隐私,我怎么能告诉你?”金萱嘉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扒手的隐私,那天中午他吃了夹菜的馍馍,酸汤馅的饺子,喝的孟大爷家里的酒……”
  “别说了,绝对不能让宋迤的手碰我!”唐蒄大叫起来,攀住金萱嘉道,“等下坐到餐桌上的时候你要跟我一起。”
  金萱嘉露出让她安心的表情,又跟她说了许多金家里的琐事。她老爹是来自东北的富商,她母亲不爱在外人前出现,幸而她八面玲珑,才能在金府里独占鳌头。
  金萱嘉前面有三个哥哥,金鳞洪、金峮熙和金龙瀚,对她都还算宠爱。二姐早嫁,剩下的四妹念高中,五妹妹这些日子才学认字。金萱嘉把玩着宋迤留在沙发上的扇子,跟唐蒄窝在沙发里:“你家里头有几个小鬼?”
  唐蒄回答:“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金萱嘉起初还有点惊讶,问完才觉自己是在大惊小怪,冷笑道,“也是,我爸光小老婆就有那么多个,孩子更是数不胜数。你家在乌衣巷那边?”
  唐蒄赶紧赔笑:“是,住得不起眼。”
  “旧时王谢堂前燕,全都飞到我们家里来了。”金萱嘉说着,瞥向唐蒄,“你待会儿吃饭的时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唐蒄在沙发里是跪坐姿势,不必像金萱嘉那样转头才能看见来人。
  宋迤换了衣服,说:“金先生叫你。”
  金萱嘉自认倒霉般摊手,她站起来时唐蒄才敢站起来。唐蒄还提着行李箱,宋迤侧过头观察她,似乎在猜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总不是炸药——唐蒄想,但这东西出现在金先生家的餐桌上也跟爆炸没什么区别了。
  她拖着箱子走到餐桌边,唐蒄发现这屋子里随便一样东西捡出来都够她惊叹夸大好一阵子。金先生坐在上座,是个白发捻须的小老头,看着唐蒄笑眯眯的。
  另几位是扑着香粉打扇子的姨太太,说话时睫毛颤动,旗袍从椅子上耷拉下来,顺得像圆环唱片。唐蒄只得跟金萱嘉坐得近点,防止染上香水味回去被调侃。
  金萱嘉似是觉得这种事难以启齿,便用扇子掩着嘴小声依次介绍:“五姨太,六姨太,十二姨太。”
  “十二……”唐蒄惊讶得说不出话,偏过头看十二姨太的时候才察觉到金先生在看她,连忙道,“您好。”
  “你叫唐蒄?”金先生露出笑脸,道,“刚看到报纸的时候还不晓得你这名字怎么念,都是宋迤提醒我的。”
  “确实生僻,爹妈给的,没办法。”唐蒄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将早些时候想的台词搬出来,“金先生是看见报纸上的讣文才来找我,不怕我是游荡世间的鬼魂吗?”
  “嗳,你好好地站在这里,哪里是什么鬼魂。”金先生含笑看着她,满意地抚掌说,“你看你,小脸红扑扑的,还笑着跟我讲话。这么神色奕奕,怎么会是死人呢?”
  “我看见那篇报道,觉得你人有趣。”金先生说着,示意旁边的佣人放餐具,“二十几岁,在我们那边讲来,就是刚升上天的太阳,怎么会给别人传你的死讯呢?”
  “好玩而已。”唐蒄任由刀叉摆到自己手边,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个年纪,就是爱玩儿的。”
  “嗯,嗯。说的是。人生得意徐……”金先生念道这里没能念下去,寻思片刻看向宋迤道,“徐什么?”
  宋迤低头说:“须尽欢。”
  “对,就是须尽欢。”金先生缓缓点两下头,指着低眉顺眼的宋迤说,“人老啦,记性越来越不好。还好宋迤能帮我打下手,不至于叫我说不出话。”
  那几个姨太太笑着打趣,有点像是专门给金先生炒热气氛。其中一个比划着红通通的指甲管,笑眼弯弯地看着唐蒄:“蒄妹妹,听说你是女大的学生?”
