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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喂喂,我人可是还在哩。”李凤迤不满地道。
  君雪翎偏偏不搭理他,只对木成舟道:“有是有,看是要行狠招还是温柔一点的招数?”
  “狠招是如何?”木成舟好奇地问。
  “直接打昏。”
  “温柔一点的呢?”
  “用迷药药倒。”
  “……”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烦请木公子和君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在下可好?”李凤迤连连作揖道。
  君雪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说:“好了,言归正传,我已将药准备妥当,今晚你打算怎么做?”
  “你只管把药交给我,我会处理,这三年来,辛苦你了。”李凤迤正色道。
  “这不算什么,毕竟当初你也履行了约定,我总算没有辜负你的交代。”君雪翎道。
  “话虽如此,我仍要感谢君姑娘。”
  “今晚需要我在场吗?”木成舟问。
  李凤迤摇头道:“你暂时不要露面,虽然你已改用木剑,但你身法未变,万一你出手相助,以荆天狱的眼力,绝不会错认,届时就麻烦了。”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木成舟皱眉问:“木成舟虽死无惧,但至少要等你功力恢复……”
  李凤迤很快打断他道:“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再死一次的。”
  木成舟沉默。
  李凤迤忽然微笑,拍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道:“为了杜绝后患,干脆,我就努力不让自己的功力恢复吧……”说着,他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经过他走出厢房。
  木成舟闻言猛地回过头,瞪着他的后脑勺,一字一顿叫他的名字,“李、凤、迤。”
  却见李凤迤脚步悠闲,头也未回地便离开了。
  木成舟忍不住扶额,心中暗叹,唉,这家伙,果然令人头疼。
  如来菩提,据传乃武林中极上乘的内功心法,出自佛门,需要一定的慧根才能练成,但失传已久,荆天狱在三年前就对李凤迤产生好奇,因他不料这个看似文质彬彬又名不经传的男子居然身怀此法,并且轻而易举就用它为自己设下禁制,以至于三年未曾脱身。虽说他的目的是为自己疗伤,但被一种武功心法锁住功力三年,对荆天狱而言亦是头一遭,以他不服输的个性,虽然不屑窃取此法门,却也不由想一睹如来菩提之全貌,看它究竟厉害到何种程度。
  随着李凤迤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将心法念出,荆天狱气凝丹田,意随心动,自天枢穴往上游走,直至四肢百骸,蓦然间,脑中菩提幻想乍现,似有梵音不断涌入耳际:断善根,信不具,执于世荣,贪于生死……忽又曰:无爱无恨,无痴无嗔,无心无欲,无悲无喜……荆天狱意识纷乱,当年婆罗山之巅被众人狙杀的一幕骤然浮现,一时心绪难平,眼前漫天血海,无边蔓延,同一时间,菩提幻想刹那间变得巨大,如泰山压顶而来,梵音连绵不断:不思善,一念乱,六根不尽,根机永断……
  荆天狱只觉整个身体一时如在火上炙烤,一时又冻若冰窖,正在危急之时,一股暖暖气流自大椎穴源源不断涌入,将他体内两股混乱之气导以正法,归以正源,一人嗓音沉沉在耳畔低语道:“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霎时灵台一片空明,荆天狱仿佛置身于纯白世间,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万物,甚至没有自己。
  缓缓睁开眼时,见到李凤迤一脸淡笑,面对自己轻轻地道:“恭喜你,禁制已解。”他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一见便知勉强动了真力,乃至伤到内腑,而荆天狱则汗湿重衣,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闻名不如见面,如来菩提果然厉害。”荆天狱缓缓地道。
  李凤迤拭去唇角血迹,气息不甚稳地道:“此心法必须摒除六念,只适合极善或极恶之人修炼,平常人被七情六欲所困扰,极易走火入魔。”
  荆天狱已深有体会,却问:“那你呢?又属于哪一种?”
  李凤迤眨眨眼道:“我嘛,你猜?”
  荆天狱见状便知李凤迤不会告诉他,也不再多问,就听李凤迤道:“现在你已自由,但你曾答应我三件事,可否实现你的承诺?”
