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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王爷为人,父亲今日也应晓得了。至于您从正言那儿听来的,不过是小厮胡乱揣测的,毕竟那位是天子胞弟,有些事他愿意做,是孩儿之幸;他不做,本也无可指摘。”
  裴玉戈同萧璨并非因情爱结合,但事关前御史大夫之死与当今天子,他并不想父母亲卷入其中或是日日为他忧心,便扯了些谎话,裴绍心思直,听了便也信了大半。
  “你们姐弟里就属你这孩子最聪明,为父…帮不了你太多,只盼着你平安。”裴绍说起孩子,自然是满腔心绪难以诉说,“宫宴的事我已知道了,那日你我父子一道去,断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
  裴玉戈听了却无奈苦笑。
  他这父亲性子直少有城府,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又说漏了嘴。不过被朝臣议论之事,自打同萧璨定下盟约之事,裴玉戈便已心里有数,他并不在意那些同僚背后议论什么。父亲这般说了,他便乖巧应了,好不令父母担忧。
  “额…儿啊,还有个事,爹要同你说。”
  裴绍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让裴玉戈有些疑惑,便问道婻諷:“父亲直说便是,孩儿都听着。”
  “是你母亲托我跟你说的。你身子不好、又是男儿,无法生养。而且王爷又是天之骄子,以后…怕是免不得要娶些高门贵女做侧妃。你母亲和我商量着把她身边的那个伶俐丫头送你,这次回王府你便带进去,若她能得王爷青眼……”
  “父亲不必说了。”
  裴玉戈摇头打断了裴绍的话。即便他刚刚未在马车内听萧璨说的那番话,也明白萧璨根本不会看上一个小丫头,更不要说他已经听过那番话,便更不可能同意这事。
  只是萧璨所言,于他的身份而言未免惊世骇俗了些,裴玉戈便没有同父亲提及萧璨的态度,只说道:“本就不是什么长久的婚事,再说他出身皇族,年稍长些后又游历各州,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做这些无谓之举不仅无益于孩儿将来,反而耽误了人家清白女儿一生,何苦来哉!”
  裴绍沉默了片刻。
  “行!那我去同你母亲说你的决定,旁的不用管。你只需记得,无论是你母亲还是我,亦或是你九泉之下的亲娘,我们都只盼着你一生顺遂平安,没病没灾。”
  “孩儿记下了,定不会让父亲母亲担忧。”
  【作者有话说】
  攻受都是性格稳定,内心充满爱的好人,也是美满家庭和好父母才能养出来的孩子。
  跑个题,这本主角应该是我所有文里难得双家庭幸福美满的了,其他的崽不是被灭门就是爹妈浑|ω`)
 
 
第15章 以牙还牙
  裴玉戈在家中住了两宿,第三日过了午后,萧夫人在领着王府里来的人来了他的院子。
  虽说萧璨和裴玉戈只是名分上的一对,可这事外人并不知晓。萧璨生辰,王府内外的人情交际、礼物往来他可以不管,但宫中设宴,裴玉戈这个名义上的雍亲王妃却是不能再以从前的身份出席,故而王府的人才特意带了宫中裁制送来的王妃朝服及金冠。
  送来东西的是王府总管郭纵,一道同来的还有典仪女官秋浓,二人并一众随行向裴玉戈恭恭敬敬行了礼。
