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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白月光的死对头后(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6-01 08:05:27  作者:稍稍
  余悸说:“看不见。”
  丹郁握住他的手,防止他继续在脸上摸来摸去,“我知道你看不见,我是在问你摸我脸干什么?”
  余悸笑了一下:“当然是为了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表情问出刚才那样的话。”
  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在他陷入沉睡的这几天里,是漫长的静默,或许丹郁是有了点答案了,但余悸没想到,丹郁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永久标记那一次,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好像很有经验。”
  丹郁这样说道。
  “当然有经验了,”余悸说,“结合室的床头摆着永久标记的每一步该怎么进行的说明图册,画得可仔细了,不光如此,还有动画演示呢。”
  丹郁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余悸还是笑:“这得问你自己。”
  像余悸那样的闲心,还真不是人人都会有的。
  只要不是一大堆挤在一起的各种字,余悸还是很愿意翻开各种书本书册看一看的,尤其那还是图册,不用看字也可以看懂。
  画得挺不错的,跟他以前的认知完全不一样,Omega体内居然会有生殖腔这种东西。进去的感觉其实还不错,至少对他来讲,永久标记的体验感是不错的。
  可惜,小玫瑰那时并不这么觉得。
  欢愉是他的,痛苦是小玫瑰的。
  丹郁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地问道:“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吗?”
  以前总能脱口而出“弟弟”、“我弟弟”,可面对着余悸,这个先前已经承认了“孤儿院弟弟”身份的人,丹郁却说不出这个称呼了。
  差别太大,大到连丹郁至今都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余悸呢?
  怎么可以是余悸呢?
  这可是余悸啊……
  余悸说:“或许。”
  说得还是那样的淡漠又漫不经心。
  丹郁问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余悸随口说道:“不记得了。”
  丹郁缓缓垂下眼,“……是么。”
  余悸的种种表现,倒是更像一个借用弟弟身份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骗子,可就在余悸说“万一是呢”的那一瞬间,丹郁就是莫名相信了。
  曾经的“余悸”珍视原沐生,丹郁是知道的,他在原沐生养父母店里打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甚至无意间看到过“余悸”看原沐生的眼神,那分明是含着爱意的。可他所认识的、眼前的这个余悸,对原沐生毫无感情,就算当着原沐生的面,尽力维持着某种程度的温柔,也仍旧无法扮演出那样的爱意。
  就在听到余悸说“万一是呢”的那一刻起,太多疑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来。那些被他忽视的每一处不对劲,开始一件一件被他回忆起来。
  他有太多太多想问余悸的,可话到嘴边,总是一句都问不出来,终于问出了口,却是那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头顶还是会时不时地传来震颤与抖动,两人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后来外面长久地安静下去,丹郁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再次开口,打破沉寂。
  丹郁问:“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学过认字吗?”
 
 
第67章 
  在过去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余悸接收到的任何信息都来自于反派系统,无一例外。于是,系统空间所用的文字,也就成了他所熟知的文字。
  在他去过的那些小世界里,所看到的文字都跟系统文字保持着一致,但是这个世界却并非如此。
  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
  这种小事并不见得会影响到他,但余悸还是沉默了一下。如果他的眼睛不是遮挡起来的,恐怕现在已经冷冷地盯着丹郁看了。
  “如果你问的问题都是这些,”余悸的脸色漠然,声音也冷淡,“我建议你还是别问了。”
  他可没答应问什么就答什么,而且很显然,他现在失去了回答的兴趣。
  “当然不是了!”丹郁立刻反驳道:“当然不是这些了……”
  可伴随在这道反驳声后面的,却是再一次的沉寂。
  后来困意渐渐上涌,也没听到丹郁再说一个字。余悸的精神域外壁变得更加薄弱了,薄得好似一层纱,在外沿轻轻地笼着,经不起再一次的动荡,也薄弱到了一旦破损将再难以修复的程度。
  精神域的进一步羸弱,使得余悸更容易困乏,就像现在,仅仅只是安静了这么一小会时间,余悸的意识就开始一点点模糊了。
  在意识即将散去的尽头,也是与沉睡的交界点,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询问——
  “你会,再一次消失吗?”