  “哪三件?”荆天狱问。
  “第一件,前段时日江湖上‘六道轮回’之招再现,飞云连环镖局总镖头连慕容因此招身亡,若届时我需要你帮忙,你不能拒绝。”
  “可以。”
  “第二件,我希望你答应我,若遇到当年围剿你的那十人,请不要轻易出手。”李凤迤道。
  “哦?”一提到此事,荆天狱周身杀气顿现,他紧盯李凤迤一字一顿地道:“给我一个不能出手的理由。”
  “因为他们亦是受害者。”李凤迤回答。
  “说详细点。”荆天狱冷冷地道。
  “当年围剿你那十人,皆是被人用药物所控制,是以杀你并非他们本意,而是有人暗中布计,欲灭婆娑教。”
  “你又是如何知晓?”荆天狱又问。
  “第三件,我所知的一切,攸关我之性命,三年内,请你切勿追问。”李凤迤却道。
  荆天狱闻言瞬间逼近他道:“我怎知你不是真凶?”
  “日后待你查明一切,若我是真凶,自会引颈就戮。”
  荆天狱目不转睛盯着李凤迤,见他神情坦然,语调从容,虽面无血色,却似无惧生死,过了好半晌,他方出声道:“三年,恰好是你为我医治的时间,我会在三年内查出幕后凶手,若此事当真与你有关,我绝不会对你留情。”
  “既然这三件事你都已答应,那么我需要你见一个人。”李凤迤道。
  “谁?”
  “见到他时,你自会知晓。”李凤迤有所保留地道。
  玉制面具慢慢揭开,露出一张年轻忧郁却又沧桑沉重的一张脸来。
  荆天狱一见不禁微微一怔,脱口而出道:“你是暮江城?”
  多年前,暮江城名声极盛,但真的已是多年前,荆天狱那时见到他,他最多十八岁,虽未见过他出手,但一下子就记住了那张脸,和他手中冠绝天下的藏鸣之剑。
  但再后来,他忽然销声匿迹,整个江湖上再无他的消息。
  “暮江城已是过去,现在我的名字是木成舟。”木成舟的表情微露苦涩,道。
  “你已改用木剑?”荆天狱早已注意到他身后的剑。
  “暮江城杀过太多人,我改用木剑救世人,希望能用尽余生来为自己赎罪。”木成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的自责已清晰到无法错认,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像是被一层又一层的罪责牢牢束缚住,无从脱身。
  据荆天狱所知的暮江城,是少年侠士,是惊才绝世,也是英雄盖世,而他如今有此一说,不禁令他微微感到好奇。
  “不瞒荆教主,三年前婆罗山大战,木成舟亦是其中一员。”木成舟又道。
  此言一出,荆天狱微微一怔,随即就明白李凤迤让他见木成舟的理由,既是当年围剿自己的十大高手之一,那他自然杀他不得,但心中疑问一日不解,当年被逼杀的怒火就一日不会消减。
  “如此说来,那日藏龙剑法已出,你却并没有使用藏鸣。”荆天狱冷冷一笑道。若非如此,他又岂会认不出来?
  木成舟微垂眸,正要开口,李凤迤却先一步道:“暮江城之过往,终有水落石出之日,婆娑教之亡,总也有血债血偿之机,荆兄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这“荆兄”既有故意拉拢关系之嫌,又有提醒他方才答应了三件事之用意,荆天狱“哼”了一声,淡淡道:“答应过的事我绝不会反悔,我看,急的人是你才对。”
  “咳咳,看起来的确是我多虑了。”李凤迤掩饰性地打开手中那把玉骨折扇,干咳一声说道。
  木成舟轻叹一声,对荆天狱道:“待三年之期一到,木成舟会再向荆教主请罪。”
  “若要请罪,三年后不妨带上幕后真凶,一并前来抵罪。”荆天狱面对木成舟道,若李凤迤所言不虚,木成舟确非罪魁祸首,那么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而观他一身负疚之色,恐怕的确有内情未解,他在栖梧山庄修身养性三年,又岂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再加上,李凤迤所言是真是假,他也必须观察一阵子才能确认。
  “木成舟会尽力找寻。”
  “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一趟京城。”李凤迤忽道。
  “你打算何时离开?”木成舟问他。
  “自然是越快越好。”李凤迤道。
  “你不在这里休息几日?你方才动过真气,恐怕接下来几日……”
  “我无事,问君姑娘多讨几味药便是。”李凤迤打断他的话道。
  木成舟闻言微微一叹,知道李凤迤固执,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旁默默不语的荆天狱瞥了李凤迤一眼,不禁若有所思。
  庭院中,桃李满园,花海无边,映照得整片蓝天都泛起了丝丝绚烂绮丽之色,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君雪翎站在亭中,听到脚步声,头也未回,便低低道:“你要离开了?”
