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衣物,钻进被子里,将脸贴在约瑟的胸前,胸膛的起伏变得剧烈,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震耳欲聋。
沈星白将约瑟想象成谢黎,紧紧地抱住他,亲吻着他的唇,他的喉结,声音是那么的无助,有对生的渴望,有对死的恐惧。
“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他的拥抱因肢体的僵硬变得有些可笑,却仍不停地喃喃道:“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只是想回家……”
他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硬撑着扛过了第一场磁场风暴,难道连第二场磁场风暴都扛不过去了吗?
他能熬过这个凛冬吗?
他强行屈起愈发僵硬的四肢,痛得生理泪水溢满了眼眶,关节处就像生锈的老旧机械,每一分转动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不想死……呜……”他艰难地抱住约瑟,嘴里含糊的话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
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僵化成一具尸体的时候,忽然一股温柔的精神安抚注入他的体内,他不知餍足地往精神安抚涌来的方向贴近,本能地想要更多。
他被摁倒在床、上,如丝绸的金发散落在他的脸上、肩上。
修长的指节覆在沈星潮红的脸颊,约瑟温柔且优雅地吻过这个痴痴守护在自己身旁不离不弃的小笨蛋,太久没说话以至于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沙纸磨擦发出的声音,十分诡异。
“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星白的大脑一片空白,承受着精神安抚的愉悦,四肢僵化逐渐得到缓解。
他无意识地圈住身上雄虫的肩膀,感激的语调里带着哽咽,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帮我……”
“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的……”
“我保证……”
约瑟从清醒的激动情绪中回过神,听着沈星白颠三倒四的话,心里被暖意充盈,他的雌虫今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投入,享受,心甘情愿。
他听着沈星白那柔软的小嘴里一直咀嚼着一个名字,知道对方肯定是在呼喊着自己。
他从未听过沈星白在情浓时分叫唤自己的名字,意动地俯下身,附耳倾听。然而,钻入耳朵里的名字令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是沈星白的声音太轻,自己听错了?
他将耳朵几乎贴在沈星白的唇边,瞬间大量的精神安抚刺激得对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这次,他听真切了。
“谢……谢黎……”
第109章 :情敌?不存在的4
一双漂亮圆润的宝蓝羽翼从沈星白的后背舒展开,像最顶级的丝绸铺落在床褥上,被悄悄钻入房间的月色渡上一层柔和的银光。
约瑟狠狠地将沈星白拥进怀里,指尖捏住乖顺的翅膀,恨不得一把将这双翅膀给撕下来!
“谢黎。”
他的声音暗沉,声音里 是分辨不出喜怒的笑意,重复道,“谢黎!”
沈星白每一回和他在一起都是被迫展翼,这一次情浓的自愿展翼,嘴里喊的竟是另一个 雄子的名字!
他发疯般几欲将这个该死的雌虫弄死,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被惊醒的雌虫终于意识到此刻压在他身上的雄虫是谁。
他狠狠地掐住沈星白的脖颈,双眼通红,歪了歪脑袋,嘲讽道:“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替代品而已。”
“滚!”
沈星白被猛地摔下床,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忘了落下,目光对上约瑟想杀虫般的目光,根本来不及思考,连衣服都不敢穿就夺门而出。
幸好夜已深,幸好路上没有撞见其他虫,他跌跌撞撞不知跑了多久,躲进一个无虫的角落。
他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冷得瑟瑟发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您要的东西被提前拍走了。”拐角里传来一把陌生的声音,提醒道,“是陛下。”
谢黎的声音被月色温润得愈发醇厚,淡淡道:“知道了,替我继续留意。”
他挂断了天讯,从拐角里走出来,往刚才发出声响的角落里瞥了一眼,“啧”了一声,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沈星白的脑袋上。
“谢、谢大哥。”沈星白的声音在发颤,哑声道,“谢谢你,这个方法很管用,你是早就知道约瑟会被刺激得醒过来?”
“如果约瑟没有醒……”他迟疑了片刻,将到嘴边那句“你会救我吗”给嚼烂了咽回肚子里。
“任务进度多少?”
“99%,只差一点了,我都听你的。”
“现在就离开,去这个地方。”谢黎丢给沈星白一把密钥,交代道,“先躲一段时间,他不会找到你。”
沈星白捡起密钥,“然后呢?”