  待得了允准方直起身,郭纵上前一小步,双手合拢复又再拜后说道:“属下奉爷的令,此来专为护送王妃与侯爷夫妇入宫赴宴。待入得宫内,便由…王府典仪秋浓随侍王妃左右,她是从前温凤君身边的大宫女之一,宫中礼仪规矩最是熟悉。这都是爷临行前亲口吩咐的,宫中情势复杂,王妃的小厮入不得宫,若是有事尽管吩咐秋典仪便是。”
  郭纵提起秋浓时,那女官也上前半步,在略后于郭纵的位置屈膝行礼。
  裴玉戈识得秋浓,前日入宫谢恩便是这女官陪在身边。何况他也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虽不惯有生人近身侍奉,却也只是颔首表示同意。
  萧夫人陪在一侧,见王府的人对裴玉戈还算恭敬,心中便也可放心些。待郭纵说完了,她方客气开口道:“多谢王爷关怀,晚些时候便有劳秋典仪了。”
  秋浓规矩不曾错过半分,转过身对着萧夫人浅浅屈膝一下,垂手恭敬答道:“夫人抬举婢子了。时辰不早了,请王妃允婢子等为您更衣。”
  “不必劳烦秋典仪,由我的侍从来帮忙打理即可。”裴玉戈自小近身服侍的都是男子,并不习惯让丫头近身,更不用说是王府的人了。
  郭纵早得了吩咐,裴玉戈刚生出推拒的意思,他便适时开口说道:“王妃放心,这一点爷早有考量,已吩咐过属下了。”
  他一挥手,队尾两名清秀小厮快步上前,从王府侍女手中接过一应装扮物件。
  秋浓此时方解释道:“王妃容禀。实是宫中礼仪规矩繁重,另外这朝服乃御赐之物,因王妃是男子,宫中下令特意赶制的,断不能有损。这二人是陛下特意从宫中拨来的,便是为了服侍王妃这一次,至于王妃先前用惯的近侍,王爷也早有安排,让他们一旁跟着学,日后才好伺候您。”
  宫中出来的便是宦官,裴玉戈再见那二人,才发觉两人白面无须,走路时刻意含胸弯腰,确实是宫中小内侍常有的姿态。既是宫中指派,那便是天子的意思,裴玉戈明白眼下不便坚持,便颔首应了声,“有劳。”
  “王妃折煞奴婢们了。”二人忙齐声回道,声音尖细轻柔,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
  郭纵朝裴玉戈拱了拱手道:“那属下便先带其他人在院中候着王妃。”
  裴玉戈是男子不假,可名义上他是萧璨的王妃,当着外人、尤其是宫里派来的人面前,有些事还是要避讳着的。萧夫人也看出来其中门道,说着话也一道辞了出来。
  至院中,她唤住王府总管郭纵,贴身婢女在夫人的示意下拿出金银,上前递给了对方。
  各府人情往来,或是打点疏通关系,或是有事相求,塞些银子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郭纵并不缺这点银钱,不过若是拒了襄阳侯夫人,只怕还要引来无端的猜测,索性便笑着收了,一面熟稔问道:“夫人有话要吩咐?”
  郭纵说得直接,萧夫人也便没有遮遮掩掩,直言道:“不敢称吩咐。我们玉哥儿自小身子弱,秉性过于刚直,难免有需要人提点关照的地方。为人父母的,自是爱子情深,希望总管平日能照拂一二,这也是……侯爷的意思。”
  萧夫人搬出了丈夫襄阳侯,既然这是侯爷的意思,郭纵再倚仗着萧璨也不能将萧夫人所请直接驳了或是当做没听到。
  京城贵胄里没几个心眼少的,郭纵常年跟这些人打交道,自然是一点就通。况且这事他本来就心中有数了,便从善如流答道:“劳夫人转告侯爷,尽管放心便是。我家爷年纪虽小却不糊涂,何况王妃天人之姿,颇受王爷爱重。因怕他身子受不住,自大婚以来王爷每晚都只是陪着,从不曾磕碰王妃半分。”
