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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雌虫总想扑倒我(穿越重生)——玩泥巴的兔子

时间:2024-06-04 09:04:23  作者:玩泥巴的兔子
  谢黎:“嗯?”
  阿尔温的脸颊愈发潮红,似是在忍受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刺激,软糯糯地讨好道:“不想要吗?”
  璀璨的血眸盛满笑意,谢黎倚在冰冷的玻璃花房间,身后是温室内绽放的各色花海。
  他深深地凝望那抹纯粹乖巧的幽蓝,命令道:“亲我一下。”
  柔软的唇贴近镜头,谢黎的唇也凑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透着未察觉的浓浓思念。
  “快点回来。”
  谢黎再看向镜头的时候,光幕闪烁熄灭,天讯不知是被故意切断的,还是信号干扰断开了。
  他迈步返回古堡,穿过血腥恐怖的大厅,无视一众被派来清洁吓破胆的军雌,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到阿尔温的房间,躺在小家伙的床上,抱住沾满小家伙气息的被子,沉沉睡去。
  两天,他等得及。
  费雷德和诺曼等虫一直跟到阿尔温门前,看着谢黎没事虫一般睡得挺香,他们的表情都十分诡异。
  从医疗舱出来的杰弗里瑟缩地抖了抖身体,小声道:“卧槽!就这么睡着了?!”
  兰尼把哈里斯他们从墙上解救下来,差点都以为全死了,幸好谢黎还残存一丝理智,他们看着出血多,那是因为伤的是大动脉,及时止血后,实际伤势比预料的要好很多。
  至于前去阻拦的所有军雌,包括费雷德精心培养的几百暗卫,一个不剩。全都死了。
  费雷德盯着熟睡的谢黎,眸底有一股无法捉摸的神色闪过。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杰弗里感叹,拉住兰尼的手臂,问道,“雌父,军部有比他能打的吗?”
  兰尼被问住了,扭头求助且好奇地看向诺曼。
  诺曼脸色不太好,艰难地摇了摇头。
  瞬间能将整支最高科技的全武装队伍绞杀,阿尔温都做不到。
  费雷德重重地叹了口气,责备道:“是谁让他喝酒的?”
  杰弗里悄悄躲到兰尼身后,嘤嘤嘤道:“是他拉着我陪他喝的,以前他喝醉也不这样。”
  诺曼黑着脸,冷声道:“把家里的酒室拆了,以后家里不能有一滴酒。”
  所有虫纷纷点头,深表同意。
  “阿尔温能不能快点回来呀?”杰弗里无心吐槽的一句话,戳痛了在场所有虫的痛点。
  众大佬面面相觑,脸色愈发难看。
  阿尔温被困的幻境和帝都星有极大的时间差,幻境内一天,帝都星外一个月。接下来两个月还在凛冬期,阿尔温不在,谢黎会发什么疯,谁都说不准。
  诺曼迁努地瞪了费雷德一眼,“都怪你。”
  费雷德嘴巴动了动,面对众虫谴责的目光,无奈道,“行行,我的错。”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兰尼把偷跑出来的杰弗里押回医疗舱继续治疗,诺曼和哈里斯他们商量接下来怎么应对阿尔温不在的情况。
  至于费雷德,则是忧心忡忡地将再次昏迷过去的约瑟送回医疗舱中。-
  同一时间,莱尔修道院地下室内。
  幻境内是一个空旷的旧木屋,三层楼高的玻璃墙漏进惨白月色,在布满裂缝的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格子光影。
  光影拉长再拉长,攀附在墙角的两虫身上。
  高大的黑影在微弱的月色中显露身形,月光打在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上,侧脸的皮肤病态苍白,诡异涌动的血眸深邃迷惑。
  阿尔温被抵在墙边,他瑟缩着强迫自己阖上双眼,不敢多看这幻像半分。太像了。
  但又一点都不像。
  谢黎从来不会用充满爱意深情的眼神看自己。
  那双血眸里充斥着玩、弄,占有,贪、欲——从来都没有对待恋爱的怜爱。
  明知道是假的,但阿尔温还是不可以控制地被蛊惑了。
  前方的璀璨不是希望,而是燃烬一切的火焰,他依旧无法控制地挥动翅膀飞扑进去,哪怕知道会被烧成灰烬。
  “小乖乖,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喜欢你,流动的血液在爱你,疼痛的骨骼在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声音都一模一样。
  阿尔温艰难地吐咽唾沫,声音微颤,“你不是他,不想死就别再用他的样子跟我说话。”
  “真无情,你能对这张脸下得了手吗?”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了挑逗,大掌探入阿尔温的衣服内,覆在被虫纹炙烫的胸口,“你喜欢听,对不对?”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离不开你。”
  “闭嘴!”阿尔温挣扎着跌坐在地,捂住耳朵,那蛊、惑的声音却响在心底,犹如这世间最甜美的毒、药,浓到溢满身心的爱意浸泡着他的每一个细胞,血液里都在叫嚣着滚烫燃烧。
  “小乖乖,我想抱你,把你彻底献给我,愿意吗?”
