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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萧璨很了解自己的属下,瞒到现在一定不可能是郭纵自行决定的,所以他说得很笃定,并不是在问裴玉戈。
  裴玉戈也没有否认,很坦然地点了点头道:“是。前日你刚苏醒,我料到你听闻必然会有方才的反应,所以请郭管事暂且不提,待合适的时机由我亲自同你说。”
  事涉侯府,裴玉戈自然谨慎。
  “哈!看来逼退六叔的弓箭手也让郭纵对玉哥你心悦诚服了。”
  若换从前,裴玉戈听了这话必是要解释两句的,可此时此刻他却只是听了并无多言,甚至于刚刚提及当今身上,他也是并没有避讳萧璨。
  果然下一秒,萧璨便又放松下来靠了回去,随口感叹道:“啊…怎么办?我真是对玉哥越发着迷了。”
  裴玉戈并未直接回应萧璨这拐弯抹角地表露心意,而是移开视线忽得提道:“上次陛下命皇后娘娘拟了挑选入王府的佳人名单,明珠可看过了?”
  “嗯。那舞女也便罢了,我倒是好奇谁给了她胆子在宫宴上一直咬住我不放的。至于其他的…我本无意,若玉哥不喜,回去我便全退回去,左右我有玉哥便足够了。”
  “你……不想绵延子嗣么?”
  裴玉戈问得犹豫,萧璨听了却笑了声反问道:“玉哥不也是年近而立却无妻妾子女?也没见裴侯催促。”
  “…你我不同。”
  “没什么不同。我说过我心悦玉哥,虽不敢说此刻便能为你甘愿赴死,可也是牵肠挂肚、日夜难忘。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这时候我若为什么绵延子嗣的念头去碰他人,岂不是两边都辜负了?真那样父王和母妃恐怕要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打死我。”
  世人最忌生死鬼神,可萧璨却玩笑似的说出这番话,言辞之中透露出许多与当今天子截然不同的思想。不过他人心思干净纯粹,裴玉戈倒是有些明白为何天子独独对这个弟弟无比偏爱。
  “听说褚王妃虽出身普通人家,褚王却坚持只娶她做王妃,亡妻多年再无续娶,却是情深之人。”
  提起父母,萧璨脸上笑容更甚。
  “是啊。父王与母妃鹣鲽情深,所以作为他们的孩儿,我自然不能让爹娘在九泉之下对我失望。其实皇兄与皇嫂青梅竹马,也是情意深重,只不过身为天子…总有许多不得已。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曾叔公那般甘愿为一人与天下为敌,最后还能善始善终的。”
  萧璨心思跳脱,方才还说这自家的事,言语间提及已故的先代靖北王,转念便道:“干脆我们也效仿曾叔公他们,过些年领养几个聪慧的孩儿在身边,也省得旁人拿绵延子嗣的事烦我。只不过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像曾叔公他们那样把孩子教得文武双全,皆是便全仰赖玉哥了!”
  裴玉戈对此实不知该如何应付,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接话。
  “不过,我说着迷可不是浑说。”
  萧璨仰靠坐着,目视上方,忽得说了一句。还不待裴玉戈缓过心中震惊便紧跟了一句,“说起来,上次玉哥唤了我六七次王爷还未罚过。日后,我可是要讨回来的,玉哥别忘了!”
 
 
第39章 悖逆妄念
  在别院养伤才到第四日,宫里便来了消息,问的自然是皇后替皇帝拟的那份名单拣选得如何了,萧璨与裴玉戈此刻也不得不先回京了。
  回京的马车上,二人谈起温燕燕一案的后续。
  萧璨遇刺,且不管背后胆敢杀害当朝亲王的人是否与杀害温燕燕的为同一人,对方既能设下这个陷阱,必定同样猜到了那名被提前支走的仆妇可能掌握了什么证据秘密。更有可能,人已经落到了对方手里,在萧璨已经遇袭受伤的现在,这条路已经有些走不通了。
  “敌暗我明,私下再探实不明智了。”
  萧璨歪坐在马车内,手边倚靠着软枕,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听了裴玉戈的话,他抬眼慢悠悠问了句:“听玉哥的语气,似乎已有了好法子?”
  “说不上好,只是不必让你亲自去冒险。”不同于萧璨的惫懒,裴玉戈纵使脸色不佳,人也是上身笔直端坐着,“我翻阅御史台旧例,发觉一法或可行。凡冤而无告者,御史台可行监察之责,上请天子,令御史台、大理寺、京兆府三司主理。”
  萧璨笑道:“你想引蛇出洞?”
  “负责主理老师案子的官员懈怠,我原只是想为老师讨个公道而已。如今事态严峻,可见幕后之人用心歹毒。既如此,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做局请君入瓮,方可了结此事。”
  萧璨未置可否,而是主动道:“三司主理听来不错,可这冤而无告照理应是京中无亲族之人。温氏自先帝薨逝后便一蹶不振,此次温姨母被害更是甘愿当缩头乌龟。玉哥可有想好这一折?”
