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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标记(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4-06-09 13:11:17  作者:蜜糖年代
  但是还能怎么办?围墙之外并不太平,种族危急存亡之秋,战斗依旧要继续下去。
  奚川想了想,踟蹰开口:“我……”
  申屠锋坐直身体要探过去捂他的嘴。
  “我不会棒打鸳鸯,父亲也不会,”申屠淮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我把他带到实验室,不是来当小白鼠的。”
  申屠锋眼皮蹦跶起来。
  “你难道不想让他陪着你吗?”申屠淮似笑非笑地说:“不想也行,那你自己下车吧,隔离室怎么走你知道的——我把奚川带回家,就住你的房间。”
  “……”申屠锋觉得他哥太坏了,有话不直说,偏要拐弯抹角,耍我好玩吗?!
  奚川要顺着申屠锋的毛安抚,对申屠淮说:“哥,我陪他。”
  申屠淮得逞了,优雅地点点头,再次打开车门,笑着说:“三餐都会有人送过去,营养餐,你们只管吃饱了休息好,没我的允许,他们不会来打扰。”
  申屠锋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含糊地说了句:“谢谢哥。”
  “不客气。”申屠淮又转向奚川,“对了,阿禹最近也在实验室工作了,你想让他来看看你吗?他很担心你。”
  奚川颔首,说好。
  隔离室确实密不透风,申屠淮关心弟弟,在房间里放了台空气净化器,所以整体舒适度还行。
  申屠锋体力不支,被毒尸捅穿出来的伤口也没有完全愈合,血液凝固在衣服上形成硬块。他丝毫不讲究,直接脱//光了,上床就睡觉。
  只要奚川在身边,申屠锋就是安心的。
  后来阿禹过来了一趟,他和奚川说了很久的话,却刻意避开关于血清和变异的话题。奚川担心申屠锋的伤,请阿禹帮助治疗。
  阿禹到目前为止还是很怵申屠锋的,战战兢兢地给他包扎。除了肚子上的伤口,申屠锋右臂粉碎性骨折,挺严重的。
  当绷带露出来,申屠锋难得像一个正经的病人。
  申屠锋和颜悦色地要感谢阿禹,阿禹没敢听,耷拉着脑袋跑了。
  他跑到门口撞进一个Alpha的怀里,抬头看,是申屠淮。
  “博、博士。”
  “怎么了?”申屠淮稳住阿禹的身体,看他脸色慌张,好像被谁吓到了,“谁欺负你了?”
  阿禹抿着唇不敢说,快哭了。
  申屠淮笑了笑,“别害怕,我带你去实验室里玩。”
  阿禹高高兴兴地应声,“好呀!”
  申屠淮的身后跟着聂禁,他木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隔离室,心情很复杂。
  “聂先生,阿锋就在那里,”申屠淮说:“门没锁,你直接进去就行。”
  此话有言外之意,申屠锋似乎也一直在等着聂禁的光临。
  聂禁微微点头,说了句多谢。于是他成为隔离室唯一正式访客。
  申屠锋吊着一条胳膊半躺在床上,他左手拿着根空试管,晃在半空中看。奚川坐在申屠锋身旁,正研究着他晚饭前该吃的药。
  聂禁就在这时推门而入。
  申屠锋收起试管,他看也不看,短促一笑,说:“聂兄,我等你好久了。”
  奚川闻声抬眼,目光也望向聂禁。
  聂禁:“……”
  奚川说:“坐,喝水吗?”
  “不了,我有些话想说,马上就走。”
  奚川点点头,继续捣鼓申屠锋的药。
  申屠锋和奚川默不作声地对视,此时此刻,他们应该有点尴尬。
  这二位Alpha从行政区掐到北州区,真真正正想要过彼此的命,却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握手言和。虽然目前为止,他们依旧对彼此有利用的成分在。
  “我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申屠锋说。
  “嗯。”聂禁接受了,他认为自己确实应该受到全北州区的感恩戴德。
  申屠淮只给了他十分钟的时间,所以聂禁很直接,他说:“你大哥有句话说得没错,血清在我手里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在来北州区的路上,我有考虑过把血清交给你们研究。”
  申屠锋和奚川对视一眼,都为聂禁的言论感到意外。
  “那么然后呢?”申屠锋问。
  “人性都是自私的,”聂禁说:“就算我有考虑过合作共赢,但是我仍然不相信在突发情况下,你们不会作出偏向自己的选择——就像这次。”
  申屠锋默然,他无法反驳。
  聂禁耸耸肩,他吐出一口气,紧绷了许久的精神在此刻轻松不少,“但我还是把血清交给你们了,所以结局也就这样了——我由衷地祝愿贵区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申屠锋说。
  聂禁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他还有话要说,并且憋了很久的样子。聂禁转身,先是意味深长地看奚川一眼。
  他终于有了普通人类领导者的模样,不卑不亢,他对申屠锋说:“那天在悬崖,如果没有奚川的帮助,保险箱和血清早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也是应该的。老子有仇必报,有恩也会还。申屠锋,这次过后,我不欠你的人情!”
