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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更何况女人最是敏感,喜欢不喜欢这样的事,直觉最是准确,正如她能很容易分辨出杜澜亭喜欢自己,所以两厢一对比,她就能确信李凤迤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她了。
  因此这一次她打算彻底跟自己曾经的恋慕之心以及妄想之心做个了结。
  给李凤迤把了脉,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势,君雪翎总算安下心来。
  “这下你放心了?”李凤迤被楚情抱着靠坐在床上,对君雪翎道。
  “好好养着吧。”虽然不那么凶险了,但是精心调养仍是必须的。
  “嗯,有楚情在一边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李凤迤道。
  “这种天气你还想做什么,光是寒症发作就够你受的了。”君雪翎没好气地道。
  “还好还好。”李凤迤笑笑道。
  他向来如此,从不把自己身上的病痛折磨当回事。
  “罢了,我去看看还缺什么药材。”
  “你舟车劳顿,早些休息。”
  “知道了,不劳你操心。”
  君雪翎出了李凤迤的卧室,就看见等在院子里的杜澜亭。
  “杜大哥。”君雪翎露出笑容,“这次多亏有你一路护送,总算平安到达。”
  “应该的,对了,你们楼主还好吧?”
  “嗯,比我想象中恢复的要好一些,毕竟有楚情在。”
  “楚情……就是你说的那个……”
  “嗯,他和楼主关系不一般。”君雪翎说着看向杜澜亭,“对了,路上说要请杜大哥喝酒,这里有楼主私藏的好酒,走,我去取来跟杜大哥喝一杯。”
  杜澜亭微微一怔道:“不急,明天也可以,你这阵子都在赶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送到了反而不觉得累了,而且都过去了。”君雪翎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心情很是放松,一放松自然就想喝酒,“杜大哥若不陪我,我就去找雨艳姐了。”
  杜澜亭不由笑道:“君姑娘美意,在下自当奉陪。”
  “可惜栖梧山庄烧掉了,那下面有我酿了多年的桃花酒,也被一同烧没了。”
  “君姑娘若喜欢酒,那在下倒是知晓有一处酿酒的村落,日后有机会,可以带姑娘前去品尝。”
  “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
  杜澜亭看着君雪翎,“你好像……”
  “怎么?”君雪翎回眸一笑问道。
  “没什么。”杜澜亭总觉得在见过李凤迤之后,君雪翎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变得轻松了些,也显得更自在了一点。
  夜晚到来,李凤迤的寒症准时发作。
  疼痛时断时续的,把李凤迤折腾得时而清醒,时而意识模糊。
  清醒的时候便同楚情讲起白天裘十一讲的那段往事,模糊的时候楚情听他喃喃地念叨着“对不起”,楚情身体虽然不疼,心却跟着疼了半宿,待天终于蒙蒙亮时,楚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李凤迤:“我记得你将荆天狱困在栖梧山庄里,但医治他的伤势需要雪莲的花瓣,你想必背着我还去了一趟雪山采花,却略过没有讲,是不是?”
  李凤迤讲到的那一招“六道轮回”和荆天狱有关,那次验尸之后,他的确去过一趟雪山,栖梧山庄就位于那座雪山下,他刚刚还兴致勃勃讲起了和阿舟一起偷喝栖梧山庄底下埋的桃花酿的事,却被楚情心细地察觉了被他特意跳过的一段,闻言李凤迤摸摸鼻子,装死道:“我困了,也很累,想睡了。”
  楚情无可奈何,将疼的在自己怀里蜷了一夜的人轻轻扒拉出来,语气一半温柔一半置气,“等着,我去端水来给你擦身。”
  李凤迤便冲楚情笑,笑容疲倦得很,却笑的楚情心里发颤,又酸又疼。
 
 
第6章 昔三 栖梧山庄
  时值五月,正是雪山雪莲开花的时节。
  雪山上寒风料峭,万里冰封。
  万丈高的悬崖,稍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茫茫银白色之中,一白一青两条人影在天寒地冻的风雪中缓缓逆行。
  李凤迤换回白衣,也没有易容,阿舟仍是一袭青衣,玉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容,他紧跟着李凤迤,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冰冷蚀骨,他担心李凤迤未好透的身体无法抵御如此的寒冷。
  但李凤迤却从不肯示弱,说什么只有雪莲才能救那个人就不顾一切上山了。
  阿舟压根不清楚他想救的人是谁。
  李凤迤是个怪人,彻头彻尾的怪人。
  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半年来,他愈发看不透此人。
  几年来他一直被魔障困扰,终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人世,却被李凤迤所救,他说他会带自己回到原来的生活,事实上却是豁去性命为自己解除魔障,结果他快好了,李凤迤自己却连内力也赔了进去,每次以内力压制魔障之后,就会病好一阵子,而当他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于是乎他只好舍命陪君子,李凤迤想去哪儿他就陪着他去哪儿,免得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给玩丢了。
