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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唐蒄懒得理她,两人都沉默不语。清风徐来,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气,唐蒄差点觉得她是找借口要和自己一起散步,昨天有人在场,不如现在来得悠闲自在。
  之前说要和她去看荷叶,结果因为金先生的命令耽搁了整个夏天,如今只能看见一池枯荷。好在远山湖光不会因季节失色,唐蒄借看路边景色的由头看宋迤,暗想上次错失良机,不知道明年她是否还在自己身边。
  两人到了石桥边,宋迤像个规划旅游路线的游客,指着远处说:“再从石桥走到沙地,用时是十分钟。”
  唐蒄毫无怨言地按她说的走。心里想的事情多,脚下走的路就在无尽的纠结里缩短了。很快到了专门划出来堆沙子的小小沙地,大概只有金小姐的房间那么大。
  唐蒄强装平静,跑到一个突兀地占沙地一角的坑说:“这不会是昨天金小姐她们刨的洞吧?藏得真深。”
  宋迤走到她身边,跟着她蹲下来,伸手往坑里掏几下,说:“这沙子的颜色与表面的不太一样。”
  “前阵子天天下雨,雨水都渗漏到下层的沙子里来了。”唐蒄说起这些来倒是流利,“这几天又放晴,表面的沙子晒得干透,颜色会比底下湿掉的沙子浅一些。”
  “原来如此。”宋迤收手道,“林雪梅将叶子藏在沙地里让崔蕴坤找,说明这沙地里也是可以藏东西的。”
  “你是说凶手可能把凶器藏在这里?”唐蒄明知她的想法,还是期望她能不辜负自己的侥幸,“那不就和雪梅她们撞上了,你真的怀疑是雪梅和崔蕴坤干的?”
  “查得越干净,你朋友身上就越干净。”宋迤察觉到她的不满,还是没有动摇,“倘若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你朋友的疑点,那她就彻底清白了。”
  “行吧,你可以查。”唐蒄认命般撂开手,转而又说,“但是你不能大动干戈地查,雪梅知道会难过的。”
  这不算过分的要求,宋迤坦然应允,说:“例行公事,对崔蕴坤也是这样。崔蕴坤说怕赶不及回去便没有多找树叶,和林雪梅提前回去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多留,从沙地返回野餐地是十分钟左右。”
  两人又往回走。唐蒄揣着手,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宋迤主动跟她说话:“崔蕴坤在你们学校如何?”
  “她的事为什么问我?”唐蒄横过来一眼,跑到路边踹了无辜的草丛一脚,“我们在同一个学校,又不是住在一起。学校里那么多人,我怎么会每个都记得。”
  宋迤又问:“她与林雪梅也无交集吗?”
  “这种话不要问我,要问雪梅去。”唐蒄说完,又细细想了一阵,道,“崔蕴坤是近期才傍上王小姐的,之前她拿东西送东西的工作都是我在做。”
  宋迤想起昨晚林雪梅对她的冷眼,再看此时没心没肺的唐蒄,更琢磨不透林雪梅口中的真心假意。但赔笑侍人总归不好,宋迤说:“现在你就不用做这种事了。”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唐蒄露出点笑容。宋迤见她心情转好,又说:“我昨天看王小姐与林雪梅分外亲近,与你仿佛形同陌路。这是为什么?”
  “她不太待见我,比较喜欢雪梅。我和王小姐她们能认识,其实是雪梅的功劳。”唐蒄脸上收却笑意,在微风里整理着吹乱的衣襟,漫不经心地说,“有一次也是办茶会似的活动,雪梅应付不来,就叫我去做了。”
  宋迤道:“林雪梅是你认识她们的契机?”
  唐蒄嗯一声,挽上宋迤的手。宋迤感觉到她的手往下坠的重量,说:“我想去你们学校,能不能进去。”
  她这话说得唐蒄措手不及,唐蒄瞠目结舌,就差留在原地把拉着她的手收回去了。呆滞了好一阵子,唐蒄依旧犹豫不决,说:“我都退学了,总不能说是回去给老师送温暖吧?以我的风评,会被老师们追着打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了答案:“金小姐。”
  金萱嘉的名号脱口而出,两人都为这异口同声的默契笑了。金萱嘉在学校里广结善缘,是高高在上的小姐里最不摆架子的人,正应如此唐蒄才能和她成为朋友。
  她要是向曾经受过她恩惠的学生们提问,碍于情面没人会不回答。两人定下计划,抬头时已然走到目的地。手表正好停在十分钟,昭示着崔蕴坤和林雪梅的口供没有问题。
 
84  ☪ 问前席
  ◎户籍调查小组上线◎
  金小姐近期转了性子,房间里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几层帘帐垂下来,只怕是数九寒天的风都吹不开。
  遮去外界的景色,也遮去外界的光亮。惨白的灯光跌落下来,将芝麻糕上的点缀照得颗颗分明,两个指头捏起糕点,将其拎起来放到大张的嘴巴里吃下去。
  这吃法过于豪迈,唐蒄被卡得呼吸不上来,坐在她对面的金萱嘉皱眉道:“你饿了八辈子?吃相真难看。”
  唐蒄使劲一咽,芝麻糕才滚进她的肚子里。金萱嘉嫌得不肯看她,唐蒄说:“你这里布置得太吓人了,是不是准备做秘密交易?要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碰头。”
  金萱嘉把点心推到她面前:“吃吧,塞住你的嘴。”
  此举唐蒄怡然接受,将点心放在自己面前排成一排。金萱嘉看着门口,唐蒄知道她在盼什么,唐蒄自己也为此萦怀,便问:“宋姨去哪里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被我爸叫去,大概率是问她昨天为什么要留在你家。”金萱嘉回答完意识到正主就在眼前,立即拍桌审问道,“从实招来,她昨天为什么留在你家?”