  话说得隐晦,萧夫人这等已为人母的妇人自然懂得。
  心中虽有些意外,却是松了口气,微微颔首以示会意。话已问完,她便寻了个该梳洗准备的由头,从裴玉戈的院子里辞出来直奔丈夫那里去了。
  到了该出发的时辰,已换好了朝服的襄阳侯夫妇早早等在了府门口,萧夫人有诰命在身,是而萧璨的生辰宴她也是能去的。只不过相较平日家中素净的打扮,今日赴宫宴,头上钗缳都添了不少,瞧着是比往日要艳丽许多。
  待秋浓、郭纵等人簇拥着裴玉戈过来时,饶是平日看惯了儿子长相的夫妇二人都不免愣住了。
  仿着亲王朝服改制的王妃吉服同是绛紫色,只是衣上暗纹用的是蟒纹。规制色彩上同裴绍的相近,细枝末节处却更精致华贵些,因裴玉戈是男子,为了与萧璨的亲王朝服显出君臣尊卑来,衣上的绣线用的也是秋叶黄而非金线,饶是这样,也教旁人衣着华贵许多。
  再则,裴玉戈性情平和,又有些文人风骨,素日衣着皆是淡雅之色,今日被这一身浓重的绛紫一称,更显出他那张绝色容颜。若说哪里尚有欠缺不足,那便是裴玉戈身量虽高但身子单薄,被那层层华服一压,好似人更纤弱些了。
  裴绍回过神来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对此,郭纵与秋浓二人并非提出异议,秋浓跟着上了马车、郭纵则上马行至侯府车马最前引路,裴绍因是武将出身坐不惯车,也便没有乘马车。至于王府随行侍卫及丫鬟拢共二三十人之众,则跟随在侯府车马之后,那阵仗却是非比寻常。饶是先帝时襄阳侯府门庭若市也不曾有过这般景象,沿街偶遇别家公府侯门,旁人见了也不由惊讶于裴家的车马队伍,待发觉其中大半都是王府的人,心下倒也明了。
  萧璨的生辰宴设在春华殿,宫里早在筹备大婚之前便为这一日准备了。天子爱重胞弟,一应排场规制自是怎么奢靡怎么来,年前御史台和通政司便都就此事向天子递过奏表,多是觉得萧璨对社稷无功,不该如此劳民伤财,可架不住皇帝铁了心要办,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裴玉戈在御史台任职,当时的事他也是清楚的。看着春华殿的里外布置,他不由想起恩师温燕燕对此事一反常态的态度,如果换作从前,他一定是不解的,可如今渐渐熟悉萧璨这个人,他才隐隐明白老师当时为何并不反对。
  正出神间,耳边忽闻得人声。
  “殷太师、沈侯爷。”裴玉戈回身面向来人,暗自责备自己竟出神到懵然不知,面上却是把该全的礼数都尽到了,总不令人抓到什么把柄来,更何况面前其中一人还很有可能是害自己恩师的幕后黑手,更不能马虎半点。
  殷太师却摇头笑道:“今日陛下设宴是为王爷庆生,裴中丞与雍王既已结连理,这宫宴上自然不能以官位高低论,该是臣与平南侯向王妃行礼才是。”说罢便带上身侧一男子向裴玉戈行礼。那人比在场人都要年长许多,被殷绰拉着向裴玉戈行礼时脸色不佳,虽瞧不出什么敌意来,却实在说不上和善,行礼也是颇为敷衍。
  裴玉戈并无被冒犯之感,反倒因为殷太师报出那名长者的身份后有一丝警惕。平南侯是昭帝朝时屡立奇功的武将,同样是满门皆从军,若论军功,如今朝中几乎无人可与沈家比肩,就算他爹爵位上与其平起平坐,见了面也还是要矮上几分的。不过平南侯府一向是拥皇不拥帝,虽手握兵权,却不理会朝中党派争权,如今平南侯却与殷绰一道出现,裴玉戈很难不去猜测两人的关系。
  “沈将军久违了。想自当年一别,竟已是许久未见。将军多年不曾回京,如今再见您身子骨硬朗,心中甚是欣慰!”
