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岱喆脸上浮现窘态,朝瑾毫不遮掩的把他内心最阴暗的想法说出来,让他顿感无地自容。
“你可以否认我的话,但你无法否认自己的心。”
岱喆握紧拳头,反驳道:“难道柳南池不是这样想的吗?难道她对你的想法/会是纯洁的吗?”
“说不定她想的比我们还要龌龊恶心。”
柳南池垂眸,眼眸沉沉。
朝瑾轻笑了一声:“若她像你们这么想,我得开心死。”
柳南池猛地抬头,瞳孔一颤。
“若她能像你们一样,我们也不会白白浪费大学四年时光,”朝瑾可惜道,“结果那个傻姑娘就这么能忍,若非我要忙着外婆的病,我非得好好教训一下她。”
“不过,老天也是可怜我的,理解我的苦心,外婆的病刚好需要柳南池的帮助,送上门来的机会,我怎么舍得不用呢?”朝瑾唇角弯起满意的弧度,“年初团建我故意把场地放在里约,就是知道柳南池会经常出现在那里,你假装喝多想要跟我酒后乱性,我本来想给你点教训的,但我看见了柳南池,她躲在发财树后面,见我被你纠缠,她生气极了,推倒发财树来解救我。”
“她见我神情恹恹,以为我身体不适,便追着我出去,想要开解我的痛苦,我这时候把我外婆的情况告诉她,而她也是个聪明孩子,知道咬住我放下的鱼饵,但她还是太善良了,不好意思逼迫我,我等了好几天,却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朝瑾微微蹙眉,“…我想了一个好办法。”
岱喆像是看疯子一样看她,失声道:“…我和你要结婚的绯闻是你…传出去的?”
“对呀,”朝瑾语气欢快,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要不是这个绯闻,我还不能逼得柳南池立马做出决定。”
“你想想,我马上就是她搓手可得的猎物,她怎么舍得把我送给别人呢?”
“而且我也算是报复了她一次,毕竟…”朝瑾冷声,“谁让她差点和顾家公子订婚?她也得感受一下我那时的痛苦和悲伤,她怎么可以放弃我?明明她这么爱我,而我又这么爱她,她怎么可以去和别人订婚相守?”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为了得到柳南池,借着你外婆的病,将她一步步拢到自己的手掌心里?!”
岱喆说完,震惊的后退两步。
柳南池头顶嗡嗡直响,眼前阵阵发白,她怔愣的看着朝瑾,内心复杂又空白。
朝瑾的笑容里带着一种不可抑制的疯狂:“岱喆,你是个聪明人,我本不想和你闹得太僵,毕竟四年同学情,我还是珍惜的,可惜,你这人太没有眼力见儿了,我为了让柳南池放心,一次次的拒绝你,远离你,结果你还没皮没脸的凑过来,这样我很苦恼。”
“我今天来跟你说这些,不是对你有余情,而是在警告你,”朝瑾原本清冷气质忽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以后离我远点,要是柳南池因为你再次生气,我会让你在京科大待不下去。”
岱喆额角布满冷汗,惊恐的看着朝瑾,下颌绷紧,一言不发。
“好啦,今天聊到这儿,我得回去了,不然南池找不到我会生气的,”朝瑾又恢复到之前高冷淡雅的模样,岱喆跟看见鬼似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呢,也别再南池面前说什么,不然会吓到南池的,到时候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朝瑾余光瞥了一眼柳南池的方向,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岱喆僵在原地许久,深吸几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低骂一声:“艹,都特么是疯子!”
他狠狠地踢了一下树杆,转身离开。
林间恢复一阵诡异的寂静,张妍难以忽视内心的恐惧,看向一旁的柳南池,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张妍艰涩道:“柳南池,我劝你一句,赶紧跑!”
她没想到衫朝瑾这么疯,跟特么神经病似的。
她甚至能感觉到衫朝瑾对岱喆的杀气,仿佛岱喆再次接近她而惹怒柳南池,她就会把岱喆杀了一样。
“呵呵…”
张妍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柳南池:“你…你是在笑吗?”