  裴玉戈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他不曾想到萧璨对三司主理一事了解得如此详细。可他并未因为对方明知却不告诉自己而生气,反而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这原是我的顾虑,因为迟迟未曾推进此事。不过明珠既对此一清二楚,想必能猜到我想怎么做?”
  萧璨心领神会,随即笑道:“说来…自从大婚前领了御史大夫之职,我好像都没怎么去过御史台的府衙。胡闹了许久,也是时候去见见那位‘尽忠职守’的符中丞了!”
  “明珠帮我,不怕违了自己当日在老师府上亲口说的话么?”
  当初两人初见,萧璨明言自己不会为了帮裴玉戈而伤了他们兄弟的情分。可若要促成三司主理一事,裴玉戈一人之言远远不够,绕过符礼还有皇帝萧栋。
  只是这事萧璨若要出手,势必会让兄弟俩为此事生出些龃龉来。
  萧璨对此倒是淡然,他轻摇了摇头道:“赐妾一事我已点头,皇兄便知是违了我心意,我拿温姨母的案子同他换,虽说可能惹得皇兄不快,但到底不至于伤了彼此情分,这样便不算我食言。”
  萧璨说这话时活像个玩心大的孩子,他的言行似乎总是在纯真与老辣中游移不定。一时让人觉得他城府极深,一时又令人觉得是天性纯然。
  不过裴玉戈到觉得二者合一才是萧璨。皇室的出身让他注定无法普通寻常人一般毫无城府,可自小受尽亲长疼爱又令他与人为善。
  更难得的是萧璨擅权却不专权,贱籍书生也罢、目的不纯的秀女也罢,不论男女不论出身,皆一视同仁。
  ‘若是今日萧璨为帝,或许老师就不会白白丢了性命、更不会死后连公正都求而不得…’
  裴玉戈身为人臣,又出身忠臣门户,自小忠君爱国的圣贤书也是读了不少。可有那么一瞬,他仍是生出这悖逆的心思来。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妄念,且不说外人不知萧璨用心良苦,便是知道了,以萧璨这闲云野鹤的性子也定是不愿被皇帝的身份束缚住的。前日养病时二人闲谈,谈及天子,他言辞之中便有此感。
  萧璨不愿,裴玉戈也不忍。
  多日相处,纵使尚未接受萧璨直白的情意,可也非铁石心肠。这人是好是坏,接触下来总是能感受得到的,因而才有不忍,不忍他犯险受伤,不忍他为自己一念之私而困于樊笼。
  “玉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直至萧璨出声,裴玉戈才晃觉自己失态,只是慌忙间,眼中神情来不及遮掩。
  一向持重内敛的他头一次失了分寸,只得低头拿起茶壶倒水。不过茶水只斟了六七分满,既是怕马车颠簸将茶水洒出来,也是怕萧璨身上有伤、水喝多了路上出恭不便。
  萧璨倒也顺势接了茶碗,却直言道:“玉哥现下不想说也无妨,我可以等。”
  无论是想让萧璨为帝的悖逆妄念,还是他对萧璨的心疼和不忍,眼下都不宜宣之于口。故而面对萧璨,裴玉戈只能摇摇头,诚恳说道:“抱歉,恕我此刻不能说。”
  萧璨听了却忍不住轻笑一声道:“玉哥是个老实人,平日还是冷着脸得好,不然除非是在世柳下惠,还把持不住。”
  他贯是会宽慰人的,三言两语将别人的愁绪都引到自己的胡言乱语上去,甚至不需说那些无谓的安抚之余。
  裴玉戈心中复杂,只是看着对方,下意识叹了口气。
  萧璨还待在说什么,王府便已到了。
  打前站的白桥已下马行至马车旁等候,头一个掀帘出来的却是裴玉戈。虽说按规矩,萧璨为夫为尊,裴玉戈得跟在后面,可白桥知晓其中缘由,便默不作声只伸手去扶。
  临回京前,萧璨脸上照旧是涂了胭脂的,以防回来出什么变故再被旁人瞧出来。不成想,今日竟是用上了。
  白桥扶着自家王爷下马车时,接着挨近些飞快说道:“天子微服前来,禁军把守院内,府里才没传出信儿来,不知是否是有人泄密。”
  萧璨微微颔首,并未出声回应。
  原以为只是宫中来人催促,不成想竟是天子微服亲临。
  雍王府外未见任何异样,想来萧栋这趟出宫确实没想惊动太多人,只不过究竟为何而来,萧璨一时也把握不准。
  裴玉戈站在旁边,他只注意到了白桥的小动作,可对方说话的声音太小,他站的那个位置根本听不清。不过很快,萧璨就走了过来,借着两人凑近时的亲昵举动压低声告知了他。
  天子微服私访,且没有惊动任何人,为的恐怕不仅仅是来看看弟弟。
  “我虽不愿你经常到皇兄跟前,可有些场合还是避不开的。”
  “这我明白,明珠不必为此懊恼。”
  “玉哥快帮我瞅瞅,我这脸上可有破绽?”