  申屠锋了然一笑,说嗯。
  奚川目送聂禁离开,他一如既往地淡漠,把一颗药塞进申屠锋的嘴里,“咽下去。”
  这颗药的体积有点大,好险没把申屠锋卡死,“什么玩意儿?”
  “维生素,”奚川看了眼药物说明,“这是阿禹的特长,他认为维生素包治百病。”
  申屠锋不敢苟同,“……黑心医生,他有执照了吗?”
  奚川笑了笑,说没有。紧接着又从药瓶里挑出两颗,倒了杯水,亲自喂过去。
  “不吃。”
  奚川耐心哄他,“这回是消炎药。”
  申屠锋臭不要脸,“那我吞下去了你要跟我上床。”
  奚川眨眨眼,“你这样子能动?”
  “你动嘛。”
  奚川想了想,说也行。
  于是申屠锋安安分分地把该吃的药都吃完了,不再闹幺蛾子,随后两眼放光地等待着自己的礼物。
  奚川履行自己的承诺,虽然他很不得章法,但申屠锋觉得刺激,体验感前所未有。
  最后,奚川软倒在申屠锋的胸口,他不太想动了,微微抬起眼皮,看见摆在桌上的血清试管。他又想到了聂禁离开前说的话。
  “也许行政区会出一位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总统先生。”奚川说申屠锋对此不发表任何感言,他食指缠绕着奚川的发丝,神态慵懒,控诉道:“你怎么能在我的床上谈论另一位Alpha。”
  奚川:“。”
 
 
第90章 “我也归你。”
  聂禁能不能成为行政区与众不同的新一代领导人,申屠锋不知道,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隔离室,他看着身边熟睡的伴侣,内心的焦虑和恐慌席卷而来。
  聂禁有句话说得不错,不管血清从何而来,它的作用是什么,在眼下阶段,血清确实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关键了。
  可是现在,连这一点关键也没有了,所以总得有人来把这个洞填补起来。
  拯救世界啊,听起来挺可笑的。
  申屠锋自嘲似的挑了挑眉。
  北州区的压力很大,不管是父亲、大哥,还是申屠锋他自己,最后的取舍似乎也全系在了一个人身上。
  申屠锋骤然回到不久之前,那种在死亡边缘沉浮时的无力感让他下意识抱紧了奚川。
  “唔……”奚川呼吸不畅,缓缓睁开眼睛,“申屠?怎么了?”
  “没事,”申屠锋轻轻拍打奚川后背,又捏捏他的后颈,腺体很软,“睡吧。”
  “哦。”奚川好像没什么心事,申屠锋的体温让他充满安全感,于是闭眼又睡着了。我会保护你。
  申屠锋小心翼翼地亲吻奚川的发顶,他手捧绝世珍宝,愤怒枪口对外,对抗全世界的阴谋——谁也不能碰你!
  两天的隔离期快且平稳地过去,申屠锋不管是身体还是基因,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他被“释放”了。走出实验室的那天,天空下起了雨,带着硫磺味的酸雨。
  这个星球,哪儿都是破洞,就算女娲在世,补起来估计都费劲。
  奚川往外走,他从来不把蚀人皮肉的酸雨放在眼里。但申屠锋现在谨小慎微,板着脸把奚川拉回来。奚川:“?”
  申屠锋打开伞,走在奚川身侧,为他挡住雨水,“奚小川,你应该要爱护自己,顺便爱护一下我的心肝。”奚川没听懂。
  申屠锋随手一指,实验室门口放着一个花盆,但里面并没有植物,他开始胡说八道:“就像爱护路边的花草——碰到污浊的酸雨,它们会很快枯萎。”
  奚川终于听懂了申屠锋的言外之意,笑了笑,说哦。
  他站在伞下,勾住申屠锋的臂弯,十分顺着他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天真烂漫地问:“我这样可以吗?”
