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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作者有话说】
  玉哥独角戏,萧璨持续掉线中
 
 
第37章 “可我就是想这么做”
  当夜过了子时,萧璨的高热才退了大半,只是伸手去探额头,仍比常人要热一些。
  入夜前余默也来瞧过一次,把了脉施了针,方子倒是没换。估摸着时辰熬得药在灶上热了一遍又一遍,萧璨仍是没有要醒的样子。
  “咳咳…咳!”裴玉戈坐在外间小榻上,手上拿了干净帕子捂住唇,已经尽可能放轻了咳嗽的声响。然而他这身子经过一整日的劳累折腾,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愿遂了主人心意。用力咳的那几下,听得在屋内伺候的人心惊。
  典军校尉白桥是个实在汉子,瞧着一个绝色佳人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脸颊也因为先前拼命忍着而憋得有些红,实在心有不忍,便主动出言劝道:“王爷这儿有卑职等人守着,王妃刚喝了药,便是余医正说了无妨,您也该多歇着。”
  裴玉戈已吃过止咳的药丸,仍是没什么太大用处,便是并非他亲近仆从,见他这副我见犹怜的病弱模样也着实不忍。
  郭纵在内室听得叹了口气,起身走出来朝着裴玉戈行了一礼道:“白校尉所言在理。余医正已说了,爷的高热一退发发汗便无大碍,可王妃的弱症是自小的,若是爷刚醒,您便病了,爷必定拖着病体照看您。想来,王妃也是不愿见这情形的。”
  比起白桥直愣愣的劝法,郭纵的话更有说服力,而裴玉戈也清楚郭纵所言不假。
  执意照看萧璨,既是因为杀身之祸缘起他的老师,裴玉戈心有愧疚。毕竟萧璨如果真如最开始所说的那样撒手不管,恐怕也不会有这祸事。再者,那日中秋宫宴后在萧璨儿时所居殿宇,这人曾毫不遮掩、直言心悦于自己。裴玉戈说不上此刻对萧璨有何割舍不断的情爱,但心中没半点触动犹豫也是谎话。
  终归瞧着一向开朗爱笑的人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心中多少还是难忍怜爱之情,这才久久不愿自行离开。
  “郭管事所言我明白,只是我还想亲自瞧一瞧他。”
  郭纵垂首回应并侧身让路。
  无论是考虑到自家爷对裴玉戈的看重,还是基于郭纵自己对裴玉戈的尊重,他都没有执意阻拦的意思。而且若不让裴玉戈亲眼瞧了安心,光动嘴皮子也劝不动一个在朝中素有鬼见愁之名的言官。
  裴玉戈接了狄群递来的参片含在口中,坐了片刻,待胸中气顺了些,自己也有了气力,方站起身往内室走。
  侧坐在床边,裴玉戈拿走萧璨额头上已经变温变干的布巾,伸手自床边伺候的亲卫手中接过新的布。刚放到萧璨头上,原本昏睡中的人发出抗拒的轻呼,似乎是被湿布巾冷着了。
  守候在床边的众人见状立刻往前走,在看到萧璨迷迷糊糊间一把抓住额头的湿布巾甩下去时,大家脸上都难掩喜色。
  萧璨醒了。
  只不过高热刚退,呼吸还有些沉重。萧璨眉头紧皱,努力眨了好几次眼,才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一歪头看到了几张有些模糊的人脸。
  眼前仍是模糊的,可耳朵不聋。听到耳边乱哄哄喊着去请余医正之类的话,床上的人用尽力气也才弱弱地喊了一声,“不许去!”
  亲卫快走到房门口了却被叫住,郭纵挥手让屋内多余的人都撤出去,裴玉戈也让狄群一起出去了。如此一来,内室里便只剩下了刚醒的萧璨,以及他与郭纵、白桥四人。
  郭纵急急凑上来,放轻声音询问道:“爷可感觉身子哪里不爽利?”