  李凤迤在不远处止住脚步,随口轻吟:“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呵,好一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是在劝我,莫要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吗?”君雪翎垂首苦苦一笑,道。
  “咳、咳,你最清楚我的病情。”李凤迤掩唇轻咳一声道。
  这个回答让君雪翎浑身僵了僵,却仍然道:“纵是如此,君雪翎此生也不悔。”
  李凤迤不由无奈,道:“你就认定是我了?”
  “嗯。”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天涯海角,只要你记得这里有一座栖梧山庄,对君雪翎而言便已足够。”
  “栖梧山庄,留凤栖梧吗……”李凤迤喃喃着,却正色道:“君姑娘,一定有更适合这里的人,愿为姑娘驻足。”
  话说到这个地步,君雪翎自知无法转圜,她转过身,望着他道,“那在你离去之前,能否赠我一曲?”
  面对如此多情的女子,这样简单的要求李凤迤自是不能拒绝。
  “好。”他拾阶而上,在石桌前坐下,手指轻抚琴弦,“铮铮”几下,一曲李白的“短歌行”便自他指尖缓缓流泻而出: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
  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
  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
  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
  富贵非所愿,与人驻颜光。”
  李凤迤瘦长的手指将琴弦拨得铿锵有力,慢声低吟的词句听来洒脱豪放,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不拘形迹,潇洒自如。
  君雪翎看着他,不禁在心中低吟: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而面对此人,她的确什么都不能说,即使思慕,即使眷恋,也无法将他留下。
  走出栖梧山庄之时,木成舟已经在庄外等着他了,李凤迤慢步出去,驻足回首。
  山庄幽静,满园芳华,然而天大地大,他李凤迤却没有安生之所,兴许只有到他生命尽头,才能真正停下脚步,而那时在何处驻足,又有什么关系?
  他回过头,面对木成舟,问:“荆天狱呢?”
  “他已先一步离开了。”木成舟答。
  “那我们也走吧。”他道。
  “好。”
  至少,他所欠下的债,必须一一偿还干净,至于儿女私情,对他来说等同于奢侈品,且不说他对君雪翎无意,即便是有意,也必须一刀断干净才行。
 
 
第8章 今三 便宜徒弟
  李凤迤一觉醒来,怔忡良久。
  梦到以前的事了。
  都怪楚情逼问他采雪莲的事。
  他重伤难愈,楚情用的手段自然也温柔如水,哎,都是被他的“陪葬”给闹的昏了头,一失足简直成千古恨。
  但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涉足这样的私情……这或许是他心底从不愿承认却其实奢望的事吧——妄想这世上有一个人能陪着他生,陪着他死——他从来也不敢想的人和事,在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刻突然就出现了,这教他怎么不昏头?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是个会痛、会难过的凡人,他其实并不像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爱笑,如今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完全贴合心底的奢望,就好像老天爷专程为了满足他的愿望送给他的,那他自然也愿意满足楚情的心愿,任他予取予求。
  话虽如此……楚情到底是哪里学来的那么多据说是“情侣之间”的小把戏和小玩意儿的?
  对习惯了思考各种阴谋手段的李凤迤而言,这一领域完全是他的盲区,他自问就算是在他眼睛和腿脚都方便的时候,应该也比不过楚情,最终李凤迤只能将之归根于他毕竟是鬼医的缘故,一个神鬼莫测的医者,对人的身体各部位了如指掌,倒也无可厚非。
  “醒了?”楚情的嗓音冷冷的,但对他说话的时候却有些软,很有小时候的那种腔调。
  “唔……”李凤迤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很多时候习惯闭着眼,因为睁眼看不见,还总会有刺目的感觉,所以他既没有睁眼,也分明没有动,却不知是怎么被楚情看出来自己醒了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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