  申屠锋捏捏他的脸,“嗯,真可爱。”
  “现在去哪儿,”奚川问:“继续打仗吗?”
  “不,将军暂时没有分配战斗的任务,目前我是闲散人等,”申屠锋咧嘴一笑,说:“所以现在先回家吃饭。”
  自从认识奚川以后,申屠锋对吃饭这件事很执着。
  申屠锋的家距离西区中心不远,他们是走回去的。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背靠沙漠,不远处有一片干涸的湖。这里视野开阔,位置很好,却看不见半点有生机的颜色,奚川认为这点很遗憾。
  大门是指纹锁,申屠锋的拇指贴上去,轻柔的女声响起“欢迎回家”的声音,没人会拒绝这种温暖,包括奚川。他很新奇地观察这里的一切,然后产生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局促感。
  申屠锋把雨伞放到门口的伞架上,搂着奚川的后腰带他进屋。
  客厅很干净,可是家里没人。
  奚川站在门边,手足无措起来,他低下头,看见了鞋柜。
  “爸爸很忙,我猜他可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申屠锋往厨房走,“妈妈去避难所照顾孩子了。”
  奚川没有回应他。
  “奚川?”
  奚川茫然地问:“申屠,我需要换鞋子吗?”
  申屠锋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奚川跟自己说过的话,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回住所和回家的概念不一样,所以奚川不懂这些礼仪。
  于是申屠锋又走回奚川身边,摁着他的肩膀坐下。
  “干什么?”奚川问。
  申屠锋在奚川面前单膝跪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捧起奚川的脚,给他穿上。
  “其实我抱着你走也行。”他说。
  奚川眯着眼睛笑了笑,很认真地回答:“不方便的。”
  厨房的保温盒里有两碗牛奶蘑菇汤,是特地为他们准备的。申屠锋抿了一口,说:“妈妈做的,我很久没吃到了。”
  奚川也尝了一口,跟行政区的蘑菇汤比起来,口味上有差别,清淡不少,他都喝完了。
  申屠锋说:“妈妈肯定很高兴,你太给她面子了。”
  奚川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问道:“接下来呢,还要做些什么?”
  “嗯?”
  “要洗碗吗?”
  申屠锋:“……”
  “我是说……”奚川很难准确表达自己想要传递出来的意思,他双手比划了一下,“通常一家人下班回家,吃饭洗碗,然后坐下来看新闻,或者聊聊天吗?”
  申屠锋的心里有点涩,他望着奚川的神态,有着对家庭闲暇生活的探索欲和求知欲,真挚又纯良。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申屠锋温柔地说:“只不过现在没有信号,看不了新闻了,并且我们家里有洗碗机。”
  奚川眨眨眼:“……哦。”
  “但是可以聊天,”申屠锋捧起奚川的脸,认真地许诺他,“等今天晚上,人都到齐了,你想聊什么都可以。我哥那里还有好茶,我偷来给你喝。”
  对了,今天周六,有家庭聚会。
  奚川突然紧张起来。
  申屠锋微微蹲下一点身体,于奚川平视,咧嘴一笑:“到那时候,你可以提一提我们结婚的事情。”
  奚川:“??!”
  申屠锋大笑一声,单手扛起奚川,往楼上走,“在这之前,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卧室。不对,是我们的卧室。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跟父母住一起拘束,我们也可以单独住出去。”
  “拘束?”奚川不太懂:“为什么会拘束?”
  “我们上床的时候,你会放不开的!”
  奚川:“……”就多余问。
  申屠锋的房间在三楼。
  三楼的走廊有些长,尽头是一扇紧闭的窗户,玻璃很干净,能瞥见室外的景色。
  奚川挂在申屠锋身上,抬头就看见了窗边微末的光——雨还没有停,天空依旧乌云密布。
  他惋惜地想,这种生活真好啊,要是没有那些怪物就更好了。
  然而奚川也坚信,这种苦难终有一天会过去的。
  申屠锋在身体康复阶段总想睡觉,每一次自我修复都需要耗费他大量的体力。
  变异物种不是不老不死的神,当伤病的损耗大于身体机能的最大承受极限,油尽灯枯的死亡过程,就是他们最后的归途。只可惜普通人类不知道,行政区的某些政客只看到变异物种出现在世人面前所向披靡的摸样,他们认为这是威胁,也是巨大利益的诱惑。
  申屠锋睡得很舒坦,家里的床比实验室的硬板惬意多了,他翻了个身,伸开手臂往前一摸,身旁的床铺留有余温,可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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