  “疼…渴…”
  萧璨的声音有些哑,算算时辰,该是近一日水米未沾了,又起了高热,这会儿刚醒自然是说不太出来话的。
  白桥手快,转身先拎着茶壶倒了一小碗水来。
  萧璨还躺着,得先把人扶起来才不会喝呛到。裴玉戈自知气力不济,主动起身让开了床边的位置。白桥看了看郭纵,最终把水碗递了过去。
  郭纵接了,走过去用单臂垫在萧璨颈后,一用力托着肩颈将人扶坐起来,自己再侧坐着让萧璨靠着自己一侧肩臂。水碗他也没有让萧璨自己拿着,而是喂到了嘴边,等萧璨小口饮了几次轻摇头后,郭纵才回身将茶碗递还给了白桥。
  “爷可还要躺一会儿?若是不适…”郭纵话说了一半,见萧璨目光直直看向站在床尾的裴玉戈,便停下了方才的话,主动说道,“王妃自您在前院昏过去后便寸步不离守着,属下等原本要劝王妃去休息,王妃执意不肯,好在爷您醒了。”
  今日应付萧兴泊时,裴玉戈表现出了不同他娇美容貌的魄力,郭纵亲眼瞧了,所以他并不吝啬于为对方说话。
  “躺太久了…不想睡了,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同玉哥说说。”
  “是。”郭纵担忧地瞧了萧璨一眼,但仍是没有忤逆自家爷的决定,他双手托着将萧璨往后扶了扶,好让人能够靠坐在床头,又拿了好几个软枕与薄毯垫在后面,以免床头的木头咯到萧璨。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郭纵才起身退后几步,携白桥行了礼后一道出去并将外间的其他人都领了出去。
  萧璨懒懒地看着,脸颊还有些红,可唇上却没有血色,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裴玉戈没有犹豫,走过来侧坐在了床边。
  没等萧璨开口,裴玉戈还是先伸手探了下对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头,觉得不是那么热了才放下心道:“你这一伤,上上下下牵动了不少人的心,一整日大伙都安生不下来。”
  “…那玉哥你呢?白桥说…是你主动要来的。”
  中间萧璨短暂清醒了一阵时从白桥口中听到了些他力竭昏迷后的事,其中就包括郭纵同白桥提的裴玉戈主动要来的事。他当时来不及细想,找了亲卫伺候迅速换上衣裳,脸上和唇上则抹了层厚厚的胭脂遮掩病色,匆匆忙忙便出去救场。
  说心里话,睁眼再看到裴玉戈在床边,而且从旁人口中得知对方守了自己许久,说不欢喜是假的,但他就是想听裴玉戈自己说出来。
  “我自是为你担忧。从前未曾料到竟会有人为了与老师的仇怨而对皇族起了杀心。”
  萧璨听了却露出一脸苦笑道:“玉哥,你不说后面那句我还能多高兴一会儿。”
  裴玉戈是故意的。
  就在几日前,同样是夜间交谈,萧璨已向他袒露过心意。方才那般问,裴玉戈如何不明白对方究竟想问什么。他也是个聪明人,所以清楚如何保持距离。
  并非是他真的不想亲近萧璨,而是对方太过直白炽热的情感让裴玉戈觉得一时无所适从,下意识总想要保持距离。所以当萧璨别有用意地问了,他也别有用心地答了。
  沉默了片刻后,萧璨主动道:“罢了。能听到玉哥担忧我,也是件值得欢喜的事。玉哥宽心,我身子硬朗着呢…区区箭伤,养些时日再用些药酒无碍了。”
  “话虽如此,到底是病后虚弱,还是该多…咳咳!”
  裴玉戈话未说完,没忍住别开头咳了几下,嗓子干得发痒,喉咙涌起一丝呕意。虽没吐出来,可干呕的那几下还是生生逼出了些泪。
  虽说那眼泪原是身体不适间接逼出来的,并非裴玉戈本意流出的,可美人眼中含泪,当真是副常人难以抗拒的绝美景象。
  萧璨亦是凡夫俗子,不过他心中心疼多于欣赏。
  “…今日别院那些弓箭手是玉哥下的令么?”
  裴玉戈嘴里发酸发苦,只以点头做回应。接着便听萧璨喃喃道:“果然…我就说郭纵没有射杀萧姓人的决绝。若我今日没有赶到,玉哥真打算下令射杀皇族么?”
  裴玉戈犹豫了下,半转过头肯定道:“为何不敢?你刚遭人刺杀性命垂危,同安郡王后脚便这般‘巧’赶到,即便不是他亲自安排,也必是知情人,杀了也不算冤枉。”
  “呵…哈哈、呃!”
  萧璨笑得开怀,不经意间牵动了胸口的伤,气息顿时一滞。
  他们二人,一个天生体弱又劳累了一整日、一个刚收了重伤险些去了半条命,此时确实不是什么谈正事的时机。
  裴玉戈主动道:“刺杀之事牵连甚多,你未醒时我已托付郭管事详查,他明日便会回京中打点诸事。你伤病未愈又刚退了高热,还是早些歇息为佳。”他犹豫了下还是暂时隐瞒了那些箭是襄阳侯府专用的事,否则以萧璨的脾性,怕是今晚必要严查追究,那样病更好不了。
  “玉哥。”
  “嗯?…唔!!”
  裴玉戈刚要起身被萧璨唤住,他转头的功夫,萧璨已抬起不碍事的右手揽住他后脑。原本就坐得蛮近,因是突然之举,裴玉戈没有防备就被勾了过去。
  下一瞬,微凉的唇覆在他唇上。
  这个吻不带任何欲念,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双唇相接…再无其他,是萧璨此时此刻真实情感的表达。
  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便松了手。
  裴玉戈着意保持的距离被这一吻彻底打破,一时愣坐着不知该怎么拒绝。
  做了‘坏事’的萧璨勾唇微微一笑。
  “我知方才之举实是孟浪了,可…我就是想这么做。”
  【作者有话说】
  萧璨身子骨很快就会好,好了就会立刻全垒打。
  现在身体跟不上,就先用吻试探咱玉哥,这次没拒绝,下次直接骑上来就拒绝不了了。到时候脸红还推不开人的玉哥(咳咳)肯定香香
 
 
第38章 着迷
  萧璨的身子着实是比裴玉戈健壮不少,前天中箭险些丢了半条命的人,第三天便已经能够披衣下地行走了。反倒是裴玉戈前日守了一天又兼冒雨赶来,第二日便染了风寒、咳嗽得更厉害了。
  就是劳累余默两头跑,给裴玉戈把了脉便冲着在一旁笑眯眯的萧璨发了火。
  “要我说,你们俩都病着,也别怕谁的病气过给谁,干脆搬一屋住着了事!免得我刚两头跑完,人就屁颠屁颠自己寻过来了!”
