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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白月光的死对头后(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6-01 08:05:27  作者:稍稍
  房间是安静下来了,可丹郁却有些静不下来了。
  他长久地坐在原处,保持着跟刚才一样的坐姿,动也没动一下,开始奇怪地想,半个小时应该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训练中场休息十分钟,有时足够睡上一觉,那么半个小时就是三个中场休息,已经够睡上三觉了,这本该是多么长久的一段时间啊……
  可是半个小时一下子就从指尖溜走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残留着那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他会以为余悸其实根本没有来过。
  可余悸是来过的。
  余悸的种种表现也很奇怪,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又不止是这一点。时间往回倒一点点,回溯到他抬眼冲着余悸看的时候,他注意到余悸的耳朵上还戴着他早上给他选的那枚“不详”的耳钉。
  他真的觉得很奇怪,因为就在那一刻,在余悸说要去哨塔之后,就在他注意到那枚耳钉的那一刻,他有一点点想把那枚耳钉取下来。
  他有一点点,不是很想让余悸遭遇到意外。
  即便那其实并没有什么依据,可他就是,有点不想了。
  他觉得余悸或许没有那么的坏。
  他想起下午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医院对军事学院的Omega都很关注,负责这方面的医生会主动通知相关学生来检查,由于他之前过量使用了抑制剂,医生本对他的检查结果不报太好的期待,可检查结束之后,却微笑着说他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伴侣。
  不仅有好好根据医嘱为他提供适合适量的信息素,中间不曾间断过,还多以安抚为主,如今身体各项数值如此健康,看来是从来没用信息素胁迫过他。
  要知道,很多Alpha可是很喜欢在私下里用信息素逼自己的Omega发情的,玩笑也好,情趣也罢,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可余悸没有。
  一次都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零星又零碎的小事,比如余悸每一次的靠近,或是拥抱,或是亲吻,可能都只是给他提供信息素的其中一种方式而已。
  又比如,尽管余悸曾经说过要他随叫随到,可实际上,余悸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成那样的存在。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抚在唇上结痂的伤口上,又无缘无故想起了闻祈看到这里后的气恼。
  余悸总是在笑,笑得玩味,笑得淡漠,笑得置身其外,总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可就是这样的余悸,却写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有时我也希望你能不那么恨我。”
  就是这些得不到解释的事,在它们背后,是不是隐藏着真实的余悸呢?
  丹郁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他只是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感觉余悸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的不好。
  之后的几天里,丹郁照常在军事学院和白塔之间两点一线,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再无其他。余悸一连走了好几天,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个所谓的“消息”包括哨塔相关,以及通讯消息,丹郁都没收到。
  余悸给了他在白塔的很多权限,他能进的就不单单只有公寓,他还可以去一些其他的区域,这其中就包括指挥处大厅。
  指挥处大厅没有什么机密的信息,其他指挥官也从来不会来这里,但丹郁这两天会刻意绕路过去看一眼。大厅中间有个很大的屏幕,实时显示着各个基地的哨塔情况,那些闪动着红色坐标的哨塔旁边还显示着危机等级,密密麻麻的,异种在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十分躁动。丹郁最多只能通过这些坐标来猜测余悸在哪个哨塔。
  北方的哨塔危机等级普遍低一些,一大片的红色坐标一天天地减少,变回了代表安全的颜色,这些或许都跟余悸有关。
  在余悸离开的第九天,是丹郁参加理论考试的日子,他早上再一次绕路经过了一趟指挥处大厅。北方只剩下一座哨塔的坐标还显示着红色,旁边的危机等级写着“B”,他晃了一眼就走开了,可走着走着,脚步突然一顿。
  他记得昨天晚上那座哨塔的危机等级还低于D级。
  危机等级提升了,其他指挥官不能立刻赶过去,只能靠原来的指挥官继续解决,如果北方真的是由余悸负责的,那此时就一定面临着巨大的困境,没有足够的向导和哨兵,想要守住哨塔,是很艰难的事。
  B级危机能让一座不那么大的人类基地彻底消失。
