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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裴玉戈撂下茶碗,目光扫过殷绰父子,他故意多看了眼殷岫,为的就是让众人注意到自己故意表露出来的敌意。
  “裴某以为,太师该是清楚个中缘由的,毕竟令郎……”裴玉戈没把话说全,但已足够众人想象了。
  拈酸吃醋、与人争宠并非君子所为,更于名声有碍。只是裴玉戈更清楚,比起自己的名声,萧璨更重要,所以此刻他来做这个善妒的‘恶人’是利大于弊的法子。所幸殷岫与他们是同谋,彼此也都不在乎流言名声,裴玉戈也不怕殷岫当场反口。
  殷绰面上笑容不减,只道:“犬子姿容平平,实在称不上是佳人。王爷身份贵重,侧妃入得了宗室玉牒,谨慎些倒也寻常,只是怎得妾妃美人也不选一些。身份虽低了些,可绵延子嗣确是足够,她们生下来的孩子自然必不得世家贵女所出,抱给王妃养,也免得陛下日后对王妃颇有微词。”
  “太师这话说的……”萧璨一瞬练了笑容,变脸之快,甚至令在场众人诧异,“你是请了皇兄旨意,今日特意来教训本王和王妃的不成?!”
  殷绰纵横朝堂多年,虽还没有坐上丞相之位,可这些年来被人捧着敬着,便是天子也不曾被当众冷待奚落过一次。萧璨突然不循常规翻脸,还是当着众宗亲的面,着实是一点脸面都没给他留,殷绰的脸色白了又青,却反驳不得。
  “臣断无此意,还请王爷见谅。”
  萧璨似是不懂见好就收,闻言不咸不淡地应付了句道:“本王一时气性大,太师千万别同本王置气。”
  “王爷得陛下爱重,臣怎敢与王爷置气。”
  萧璨也不应声,更不叫殷绰父子坐下,算是将自己娇纵任性的性子贯彻到底了。
  末了,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般忽得主动开口道:“至于太师方才疑问,也别为难玉哥了。本王为你答疑便是。”
  殷绰此刻强压脸上不快,尽力周全了礼数,仍然态度谦卑道:“还请王爷赐教。”
  “赐教说不上。只是本王去年自大婚后才晓得……自己竟是断袖,不爱女娘爱男郎。对女子都没有兴致,也就谈不上绵延子嗣,纳了也白纳,便干脆不祸害那些清白姑娘了。不知这个回答……太师觉得是否满意?”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春节快乐呀~~
 
 
第101章 耍赖
  “纳妃与否是王爷的私事,臣无权过问、更无责问之意,王爷多心了。”
  满不满意的话怎么答都是错,殷绰到底在朝为官多年,虽因着萧璨突然翻脸而有那么一瞬脸色未变,但很快就敛起失态。同萧璨告罪时,姿态摆得很低,教人拿不住什么把柄。
  “或许确如太师所言,是本王一心庇护,见不得旁人惹他烦忧,难免迁怒、有失言之处。”
  萧璨忽然又变了副口吻,难免惹得在座之人皆心生疑惑,殷绰面上却不见丝毫放松,尽管面上来看是萧璨主动松缓下来,甚至隐有解释求和之意,可不知是否因为打心眼里对雍王不喜,他没有半分松动。
  事实上,他提防得对,因为萧璨说完那句软话之后,话锋一转便道:“不过太师当真是皇兄倚重的栋梁贤臣,府中嫡长公子自年前失了音讯到如今…得有十来日了吧?亲儿子丢了,太师竟还能空出些心思来担忧本王的私事,按说本王与太师的师徒情分不深,原是没想过太师能为本王操心至此的。”
  有那么一瞬,殷绰几乎要掩饰不住眼中恶意,毕竟萧璨的话在他听来与威胁无异。
  “臣身为人父,自然关心自己的孩儿。只是为臣者,先社稷后小家,太过儿女情长未免担不起社稷重任,孰轻孰重,臣自然分得清楚。”
  这话自然是在内涵萧璨,刚刚他亲口认下自己为了护短迁怒朝臣。
  至于殷绰那句担不得社稷重任的话,裴玉戈在旁听得认真,借着饮茶的间隙,抬眸打量对方。立场相悖,他不得不去思考殷绰对先帝遗诏之事知情多少。
  萧璨与殷绰这头言语犀利,在座众人听得面色各异。
  萧揽显然听出来不对劲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父亲不着痕迹按住了。以寿王府的立场及地位,他们今日单纯就只是过年拜访来的,不该随意介入他人恩怨之中,更何况还是这种涉及皇权与党争的纷争。
  萧兴邑携子起身告辞道:“今日本是为了送节礼而来,叨扰多时,不便久留,我父子二人这就先告辞了。”
  “四叔慢走。”萧璨颔首致意,并未多加挽留,只令守在堂外的郭纵送父子俩离去。
  堂中余下众人各怀心思,便只有寿王世子父子主动离去,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试探着。
  “爹,为何这么急着出来?您还不让我帮着说两句……”萧揽憋了许久的话,待坐上回府的马车,内外都是自己人了才得以开口。
  萧兴邑眉头微蹙,却没有斥责自己儿子,而是淡定反问道:“从礼,你可有注意到明珠今日是如何称呼我的?”
  “说起称呼……堂兄今日确实一直未唤爹一声舅舅。”
  萧兴邑再问:“那你觉得明珠不唤为父舅舅的原因会是什么?”
