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初本来还以为是原著太夸张,如今见到真容才觉得原著说得一点都没错。
听到叶煜辰这样说,姬景璃的脸色稍霁,看应有初两人的眼神少了几分敌意,淡淡的谢过他们的搭救之恩后,扶着叶煜辰就进了帐篷。
应有初他们正要离去,就听见不隔音的帐篷传来姬景璃的声音。
“怀清,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随后“啪”的一声,叶煜辰道:“看什么看?包扎得好好的,拆了作甚?”
“你的伤口需要清理和上药,我帮你吧。”
“不用,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叶煜辰随便想了个理由打发姬景璃出去,“我没带金疮药,你去太医哪儿帮我拿一瓶。”
然后,他们就和被赶出来的姬景璃面面相觑,罗平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应有初一把拽走。
等姬景璃走后,叶煜辰一脸从容的拿出金疮药,对着应有初系的蝴蝶结犯疑。
这是什么结?要怎么解开?
好在叶煜辰随便一试就解开了,接着开始单手为自己上药。
应有初他们和太医住的一个帐篷,所以和姬景璃同路,不过一路上姬景璃紧抿双唇,没有要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应有初有些同情的看着姬景璃,暗想,看来七殿下还不知道叶煜辰的真实身份呢,不然也不会被赶出来了。
三皇子猎得一头猛虎的消息传遍整个围场,日落前清点猎物之时,三皇子毫无疑问的拔得头筹,拿到了那把金如意。
不过围场中出现猛兽的事引起了皇帝的重视,吩咐了人彻查此事,将办事不当的人一一问罪。
跟在皇帝身后的应有初拿着小本本飞快的记下皇帝的决策,打算等回翰林院再做进一步的修订整理。
由于他记录得太过认真,都没注意到皇帝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待他写完后一抬头就和皇帝对视上了,他连忙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把你手上的东西拿上来给朕瞧瞧。”
总管太监接过应有初手上的纸笔再转呈给皇帝,皇帝拿过他记录的本子翻页查看着。他虽写得飞快,但字迹却不潦草,该记内容一字不少,还多写了一些自己拍皇帝英明的马屁。
“这是何物?”皇帝拿着鹅毛笔疑惑的问道,他看见应有初一直在写却从未添墨,一根小小的鹅毛,竟能写这么多字,倒是有些稀奇。
“回陛下,这是臣自制的鹅毛笔。”应有初恭敬的回复着,见皇帝好奇,他还仔细的阐述了一下鹅毛笔的原理和制作。
皇帝满意的点头,“的确很方便。”
用鹅毛笔写字比起用毛笔写字能节省不少时间,大大的提高了学习的效率。皇帝吩咐人下去赶制一批鹅毛笔来给年纪尚小的皇子和皇孙读书使用。
应有初看皇帝喜欢鹅毛笔,便将自己留作备用的全新鹅毛笔进献给皇帝,皇帝也欣然收下了,赏赐了他一些钱财,“朕记得你,你是今年新科进士,在建造方面确实有几分天赋,等考期一过,你就去工部报道吧。”
此话一出,基本定下应有初以后不用外放做官,可留在京中工部任职,又得皇帝赏识,前途无量啊。
由于老虎的出现,接下来的两天巡逻得非常严格,特别是在御帐附近,就是重兵把守的地方。
唯恐山中还有猛虎,大家对打猎这件事也变得兴致缺缺。
这两天还发生了一件事,太医把应有初蚊香的配方改进了一下,加了一些安神的药物进去。正巧皇帝饱受蚊子的折磨,而帐中点的龙涎香没有驱蚊的效果。
御帐虽豪华,但皇帝只在围场住个三四天,并没有挂帷幔,头天晚上皇帝就被蚊子扰得无法安眠,召了太医,这蚊香便派上用场了。
解决蚊子这个难题后,心情大好的皇帝随手嘉赏了太医,太医不敢居功,将蚊香的由来交待清楚了,皇帝一愣,又连着赏了应有初一份儿。
短短两天,应有初得了两份赏赐,能得这等殊荣的人简直少之又少,平日相处中,别人对他也不敢轻视怠慢了。
很快为期五天的秋猎一晃而过,大家整顿好行李浩浩荡荡的准备回京。
应有初和罗平骑着马跟在皇帝仪仗的后面,慢悠悠的前行,还没出山,前方的队伍猛地停下,他们也赶紧勒马停下。
前面开始出现骚乱,大家悉悉索索的议论着。
“瞧着模样像鹿,但又通体发白,看不出是什么。”一人摇头。
“浑身雪白,定是仙兽无疑!”另一人笃定道。
“对,我从没见过这么通灵性的兽,刚好拦住圣驾,不是仙兽还能是什么?”