  能让整座基地都受到致命损坏的危机,仅凭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好一点的情况是撤退的时候转移掉尽可能多的普通民众,带着他们去别的基地生存,坏一点的情况,那就是谁也逃不掉,民众,向导,哨兵,以及……指挥官余悸。
  丹郁皱了皱眉,进到考场前点开了一下通讯器,看到余悸的私人通讯号变成了离线状态,不禁有点失神。理论考试全是向导题,至今仍然没人知道为什么指挥官选拔哨兵助理,会全考向导内容。
  丹郁答题答得很快,在考试还剩半个小时的时候,就交卷匆匆走了出去。起先是脚步稍快地走,后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跑,一路跑到指挥处大厅,扶在门口一边喘气一边看那块大屏。
  红色的坐标一闪一闪,旁边的危机等级仍旧是B级。
  丹郁的身体素质该是很好的,可是扶在门框上好些时间后,却还是缓不过来,气息仍旧紊乱。他一开始没多想,过了很久之后,这样的感觉还是没个缓解,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需要余悸的信息素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对余悸信息素的渴望来得异常凶猛,甚至中间连个过度都没有。闻不到那股浓郁的香味,他一下子就克制不住地心悸、颤抖、呼吸困难。
  他紧绷着神经,用仅有的理智强迫自己往星船停靠区走,私人星船里有余悸的衣服,或许那里面会有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再微弱也好,只要有就好。
  可星船里的那些衣服,余悸并没有穿过,他一上去就觉得这次要完了,但他还是忍着难受给了驾驶员一个目的地:别墅。
  星船抵达别墅的时候,丹郁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点,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四散的玫瑰冷香,这股味道虽然淡,但对Alpha该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不过,他被终身标记了,不会吸引到其他的Alpha。
  他疯了似的跑进别墅,路途中好像撞到了管家,他没有余力说出句抱歉,什么也顾不了了,只能凭着印象跑向二楼属于余悸的那间卧室。他不记得他是怎么进去的,落在眼里的最后一幕是拉开的衣柜里,一排精致整洁的上衣。
  他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这次,真的完了。
  哨塔。
  “如果不是我不能使用向导能力,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余悸躺坐在控制室的座椅上,闭着双眼,脸上有点疲乏之色,他轻轻揉着太阳穴,语气散漫。
  “是么?”回应他的,是一道从前线传回来的低沉声音,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身囚服站在光罩边缘,背影看起来有些阴冷,“我差点相信了。”
  余悸勾了下嘴角,带起很浅的笑意:“随你便。”
  那道背影回了句“再见”,然后一脚踏出光罩,走进了重重黑雾之中。
  受袭基地是白色监狱所在的区,光罩缩小,基地面积减少了三分之一。精神体的弑杀总是十分迅速,一晃而过,攻击与操控并用原来还挺损耗精神力的,余悸也是第一次知道。
  临近的援兵赶到的时候,危机等级已经降到了D级以下,这意味着一个还处在考察期的Alpha向导,不仅保住了基地,还没让向导和哨兵全部损失掉,在这么大的功绩面前,赶来支援的少校却不见得有多高兴,冷冷地站在余悸身旁打量他:“您是怎么做到的?”
  余悸连眼睛也没睁一下,态度仍旧散漫:“你以为Alpha向导像你一样无能吗?”
  他记得这个少校姓伊,如果是伊棠那个家族的人,对他是这种态度就很正常了。尤其是,余悸刚进军部,就已经是指挥官了。这种特权对别人而言,总是碍眼。
  伊少校倒也不恼,反倒笑了一笑:“您不会是擅自使用了向导能力吧?”
  余悸也微微一笑:“你可以问问下面那些哨兵,或者向导。”
  如果被操控了,就算当时不知道,等清醒过来,还是会知道的。这个答案显然是在告诉伊少校,他没有使用向导能力,更没有操纵人。
  伊少校当然是不信:“我会逐一盘问的,您尽管放心。”
  余悸自然随他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余悸是没有说谎的,他没有对下面的士兵使用向导能力,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英勇赴死了。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一味遵从禁令,所有人都会死。
  所以,谁也不会知道他有没有操控过谁。
  除了刚才那个,从白色监狱逃出去的人。
  可人啊,在毒素肆虐的冰封区域里,是活不了的。
  可能是控制室的座椅还挺舒服,余悸一直躺坐在上面,丝毫没有挪窝的打算,连日来四处奔波,没怎么睡上觉,又耗损了不少精神力,他已经很累了。
  军用星船不够舒适,根本无法入睡,他想在这里休息够了再回主城。危机解除之后,哨塔的通讯开始恢复,通讯器也在这时响了一下,跳出一条消息出来。
  穿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他还是不太能搞得定这个通讯器,他觉得他是有把一些功能关掉的,可是通讯器似乎总有它自己的想法,比如现在,这条无端跳出来的消息。
  他把眼睛微掀开一条缝,看到有人给他发来了的一串乱码,发信人是丹郁。
  这还是第一次,丹郁给他发消息呢。
  想说什么呢?