  “我哪知道,她一直让人捉摸不透。”唐蒄故作无辜地摊手,问,“她回来之后还要去向金先生报告?”
  金萱嘉说:“她是我爸手底下的人,这是应该的。”
  “不对。我看侯亭照就不是这样,”唐蒄觑着门外的动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金萱嘉,说,“刚我上来时在楼梯那里跟侯亭照撞上了,他就这样看我。”
  金萱嘉真怕她模仿到收不住一辈子这样,起身拉着她坐下来说:“侯亭照是我爸的助手,又是督军派来的人,身份当然与众不同。宋姨不一样,她是要管着的。”
  关于宋迤的情报无论是谁都藏着掖着,越发叫人心痒。唐蒄坐回去,问:“宋姨怎么到你家的?我之前问她是哪里人,她说她忘了,再没听过比这更敷衍的话。”
  没有风景看,金萱嘉只得摆弄台灯:“她没骗你,从身到心都割舍了才能把自己送进那种地方。宋姨是督军送来我们家的人,只是寄养着,以后要送回去的。”
  莫非宋迤是督军家里的人?唐蒄在心里拨几下算盘,含笑问:“那侯亭照和宋姨比起来哪个大?”
  “宋姨吧,侯亭照哪能跟她比。”金萱嘉瞟一眼唐蒄,将灯挪到桌边,“只要她出现一点异动,就要马上告诉督军。侯亭照顶多算个跟她打包送过来的随赠品。”
  唐蒄捏着糕点说:“可我看侯亭照的日子比宋姨的日子快活多了。他在外头有房子住,在这里也有房间。夜宿不归不用回禀,下了班想去哪就去哪。”
  金萱嘉放过台灯,准备跟唐蒄讲正经话:“说你目光短浅你又不高兴,宋迤可比侯亭照贵重。”
  “还贵重上了。”唐蒄忍不住笑出来,举例论证道,“她大部分时间出来都有人跟着,如果宋姨跟侯亭照一样能自由出入,我们不就有更多地方可玩?”
  金萱嘉脸上笑意顿收,上下审视唐蒄一番,最后说:“小爱尸骨未寒,你还有心思玩什么花样?”
  这话无可辩驳,唐蒄只得闭上嘴不再惹她。金小姐是与别人不太一样,把朋友和家人看得重如泰山。唐蒄猜不透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朋友,她承认过,但唐蒄知道话不能全信,万一金小姐是耍着玩,岂不是又要被人骗。
  金先生是不可信的,金小姐是不能全信的,唐蒄低头数着芝麻糕上的芝麻,有条长影从门外悄无声息地移过来,唐蒄看过去,原来是宋迤和送文书的人到了。
  送东西的人谨言慎行到不敢发声,宋迤说:“这是林雪梅崔蕴坤两人及王小姐的资料。从出生年月到家庭情况,从人际关系到校内表现,我们今天有得看了。”
  那人退出去,没有搅乱这屋子里淹得死人的寂静。唐蒄打个哈欠,伸手从那堆东西里选出感兴趣的,说:“雪梅的对我来说没悬念,我得摸摸崔蕴坤的底。”
  宋迤捡走一本,金萱嘉也拿了一本。她只简单看过前几行便击节叫好道:“我就说嘛,看林雪梅那样就知道她成绩如何了。厉害呀,就算我不懂生物也要夸一句厉害。她还和小爱一个组,看来水平是真不错。”
  唐蒄乐道:“那是,我唐蒄的朋友差不到哪去。”
  宋迤说:“你朋友成绩优异,在科研上却表现平平。”
  唐蒄马上反驳:“考得好就够了嘛,管别的干什么。”
  她说得轻飘飘的,金萱嘉想起上回在唐蒄家中所见,不由得也疑心起来:“我还记得蒄姐上次为考试准备的那一卷东西,看来这成绩里掺了不少水分。”
  眼见林雪梅的成绩被质疑,唐蒄赶紧解释:“那是小测验,小测验。大考试我们都是真刀真枪的。”
  “真刀真枪,不就是动几下笔。”金萱嘉翻过一页,“太久没上学我都忘了学校里考试是什么个场面了,蒄姐以前嘴真严,硬是没让我知道可以夹带。”
  “金小姐你是真才实学,哪里用得着这些。”唐蒄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怕你知道了这个窍门后要我帮你抄小抄,我自己的都抄不过来呢。”
  金萱嘉白她一眼:“我一挥手就有无数个人冲上来抢着给我帮忙,你能看见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功劳。”
  “是是是,您最厉害。”唐蒄假笑着附和她的话,往宋迤那边靠了靠,问,“宋姨瞧出什么了?”