……
传到应有初他们这儿时,已经变成“天降仙兽,天佑大越”这类话语了,应有初起疑,便和罗平下马一共上前查看。
只见一只白色皮毛的梅花鹿伏在路中间,低声“呦呦”鹿鸣。
应有初微微一挑眉,这明显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梅花鹿,居然被人传为仙兽,他觉得不可思议。
众人对着这只白化病的梅花鹿众说纷纭,无人察觉到姬景璃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微光。
第111章
白鹿卧于路中,听到动静后缓慢睁眼,众人一眼就瞧见它那双淡粉色的眼睛,瞬间惊诧所有人。
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杂色,仙气十足,皮毛如月光般柔和,洁白无暇得宛如误入凡尘的仙兽。
仙兽朝着圣驾踏步而去,皇帝停驾出撵,白鹿缓步上前亲昵的拱了一下皇帝的手心,皇帝激动得指尖都在颤抖,喃喃道:“此乃祥瑞,此乃祥瑞啊……”
众人为这一天降吉兆而雀跃,只有应有初抱胸审视这头白鹿,在看到它粉色的瞳仁后无比确定这就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梅花鹿。
一个鹿角共有四个叉,不难看出它已然成年,要知道一只得了白化病的梅花鹿在自然界中很难隐藏自身,而且畏惧阳光,各方面的机能也会受到影响,基本上一出生就被大自然淘汰。
就算侥幸存活,那肯定警觉性也十分的高,不可能见到人一点都不怕,还敢主动上前任人触摸。
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了,这是有心之人专门寻来的白鹿,精心饲养训练长大的。
不过应有初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要进献给皇帝的吉祥物,那为什么这个神秘人不亲自进献,而是选在秋猎之时故意放在路中间让皇帝自己发现呢?
换个角度想,这幕后之人这么做肯定要的不是皇帝寻常的赏赐,而是带着别的目的来的,那又是什么目的呢?
这神秘人选在回京的路上放白鹿,要确保皇帝恰好撞见白鹿,且白鹿不乱跑,那此人必定深知皇帝的行程,虽然秋猎不是什么秘密,但要精确到某个时间段,那这个人一定在此次秋猎名单中。
应有初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的人,仔细观察他们的表情,试图找出破绽,但看了一圈都没什么收获,便放弃观察了。
他想得太过入神,罗平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原是他们该继续赶路了。
午时,他们行至河边,皇帝下令原地修整半个时辰再启程。
应有初和罗平两人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就水啃干粮。因白鹿的出现,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仙兽,传着传着就越发神乎了,说这是天上神仙的坐骑,吃一口它的肉能活上千年!
应有初抽了抽嘴角,不过是一个得了基因病的动物罢了,又不是唐僧肉。
“应弟,你不觉得那仙兽长得有点熟悉吗?”罗平撕下一块肉干递给应有初说。
“挺熟悉的。”应有初接过肉干啃了一口问,“你觉得它像什么?”
“看外形有点像我昨天射的那头鹿,可它的毛是白色的。”罗平又说,“我曾看过一本书,书中记载,鹿千年化为苍,又五百年化为白,又五百年化为玄。”
应有初抬起眼皮接着罗平后面的话,“玄鹿为脯,食之,寿二千岁。”
两人对视片刻,应有初轻声问道:“那罗兄,你信吗?”
罗平沉默不语。
“两位大人见识真广,依二位所言,父皇得的祥瑞就是白鹿无疑了,虽不是玄鹿,应当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姬景璃在他们身后似笑非笑的说着。
前两天怀清遇险,是他们出手救了怀清,按理说他应该感谢他们才是,但他看到怀清受伤居然让这两个家伙包扎却不愿让自己碰他一下。
就因为这事,他嫉妒得发狂。
“见过七殿下,我们也只是在古书上看到过,并不知道陛下得的祥瑞是否是白鹿,也不清楚它有没有延年益寿的效果。”应有初出言解释。
他在心里暗暗吐槽,白化病的动物普遍免疫力低下,说不定这头白鹿身上携带着什么病毒呢,吃了肯定不会延年益寿,还有可能会生病。
“本殿下就从未听过白鹿一说,既然两位这么了解,不如我带二位去父皇那里仔细看看这祥瑞到底是不是白鹿,如何?”
