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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说起来,皇兄怎么今日有兴致出宫到臣弟府上,而且……这仆妇是哪里冲撞了皇兄?”
  萧栋对于弟弟主动向着自己还算欣慰,只摇头道:“若是御前失仪,她又岂能安然跪在这儿。皇后说名单递到你府上,一直迟迟未有回信,朕又偶然听说,你从京郊带回来一女子,便趁着今日得空出宫,亲自来瞧瞧。”
  萧璨听了,却立时冷了脸,略显不悦问道:“是谁在皇兄面前嚼舌根?臣弟瞧着,分明是挑拨皇兄与臣弟的兄弟情分!”
  “同安郡王昨日请旨进宫,告了…裴卿一状。说是他听闻你去了别院,一时好奇便过去拜访,谁知你的王妃派了弓箭手硬拦着不让他进去,还险些令人伤到他,闹着要朕主持公道呢~”
  萧栋说得时候脸上带笑,语气也是半玩笑似的,显然是没怎么把萧兴泊私闯别院被驱赶当一回事。不过萧璨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萧栋今日来了,便说明他还是信了萧兴泊的一部分话,才寻了个由头来到王府。
  萧璨脸上难看,说不准是因为萧兴泊告他和王妃一状而生气,还是因为皇兄信了萧兴泊的鬼话而感到委屈。
  “六叔倒是闲…皇兄真信他所说?”
  “说不上信不信。只是朕身为天子,一言一行皆需恪守公正公允,便是他胡说,朕也不能全然不闻不问。不过这女子竟真的在你府上,倒是朕没有料到。”
  “皇兄可盘问过她了?”
  萧栋只要头道:“还未曾。你是朕的弟弟,朕总归是更信你的。”
  “臣弟知道皇兄最疼我了。此事是六叔有意讹传,人并非是臣弟抢来的,而是臣弟在京郊游玩,见有歹人追杀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民妇,这才将人救下,查问后得知她是上京告御状的。因为当时已近中秋,臣弟怕这事扰了宗亲夜宴的兴致,这才将人暂留王府,等近来事忙过了再将人送到皇兄跟前。只是一来二去,臣弟竟忘了,还是玉哥赶去别院提醒,臣弟这才回来,不成想皇兄先到臣弟府上了。”
  萧栋瞅着弟弟,疑惑道:“方才你不是还说是你邀裴卿去别院小住,怎么这会儿又改口是裴卿去提醒你了?和皇兄也张口胡说?”
  萧璨只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哪有的事?!臣弟可没扯谎!今日秋凉,臣弟嫌京中住得烦闷,便想着去京郊打猎游玩。耽搁得日子久了,玉哥特地赶来提醒,说臣弟连御史台的府衙都不去,可苦了符中丞日日在御史台点头熬油的。只不过臣弟是夫,玉哥自然拗不过我,让我强留下住了几日。皇兄怎么竟帮着外人,苛责起臣弟来了!”
  萧璨同兄长撒娇一贯是最有用的,可今日萧栋却一反常态,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安静坐着的裴玉戈,问道:“裴卿怎么说?”
  裴玉戈最是清楚天子并不喜他,此时却跳过了弟弟看向自己。
  而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便故意道:“回陛下,臣以为…王爷年纪虽轻,却也已是弱冠之年,并非孩童。平日免朝,已是陛下偏爱,不可再荒废政务,符中丞虽能干,可到底也无法越过王爷全权做主,总是该让王爷时不时去府衙坐镇,尽一尽职责才是。只是臣身份低微,去是去了,却未能将王爷劝回,还请陛下也说一说王爷才是。”
  裴玉戈言辞中的分寸把握得很好,他也十分准确地拿捏住了萧栋的性子,短短几句,便将这件事变了个味儿。
  在萧栋听来,裴玉戈此言虽也有些道理,但个别言辞却有些僭越了。
  “裴卿虽是男子,但既已入王府为妃,便该知夫妻尊卑。璨弟年轻贪玩,你虽有敦促之责,方才的话却未免越了为妻为臣的本分。劝不好,是你能力不足,绝不能是朕的皇弟不听劝。”
  见萧栋如自己所料染上怒意,裴玉戈敛了神色,起身请罪道:“是臣失言,陛下恕罪。”
  “罢了。你如今是璨弟心尖子上的人,朕若罚你,这小冤家必定要跟朕闹脾气。这一次,便只当做教训,不得再犯。”
  “臣定当铭记。”
  裴玉戈垂首应了,却没再坐下。
  萧璨扭头看了一眼,忍下心疼,面上强撑笑容,趁机嗔道:“皇兄先是听了六叔胡说,现下又同臣弟和玉哥置气,倒不见皇兄去罚那胡言乱语的人去!”
  “你啊…真是得理不饶人!总得容朕查问清楚才好有个定论!”
  “臣弟都说了,这民妇是来告状的,可不是臣弟胡闹,皇兄不信便亲自查问一番!”
  萧栋原也有此意,不过不是在弟弟面前。萧璨此刻提了,他便顺势道:“既不是你心仪的女子,那朕回宫便将她带走,交人仔细查问清楚。若有冤屈,也必定会给她个公道!”