  宋迤抬起头,说:“林雪梅和王小姐同组,来往交集是会比旁人多。金小姐以前见过林雪梅吗?”
  “记得是记得,她不大起眼也不爱说话,周围这么多人,她不出声谁知道她?”金萱嘉稍一回想,答道,“她给小爱送过几次东西,别的我就想不起来了。”
  “王小姐组里又不是她一个人,别人也有嫌疑。”唐蒄试图岔开话题,“哎,我听那些警员说高警长亲自去找那个住在湖边的疯子,两个人比了摔跤。”
  宋迤怀疑地看她:“这又是什么时候听见的?”
  “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不信?”唐蒄脾气上来,趁着金萱嘉就在对面,问,“金小姐,你昨天有没有看见崔蕴坤拿刀出来给芍雪小姐削橙子?”
  金萱嘉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儿,”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崔蕴坤那把刀就这么长,杀不了人吧?”
  “有人不信我说的话,以为我扯谎诓她。”唐蒄扬眉吐气,假装伸腿故意在桌下踢宋迤一脚,“她们的分组是每学期都换吗?人员变动频繁得跟换台似的。”
  “这倒是。”金萱嘉仔细看了看,说,“林雪梅跟小爱同组也是不到两年前的事,她们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你都不懂的事,我和宋姨怎么会懂?我是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唐蒄把手里的档案丢开,评价道,“这本无聊,崔蕴坤是转学来的,以前在哪个学校都没记载。”
  “崔蕴坤是转学?”宋迤捡过她丢下的纸页一看,说,“她在杭州有学籍,再详细的就没有了。”
  “上头只写了她的籍贯,这履历还是不够细致。”唐蒄撺掇道,“宋姨,还是得你出马,使唤使唤侯亭照。”
  听她提起侯亭照,宋迤险些没拿住手里的档案袋。侯亭照在云南有暗害唐蒄的前科,他是督军派来的,失势的金先生不愿得罪他。要是唐蒄知道想杀她的人近在眼前,说不定得吓死,宋迤日夜小心,唯恐唐蒄知晓。
  躲着终究不是办法,谁也不能保证侯亭照日后是否还会对唐蒄下手。宋迤跟金先生提过这事,金先生思虑后直言让唐蒄住进家里来,这样侯亭照也会忌惮三分。
  眼下还没有想出劝说唐蒄放下林雪梅搬到金先生家的说辞,宋迤按兵不动,问:“跟侯亭照有什么关系?”
  金萱嘉抢答:“蒄姐觉得侯亭照蔑视她,想公报私仇。”
  “什么话!我是觉得侯先生实力过人,能查出学校里那群学生查不出来的八卦。”唐蒄苍白地辩解几句,说,“依我看,这个崔蕴坤很不一般,大有克友之相。”
  宋迤重复一遍:“克友之相?”
  “克夫克妻,没听说过吗?”唐蒄敲着桌面连连叹息,“就是说这个人八字太重,对身边人不利啊。”
  “你想帮林雪梅洗清嫌疑也选些光彩些的办法,这不是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吗。”宋迤几乎被她这番话说得晕过去,“若是崔蕴坤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必定是要查的。但你说她克友,看相的事也不归警察管哪。”
  唐蒄刚起的范被她三言两语压回去,悻悻把糕点摆到她面前,赌气道:“多吃点,把你嘴塞上。”
  金萱嘉乐得看戏,鼓掌道:“还是宋姨治得了你。”
  “谁都治不了我,我没救了。”唐蒄随手取走桌上散掉的纸页,往椅背上一靠,大约是准备认真审查了。
  屋里没安静几秒,唐蒄啧啧称奇道:“好工整啊。”
  宋迤笑着往她这边看:“又发什么病了?”
  “去年年初和王小姐同组的有个叫瞿含乾的学生。”唐蒄猛地坐直,把纸往桌面上一拍,“瞿含乾对崔蕴坤,好工整啊,堪比宋姨的萝卜对番茄。”
  金萱嘉扫了一眼,说:“是对得上,姓也有点相似。这是缘分吗?”她往后翻了翻,疑惑道,“后面没有这位瞿小姐的记录,是分到别的组,还是回家不学了?”
  唐蒄装得高深莫测,感慨道:“世道动荡,家里供不起的学生多得是,倒霉的人里,我算是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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