是被衫朝瑾吓得精神失常了吗?
柳南池抬起头,长舒一口气,猛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张妍被吓得后退两步:“柳…柳南池,你特么被吓傻了啊?你笑什么?”
柳南池没有理会张妍的质问,她目光炯炯,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原本堵在胸口的大石头像是被朝瑾用锤子一下下的打个粉碎。
“我只是太开心,”柳南池看向张妍,嘴角上扬,“谢谢你,张妍,谢谢你带我过来。”
“之前我说你脏,我跟你说对不起,我太谢谢你了。”
张妍:“……”
张妍转身就往回跑。
她跑的飞快,却还能听到柳南池难以自控的笑声。
她气急败坏:“妈的!都特么有病!”
朝瑾坐回篝火旁,接过刘芳递来的酒,看着烧的猛烈的火。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55%,此时柳南池黑化值为10%。】
朝瑾一口喝尽杯中酒,烈酒入喉,烧的四肢百骸都暖的发颤。
她喉间溢出纵容的低笑:“小变态啊。”
作话:
朝瑾:健康正确的恋爱固然重要,但变态疯癫的恋爱实在精彩。
第92章
非常之事就得用非常办法。
柳南池这人就不能对她用正常的方法去消除黑化值, 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如果你要变得比她还疯癫,还偏执,还歇斯底里的话, 柳南池就会感受到一股被人极其在意、重视、疼爱的感觉,她会因此而兴奋、激动、癫狂甚至是感激涕零。
原主本就是冷淡的性子, 不仅是对柳南池, 她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外人看她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实则这人花花肠子太多, 心思深沉,不然她也不会利用柳南池来救助她外婆。
朝瑾便利用原主的秉性, 给自己营造了一个“看似外冷实则内疯”的腹黑性格,这样不会破坏原主在外界的形象又能给柳南池带来一丝奇异的感觉, 让她感觉到自己是对她不同的,只有她才可以挑起朝瑾内心的偏执和疯狂。
这极大的满足了柳南池的虚荣心和抚平了她对于朝瑾这些年爱而不得的痛苦和挣扎。
你看, 黑化值整整降低了55%, 这就是朝瑾收到的最满意的回答。
朝瑾喝完杯中酒, 和刘芳说了一声, 起身回了酒店房间。
如今戏还没有正式结束,还差最后一点就可以收场, 她特意空着肚子, 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朝瑾回到房间, 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
细密的水声无法遮掩房门开关的声音。
朝瑾站在喷头下, 温热的水流划过她的全身上下, 她抹了一把脸, 关掉水龙头,擦干头发和身体, 穿好浴袍走了出去。
柳南池坐在沙发上,那双黑亮的眼眸在她出现的一瞬间蓦地幽暗了起来,眸中涌起的欲/望如深不见底的沟壑,着实让人心惊肉跳。
朝瑾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好看吗?”
柳南池站起身,走到朝瑾面前,眼含深意的扫视她的全部:“特别美丽。”
她抬手勾起朝瑾湿润的发丝,打着圈儿,“刚才你不在营地,我到处找你,刘芳老师说你喝了酒回酒店休息了。”
“嗯?”朝瑾故作迷茫,“我说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还以为自己被山风吹到了,所以才回酒店洗了个热水澡。”
“是嘛?”柳南池弯唇,“你不知道自己喝酒了?”
朝瑾摇头:“可能我不小心喝错了。”
“又喝错了?”柳南池喉间溢出无可奈何的低笑,“衫老师对酒水这么迟钝吗?”
她凑近,嘴唇含着朝瑾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朝瑾的下颌和脖颈,“这次可没有和水很相似的白葡萄酒,衫老师是怎么喝错的?”
朝瑾斜眼看着埋进她脖颈里亲吻的柳南池,眉眼含笑,语气故意透露出一丝无措:“可能…可能是天太黑,我没看清杯里水的颜色,误喝了。”
“是嘛?”柳南池忍俊不禁,她搂住朝瑾的腰,亲着她的脸颊,与她红润的唇瓣厮磨,舌尖挑着软舌,嗓音又黏又湿,“那衫老师这次醉酒,打算对我做点什么?”