谢黎背向月光,像是披了件圣洁的光衣,用最温和的声音说道:“等时机成熟,死在他面前。”
“好。”
沈星白听到自己应了下来,望向廊道里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喃喃道,“就是,他都有老婆了,还敢惦记别人的东西。”
“那可是他大嫂。”
沈星白努力掩藏快溢出喉咙的艳羡,握紧掌心捂不热的密钥,转身逃离古堡。-
谢黎回到房间,走到飘窗边,绷紧嘴角,轻轻拉开小家伙捂住脸的手。睡着了。
他把熟睡的小家伙重新抱回怀里,目光落到光幕气喘吁吁的路易斯身上,淡淡道:“做够100个俯卧撑了吗?”
弹幕里一溜全在刷“没”,路易斯目光直勾勾落在被谢黎抱着的阿尔温身上,没关注弹幕,理直气壮道:“做完了。”
谢黎把玩着小家伙的头发,扫了眼路易斯的身材,随口道:“没肌肉,吃得太精细了。接下来吃三个月粗粮,去工地搬一个月砖练出点肌肉再来。”
“你!”路易斯强忍怒火,皮笑肉不笑道:“请问怎样才算练出点肌肉?总得给个标准吧。”
雄虫一向养尊处优,没肌肉多正常的事?雄虫不都这样的吗?
谢黎“啧”了一声,直接把袖口挽至肩上,捏拳秀出完美的肱二头肌,肌肉精实而不过度夸张,是掌控与暴、力的完美结合。
任谁看了都会相信,谢黎这一拳能轻轻松松打死十个路易斯。
“你能练到十分之一就行。”
谢黎不顾直播间里的疯狂嗷嚎,将袖子放下,在切断路易斯的视频前,淡淡道:“记得付钱。”
弹幕里观众看着弹出的巨额账单,全都抽了一口凉气。
【卧槽——死贵!这钱要不赖掉吧?】
【楼上,你觉得谢黎雄子的钱是能赖的吗?】
【啊啊啊啊啊好完美的肌肉线条!比我练了十年还要好看!绝对是实战练出来的,他妈的我发现了华点吗?】
【害羞,要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抱着,得多性福~】
【怪不得阿尔温少校会被累成这样。】
【好想看腰~~~~哎呀妈呀,这是我能想的吗?】
【羡慕已经说累了!!!掀桌——】
“今天就到……”谢黎准备下播,突然又弹出一个直播天讯请求,对象还是刚获得福利问诊券的。
他耐着性子点开天讯,说道:“最后一位。”
新弹出的光幕中,莱恩被几个雌虫半推半就地架到了镜头前,他有点害羞,倒也挺配合,礼貌地询问道:“要全脱吗?”
“虫纹长在哪?”
“后背。”
“脱上衣就行。”
谢黎是同意了,观众们可不买单,嚷嚷个没完。
【杰弗里:不公平!只有我全脱了吗?!】
【这样不好,很不好,要脱都得脱了。】
莱恩无视弹幕那些不给他活路的话,暗暗松了口气,脱掉上衣背过身去让谢黎看自己的后背。
谢黎挑了挑眉,注意到莱恩的虫纹直接显现出来了,倒是来了点精神,问道:“你的虫纹一直是显现出来的吗?”
据他了解,雄虫的虫纹和雌虫一样,只有在和伴侣亲密接触达到兴奋阀值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莱恩这种直接显现出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莱恩的皮肤很白,被全帝国民众盯着评头论足,谢黎还毫不忌讳地问他的虫纹,这不等于直接问:你小子是不是刚刚还和雌侍酱酱,所以才会出现虫纹的?
“成年后,我每年一到凛冬虫纹就会直接显现出来,等冬天过去后就会消散。”他连忙解释,生怕被误会自己是个多不检点的虫,窘迫道,“真的。”
“看看肌肉。”
莱恩配合地秀肱二头肌,还秀了点腹肌。
谢黎意外道:“不错,有坚持长期锻炼。”
莱恩害羞地把衬衫套上,挠挠头:“我养的雌侍不少,不锻炼不行。”
他身后的雌侍个个露出被雄主宠爱的羞、涩表情,又是得意又是警惕以防哪个雌虫想趁机加入他们。
“嘶——”谢黎单纯感慨,“不容易啊,兄弟。”
“这几天磁暴最强烈,好好努力。”
莱恩身后的几个雌侍眼前一亮,挤到镜头前询问:“请问,是说这几天特别容易怀上小雄子吗?”
