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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晏家以康宁郡主的名义递了帖子来,还有…温氏宗族的人,不过帖子是求拜见王妃的。剩余其他家的也有不少,属下暂且都收下了,静等爷和王妃裁度。”郭纵立于内室,将这两日王府内外事务一一详述,末了又道,“另外,今晨宫中送来一女子,属下依照爷的吩咐将她安置在偏僻院子,院外有人看管,没有爷的命令,她一步也走不出去。”
  “嗯。人你回头交接给小南,她最爱琢磨这些。”
  郭纵应声后退了半步,将原本站在他旁边的狄群让到了前面去。
  裴玉戈点头示意,狄群才禀报道:“晏府正门不开,各门也都有官兵把守,不过并未完全禁止人出入。京中已有人开始议论大公子主理两案的事,另则侯爷那儿也有人递拜帖求见,不过侯爷依照大公子说的闭门谢客,只私下派了人去通知叶将军一家,如今都尚未被牵连到。”
  “辛苦了。这几日你在外奔波,一会儿便先回去歇着,换正礼来便是。”
  萧璨也抬手示意郭纵一并出去。
  如此,内室中便只剩下他二人在。裴玉戈坐在矮榻上,手边小几上放着几本旧书与一壶温白水。
  萧璨说是让裴玉戈照顾自己一些,其实也不舍得让人劳累着。换药有余默、日常摆饭更衣也有秋浓安排周全。裴玉戈陪着的这几日多是在内室坐着,偶尔陪他闲谈两句。
  “玉哥,你瞅瞅我呗?”
  闻言,裴玉戈将手里的书倒扣在小几上,转过头竟真的在认真打量萧璨的脸。到后面反而是萧璨自己招架不住了。
  “玉哥可知道自己美得不似凡物?”
  “怎么忽得说起这话?”裴玉戈神情淡淡的,听到调戏之言由萧璨说出,不由皱了下眉,继而摇头道,“一副皮囊罢了。于我而言,本是毫无意义,明珠与我合作难道只为这副皮相?”
  “若我说不全是,玉哥可会失望?”
  如何将话说得圆满,这本事萧璨打小就会,事实真假黑白无关他的立场。可面对裴玉戈时,他却不愿再说半句谎话。
  裴玉戈摇了摇头,萧璨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同意与玉哥联手是因为知晓当日在温姨母府外相见是出自玉哥的谋算。我想要兄弟和睦,也想为温姨母正名,这么贪心的要求,霁月清风的公子们可满足不了。”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裴玉戈如何还能不明白。
  “所以除了成亲,你其实原本还有别的法子可与我联手。若当日在老师府外,处心积虑见你的人换做旁人,便没有这桩婚事。”
  萧璨眸光微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淡淡笑意。
  “是。因为父王母妃过世得早,除了温姨母,便是皇舅公最疼我们兄弟。舅公乃齐国之栋梁基石,虽说皇兄已亲政多年,可若舅公开口提拔一人,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裴玉戈只知寿王孙萧揽与萧璨私交甚好,却不成想原为辅政大臣的寿王竟也对萧璨有所不同,又或许那位老王爷早就看穿萧璨演给世人瞧的假面孔。更值得深思的是天子似乎对于自己弟弟并不了解。
  “说了这么多我的事,我现下也有个事想问问玉哥的意思。”
  “你说。”
  “玉哥如今是怎么看我的?”
  萧璨向来直抒心意,之前已不止一次向裴玉戈直白言明他的情意,此刻这般问,话虽说得委婉,意思却很直白。
  这个问题萧璨先前也问过,只不过那时都没得到答复。今日再问,却比从前多了几分郑重。
  裴玉戈并未回避,直言道:“明珠与众不同,为君为友皆是无可挑剔。我虽不曾有过情爱之念,但我想此生我应当再难遇到如你这般的人了。”
  若是以往,以裴玉戈谨慎为人断然说不出这般胆大之言。他虽说得隐晦,却仍是将此前心中妄念透露给了萧璨,作为臣子,此乃不忠,可他还是说了,或许也是因为这些时日的相处,他隐隐得在期待萧璨的回应。
  而迈出了这一步,也是裴玉戈跳出曾经君臣尊卑的桎梏,不计身份,单纯是同那个人说清了心中的念想。
  萧璨抬眼认真看他,脸色神情流露出的并非是听到表白后的惊喜,而是震惊、再然后是沉思。
  “能得玉哥如此青睐,我是欢喜的。其实…我也知道皇兄做不成皇祖母那般名垂千秋的明主,可我志不在这江山社稷,也不想来日兄弟阋墙。”
  “不过是我一时妄念,明珠不必放在心上。”
  萧璨却摇头道:“不,我要放在心上。玉哥同我初合作时,一心只想着莫要因自己之故而牵连侯府家人,方才同我说那番话,旁人听了或许只当是僭越之语,可在我看来,若非玉哥将我视作信赖之人,是断不会同我说那些话,我不仅不该忘,合该牢牢记住此时此刻才是。”
  “你与陛下手足情深,为何……”
  “为何我听了你说的却不生气?”萧璨接话,颇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反问道,“父王母妃走得早,长兄便如父,我能如今日这般洒脱自在,也是皇兄替我承担了不少的缘故。我重视与皇兄的血脉亲情不假,但这并不代表我认为他做的就一定是对的。我还是那句话,玉哥肯同我这般推心置腹,我只觉得高兴,并无其他…”
  萧璨心胸豁达,若非无心帝位,于治国理政上一定是优于其兄的。对于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帝王,裴玉戈是有些失望的,与萧璨接触得越久,他心中忠君的念头就越是动摇。
  “这般看来,我竟是白白虚长了几岁。”
  “不啊,我倒是觉得玉哥较我年长几岁才是妙极!”