她手指灵巧的解开朝瑾腰间的系扣,手掌顺着那细腻光滑的胸口一直摸到朝瑾手腕上那串被热水润过的佛珠。
“还要把它…放进我身体里吗?”
浴袍松散的挂在朝瑾身上,上半身几乎暴露在暧昧又炙热的空气中。
朝瑾眼波流转,抬手掐住柳南池的下巴:“不喜欢吗?”
柳南池颔首,吮吸着朝瑾的指尖,“我可太喜欢了。”
她抬眼,盯着朝瑾那双被她染上情欲的眸子,低笑一声:“所以,你不让我做到最后是因为你是上位,对吗?”
柳南池感觉到含着的指尖微微一颤,像是被她戳中心事而不小心泄露的慌张。
她呼吸微沉,松开被她弄得湿漉漉的手指,“还是说你只能借着“耍酒疯”的理由来肆意蹂躏我?”
朝瑾心尖微动,面上闪过一抹诧异,她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南池不意外朝瑾的佯装不知,相反她喜欢这种感觉。
若是把朝瑾逼入绝境,她定然会拼死反抗,到那时候朝瑾会对她做什么?
柳南池一想到这儿,激动的浑身都在发颤。
她抬脚逼近朝瑾,看着她步步倒退。
“年初你们工作团建是你故意挑选里约,为的是在那里偶遇我对不对?”
朝瑾瞳孔骤缩,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看到了我,故意装作柔弱疲惫的样子,让我心疼,让我知道你的难处,希望我可以帮助你救外婆,顺便…”柳南池抬手脱掉身上的短袖,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光,看的朝瑾目光一沉,“…让我有了可以威逼利诱你的筹码,对不对?”
“你怎么会……?”朝瑾故作不解道。
柳南池继续说:“你等了许久,知道我的脾气定会犹豫不决,所以你故意传出和岱喆结婚的绯闻,就是为了逼我一把,让我可以加快速度,尽快逼你就范,委身于我。”
柳南池解开裤子,脱掉,踢到一旁。
朝瑾双腿抵在床边,看着步步紧逼的柳南池,眸色渐黯:“……刚才我和岱喆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柳南池笑了起来:“张妍本来想让我去捉/奸的。”
朝瑾拧眉冷笑:“那可惜了。”
“不可惜,”柳南池抬手摸着她的脸,眼中泛起无法遮掩的欲/念,“要不是她帮忙,我都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知道我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是什么感受吗?”
朝瑾眼眸深深,抬手摸着她的腰肢。
她气定神闲又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开心。”
“对呀,”柳南池双手激动的捧着朝瑾的脸,“我真的太开心。”
“我没想到我对你这么重要,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我,对我这么渴望,我已经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用说,”朝瑾指尖微动,嗓音低哑,“你已经告诉我了你有多开心。”
柳南池心神荡漾,视线绞然交汇,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莫名的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
朝瑾揽住她的腰,直接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她看着她的黑眸,感受着她的渴望与难耐。
身体滚烫,灵魂震颤。
犹如火山爆发那么热烈汹涌……
朝瑾温柔一笑,抬手摸着她的眉心,鼻梁,唇珠……
她轻声问:“南池,你愿意吗?”
将主动权交给她。
将自己交给她。
柳南池从未做过下面的,初次见到朝瑾也是将她当做自己可以掌控的人,可眼下,她看着伏在身上的朝瑾,心里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隐隐有些期待朝瑾成为她的专属物。
她仰起头,吻住朝瑾的唇,急促的喘息,声音含糊道:“你不是说要玩我吗?”
“今晚,随便你玩!”
朝瑾感受到血液的翻腾,心脏的震颤。
她用力的回吻,带着失控疯狂的热烈…
屋外虫鸣鸟叫不停,屋内缠绵旖旎不断。
柳南池在“爽”和“更爽”之间徘徊,意识被欲/望揉皱,乱作一团,只能偶尔回来一丝清明,在余韵未歇的时候她还能听到朝瑾抽空给前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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