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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一盒十八(近代现代)——且尔西

时间:2024-05-28 07:59:16  作者:且尔西
  祁硕刚换过气,“干嘛这么着急。”
  “干你。”林琛平淡地说出这句特流氓的话。
  祁硕鼻腔哼出一声笑,“真不要脸!”
  “要脸逮不着男人。”
  “我一个右蹬脚踢飞你。”
  “你太极打得没我好,别得瑟。”
  “靠,不可能。”
  林琛蹦跶到祁硕身边,一个上步拦拳,胳膊勾住祁硕的脖子把人带到身前,按住脸狠劲亲了一下,语气轻佻却也带着兴奋,“别闹,赶紧回家。”
  卧室内开着灯,祁硕掐着林琛的胳膊,看着他熟练地剥下两人的衣服。
  林琛特顺手地拿出第一天来时放在床头柜的东西,祁硕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没买,我大老远带来的。”
  “色心不死。”祁硕迎上前带着调戏的意味咬了一下林琛的嘴唇。
  林琛将东西放在床头,热情地回应着,“没办法,年纪就是身体好,得用。”
  他们彼此全部的轮廓暴露在对方眼中,祁硕皮肤上凸起的骨骼像远山起伏的棱角。
  林琛的手轻柔地抚过每一处,欲望跟着血液游走在每一根血管,所有思绪被砰砰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掩盖。
  “这里隔音好吗?”林琛问。
  祁硕说:“不知道啊。”
  “那你小点声喊。”
  “我操——你慢点。”
  负距离的接触让人脸红心跳。
  年轻人是有劲,压上来滚下去的可着一张大床来回折腾,滚完床单在洗澡的时候没忍住又在浴室搞了一发。
  重新再回到床上时林琛胳膊箍着祁硕的腰,脸贴着他的肩头问了一个挺脑抽的问题:“你说咱俩凌晨三点搞事会猝死吗?”
  祁硕这回是真困了,他两个眼皮缠在一起打架,但还是认真思索了半天回答:“也许会吧。”
  “嗷。明天应该还活着。”林琛膝盖抬起压在祁硕腿上,鼻尖贴着发丝嗅着那潮湿的柠檬洗发水味。
  祁硕慢慢阖上眼,在快进入睡梦前悄声应了一声:“嗯,活着。”
 
 
第66章 心之所向
  冬日清晨依旧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大理石瓷砖上泛着白花花的光。
  林琛先被阳光晒醒,昨晚又忘拉窗帘了,他半边脸都是烫的。
  “嗯~哼~”他鼻腔哼出一声,胳膊一挥腿一抬,身子挨着祁硕的后背凑了凑,将祁硕抱紧在怀里。
  祁硕被林琛的动作惊醒,转身迷迷糊糊地推开林琛,“边儿去,没睡醒。”说完将被子蒙在头上,两耳不闻被外事。
  看着祁硕蒙着被子的脑袋,林琛作恶的心蠢蠢欲动,他扯下祁硕盖在头上的被,欣赏着昨晚在那白皙的肩锁上留下的一个个红痕,像白色宣纸上绽放的梅花。
  祁硕被光刺得眯住眼睛,不耐烦地蹬了蹬腿,闷声道:“干嘛啊!晒!”
  林琛没有应他,只是又按着肩膀落下几个湿软的吻。
  祁硕彻底被吵醒,睁眼入目是林琛意犹未尽地呲个大牙看着他乐。他胳膊撑起身子,被子往下滑了滑,怒瞪着警告一句,“别逼我扇你。”
  林琛听话地把被继续蒙在祁硕头上,祁硕翻身继续睡下。
  林琛接着往前蹭,祁硕一直往前躲,快掉下床的时候林琛伸手立马捞住他的腰将人塞在怀里。
  “滚!我要睡觉。”祁硕闷声骂了句。
  “没事,你睡你的。”林琛哼了一声,手却上下滑个不停。
  “你戳着我怎么睡!信不信我给你剁了!”
  “早上嘛。一个正常男性生理上的反应。”林琛一脸正经不痛不痒地说着,嘴唇却贴上了祁硕的喉结,连带着咬了几口他的锁骨。
  祁硕被舔得深吸一口气,仰着头闭眼微微吐息一声,“别。”
  “硕硕,乖。”
  祁硕起身抱着被,实在被闹得睡不住了,扯起林琛的枕头砸过去,趁林琛不注意一脚把人踹下床,“乖你大爷,不乖,起开。”
  林琛看着祁硕光着的上身心里更痒了,猛地跳上床把祁硕压在身下,胳膊使劲一甩被子盖住两个人。
  “你不乖我乖。”
  被窝里两人啃在一起,林琛手抚摸着凸起的脊椎骨。祁硕眼底盛满氤氲的水汽,脸上慢慢浮起一抹绯红,不知道是冬日太阳晒得还是被窝里缺氧蒙得。
  “会猝死的!”