  “何出此言?”
  “我对玉哥是由好奇到喜欢、再到爱慕,只是我天生做不得那等稳重人,若我是年长的那个,必然无法令心上人安心依靠。玉哥较我年长,我便可以毫无顾忌在你跟前耍赖撒娇,总归……在我不想装稳重的时候,能有个人不在意我的任性。”
  话说到后面,竟流露出一丝疲惫之感。
  裴玉戈不认同萧栋的帝王之道,可这一刻却能够理解这位天子对胞弟的怜爱,甚至在萧璨用轻松的口吻说出他无法对外人道出的辛酸时,向来只在乎亲人与挚友的他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从未经历过情情爱爱,也说不准此时此刻自己对于萧璨是否是爱慕之情,但裴玉戈仍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起身坐到了床边,将仍是笑着的那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徐正礼过来伺候的时候,在门上轻拍了几下都没有回应。他只得先推门进了屋子,将自家公子的药放在外间桌上,回身轻轻掩上门后转进内室。
  “大公子…”
  刚进内室,话还未说出,便见裴玉戈抬手示意他安静。徐正礼眨了眨眼,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被自家公子搂着睡着了的那个人。他印象中,萧璨从来都是个难以琢磨的人,何曾见过此刻在公子怀抱中安睡的模样。
  徐正礼凑近了些,复又压低声道:“大公子,药。”
  “拿进来放桌上,我晚些再喝。”
  因为离得近了,徐正礼答应后一抬头便瞧见自家公子额头上细密的热汗,再看他忍着不咳出声的模样,不由担心道:“大公子,要不…小的帮您扶王爷往下睡吧。您这样抱着,会累着的,而且药要趁热……”
  “正礼。”
  因为抱着萧璨,裴玉戈不能出声呵斥近侍,只唤了对方的名字后板着脸摇了摇头。不过饶是这样,萧璨还是听到动静醒了过来。
  “吵醒你了?”
  萧璨自裴玉戈怀里坐起身,他抬手揉了揉额头,一边摇头道:“不是,斜靠着坐睡不踏实,腰抻得有些酸疼。玉哥累着了吧?”
  裴玉戈摇了摇头,顺手接过徐正礼端进来的药,说道:“无妨。得益于余医正的照料,如今我身子好转了不少,还不至于抱一会儿就累着。”
  萧璨也看到了裴玉戈额头的汗,他扭头同一旁伺候的徐正礼道:“徐正礼,对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呃…回王爷,酉正了。”
  “竟是睡过了,玉哥饿么?”
  “尚可。”
  “那你便出去寻今日王府当值之人,吩咐备些饭食来,不必丰盛,可口便可,另外迟半个时辰备好热汤沐浴,去吧!”
  “是。”
  打发了徐正礼,萧璨才道:“今日出了不少汗,身上也不自在。玉哥也别挪动回去了,路上若受了风反倒不好。晚上热汤沐浴,之后便在我这屋子里歇了,可好?”
  萧璨这阵子一直软磨硬泡要搬到一起住,方才这般安排明里暗里也是为着这事。
  裴玉戈一开始就瞧出来了,却没有阻止,只是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依你。”
  【作者有话说】
  萧璨憋着大招呢,下章就嘿嘿嘿,懂得都懂
 
 
第44章 颠龙倒凤
  晚膳因迟了些时辰,故而备得婻諷相对轻淡且少些。
  他们一人一碗鱼片粥,配上两碟清口小炒,瞧着并不靡费,菜式也是寻常。饭后两人倒没出去散步消食,而是到了外间萧璨平日临时处理公务的小书房坐着,萧璨随便捡了本书看,空出来桌案给裴玉戈写字静心用。
  过后一会儿,今日当值的师小南带人过来禀报说后院热汤备好了,请萧璨和裴玉戈移步。萧璨撂下书,先行起身往外走,待裴玉戈经过身边时,师小南欠身行礼后客气问了一句:“今日晚膳不是小厨房单做的,王妃可还吃得惯?”
  裴玉戈停下脚步问道:“只今日不是小厨房的饭菜?”