  余悸不知道丹郁是不是真的有问出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出回答,在现实与紊乱梦境的交汇处,一切都是最凌乱的,思考不得也挣脱不得。
  后来意识清晰了一些,他就回归了原本的他,记忆也好,丹郁的期盼也好,他都只是冷冷地注视着。
  他清楚知道那段被删掉的记忆里有着与丹郁之间的纠葛,那是一切最开始的地方,是那样的开始造就了如今的他。
  可那样的开始,也已经动摇不了如今的他了。
  他能坦然接受拥有那样一段过去,却不意味着他也得接受那些遗留下来的哀伤与期望。他对丹郁从未产生过与此相关的向往。
  但他还是挺喜欢小玫瑰的。承认这份偏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至于更多的……
  恐怕是没有了。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给出了怎样的回答,如果给了回答,他想,那也一定不是丹郁想听到的回答。给了人期待,又亲手打破,他一直都在这样做,以前是,所以,现在也是。
  而他,是没有未来的。
  任务成功,他会延续曾经的反派生活,任务失败,他会接受必将到来的惩罚。他从来都没得选择。
  所以,回到那个问题——
  他会,再一次消失吗?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会被删除记忆了。
  后来,他再次醒过来,又再次睡过去,甚至再次醒过来,时间的流速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感知度,在这个坠毁的半截星船里,或许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丹郁也乱七八糟地问过他一些问题,但他并不是所有问题都会回答,他只知道,在他的那些回答里,丹郁可以把它们构建成这样一段说明——
  他的确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那个人,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不知道丹郁理解过来后是怎样的表情,只知道在这之后,丹郁就凑到了他的怀里,抱得他很紧,力道是那样的重,有些发狠地说道:“我讨厌你。”
  可余悸没听说过,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是要拥抱的。
  还抱得这样紧。
  大约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的这个时候,星船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旁边的碎石滚落下去,长久的下坠后,才隐约传来一丝回音。
  原来这是一个类似断崖一样的高地,星船就在高地的边缘,周边的落石支撑不住坍塌下来的墙体,开始掉落下去,但星船陷得比较深,短时间内或许没有这个烦恼。
  等到周边似乎平稳了下来,丹郁才爬上去,推了推天窗,看星船还陷在地里,就准备爬回去,就在这时,余悸说道:“外面有人。”
  丹郁愣了一下,再次探出头,先是朝着四周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人影,然后又释放出精神力触须,探了一圈却只探到了离此处很远的几批异种,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探到了。
  无形的精神力丝线穿越重重黑雾,缠绕在余悸的指尖,余悸指向了一个空洞的方向,说:“在更远的地方。”
  在超过丹郁的探测能力的,更远的地方。
  余悸说:“看来上次判断错了。”
  上次遇到那堆异种碎片,以为是救援队,或者是没能及时撤离的士兵,但这次余悸探测到了,丝线尽头,只有一个人。
  没有所谓的两个人,或者两个人以上。
  一个人,能在这种地方行动的,不依靠任何同伴的一个人,只有两种存在。第一种,是像丹郁这样的,被规则之外的交易所保护起来的特殊存在,至于第二种……
  Alpha向导。
  是余悸这样的,既能为自己编织屏障,又拥有战斗力的Alpha向导。
  余悸微微一笑:“我猜是上次那个罪犯。”
  丹郁:“他在往哪边走?”
  余悸动了动指尖,精神力丝线回溯,余悸说:“正在远离我们。”
  丹郁似乎松了口气,“还好是远离。”
  如果是往他们靠近的话,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进到他的探测范围了。余悸的精神力远超一众指挥官是事实,可余悸如今的精神力不济也是事实,如此薄弱的精神力外壁,简直不敢想再一次过度使用的后果。
  可余悸却说:“小玫瑰,我们得出发了。”
  丹郁有些无措:“为什么?”