  “猝死了我给你心肺复苏。”
  他们又掐着腰搂着背来了一发。
  折腾完后林琛心满意足地搂着祁硕在怀里,手指来回在肚皮上滑着。
  祁硕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将屏幕亮在林琛眼前,“年轻人,注点意!你小心过劳死。”
  “好,听你的。”林琛手指绕着祁硕的头发,又十分满足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滚一边去。”
  再下床时祁硕腿不自主打了个颤,小腿刚刚在做的时候抽筋了一回。
  林琛在一旁穿裤子乐出了声,“我要不扶你去洗漱吧。”
  祁硕为了证明自己,跳起来套上短裤,但还是气不过,出门时蹬了林琛一脚。
  “还有劲啊你。”
  “力气不大,够踢飞一个你。”
  祁硕只套了条短裤裸着上身去浴室,林琛跟在他身后。
  镜子前他看着昨晚留下的浅色淤痕和刚刚整上的新鲜草莓一脸生无可恋,他掐了一把林琛的腰,“我试试你这狗皮厚不厚。”
  林琛在挤牙膏被掐得一抖,“怎么了?多好看啊。你没给我啃似的。你看我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林琛边说边一处处指着脖子和胸前的斑斑点点。
  “我就应该咬死你。”祁硕放出一句狠话。
  “得了,都一个狗窝的,谁也别说谁。”林琛将挤好的牙膏塞祁硕嘴里,胯骨侧着顶着祁硕一下把人推到里侧。
  林琛先洗的脸,祁硕在刷牙。
  林琛手臂撑着洗漱台问:“去市里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没什么带的。你看你带不带换洗的内衣什么的。”祁硕含着牙膏沫含糊不清地应着。
  “就两天,拉倒吧,我就不带了。”林琛取下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突然想到什么凑到祁硕面前,掐了一下祁硕屁股,“还是你想在外面来几次?反正也是开房,我是不介意……”
  林琛没说完祁硕抢过林琛手里的毛巾堵在他嘴里,提膝蹬了一下林琛屁股,威胁着说:“林林琛同志!我警告你,发情适可而止!”
  林琛眨了几下眼回应,塞着毛巾呆呆地点了两下头。
  两天后三人带着一包行李上了去市里的高铁,时速两百多的列车将窗外的风景拉成一条条颜色各不相同的长线。
  林琛一直看着窗外,灰黄色连绵不绝的山排在眼前。
  祁硕提前两天在网上挂好了神经内科的专家号,下了高铁来不及休息几人打车直奔医院。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味,不同的人步伐总是相同,忙忙碌碌地奔波在各个诊室。
  一套熟悉的问诊下来,祁硕带梁春华去心理诊室检查,林琛帮忙取另一边核磁的单子。
  早上检查完,中午祁硕找到宾馆,登记完取完房卡后带梁春华进了房间休息。
  “妈,你中午吃什么?我点外卖了!”祁硕坐在床边问。
  梁春华在卫生间里洗手,喊道:“这里的羊肉汤听说好喝,你买一份我尝尝。”
  “好。”
  “对了,你订了几间房?”梁春华问。
  祁硕说:“两间,我和林琛一个屋就行。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就行。”
  “嗯。报告单子有出来的吗?”
  祁硕在兜里装得一厚摞纸里翻了翻,“有,这个。”
  “啥啊?我看看。”梁春华接过报告单,“抑郁症啊?这病都不重要,得了好几年了。我主要是头疼。”
  “抑郁症也会头疼,你别把抑郁症不当病,这都重度耽搁了好几年了。”
  梁春华说:“我一起的这个年纪的,谁没个抑郁症,这都算什么病。我是来查头疼的!希望下午那个核磁的单子能出来个结果,不然这来一趟,钱又白花了。”
  祁硕无奈地点头。
  刚好外卖到了,祁硕取过来递给梁春华,“那你先吃着吧。”
  梁春华说:“我有点晕,下午我就在这儿睡觉。核磁的结果要是今晚能出来你去取了,出不来你明天去取。”
  “好。”
  关上门祁硕进了隔壁屋,林琛也点了两份外卖刚到,他拆着包装盒子。
  “给你买了麻辣烫,我吃面。”
  “好。”
  两人坐在桌前,林琛端起面条搅了搅,问:“心理那边结果出来了吗?