  最后一句,是说给阶下跪着那女子听得。
  “皇兄贤明。不过此刻还是先令她起身罢,臣弟这石板让风一吹凉得很,若把人冻坏了,岂不是坏了皇家的名声!”
  萧栋颔首,自有侍卫过去将那女子搀扶带出院子。
  “不过今日之事,虽是旁人误听误传,但到底是你做事欠了些周到,才教人寻了这机会栽赃。方才裴卿之言虽僭越,但依朕看也并非毫无道理,你是该收收心,为朕分忧了。”
  “皇兄说的是。臣弟还真有一件正事,今日说给皇兄听,也算臣弟这个新任御史大夫谏言一回。”
  萧璨说得随意,萧栋原没放在心上,只当哄孩子似的应了句:“哦?璨弟说来听听。”
  “是前御史大夫…温燕燕遇害一事。”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变了脸色,裴玉戈下意识看向萧璨,似乎是没料到他会主动在萧栋面前挑明此事,心中登时紧张起来。
  天子脸色也是沉了下来,显然听到温燕燕的名字让他感到不快。
  “此事有何好提,朕已命大理寺追捕,想来总有一日能查清楚。”
  萧璨脸上仍是带笑,但却非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沉下心进一步道:“御史台曾有旧例,冤而无告者,御史台可请天子之命,与大理寺、京兆府一同主理详查!”
  字字铿锵,当不得半点玩笑。
  而天子的脸色,此刻也已阴沉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说】
  玉哥为了老婆甘愿自黑被挤兑,小璨为了老攻直接硬刚亲哥
  萧栋:我是那个多余的呗?
 
 
第41章 默契
  天子的目光立刻落到了裴玉戈身上。
  毕竟他印象里的弟弟仍是孩子心性,未曾有一日认真接触过政务。即便是萧璨真有心找出杀害温燕燕的真凶,也断然想不出令三司共同审理的法子来。以萧璨的身份也犯不上这么拐弯抹角,惹急了也不过就是去给大理寺或是京兆府施压罢了。
  而想出这等既合法理规矩、又能让御史台名正言顺插手此案的,只可能是官职权柄都不高的裴玉戈。
  可天子只瞧着弟弟说道:“想来这等奇巧法子也是裴卿教你的。”
  萧栋话中的‘也’字可不寻常,寻常人可能不会计较他人言语中一两个不起眼的字,但萧璨宇裴玉戈皆是心思缜密之人,即刻便听出了天子言外之意。
  不过萧璨赶在裴玉戈揽责任前说道:“皇兄猜得不差。臣弟不懂御史台一应事务,可却见不得那起子官员惫懒,便找玉哥问了这法子。不过既然皇兄都说这法子奇巧,想来也是赞同的。”
  萧栋被弟弟最后这句说得一愣,摇头无奈道:“朕哪句话赞同你了?”
  萧璨道:“若这法子不可行,皇兄必然要说臣弟胡闹。可皇兄都猜出这法子是玉哥帮臣弟想的,必然觉得此法并非胡闹,既如此,可不就是赞同么?”
  “你啊,就是欺朕舍不得责备你!”
  萧栋拉过弟弟的手,有些无奈地打了一下就算作是罚过了,倒是不曾对弟弟发一点脾气。不过这并不代表身为天子的他会将此事轻轻揭过。
  “裴卿瞧着气色尚佳,想来近日在王府里调养得不错。”
  裴玉戈恭敬回道:“幸得王爷照拂,臣的身子是好了不少。”
  “温卿遇害一事,前后也拖了几个月没个头绪,是该有个人主理此事。”萧栋目光最后落在了裴玉戈那张姣好的脸上,“依朕看,裴卿是最合适的人选。另外,御史台掌监察百官之职,方才那民女上京告状,想来也是因在家乡遭遇不公,朕稍后命人将这女子送去大理寺,之后查问,裴卿也一并接了罢。”
  “皇兄…”
  萧璨心知这两件事都是得罪人的活计,他自己出马还好,若过了明路,由裴玉戈主理诸事,却未必是什么好事。只不过他此时开口,萧栋不动脑子也能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就出言将他堵了回去。
  “至于璨弟你……你有心为皇兄分忧,朕自是欣慰。朕已为了裴卿两桩案子,你这新上任的御史大夫也不能总是在外胡闹。符卿是朕为你挑选的能干之人,从明日起,你便常去府衙,让符卿同你细细讲一讲这御史台一应要务。过些时日,朕空下来了再来查问你的‘功课’做得如何。”
  “是,臣弟…一定尽力。”
  萧栋已把话说死,萧璨总得兄长偏爱,也不能再违逆,只得应下。
  “非是朕要逼你,只是如今…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了。”见弟弟老实答应,萧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殊不知那几下牵动了未好的伤口。
  萧璨强忍下伤处的痛,将头垂得更低道:“臣弟明白。”
  萧栋也注意到了胞弟脸上的不自然,只是并未往受伤那方面想,毕竟萧璨衣上熏香混合着脂粉味,冲淡了他身上的药草味道。
  “朕瞧你这脸色也实在不好,可是在别院胡闹太过了?”