  “还没有毕业,”唐蒄盯着她那好几寸的指甲,生怕待会儿东西端上来她直接用指甲插饭吃,“金先生记得别跟别人讲,我老师说了不要报她的名字。”
  宋迤接过餐巾,对身旁的佣人说:“上菜吧。”
  那人立即恭敬地退下去,不多时便有人端着餐盘鱼贯而入。看来这个宋迤在金家说得上几句话,她看向唐蒄,语气平静地说:“《城际日报》上登了你的照片。”
  “那张脑袋血肉模糊的?”唐蒄摆手道,“是化妆来的,用了隔壁戏班子的胭脂,气得他们罢演两天呢。”
  金先生对唐蒄挺有兴趣:“蒄妹妹平常也听戏吗?”
  “不常,是唱戏的住在我们家旁边。”唐蒄揉揉鼻子,“每天清早都有人吊嗓子,就连我朋友也常和我抱怨,说我们家这样的租金,能住到什么桃源仙境呢。”
  金先生很给面子地拍着椅子的扶手笑,宋迤又说:“报纸上说你是找不到称心的工作万念俱灰。”
  “随口编的。我是找不到称心的工作,但还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唐蒄看着有几分高兴,她将箱子拽到脚边,“我娘替我买好了寿衣,准备下葬那天穿呢。我还从没买过这么好看的衣服,上头全是绣花。”
  金先生问:“什么样的?”
  唐蒄猛地将那件黑色寿衣从箱子里抽出来,高声念道:“二龙抢珠!麻姑献寿!招财进宝!百鸟朝凤!”
  她连报了好几句喜庆话,宋迤听得头疼,忍不住制止她的动作,问:“你怎么把这件衣服带到这里?”
  “我打算把这件衣服卖给金先生。”唐蒄收好衣服,趴在椅背上望着金先生说,“若是您愿意收下这件衣服,我就有钱还给送葬队那些吹拉弹唱的人了。”
  “老头子年纪大了,穿不得寿衣。”金先生心下了然,说话间明显地掺了几分欣喜,“我看要不这样,你倘或实在急着用钱,就把你身上这件衣裳卖给我。”
  金萱嘉无意识地挪了挪手,撞掉了手边的玻璃杯。五姨太替她捡起来,用难言的表情对她摇了摇头,金萱嘉只好坐回去。唐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要这件?”
  金先生颔首。唐蒄爽快道:“好啊。”
  金萱嘉抬起脸来要跟她说话,她却抱着寿衣径直往隔壁房间走去了。本以为是师出同门的学姐,读了书也该知道什么是廉耻,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直白果断。
  先有了宋迤,现在再加个唐蒄,恐怕以后母亲在家里的地位又要更加尴尬。金萱嘉食不下咽,用叉子压扁盘子里的青豆。她听见走动的声音,众人举头去看,竟是唐蒄换上寿衣在门边高高兴兴地站着,冲餐厅里挥手。
  金先生甚是不解,问:“你这是干什么?”
  “换下金先生要的衣服。”唐蒄答得理所当然,将换下的衣服放到旁边的椅背上,“旧的交给您保管。”
  金先生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点头道:“好,好啊。我明天就差人把钱送到你家里去。”
  “我就不在这里多留了,穿寿衣归根结底不太吉利……”唐蒄挠挠头,拿起自己来时带着的箱子直起身来,不忘离开时的礼节,“我先走了,各位晚安。”
  金先生笑着用目光送她,金萱嘉没理会。唐蒄刚走出没几步,便听见个硬物当啷一声从自己的箱子里摔到地上,回头看去,是白光璨璨的一把匕首,尖端沾着血。
  众人脸色骤变,唐蒄还有点愣,走过去将其捡起来,抬起头苍白地辩解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楼下花园里传来一阵骚动,忽地有人跑上楼来通风报信:“不得了了,门口守门的龚老头子死了!”