  余悸缓缓起身,朝着未知的黑暗伸出手,丹郁不明所以地看了一会儿,注意到余悸似乎在漫无目的地摸索,于是赶紧爬下来,接住了余悸的掌心。
  余悸困在黑暗里,却也至今都无法适应黑暗。
  微顿片刻后,余悸屈起手指,握紧丹郁的手。他没有直接告诉丹郁原因,而是说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两区危机是他搞出来的。”
  异种的动向无法准确预测,但异种有没有大批量地汇聚起来,却是可以探测得到的。罪犯亲口说过,没那么大能耐,但却可以搭把手。
  自罪犯出逃后,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罪犯第一次出手,就让人类基地失去了一位指挥官,在那之后,两区危机频发。他一定是掌握了某种辨别方向的特殊技巧,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光罩附近,抓住机会,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毁灭。
  丹郁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他又要去破坏光罩了。”
  余悸点头,“或许。”
  丹郁:“那我们得去阻止他。”
  话音刚落,丹郁就觉得空气似乎凝滞了一下,他奇怪地转过头,看到的是余悸有些下压的嘴角。
  余悸好像对他说的那句话很不满。
  丹郁迟疑起来,听到余悸说:“是回人类基地。”
  既然罪犯有方向,那就可以试着跟着他,等罪犯找到了光罩,他们也就找到了人类基地。丹郁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一样,可余悸似乎认为,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星船里所剩的营养剂和水都不怎么多了,丹郁把它们都尽可能都带上,然后就离开了这个保护了他们多时的小型避难所。
  走下高地,丹郁驻足回望,他看到半截星船旁边时不时滚落下去的土壤和碎石,它们似乎发出了一种很明确的信号,即便继续待在这里,要不了多久,星船也会随着这片地一起坍塌滚落下去的。
  沦陷之地,没有任何一个全然安稳的避难所,所有的安稳都只是暂时的,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没人知道,等待在前方的,是生路,还是死路。
  “你能支撑得起这么远距离的追踪吗?”
  缠绕在指尖的精神力丝线似乎闪过了一抹极其轻微的暗光,余悸说:“一根丝线而已。”
  又是一惯的那样,避重就轻,从不好好回答问题,说出的话也很误导人。就好像在说,只是一根精神力丝线而已,所以,不值一提。
  可丹郁分明看到,编织在身边的光罩,已经缩小了一圈了。
  随着他们的前行,深层次的冰寒一点点弥漫上来,他们似乎在往一个更加寒冷的地方靠近。途中余悸不知道在哪里碰了什么,遮挡在眼睛上的布条被润湿了,还有些脏污,短暂的休息里,丹郁帮他换了一条。
  新的布条不知道是从哪里撕扯下来的,余悸没有听到布条撕扯的声音,或许是在星船就撕了几条提前准备好了,具体的他并不清楚,只知道旧的那条布条被取下来的前一秒,他闭上了眼睛,在眼睛再次睁开的那一点点时间里,他好像有一瞬间,看见了眼前人的面容。
  但那只是错觉。
  一如既往的黑暗里,轻柔的触感再次覆来,跟上次一样,丹郁单腿半跪,探着身子过去系布条。每每丹郁这样靠近,余悸都会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或是搭在丹郁腰间,或是轻轻拥住丹郁,这一次,他是环住丹郁的,把在腰肢上的手按了一按,问:“布条是什么颜色的?”
  布料绕在指尖,丹郁微微一顿,“你就这么关心布的颜色吗?”
  说着好像还冷哼了一声,可即便如此,仍旧回答道:“白色,还是白色的。”
  “这样啊,”余悸说,“那就好。”
  如果是奇怪的颜色,就好像他会拒绝戴上去一样,丹郁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说道:“又没人看见,这么在意颜色搭配做什么?”
  余悸问:“你不是人吗?”
 
 
第68章 
  “我是啊!”
  丹郁系好结,把手落在余悸肩头,问:“那你这么在意,是因为要给我看吗?”
  看着显然沉默起来的余悸,丹郁耸了耸肩,然后站起身,挽着余悸继续往前走。起先是挽着走的,后来觉得有点影响脚程,丹郁就走在了前面,拉着余悸的手在黑雾里晃晃悠悠地走,有时绕开不好走的路,有时绕开可能会遇上的异种。
  上次那样的意外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了,所以丹郁每隔一会儿都会释放出精神力往外探测一次。在又一次探测完后,精神力回溯的间隙里,丹郁伸出手,抚在光罩的边缘。
  指尖往前一探,毒素渗入皮肤,异样的疼痛使得丹郁脚步踉跄了一下。
  渗进体内的毒素在周身走了一趟,最后汇入眼尾,那个位置开始隐隐发烫,丹郁抚着红痕,回头望向身后的人。
  看得认真,看得沉重。
  “怎么了?”余悸问。
  丹郁说没什么,是脚下的路不好走,不小心绊了一下。
  周边的景象好像永远都是相似的,脚下的废墟,围绕在身边的黑雾,和时不时探出一条枯枝来的异种。罪犯很会选道,途中遇到的异种不多,路也越走越偏僻,可走着走着,余悸忽然说:“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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