  不小心按到了吗?
  余悸重新闭上眼,半睡半醒间突然想到了点什么,然后他立刻就睁开了眼。
 
 
第22章 
  丹郁感觉坠入了地狱。
  是深不见底的无间地狱,在一片虚无中一直下坠,拉扯着身体各处,带来绵长的痛楚。耳鸣不止,时光不休,他在意识浅薄间下沉,感觉自己似乎走向了消亡。
  他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飘散,直到一股带着冷意的馥郁香味来到身边,用冷冽的温和触感覆在他燥热无比的身体上。来自黑暗的禁锢终于松动,耳鸣迟缓消散,然后他听见了响彻在耳畔的雨声。
  微光刺破黑暗,他愕然睁眼。
  房间里的窗户是半开着的,冷风打在玻璃上,好像带进了微雨,时不时洒在身侧,身上好像湿了,又好像没湿。
  入目是一片狼藉的昏暗房间,很多衣服凌乱地铺在地毯上,房间门被踢坏了,挂在那里一晃一晃的,丹郁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正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扑在一个人的怀里。
  这个人坐靠在墙角轻轻拥抱着他,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侧,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而他也回抱着这个人,跨坐在这个人的身上。浓郁的熟悉香味,让他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原来并没有下雨,水声是来自远处的喷泉。
  来自外面的灯光透进来,有那么一刻,他以为那是月光。
  他的眼神还有些木讷,抬起眼愣愣地打量眼前人的脸。余悸的脸色很苍白,垂下的眼无声而淡漠,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盯着他,好像看了他很久,久到他都抬起眼回望了,可这个人还是没发现。
  余悸的眉眼有挥之不去的倦意,丹郁缓慢回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悸还是那样盯着他看。
  在静谧的夜色里,余悸很轻地眨了下眼,说:“你当初要是没拒绝我,就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
  拒绝……什么?
  丹郁迟缓地回想着,后知后觉地想,余悸说的是……当初一开始拒绝当助理的事吗?
  难道……余悸让自己当助理,起因是因为这个吗?
  是啊,余悸是指挥官,以后会更加频繁去往不同的哨塔,这次是九天,下次可能是半个月,再下次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久。
  后遗症使得他对余悸的信息素过于依赖,不像别的Omega可以继续使用抑制剂,自然不能接受长时间的分离,但如果当余悸的助理,就能名正言顺跟余悸待在一起。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丹郁难以忽视这一瞬间的慌乱。
  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谁也没有移开手或是离开的打算,余悸就这样阖上眼睑,说出来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低:“我睡一会,等醒来的时候我要看到……”
  话还没能说完,抚在丹郁后背上的手就垂落了下去。
  余悸真的累极了。
  丹郁静静听着,有些不太确信,那个呢喃着没能完全发出的音节,是不是一个“你”字……
  醒来时,余悸想看到他。
  是这样吗?
  丹郁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但他也知道,这很有可能是终身标记带来的错觉,Omega对Alpha的依赖,还远不止此。
  余悸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不确定究竟睡了多久,通过通讯器上的时间来看,他可能睡了一天半。遍地的衣服已经被收拾好了,门却还挂在那里,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余悸起床倒了杯水,余光瞥见沙发上有个人影,微微一顿:“你怎么还在这里?”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丹郁该在军事学院。
  丹郁面前摆着一盘饼干,弄碎了一半却没有吃,手里还捏着一块,看着像是在跟饼干较劲,丹郁的眼底还有抹挥之不去的幽怨,转过头来时被余悸捕捉了个清楚。丹郁说:“你说醒来要见到我,那我哪敢走,谁知道你醒来见不到我又会做出些什么事出来?”
  余悸仰头喝了杯水,露出个淡笑:“我没说过。”
  丹郁却很笃定:“你说过。”
  余悸把头发拂到身后,走过去坐在丹郁的身侧,抱臂看他:“我以为我说的是,醒来时我要看到房间被打扫干净了。”
  丹郁瞪了他一眼。
  余悸不以为意:“你知道的,我看不得脏东西。”
  说着,余悸往后一靠,开始解衣服扣子,丹郁的余光扫到了这一幕,几乎是下意识的,猛地站了起来:“那我去学校了。”
  余悸没有看他:“你随意。”
  深长的走廊还是那样,一眼望不到尽头,身后传来流淌沐浴的水声,丹郁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缓下脚步,最后停下步伐,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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