  【📢作者有话说】
  蒄姐惨遭降级,由姐变妹。
  你宋姨还是你宋姨。
 
3  ☪ 第二位死者
  ◎一箭双雕嘿嘿嘿嘿嘿嘿嘿◎
  突如其来的死讯吓了所有人一跳,唐蒄慌慌张张地往金萱嘉那边跑,希望她能抽出空来护着自己。
  金萱嘉一看唐蒄就躲,她越躲唐蒄就越要靠近她。刚才自己明明就待在这里,根本不可能跑到楼下去杀掉龚老头,凭什么大家就好像亲眼看见她杀人似的?
  宋迤眼看场面失控,上前握住唐蒄手腕,硬生生把她手里的刀刃夺下来。那刀刃甫一脱手,金萱嘉就大喊道:“你真是个憨包,叫你别拿着刀靠近我们啊!”
  “对不起,急忘了。”唐蒄自己也惊魂甫定,还是没忘记辩解,“龚老头不是我杀的,我一直没离开过餐厅。”
  宋迤客观地说:“但你刚才有五分钟在隔壁房间换衣服,快速行凶再原路返回,同样具备作案条件。”
  “外面那么冷,我穿单衣出去会被冻僵。”唐蒄飞快搬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将寿衣外套拉开来大声说,“我现在身上是暖的,根本不可能是我。”
  宋迤没管她,对金先生说:“先报警吧。”
  金先生对这种事没多大意见,于是就按宋迤说的来。警察很快就到,最先被审问的自然是第一个发现凶器的犯罪嫌疑人唐蒄。
  她身上还穿着寿衣,联系起前些天报纸上的刊载,不禁使人发笑。高个的警卫眼神锐利,像是一把剖开唐蒄皮肉直挖真相的刀刃:“你今天为什么来金府?”
  他那眼光看得唐蒄一阵心虚,唐蒄低头诚恳地说:“金先生赏识我,我进来跟他套个近乎。”
  矮个的那个在旁边记下她的回答,高个子警察继续问:“你几点钟来?你跟死者说过话吗?”
  “晚上八点吧。”唐蒄记得不是很清,只能尽最大努力陈述事情经过,“龚老头是和我说过几句话,他让一个叫四货的人帮我通传,还邀我进房间和他烤火。”
  矮个子道:“然后呢?”
  唐蒄说:“我没答应。中间有个姑娘让我给四货送东西,就是普通的烟和衣服。金小姐在楼上睡醒,四货给她传了话,她就下楼把我和四货都带进屋了。”
  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唐蒄觉得心累,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在金先生家宅里临时搭建的审讯室。
  之前发讣告的时候就挨了好一顿骂,这次掺和进杀人案里,被知道了肯定没好果子吃。唐蒄不想在出人头地前就被爹娘打死,谁料这位金先生也靠不住。
  金先生以前当过兵,老态龙钟地坐在沙发上。宋迤竹竿般竖在他旁边,因着金先生坐着比她矮,又不舍得为他低头,不用正眼看人便横生出一种不拘的桀骜来。
  分神间,警察那边已经审过了所有人。雪地上脚印杂乱,已经找不出真凶的踪迹。金先生也即将被查,手撑在花圃的围栏上皱着眉头抽烟,将烟雾吐得到处都是。
  唐蒄屏着呼吸走过去,又是刻意的表现:“您节哀。我听说守门的龚老头救过您的命,这会儿就当他善事做多,被王母娘娘点到天上做神仙去了。”
  “你这意思,是说我功德不够,做不了神仙?”他见唐蒄神色夔夔,在花圃的栏杆上拧灭了烟头,说,“你不必这么怕我,你我都是真心,哪来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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