“不需要节制吗?”
“雄主,今晚我们好好努力!”
“今晚还没轮到你!雄主今晚是我的。”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这场磁暴还要持续好几天,抽签决定吧,之前的顺序延续到磁暴后,不然打起来谁都落不到好。”
“行,谁都不许耍赖。”
莱恩的雌君就是获奖拿到问诊券的,给谢黎转了一个巨额数目过去,感激道:“谢谢,要是我们真生了小雄子,会给谢黎雄子包个大红包的。”
谢黎把钱退了回去,心情因为莱恩一家好了不少,低笑道:“磁暴过去后,来我这一趟。”
钱就不必了,等他们的孩子生了,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他这么想着,关掉直播下播。
主打一个不顾观众死活。
当然,他以免这些闲下来的民众闹事,给他们搞了一个有奖竞猜,内容是猜猜杰弗里和莱恩谁先让伴侣先怀孕,会不会怀上小雄子。
最后,他加上一个选项:警惕网络诈骗,问诊求子是假的。
全帝国民众被最后这个选项折磨得要死要活,不知道要不要信谢黎的鬼话,信了怕被打脸,不信怕被打肿脸。
谢黎想了想,又开了个情书征集活动,在底下“手滑”地单独@阿尔温。就是不知道阿尔温从不玩“雄虫精英APP”的账号,会不会看到。
做完这些,他把熟睡的小家伙抱起要放到床上。
垂落的波浪长发微微颤抖着迷醉的叮铃脆响,随着那柔软纤细的手臂在半空中摇晃出微醺的感觉。
轻微的脆响在月色浸染的房间里显得震耳欲聋。
谢黎的呼吸一滞,把小家伙轻轻靠在飘窗玻璃上,血红的眼眸凝望被月色亲吻过的漂亮脸颊,克制压抑的渴望在一步步瓦解。
他到衣帽间里挑选了一套精致华丽的洛丽塔裙,又找来一些“玩具”摆到飘窗边,喑哑的声音克制又渗着异常的兴奋。
“我就玩一下。”
落到小家伙领口的指尖微顿,他的喉结滚动,像是在告诫自己:“不行,小家伙一定会生气的。”
第110章 :我有那么难追吗?
“唔……”
阿尔温幽幽转醒,窗外的血色残阳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意识到自己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他抬手要盖住眼睛,却发现手腕被铐住,只能收回半分,被绷紧的铁链与笼子撞击磨擦,发出哐当哐当的闷响。
他拧紧眉头,扭头看向左上方的位置,手腕被一条缠满白玫瑰的链铐绑在笼子的柱子上。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敞开门的水晶笼子中,头朝向笼子门口的位置,脚朝上被摆放在笼子中的小圆桌上。
地面铺满了厚厚一层白玫瑰花瓣,几乎要将他掩埋在内。
就像是在举起一场孤独又盛大的葬礼。
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套繁复到极致的暗红洛丽塔裙装,抹胸位置的白色蕾丝花边像绽放的花朵,露出隐隐刺疼的皮肤和精致锁骨。
脖子套了条黑色蕾丝项圈,圈口上挂着的大铃铛和他发尾那些小铃铛互相叫嚣着发出阵阵难以忍耐的闷响。
丝绸束腰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层层叠叠如蛋糕奶油堆出的蓬松裙子翻飞,暴露出又长又直的细腻白腿。
腿上被套上了一双白色大网格丝袜,袜夹绑在大腿根部,勒出深深的红痕。
阿尔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羞、耻到崩溃。
他猛地扯断手腕的手铐铁链,双手颤抖缓缓扯出一条缠在衣物内的长长的珍珠项链。
“混……蛋……”
他额角渗出细汗,屏住呼吸。
他一把将项链扯断,断线的珍珠四散滚落在白色花瓣间,跳跃着将湿意玷、污了纯洁白净的花瓣。
“混蛋!”
阿尔温喘息着爬起来,扶着水晶柱走出笼子,望着四面墙壁,乃至天花板都贴满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精神力瞬间爆发凝实成风刃,如飓风般席卷过整个房间,将那些暧昧不堪的照片绞成粉碎。
空中纸屑纷飞,地面白色花瓣被卷起,混乱的白掺入更加混乱的白,试图将一切罪证毁尸灭迹。
他气愤地扯掉脖子上的项圈丢到地上,边往浴室走边继续扯掉身上的衣物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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