  另一方面,不知为何他还对毒有相当精深的了解,却从未见他用来杀人,大多是救人,当然还有一些诸如先前酒楼里的那种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除此之外,李凤迤喜欢大江南北四处跑,一不注意就溜去集市上乱花钱买一些无用的小玩意儿,这个人有时候满腹经纶,有时候又像是个从未出过门的乡下人,疯起来像个孩童,让阿舟头疼不已。
  这次更是要不得,来到这种杳无人迹的冰天雪地里,阿舟看着眼前被大风雪遮盖的瘦削背影,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蓦地,就见李凤迤猛地提气,脚尖在突出的石块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飞窜上去,快得根本看不清。
  阿舟急忙跟上去。
  那是一片高地,就见李凤迤白色的身影伏在雪地之上拼命咳嗽,大片大片的血在白雪上不断化开来,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但随即,有一股异常清冽的香气将血腥味覆盖,它似混合着冰雪的味道,又像是它本身就散发出冰雪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浓郁的腥味。
  “不要过来。”李凤迤边咳边道,阿舟脚步倏停,因为他很快看见李凤迤身边一抹绮丽的暗红色倏地隐没,再悄悄探出脑袋来。
  那是一条极粗壮的蛇,披着暗红色的细纹,吐着猩红的舌头,护着寒风中那朵洁白的雪莲。
  花叶含着雪色,优雅高贵,在如此寒冷的气候中,遗世孤立。
  蛇看起来凶狠,却偏是不敢靠近李凤迤。
  “……咳,算你聪明,知道离我远一点……”李凤迤拭着嘴角的血迹断断续续地说着:“若非你守着雪莲,我还真想喝一点你的血……我可是冻坏了……”他扶着地面慢慢站起来。
  见他走得踉跄,阿舟不由上前一步问:“你没事吧?”
  李凤迤摇摇头,一步一步朝雪莲走去。
  他的手指不仅已冻僵,而且由于攀山的缘故伤痕累累,温热的血流出来也早已结成冰,但蛇依旧嗅到了味道,退得更远了,但双目依然眈眈注视眼前这朵雪莲。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需借这朵雪莲的花瓣一用。”李凤迤说着,弯下腰,用干净的手轻轻摘下一片雪莲花瓣,仔细用手帕包好,放入怀中。
  从头至尾,那条蛇都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我们下山吧。”李凤迤对阿舟道:“从这里下去,那个人就在山脚下。”
  阿舟微一点头,李凤迤已率先在前面带路。
  风雪越来越大,下山比上山更艰难。
  冷风刺骨,如刀子切入身体发肤,李凤迤的手一脱力,不小心滑落,他整个人在山崖间坠落。
  “小心!”阿舟惊呼,同时急掠下去。
  幸而李凤迤的手抓住了突出的石块和崖间的树枝,这才稍稍稳住下坠的趋势。
  一时间他只觉得气血翻涌,体内有什么好像就要爆发。
  李凤迤直觉不妙。
  过于寒冷的气候导致他体内之毒提前发作。
  他暗叫“糟糕”,咬牙运气,将一轮刺骨的疼痛硬生生抗下去。
  “你没事吧?”不远处传来阿舟的声音。
  李凤迤无法分心回答,仅以摇头示意,再继续往下。
  脚下那块突起的岩石异常陡峭,他找不到着力点,只好往边上攀岩。
  他的脚寻找支点,石块却忽地松动,他一脚踩空,完全失去了平衡。
  急剧的降落使得疼痛骤然爆发,眼前蓦然漆黑一片,他瞬间陷入黑暗,失去了全部意识。
  “李凤迤——”阿舟急切的声音亦被他的意识阻隔在外。
  坠势极快,阿舟纵身跃下,但仍快不过一直往下沉的李凤迤,情急之中,阿舟运出全身内力,一掌向山崖底下轰去。
  这一掌气势钧天,竟然直达距离数百丈远的崖底,猛地掀起骇然巨响,刹那间山崩地裂,阿舟再补一掌,掌风以适才余力为着力点居然呈反弹之势,以至于形成一股气流稳稳托起李凤迤,阿舟趁机一把抓过李凤迤,抓紧他,同时右手出剑,木剑无光,但白雪因强大剑气忽地生芒,一时间亮如白昼,只见阿舟用剑尖横扫过峰壁,骤然间只闻山峰响起极尖锐的叫嚣声,就在不停崩裂的雪山和响彻的轰鸣之间,阿舟带着李凤迤迅速穿梭往下,最终平稳落地。
  山脚下与方才的雪山似是两个世界,一者冰天雪地,一者阳光明媚。
  阿舟一落地压根不及看周遭环境,便将李凤迤放平在地上,就见他双眸紧闭,面无血色,气息微弱,脉象极其不稳,忧心之余,他忙抬手将内力自李凤迤掌心徐徐导入,但因二人内力并非同宗,加之他又不谙医术,只得先以稳住他的心脉为主。
  须臾,李凤迤脸色稍有好转,却仍昏迷不醒,阿舟自知最多只能做到这一步,再下去反而有性命之忧。
  他收回手,方才抬眸,却见远山碧水,湛蓝的晴空下是一片花的海洋,芍药、栀子花、三色堇铺天盖地,还有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夹杂其中,若非此时他心系李凤迤伤情急于寻找出路,恐怕会情不自禁留在此地欣赏好一阵子,而且他也从不曾料到天山下原来还有这一番美妙光景。
  幸好此处花草一看就知是有人打理,于是阿舟带着李凤迤越过重重花丛,试图找到能够询问之人。
  走了没多久,便闻不远处花丛中有窸窣之声传来,阿舟循着声音前去,就见到一名素衣女子正拿着一把剪刀专注修剪枝叶,她心无旁骛,阿舟并没有掩饰脚步声,但她却仍然没有注意到,直到阿舟又走进几步,轻唤一声“姑娘”,她才猛地惊跳起来,面对戴面具的阿舟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闯到我们后山来的?”