不如何,应有初在心里回怼着,这个七皇子在给他们挖坑呢。
“多谢殿下美意,不过下官所识不多,且肉眼凡胎,怎可分辨出仙兽,还请殿下另找他人。”罗平表面谦卑,实则是说专业的事请找专业的人。
“哦?那应探花可能分辨?”姬景璃将矛头指向应有初。
我能分辨个鬼。
应有初暗骂,但脸上还是标准的微笑,“下官一届凡人,自然也不能。”
“殿下,你不是帮我打水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叶煜辰过来。
“偶然碰到应大人和罗大人了,就闲聊了两句,”姬景璃上前扶着叶煜辰又说,“既然你过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去河边吧。”
叶煜辰还想问问应有初他那香皂在哪儿买的,挺好用的,但还没说上话就被姬景璃强行拉走了。
他蹙着眉拂开姬景璃的手说,“不用扶着我,我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脚受伤。”
随后姬景璃就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叶煜辰无奈,只能任由他搀扶了。
七皇子走后,应有初和罗平便不再讨论有关白鹿的事了,他们都明白现在人多嘴杂,有什么话还是私下聊比较好。
戌时,太阳彻底落山,暮色降临。
“这都戌时了,相公还没有回来,爹,您先吃饭吧,等会儿再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等着相公回来就好。”俞安劝着应财。
照应有初走之前说的,他今天就会回来,俞安还和林婶儿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他回来全家一起吃饭。
可算回来的时辰,应当是申时末应有初就能到家了的,可这都过两个多时辰了他还没到,俞安不免有些担忧。
“无事,都等到现在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应财抱着颗颗,看到俞安难掩的担忧出言安慰道:“放心吧,有初不会有事的,他机灵着呢,可能就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
俞安望着大门的方向,心不在焉的点头。
“回来了,回来了,大人回来了。”俞三跑着进屋通报。
俞安听到消息立即起身,脸上绽出笑意,“快,快把桌上的菜拿到厨房再热热,有些凉了。”
听到应有初回来那刻,他的心都飞出去了,在大厅也坐不住了,和应财说了一声就疾步走到大门口迎接应有初。
应有初刚好下马车,在看到俞安后一个阔步上前,两人紧紧相拥。他空虚已久的怀抱此刻终于被填满,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路上有事耽搁了一阵子,又去宫中还马,这才晚了时辰,等急了吧?”应有初柔声问道。
不过五天未见,俞安现在在应有初的怀中竟有些眼热,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相公平安回来就好。”
这时,俞安肚子“咕噜”一声,应有初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说没有,走,吃饭去。”便牵着俞安的手踏进大门。
应有初在外骑行一天了,身上满是尘土,见过应财后就进屋更衣,俞安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片刻不离。
他刚脱下衣服,俞安就伸手接过去再给他拿一件居家的衣服换上,他捧着俞安的脸蛋揉搓了一会儿,对着俞安被双手挤得微嘟的嘴唇响亮的亲了几下。
他真的爱死俞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了。
“在家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应有初问。
“有的。”
“那叫你做的橄榄膏,你做了吗?”
俞安面颊发起薄红,点头,“做了。”
应有初满意的勾唇,“真乖,晚上相公多奖励你几盒。”
吃饭时,应财问了他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他就将和罗平三人合力杀了一头亚成年老虎的事说了,本来是想显摆自己很厉害的,结果俞安听了担心得要死,饭都吃不下了就要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明明换衣的时候都知道了他没受什么伤,但还是会止不住的瞎想,会不会伤在亵衣里他没看见。
尽管应有初再三强调自己没受伤,可俞安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最后他只能加快吃饭的速度,留下一句颗颗晚上拜托应财照顾的话,然后拽着俞安就去了澡房。
应财放下碗筷,从旁边的摇篮里抱起颗颗道:“颗颗今晚要跟爷爷睡喽。”
颗颗还不知道自己亲爹一回来就拐跑阿爹的事,在爷爷的怀抱里瞪大双眼用婴语回应着,“啊哦!”
澡房内,下人已经备好热水,关上房门的瞬间应有初就扑了上去,算算时间,他们大概有大半年没做了。
俞安怀孕时,两个人做的时候也是不尽兴的,畏手畏脚的,总是怕伤了肚子里的宝宝,现在应有初终于熬出头了。
热烈又急促的吻落在俞安身上,他半阖的双眼仰着脖颈配合着应有初的动作,感受着应有初近乎疯狂的索取。
这乖顺的模样令他爱不释手。
“亲我……相公…亲亲我……”俞安央求着。
面对这样的要求应有初怎么会拒绝,抬起头来精确无误的含住他的双唇,掠夺他口腔里的空气。
许是吻得太深,他有种整个人都要被应有初吃了感觉。
两人跌跌撞撞的躺进浴桶,这是应有初找人定制的超大浴桶,两个人一起洗这空间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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