  萧璨丝毫不介意被人拿话挤兑,反而顺着对方的话扭头对裴玉戈道:“玉哥染了风寒不宜挪动见风,我搬过来便是。”
  裴玉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毕竟他这身子一病便要劳烦大夫过来,余默本是为了治萧璨的箭伤而来,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给别人添麻烦。再加上他与萧璨也曾在宫中同塌而眠,拒绝的理由也站不住脚,索性便不提了。
  萧璨向来是说到做到,而且干什么事也半点不拖沓。说要搬过来,一扭头就让人开始弄,不过说是搬,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拿。毕竟这是京郊别院不是王府,没那么多东西,白桥带个人,一人拎书箱,一人抱衣服,说话间便过来了,倒也没费什么功夫。
  裴玉戈现下住的这院子紧挨着萧璨之前的主院,原就是先帝赐给弟弟一家的皇家别院,两个紧挨的院子布置也没差多少。那床榻也宽敞,两个成年男子躺上去仍是富裕,倒是不必像先前在宫里时贴着睡。
  萧璨的脸上仍少有血色,不过人瞅着还是蛮精神的。为了不碰到左胸的箭伤,白日就窝在矮榻上不动弹。
  两人一个坐在榻上一个坐在床上,遥遥相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了这次刺杀的始末。狄群奉命昨日同郭纵一起回了京城,眼下还都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便只能推测一番。
  在裴玉戈提起萧兴泊那日突然到访的事,并自然而然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其背后的礼王府,可萧璨却对此提出了不太一样的想法。
  “萧兴泊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上次中秋宴我堵了他的话茬儿,要说他受人挑拨乐见我受伤倒有可能,可若说是谋划着要我的命,凭他那胆子也做不出来。至于礼王府,那位禅位的老王爷是哀帝的皇弟不假,可这皇位从祖母传到了我皇兄手里,早与礼王府没了干系,再说…杀了我有什么用?”
  尽管如萧璨所说的那样,礼王府既无夺位的资本和名分,也无非杀了萧璨不可的理由。若说是有把柄在老师手中,可裴玉戈自己作为温燕燕一手提携的弟子,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老师提及有关礼王府半句。
  即便这样,他仍隐隐觉得以萧璨的性子,刚刚本不应该对礼王府没有丝毫怀疑。然而这念头只是在裴玉戈心中转了下,因无证据,便没有提起。
  “可若是如此,又还能有谁有这般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截杀你?”
  萧璨沉默了下,随即反问道:“玉哥完全不疑心殷绰吗?”
  裴玉戈很肯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不会是他。”
  “玉哥这么肯定?他都敢唆使人对温姨母动手,想来我这不讨他中意的闲散王爷也……”
  “不。正因敢对老师动手,他才最不可能谋划昨日的刺杀。”
  裴玉戈性子温和,待人谦逊有礼,处事也是谨慎有分寸,担得起君子之称。他几乎不曾擅自打断旁人说话,少有的几次也是他人挑衅栽赃而还击,从不曾在萧璨面前这般。今日却不同以往,萧璨顿了下,脸上笑意更深,遂问道:“为何?”
  “今上不喜女子在朝为官,登基以来朝廷对女官升迁多有阻碍。老师耿直,又因身兼御史大夫之职,难免多有树敌。殷太师独占天子宠信倚重,老师不得圣心,杀她既除了心腹大患、又不会给自己惹来太大麻烦,于他…利大于弊。可明珠你不同,天子曾为你屡破规矩,这京城上下谁不知你受尽兄长偏爱,殷太师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他那样妄图独占天子倚重之人,不会做出那种败露后便会失去圣心的举动。”
  “玉哥有没有想过,万一那群人只是想截杀所有试图探听温姨母府上那仆妇的人呢?而我只是恰好碰上了。”
  萧璨尚不知那些箭的事,昨日郭纵临回去前奉裴玉戈之命封锁了上下消息,故而这过去一日多也无人告知他这事。
  裴玉戈叹了口气,犹豫片刻才起身走到榻上同坐,缓缓道:“刺杀你的箭蹲在后院,我前日便去看过。箭杆上的标记虽已都抹去,可其中一部分皆是家父请人专为侯府打造的长箭,另有一批是仿制的与侯府长箭相似形貌的短箭。显然…那日刺客非常清楚你是谁。”
  萧璨乍然听闻,脸上表情大变,顾不得箭伤便要起来。裴玉戈早有预料,说话前便坐了过来,此刻刚好出手将人按住。
  也幸好萧璨受了伤没什么力气,裴玉戈一个人也行。
  “是玉哥让郭纵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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