  “真抱歉,这位姑娘,我们是不小心坠落山崖,并未想过要闯入贵山庄后院,所以只想请问该如何出去,我朋友因坠崖之故昏迷不醒,我急于找人为他医治。”阿舟有礼地对女子说道。
  一听是从山上下来的,这名素衣女子忽地瞪大眼睛,随即她扳起手指数了数,又看看阿舟背后的男子,立刻道:“山上下来的情况比较少,请在此处稍等片刻,我立刻去请示庄主。”
  “有劳。”阿舟微微欠身道。
  女子拿着剪刀沿着小径很快消失了踪影,阿舟将李凤迤安置在原地等待,不多时,女子就又出现了。
  “庄主说来者是客,并且说此处奇花异草应有尽有,当能取之救治公子的朋友,所以看公子是否愿意暂留庄内几日,不必急着离开。”
  这是阿舟万万没有想到的回答,他怔了怔才道:“那请问能否让我一见贵庄庄主,至少当面传达我的谢意。”
  女子点头道:“庄主就在庄内,请公子随我来。”
  “好。”
  虽说是后院,但阿舟很快就发现所谓的后院真的很大,问了带路的女子,女子告知他这座山庄名叫栖梧山庄,可奇怪的是整座庄园里并没有见到一棵树,更别提梧桐了,女子解释说庄名归庄名,但实际上庄主更喜欢花,据说这个名字有来由,但她一直没有听庄主说起过。
  “原来如此。”阿舟点头,事实上从后院一路走进庄园依旧是花香扑鼻,芬芳缭绕,可以想见此处庄主爱花的程度。
  又走了一段,忽有一阵琴声悠悠入耳,伴着满园花香,真有一股“拂花弄琴坐青苔,绿萝树下春风来”之感。
  就见不远处亭台内白色轻纱帐翩然而起,帐内一抹窈窕身影倏隐倏现,她抚琴之手宛若一叶浮萍,流畅动人,微垂首的缘故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挽起的发垂落几缕发丝随风轻逸,衬着一园繁花美景,当真是姿态卓绝,飘然若仙。
  待琴声稍停,阿舟步到台阶下,对亭子里的人道:“在下木成舟,见过庄主。”
  “木成舟?”亭中女子微侧首,轻柔的嗓音自纱帐内传来,低低地道:“木已成舟,公子因何事所累,须以面具遮颜,又以木剑为器?”
  “庄主一针见血,但在下确有难言之隐,请恕在下不便以真面目示人。”木成舟回答道。
  “无妨,你背后又是何人?”女子又问。
  “李凤迤,是我的朋友。”
  “李凤迤、李凤迤……”女子在亭中喃喃轻念这个名字,忽又道:“可否容雪翎为他一探脉象,看他究竟为何昏迷?”
  木成舟微一点头,将李凤迤轻轻放下,道:“劳烦庄主。”
  “请木公子拾起他的手腕。”
  “好。”
  话音方落,便见一根琴弦自亭中飞射而来,准确地卷在李凤迤手腕之上,木成舟凝神关注,片刻,亭中女子收回琴弦,再度出声道:“他脉象虚无,内力不济,稍早前,他是否耗力过度?”
  木成舟闻言,叹一口气道:“不瞒庄主,半个月前,他曾为压制我体内魔障,耗尽内力,是以一直在病中。”
  “原来如此。”女子低低道:“他的病情需要调理,恰好栖梧山庄之中有奇花上千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若木公子信得过雪翎,不妨让我为他调试一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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