  “来,接纳我,让我……”
  “别碰我——”阿尔温怒吼一声,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在肩膀被触碰的那一刻,他被植入本能的反应激发,精神力凝成的风刃飞出,拖拽着“谢黎”钉死在墙上。
  鲜血从“谢黎”被钉穿的手脚渗出,暗红的衣袍被血液浸湿。
  “小乖乖,你弄疼我了。”
  “闭嘴!”阿尔温浑身颤抖着,反握的匕首抵在“谢黎”的脖颈上。
  苍白的皮肤被锋利的刀刃割破,整齐的划口渗出的血液鲜红艳丽,只要他的手再推进半分,刀刃便能割破大动脉,让这只幻兽死绝。
  幻兽盯着谢黎那张俊美的脸,抬头深情地看向阿尔温,低笑道:“你要杀了我吗?”
  银光反射出惨淡的月色,匕首挥起落下。
  刺向“谢黎”的脖颈——稍左一毫米处的墙面,刀尖扎进墙内没入三分之二。
  “谢黎”的眸底柔情似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溺爱:“剖开我的心看看吧,是我太愚昧,才会没有意识到对你的爱已经占据了整颗心脏。”
  刀刃割肉的怪异闷响阻断了“谢黎”的绵绵情话。
  一道恐怖的裂口从右肩膀划过锁骨,划开暗红的衣袍,在左胸口位置刺下一刀。
  “我说最后一次,不许用他的模样跟我说话。”
  阿尔温冷漠地将匕首刺入怦怦跳动的胸口,看着鲜血喷涌,淡淡道:“既然你读取了我的记忆,应该能窥探到——”
  “我有多想把他弄哭。”
  阿尔温被刻录进基因本能里的反应,让他恐惧与其他任何的生命体有肢体接触,因为谢黎不高兴私有财产被“弄脏”。
  谢黎不高兴,他就得挨打。
  他慢条丝理地将露指的战术手套咬掉,换上一副全包裹的黑色皮质手套。
  蓝眸逐渐被幽蓝浸染,他学着谢黎往常“教”他的方式,粗暴地掐住那苍白性、感的脖颈,红色的血液从手套指缝里渗出,脆弱得就像被摔碎的完美艺术品。
  他在幻兽面前,没有掩饰异常的兴奋,浑身激动得微微颤栗。
  他痴迷地看着那张脸,被蛊惑后沉沦在甜言蜜语中,手掌往上抚过“谢黎”的脸,血液抹在苍白病态的脸上,脏乱得令他迷醉。
  “你幻化成他,能读取到他的行为模式吧?”
  “告诉我,怎样才能把他弄哭?”
  “怎样才能让他爱上我?”
 
 
第113章 :艰难的选择
  幻兽被这个雌虫盯得头皮发麻,惊恐地幻化回原形。
  一只拳头大小的绿色光团飘浮在半空中,光芒闪烁不定,时隐时亮,就像炸毛般,像是被吓坏了。
  “你怎么抵抗住蛊惑的?”它瑟瑟发抖地躲到角落里,幽怨道,“你明明超喜欢他。”
  阿尔温扯下脏掉的皮手套丢弃,手帕覆在匕首上细细擦拭,淡淡道:“我被蛊惑了。”
  幻兽欲哭无泪,愤愤道:“又是个跟谢翎一样的变态。”
  阿尔温不置可否,甚至有点遗憾。
  他将擦干净的匕首收回大腿侧的匕首套,双手抱臂,说道:“自己交代,还是要我用刑?”
  幻兽浑身一抖,连忙道:“我说还不行嘛!”
  幻兽是真的怕了,被蛊、惑后表露出变态本质的雌虫,跟当年谢翎真是不分上下。
  他老老实实将所有事情都给交代了出来。它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只记得时间很久远,一直处于半沉眠状态,游荡在宇宙中。
  后来某一天,它被吵醒了。
  谢翎把它抓了起来当宠物养,就养在这间空旷的地下室。它没有实体,也没有性别,是一种光学生物,用虫族的说法就是灵魂态存在。
  “谢翎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三个月,也就是幻境外的七年左右。”
  “这里的时间流速一天等于外面的一个月,不过时间感受上是缩短了,但实际时间是和外面一样正常流逝的。”
  “这三个月里,他完成了怀孕、生产到把小雄子抚养长大,直到小雄子在外面的年龄达到六岁才离开这里。”
  “这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
  阿尔温微微愣怔,抛出照明光球,整间木屋被瞬间照亮。
  一张三米宽的木板床,床头叠放着整齐的被褥,被褥出现老化皲裂的情况,他走过去好奇地摸了摸被褥,手中的纤维布料碎散开来。
  时间流逝的痕迹从指缝间滑走。
  旁边还有一张大书桌,上面留下了几张凌乱的草稿纸。稿纸泛黄绵软,阿尔温谨慎地用智脑先将稿纸的内容拍下,小心翼翼地想把稿纸拿起。
  但只捏起一角,稿纸像细沙散开。
  这里感受到的时间流速比幻境外慢,但实际时间流速是一样。
  在这间没有任何维护的木屋里,这里的一切就像靠近海边的物品,被侵蚀得特别快。
  想到这,他走到三层楼高的玻璃墙前,月色之下是一片遗世独立的海边悬崖,夜色下深海如蛰伏的野兽,汹涌的浪花拍打礁石,溅起朵朵白沫。
  “这里是出口吗?”