  “少些血色,不过应是不妨事。”
  二人并肩而立挨得极近,说话时也是悄默声的,外人看去,只当是夫夫私语。
  王府外毫无异样,但进了王府大门往主院走,左右皆是玄衣轻甲的武卫。虽未着禁军重甲,但他们个个精悍高壮、眸光炯炯有神,如何瞧不出是一等一的皇家禁卫。
  长路尽头,一名略富态些的白面青年微躬着腰立在主院门外。见萧璨与裴玉戈并肩过来,远远得便屈身行礼,及至人近些了才出声道:“王爷回来得巧,陛下正巧微服出宫到王爷的府上,听说您回京了,便多坐了会儿等着您呢!”
  萧璨只笑道:“皇兄倒是难得出宫…诶?皇兄是一个人来的?”
  那公公只道:“陛下出宫不易,原是皇后娘娘想念出嫁前家中的点心,陛下爱重娘娘,又好几日不见王爷您,这才寻了个由头出来一趟。”
  太师府的糕点说不上稀罕,便真是儿时怀念的味道,也完全可以差太师府送来、亦或是将那做点心的厨子召入宫来,何必劳动天子微服出访。
  这等话无非是拿来搪塞人的,而萧璨素有纨绔之名,他对此只能是‘相信’。
  “皇兄皇嫂青梅竹马,此等情深羡煞旁人啊!”
  “王爷说的是。陛下等久了,王爷和…王妃还是赶紧入内吧!”
  那太监不再同萧璨多说什么,只催促二人进去,想来这也是天子授意的。
  萧璨笑着辞了那太监,拉住裴玉戈的手,两人相携进去。
  天子并非在屋内歇息,而是在院中小亭歇着,身侧侍奉的人不过,只有四名亲卫分守亭子四角,另有一年长的亲卫统领持刀护持在天子身后。
  这原不是什么稀奇的光景,但亭外阶下还跪着一人,粗衣布裙。较刚来时身上干净了不少,正是那日萧璨从官道上劫回来的告状民妇,可她本不该出现在天子面前。
  是她发现天子微服私访主动来的,还是萧栋听到了什么风声专程来提这女子的……萧璨心中闪过数个念头。
  然而天子此刻已然注意到了他俩,出声唤道:“璨弟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开始互相心疼,下章让玉哥对靠谱又惹人爱的老婆狠狠动心。为爱鼓掌马上安排!
 
 
第40章 彼此牵念
  萧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与裴玉戈一道过去。
  至阶下方停下行礼道:“臣弟(臣)参见皇兄(陛下)。”
  “平身。”明明那民女就在二人身边,萧栋却恍若没看见似的,只示意弟弟坐到身边来。
  裴玉戈没有跟过去,他站在了靠边的位置,目光紧盯着萧璨。离得远些或许还好,可若兄弟俩坐在一块,萧栋不可能闻不到弟弟身上异常的脂粉甜香,只需离近些仔细打量一番,便能看出萧璨略显苍白的脸色。
  天子突然微服私访,说是心中淡定自若没半点担忧,那是假话。
  “裴卿也别站着了,赐座。”
  “谢陛下。”
  天子没说到他身边去,裴玉戈便自觉坐在远些的地方。
  萧栋只瞧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放回到弟弟身上,调侃道:“你这是又去哪里胡闹了,眼下一圈乌青,瞧着便没精神……这脂粉味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早知瞒不过,但听到天子这般问的时候,藏在宽袖之下的拳头还是不由攥紧了些,只是勉强仍表现得颇为镇定。
  萧璨依旧是平日没正形的模样,只摇头笑着回道:“脂粉香?皇兄怕是闻岔了!玉哥是侯府公子,素日衣上熏香,我这几日邀玉哥去别院小住,想来是日日在一起也跟着沾染上了。”
  “哦?裴卿?这香气…倒是独特,寻常男子甚少用这般浓烈的熏香才是。”
  萧璨没给兄长逼问裴玉戈的机会,抢过话头便道:“皇兄也说了是寻常人!玉哥可不是寻常男子,单就这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便是世间罕有,只怕皇兄的后宫中也少有这样的绝色。既如此,玉哥身上的香自然不能与那些寻常公子一样,岂不是落了俗?”
  “朕只说了一句,瞅瞅你这护短的样子。唉,真是弟大不中留!”萧栋对裴玉戈不喜,一是因为他是温燕燕的弟子,二是因为萧璨执意求娶。不过见萧璨言语之中也没怎么对裴玉戈尊重,只当是弟弟年轻、一时贪恋美色,便不与臣子为难了。
  这一番波折幸是被萧璨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不待萧栋说什么,萧璨便主动瞅了眼阶下跪着的女子。在他们回王府前,那女子不知跪了多久,虽低着头,但仍能见脸颊上滑落的汗珠以及那略苍白的脸色。要知道如今中秋已过,白日里天冷得很,那凉亭外的砖石也渗着寒气,一个身子弱的女子在上面跪上一会儿,脸色必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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