  祁硕嚼着菜点头,“嗯,重度抑郁,重度焦虑。”
  “重度?”林琛筷子停了一下,生怕是自己听错。
  “重度好几年了。”
  林琛手上继续搅面,“一直都这么严重吗?治不好吗?”
  祁硕有些无奈地摇头,声音低低的:“费劲。吃药都吃好久了。早些年没有查出来的时候,她睡不着就会喝酒,喝多了才会睡觉。后来确诊后就一直吃药,药都吃了两三年了。”
  “我妈这人,年轻时有钱还漂亮,自打结婚后,一辈子全毁婚姻上面了。就我给她说的,她要是不结婚,现在指定得是一大富婆。但是我们这边的人,不结婚受的指指点点比杀了人还多。”
  “为什么?”林琛不解。
  祁硕面无表情地讲述着,“传宗接代。一个个全是穷鬼,又不是皇帝有一座紫荆城需要往下传的。必须得结婚,必须得生孩子,家里的香火必须得往下延续。都他妈傻逼。”但说到最后他也控制不住地放狠了语气。
  “那,你呢?”林琛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我?我什么?”
  “结婚。”
  祁硕语气轻松,“不结啊!结那玩意干嘛?”
  林琛松了口气,“你不怕被他们说啊?”
  “不怕。我无所谓。”
  “你倒是敢于冲锋陷阵。”林琛吸溜了一大口面条。
  祁硕摇摇头,“没什么所谓的,那群人都他妈闲得,等他们死干净就好了。”他说起这个的眼神很冷,“因为厌恶所以不在乎。我会走出去,那怕死也得死外面。”
  祁硕接着说:“给你说一真事,就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吧,按辈分我管她叫婶。很穷,就住在农村你见过的小土屋里。一家子指着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原开始有个老大是男的,因为我婶出轨被黄河淹死了。农村人找老婆不容易,后来他们又和好,继续生了四个,全是闺女。”
  林琛听见讲故事来了兴致,放下了手里筷子认真听讲,“我靠,这信息量有点大。那然后呢?”
  “其中一个送人,一个卖了。”
  “我靠,卖了我靠!这不犯法的吗!”林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震惊地瞪大眼,他继续不可思议地追问,“那再然后呢?”
  “第六个,做B超,发现是儿子。”
  “这不也犯法吗!”林琛再次惊讶。
  “是犯法。但那个医生提醒过,这孩子体内缺东西,是个畸形儿,让他们流掉。”
  “没流吗?”
  祁硕面露一丝惋惜,“没有。坚持生了下来,没活过一年,就死了。这事我高二那年出的吧,那孩子的葬礼我还去了。”
  林琛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了句:“悲哀。”
  祁硕闷声继续说:“死了一个,生儿子的心还没断。现在也五十岁了,前些天听我妈说,最近又怀了一个。”
  “我操。家里有个紫荆城的都不带这么造的!有病啊!为什么?”
  “应该生孩子没少花钱,自己的苦日子都是自己作的孽。”祁硕一脸漠然,吃着碗里的菜,“有些东西没必要理解,没几个人能解释清楚思想和人性。”
  林琛夹了一筷子麻辣烫,语重心长地说:“好好活着,在外面活着。我评价不了什么,这太他妈有病了。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我知道。”
  林琛重新用筷子在碗里搅了搅说:“我从确定我的性取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应该结不了婚。但我家里没人管我,我叔也没结,就还好。我不知道你们这边,那你婚房都买好了,以后会……”他说到最后越是结巴底气不足。
  世俗终究还是一个要迈过去的坎。
  祁硕果断打断他,“想屁呢?那房子你都住过了,我怎么可能再让别人住。”
  “啊?”林琛愣了一下。
  “你以为呢?”祁硕眼睛亮亮地迎上他的视线,眉梢好看地扬起很确信地说。
  “我靠!我忘了!那婚房让我住,我没想到!我靠。”反应过来的林琛耳朵瞬间红透,中午窗外的阳光照进房间,他红润的耳骨都在透着光。
  婚房只有一间,一间房子也只会让一个人居住。
  这是祁硕一开始就想到的。
  虽然他从不相信预感的准确性,但他也清楚,除了林琛,他估计不会再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林琛在更多意义上是他追求的另一半灵魂。
  心之所向。
  但承诺听着都是美好的,承诺太多什么也不做,倒也就没意思了。
  没有谁有义务去等一个毫无保证的承诺很久,他只能努力做一点,多给一点,能给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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