  “不是。”绿色光团闪烁不定,欲言又止。砰!砰砰砰!
  阿尔温突然发了疯一般挥拳砸向玻璃墙,连挥了几拳发现毫无效果后,密集的精神力风刃席卷刺向镜墙,接着将身上的武器通通用了一遍。
  镜面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是哪里?”他颓丧地丢下武器,贴着镜墙望向那片幽深的海洋。
  那片空间给他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感。
  汹涌的波涛席卷,好像能吞噬世间万物,包括他所珍视的美好。
  绿光飘到阿尔温身边,声音穿透了时间,是久远的回记,“以前我不知道。后来谢龄告诉我,那边是他的家。”
  “那三个月里,他们经常坐在这面镜墙前遥望深海,从日出看到日落,再欣赏月色,然后等待下一次黎明。”
  阿尔温的脑海被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挤满,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蓝眸变得一片惨白。
  恐惧是此刻唯一的基调。
  纤细的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明白了恐惧的源头——谢黎会离开。
  他知道沈星白带着系统穿越到这个世界,完成任务后就会离开返回他的世界。他曾暗自庆幸谢黎没有系统,所以不会离开。
  “血红之眼”能带谢翎回家,为什么不能带谢黎回家?
  寻找“血红之眼”到底是为了替他治好翅膀,还是为了回家?也许都有。
  治好了他的翅膀,然后就可以安心地抛弃他。
  就像他第一天被关进笼子里送到谢黎家,谢黎曾经跟他说过的:治好他的伤,然后放他走。
  阿尔温重重地拍打在玻璃墙上,双手撑着缓缓滑落,泪止无声地砸落在地,他张开口想要发出些声音,哪怕是些无意义的音调。
  然而,喉咙像是被掐住了,干涩疼痛,呼吸变得困难。
  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调也发不出来。他不会爱我。
  他一辈子都不会爱我。他要回家。他不要我了。
  阿尔温不知这样站了多长时间,直到手脚麻木,直到心被天边的弯月拖向西沉。
  他浑浑噩噩地离开玻璃墙,坐在木床边。
  房间很空旷,被痛苦挤得满满当当。
  手边突然摸到床上的一本书,他扭头看去,是一本给小孩子看的童话故事——《一只受伤的蝴蝶》。
  这本童话故事保存得很好,没有出现风化的迹像。
  他脑袋里一片空茫,拿起童话故事垫在大腿上,开始一页页地翻看。
  某天,没有朋友的小男孩迷失在山野,沿着绿色的羊肠小道来到一片漫山遍野花海的仙境,五彩缤纷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吸食花蜜。
  几只蝴蝶飞到小男孩的肩膀上、鼻尖上,和小男孩玩耍。
  小男孩回家的路上,告诉每一个遇到的邻居叔叔阿姨,他今天在山野尽头的花海那交了很多蝴蝶朋友。
  所有人都只当他在说梦话,因为山野尽头是一片汪洋。
  小男孩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跑去寻找那片花海。
  当他穿过层层藤蔓荆棘丛,见到的只有昭示世界尽头的深海,没有一朵花,也没有五彩缤纷的蝴蝶。
  小男孩失望地坐到海崖边,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直到最后一抹光亮被海平线吞没。
  他转身打算回家,就在这时,一只受伤的闪蓝羽蝶飞落在他摊开的掌心,如枯叶般永远沉睡在他的心里。
  虽然画得很模糊,阿尔温还是认出了小男孩手中的蝴蝶,是光明女神闪蝶。
  泪水滴落在绘本上,瑰丽的宝蓝蝶翼被泪水浸湿,画中小男孩捧起蝴蝶的双手同时捧住了泪眼,似乎因为无法承受这份沉重,小男孩的双手往下沉了沉。
  阿尔温捂住灼烧的心口,张大嘴巴试图吸入新鲜空气,但窒息感笼罩了他的灵魂,他感觉自己要溺毙在那片深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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