  晚膳时,裴玉戈倒是有觉察那饭菜都是普通菜色,也说不上精致,却不曾想还有旁的缘故。
  师小南摇头笑道:“不,只王妃素日饮食是小厨房单起灶做的。平日厨房做什么,大伙就吃什么,除了以往跟您一道用膳是单吩咐另起灶,寻常时候王爷也是不挑的。方才接替郭管事时听他说今日是您的近卫过去传的话,并未让小厨房单起灶重做。郭管事怕王妃身子弱、吃不惯那些粗食,特地托下官帮忙问您一句,饭菜可还合胃口?”
  单起炉灶这事萧璨从未跟裴玉戈提半个字,但一直以来都是默默这么做了,今日他听了太多,心绪一时难以平静。
  在师小南轻声询问第二次后,裴玉戈点了点头道:“口味甚佳,我素来饮食也不挑剔,不必日日这般费心。”
  “那王妃亲自同王爷说一声便成,下官等无权替王爷做主。”
  “多谢告知。”
  “王妃言重了。王爷方才已走了许久,王妃若是再不动身,怕是王爷一会儿又要折返回来寻您了。下官来为您引路,这边请。”
  师小南先跨出了房门,站在靠边的地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璨的院子后面单辟出来块地方挖了个池子,通过一段回廊便能到,也不远。与寻常的屋舍略有些不同,远远看过去,四周竟不见几扇窗户,外面看更像是石砌的。
  跟着师小南进去,便觉扑面而来的热浪,蒸得人身上发汗。到了外间耳房内,便有侍女默默行礼后帮忙宽衣,只留一身亵衣在身上,连鞋袜也一并去了。
  “地上砖石烧热了,也铺上了软毯,王妃不必担忧寒气侵体,尽管进去便是,下官与其他侍女仆从在外间等候,一律听令方再进去。”
  这小屋内热雾弥漫,若不是宽衣沐浴,还真是一刻都待不住。
  见裴玉戈点头,师小南便带着其余伺候的人都出了小屋。裴玉戈自己则沿着那铺好的软毯往里间走,绕过那面长屏风,便可见那足以容纳十余人的汤池,此时只有萧璨一人在,宽了衣衫靠坐在池边。
  萧璨原是闭目养神的,热汤沐浴让人心神放松,一时竟有些犯困。在听到身侧有人入水的声响,他才睁开眼看向裴玉戈道:“这池子是烧得地龙,约莫应是比平时烫一些。可惜了前几日在别院忙着养伤和查案,也没带玉哥去汤泉泡一泡,那儿的不比府里这种现烧的炭火,是地下的热泉眼。”
  “无妨,无甚区别。倒是你的伤可碍着?”
  “没事了,看。”萧璨半转过身子让裴玉戈瞧,大抵是怕敷着药泡汤池沾染了水气,到时再使得伤口溃烂,此刻只在伤处浅浅敷了薄薄一层药草捶打之后的绿泥,这般也让裴玉戈能看得清那处伤的模样。
  头次拔箭时只见伤口处皮肉翻绽,如今养了十日左右,虽仍能瞧出未好利索的血红,可相比刚受伤时的模样,还是好转了不少。
  裴玉戈扭头见池边一个矮几上摆了澡豆与布巾,便走过去将矮几拖到手边。
  “你左臂不便动,可需要我来帮你擦洗?”
  萧璨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这话是由裴玉戈主动提起的,随后他便笑着道:“玉哥体贴,我怎么舍得拒绝。你随意便是,别累着自己。”
  今晚于裴玉戈而言与平常每一日并无不同,除了之前未曾与他人共浴,旁的也没什么。可萧璨是有备而来,他不想裴玉戈累着,却也舍不下对方难得的主动,便只能让裴玉戈帮他随便弄一弄便成。
  裴玉戈是侯府嫡公子,又因自幼染病而颇受家人照顾,虽不似其他贵胄公子那般倚仗身份骄纵妄为,可伺候人洗澡这事却是头一回做。
  因为是帮萧璨洗,拿不准用多大的力道,怕用力太大牵扯到了左胸的箭伤,又怕把人弄疼,只来回轻轻地擦拭两三遍。力道轻了,确实不疼,但却有些痒了。
  偏生帮忙的人顶着一张被热气熏红的绝色容颜,不仅皮相,整个人都是萧璨心尖上的人,这般‘伺候’若还能无动于衷便太不合常理了。
  裴玉戈扶着萧璨右肩,皂巾避开伤口擦洗到肋下,自然而然得会低头。
  泡汤池虽不至于不着片缕,可也只盖了薄薄一层布,池水清澈,自然有什么变化都一目了然。
  因为体弱的缘故,除了鲜有几次为发散过于霸道的药性,裴玉戈极少自纾。可没有不代表他不懂这些,所以在看见水下情景后,他握着皂巾的手犹豫后收了回去。
  “你伤口不宜沾水,热汤沐浴虽好,但不宜久留,还是……还是等你伤口恢复了再泡为佳。”
  萧璨一把拉住要逃开的裴玉戈,抬头盯着他认真问道:“玉哥,咱们都是男子,你跑什么?是因为不喜我这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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