  “尚可,有劳记挂了。两位老王爷先后故去,我心中抱憾,便只愿留在北境,时不时见见还在的故人,也算有个念想。”裴绍在旁接过话,平南侯的脸色才有所和缓,对同样身负军功的晚辈,这位老将军似乎更为宽容和善些。
  听平南侯提起两位故去的老王爷,裴绍也不由深叹一口气,心中平添了一丝惆怅。
  殷绰偏在此时开口道:“两位侯爷怀念故人自是情意深重,只是先人故去多年,咱们也该为大齐的将来多费些心思。如今陛下治理天下,身边可用的人不多,便属雍王最得陛下信任倚重。只是雍王毕竟年轻爱玩,免不得贪恋春色,两位都是朝廷的股肱栋梁,裴侯爷又是雍王的岳丈,该是同令郎一道多多敦促王爷成材,日后也好为陛下分忧,总不好一直如此…”
  这话说得义正辞严,萧璨在京师乃至整个齐国也名声确实不佳,可裴玉戈就是从中品出殷绰的险恶用心来。
  好在他父亲早就知道萧璨为人不似人前装出的那副混账模样,不会被轻易蒙骗。只是再去看平南侯的脸色时,那老将军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只怕是旁人谁再多提萧璨一个字,这位老将军就会当场甩袖走人的地步。
  说是为朝廷社稷着想,却句句都在挑拨是非,好似生怕这位老将军不厌弃萧璨一般。
  裴玉戈如今已与萧璨绑在了一起,便不能对殷绰抹黑萧璨的言行视而不见,他先是朝三位长者拱手一礼,做足了礼数以换取那位沈老将军愿意听他说的话。而后视线快速并肩而立的二人,最后落在殷太师脸上,淡淡道:“贪玩不羁不过是旁人嚼舌根子的闲话,谣言止于智者,太师曾亲自教导陛下与王爷,该是最清楚他们兄弟品行为人的。”
  殷绰嘴上还带着笑,目光却上下打量起这个他从没放在眼里的病秧子来。他身居庙堂多年,如何听不出裴玉戈是在拿话堵他的嘴。曾任太子少师的他负责教导萧栋与萧璨兄弟。若说他信京中闲话,那便是昏聩之人,他再说什么也就不值得再信,若顺着裴玉戈的话,便是为萧璨站台说好话,倒是个精明的言语圈套。
  “王妃说的是,王爷乃陛下的手足兄弟,自然不会是那等顽劣之人。许是臣为陛下与社稷百姓日日殚精竭虑,难免忧思过重,怕王爷年轻易被蒙骗,故有此担忧,并非指摘王爷,还望王妃……莫要多心。”
  殷绰这等老狐狸自是不会接招,自我夸耀了一波后将问题摘了出去,暗指裴玉戈计较他的措辞。
  裴玉戈身子虽虚,但他却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更不要提眼前人不仅是老师的政敌,还有可能是害死老师的人,他如何会轻易让殷绰得了便宜去。
  当即便捂住心口,看向殷绰,略带疑惑说道:“太师怎会这么认为?大家同朝为官,自然都是为了陛下和江山社稷着想。只是下官与王爷成亲不过几日尚且能念着王爷的好处来,太师自陛下和王爷幼时便一直教导着,如何会不清楚?这些自不需要下官来多心,况且远的不说,便是半年前王爷奉皇命巡视北境半年有余,以两位靖北王的脾性,王爷若真是世人讹传那般顽劣不看,那两位又岂会坐视不理?方才听沈侯爷说您在北境久居多年,想来应当最是熟悉两位靖北王的性情的,一听便知是有心之人诋毁…”
  裴玉戈在朝中素有鬼见愁的别称,多半是因为他这天生体弱的病症,旁人怕他一口气争着争着真背过去,向来是不敢在四下无人处同他争辩的,怕就怕人真出了事。见他一捂胸口,殷绰便皱起了眉。他虽不似旁人惧怕裴玉戈发病,但今日是雍王生辰,裴玉戈如今是雍王正妃,若是真出什么事,也少不得添些麻烦,便想着快些了结算了。
  “王妃说这话,臣…就听不懂了。不过王妃既是身子不适……”
  “咳、咳咳…抱歉…咳!”
  裴玉戈一手虚攥拳掩唇用力咳了好几声,随侍身边的女官秋浓先是一惊,随后会意上前,扶住裴玉戈并配合着出声关切王妃的身体。
  满朝无人不知他身子弱,当日赐婚之事一传出,不知多少人盘算着几日能看到雍亲王府办白事。此时宫宴未开,春华殿聚集了不少公卿朝臣,纷纷转头看了过来。虽说当着殷绰的面没人敢出声议论,但猜也能猜到这些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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