  抬头看裴玉戈脸色,见人虽因常年病着而脸上白了些,却少见病色,甚至比自己亲弟瞧着还精神些,不免有些疑惑。
  “可找太医瞧过了?”
  萧璨嘴角扯出一抹笑,轻摇头道:“让皇兄担忧了,不过是秋日蚊蝇多,这趟去别院带的人少了些,所以有几日夜不能寐罢了。”
  本是个遮掩的借口,萧栋却抓准机会说道:“你身边是缺个体贴可心的人伺候了。裴卿虽是绝色姿容,可到底是正经侯府公子,体贴周到上总有不足。皇后给你选的人你可看过画像了?”
  “这几日馋别院汤池,耽搁了皇嫂的心意。只是听王府长史禀报,说名单上皆是官家千金,臣弟恐怕还没秋典仪教出来的侍女贴心,因此才将这选人一事拖了又拖。”
  萧栋却不以为意。
  “虽说都是官宦之女,到底也只是各州府那些微末小官家里选来的,有些家境甚至不如京中商户好,总归比公侯门第的贵女要谨慎温柔得多。左右都是小官家的女儿,你便随意挑个中意的,你是朕的亲弟弟,便是没有名分,配你也算她们的福气了。”
  这话在裴玉戈听来着实刺耳了些,只是碍于说这话的人是天子,他反驳不得。目光不自觉移到萧璨身上,心中也在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皇兄想听实话么?”
  “自然。”
  “臣弟一个都不想要。”萧璨脸上写满了无奈,只听得他道,“自从几年前皇兄继位,朝中不少官员也不管臣弟年方几何,便一股脑送来貌美女子。其中不乏一些公侯贵胄,臣弟想着那些人于皇兄继位有功,又都是姑母在时的老臣,便哪个都不好拒绝,偏每一个都悄悄地送。便是臣弟日后打发了不少,这王府里也实在太热闹了些,故而臣弟一个都不想要。”
  萧栋闻言,脸色有些阴沉。
  他并非不知道这些事,只不过多数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加制止。今日听了弟弟的‘真心话’,脸色少不得难看几分。
  “你既心烦,为何不同朕讲?”
  “不瞒皇兄说。臣弟心知自己是个贪玩的性子,早些年也耐不下心来帮衬皇兄,又见皇兄登基之初日夜忙于朝政,实在不忍因自己的缘故令皇兄烦忧。而且皇兄知道,臣弟早些年可怕太师了,那时太师告诉臣弟皇兄如何辛苦,又教导臣弟不该叨扰皇兄,便一直瞒到今日皇兄问了才敢说的。”
  说着说着,萧璨露出委屈的模样来。
  他模样俊秀,又天生一张笑面,便是装出的一副委屈摸样,也颇惹人怜爱。就连知晓内情的裴玉戈都被萧璨那副可怜模样唬到了,更不用说本就疼爱弟弟的萧栋了。
  一边是朝中倚重的重臣、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天子神色凝重,难得沉默了良久。
  末了,他长叹了口气道:“也罢。你既不喜,皇兄也便不勉强于你。你才弱冠之年,又以娶了正妃,子嗣上确实也不急。只是以后,若有人让你委屈了,你可不许再瞒皇兄了,咱们是兄弟,一切有朕为你做主。”
  萧栋虽然于政事上乾纲独断了些,但对弟弟确是好得没话说。
  兄弟俩又闲聊了几句,才有天子禁卫出言提醒说该是回宫的时辰了。
  萧栋按住了要起身行礼的弟弟。
  “行了,你明日还要去御史台学习打理公务,早些歇着便是。旁的人不选朕便不管了,只是那日献舞的女子……”
  萧璨闻言立刻应道:“臣弟明白。既是当着宗亲的面那般坦言情意,臣弟收了也无妨。”
  “嗯,歇着吧。”
  “玉哥,替我送一送皇兄。”
  迎送天子本就是臣子应做的,可教萧璨这么一说,却变成了裴玉戈这个‘弟媳’替他送兄长,重的是亲戚情分。虽仍是臣,可却是当众强调了裴玉戈雍王妃的身份。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栋便是再不喜裴玉戈,也得顾忌着弟弟的心意。
  只是在到王府大门前,天子停下脚步,背对着裴玉戈提点了一句。
  “明珠天真烂漫,朕最是看重这个弟弟。朕事事顺着他,不代表放任他身边的人撺掇他做什么事。裴卿…可记住了?”
  萧栋这是在言语敲打裴玉戈,显然认定萧璨提及重查温燕燕之死和三司主理的法子皆是裴玉戈在背后撺掇的。
  法子确实是裴玉戈的意思,所以他只是恭敬应道:“臣记下了。”
  “那便好,朕也愿意相信裴卿是个聪明人。既是这样,朕也便放心将两桩案子都交托到你手上,你可莫要让朕和明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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