  萧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着头认真思考起来,显然人已经过了刚刚那股子冲动劲儿。而萧兴邑提出的问题确实直击要点,但凡同萧璨亲近一些的人都能觉查出他异常的称呼。
  良久,眼神已有所转变的萧揽才抬起头答道:“孩儿明白了。是因为方才堂中有殷太师在,孩儿一言一行代表了咱们寿王府,贸然插手,只会给祖父惹来麻烦。”
  “不错,但不全,你忽略了明珠的抉择。今日打他一露面,就不曾对你我父子过多亲近,也刻意避讳了从前亲近的称呼,这便说明他是早想好了的。论嘴皮子功夫,他也不见得输给太师,我拦着你,也是不想你贸贸然回护,坏了明珠的安排。”
  萧揽点头表示知道,只是心中尚有疑惑,他喜怒形于色,一露神情便被当爹的瞧了去。
  “还有不解之处?”
  “爹,我只是不明白,堂兄他究竟要做什么?上次接风宴也好、今日拜访也好,我总觉得他好像…变了。”
  萧兴邑闻言轻叹了口气。自己儿子虽只比萧璨小半岁,可人自小是蜜罐子里泡大的,被宠得天真烂漫,少有城府心机,完全不像是弱冠之年的宗亲子弟。对于儿子所说的萧璨变了,萧兴邑却并不觉意外。
  “从礼,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熟悉的那个萧璨才不是他本来的秉性呢?”
  一个人不可能忽然间转变那么大,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他们先前自以为十分了解的‘萧璨’或许本来就不是萧璨原本的模样。联想到自去年温燕燕遇害、萧璨回京,再到后来与襄阳侯府公子结亲、接手温燕燕未尽之事。
  桩桩件件看似是萧璨随性胡来,可结果似乎都是对他有利的。御史台尽在掌握、那个尸位素餐的大理寺卿被下属顶替、温燕燕那桩谁都不敢查也不想查的命案有了进展……萧兴邑并不觉得这些事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真纨绔能在半年做成的。
  “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面对儿子的疑问,萧兴邑摇了摇头,这一点他倒没有撒谎。
  “我只是经验之谈,真正知道的或许并不比你多。总之……你这性子还是太不稳重了些,回去多同你祖父学着些,也别整日胡闹没个正形。你这样,来日议亲,少不得要被人轻看了去!”
  提起婚姻大事,萧揽显得郁闷了不少,苦笑道:“爹快别提亲事了,平日里娘和姨母整日念叨就够儿子受得了!”
  “你啊……这一点倒真该学学人家明珠。”
  萧揽小声嘟囔道:“那我说了想寻个裴大哥那样的,你和娘又不乐意。”
  当爹的耳朵灵,一听便瞪眼道:“裴公子那样绝世风华的人物,不论男女,你倒是先给我和你娘寻来一个啊!光会为难我俩,那是我们不乐意么?!”
  提起儿子的婚事,萧兴邑倒是少了几分谈正事时的严肃,一心只在乎未来的儿媳妇。
  “我觉得堂兄今日有句话说得不错。若是不喜欢,何苦耽误了人家清白姑娘,左右儿子还年轻,爹你们就别着急催了,说不准哪日我就给你们领回……”
  话没说完,又被亲爹一个眼神给瞪闭嘴了。
  “家风礼教尚在,不许胡来,听到没?”
  “…听到了。”
  “明珠…你今日原不必为了我与殷绰针锋相对的,只怕会对你日后不利……”
  提起白日里的事,裴玉戈心事重重。
  “没什么不值的,即便我不挑明,他也已经断定他儿子在我手里,本来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萧璨抬手挥退侍从,边说边踏进池子。外面虽是冬日,可浴房内的地龙池子都已经烧热乎了,便是只着单衣坐着也不觉寒冷。
  池水不深,似萧璨这身量的男子跪坐在池中也不过是堪堪没过了腰,裴玉戈披衣坐在池边,那水只到他膝盖处。
  “话虽如此,仍是不值当的……明珠!”
  裴玉戈话未说完便焦急握住了萧璨正解他衣带的手,萧璨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歪头笑道:“玉哥同我成婚半年有余,怎得脸皮还是这样薄?玉哥只管说你的便是,我办我的‘正事’。”
  萧璨动作极为灵活,裴玉戈根本制不住他。虽说他二人确非第一次亲近,可瞧着那人跪在膝前笑的模样,仍是止不住又羞又喜的心思来。
  脸颊被热气熏得泛红,裴玉戈一手扣住池边的鹅卵石,努力平复着心绪,尽量令自己能够正常开口。
  “明珠,其实你不必做这么多的。”
  萧璨手撑在裴玉戈膝上,仰头看着他,故意逗道:“玉哥指什么?我此刻愚钝得很,玉哥得说明白些。”
  “我不在乎那些虚名,旁人愿意耻笑议论便随他们去。我唯独…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一瞬的惊愕之后是欢愉,就像在脑中炸开的火花,令裴玉戈眼前一白,身子不由一僵。
  他抬手,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背,才不至于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来。
  然而此刻的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更不敢低头看。
  从未有过的欢愉给予身心极大的冲击,裴玉戈并没能坚持多久,不过最后一刻,他还是用力将人推开了。
  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只是气息不免有些紊乱。
  “明珠,你不必…做这种事的……”
  萧璨唇角带笑,人凑近了些,不答反问道:“玉哥只说方才快不快乐?”
  被这么一本正经‘欺负’,裴玉戈哪里是萧璨的对手,‘你’了好几声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被萧璨捉了手过去。
  裴玉戈左手手背处见了血,是他刚刚情难自制时弄伤的。
  萧璨拇指抚过那道伤痕,轻叹了口气道:“玉哥下次可别再对自己这么狠了,你这定力……我瞧着心里头害怕。”
  说是害怕,更多的还是心疼。
  今日此番浅尝辄止,萧璨也没再继续做什么,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不想让裴玉戈继续说那些‘扫兴’的话。
  “明珠,你今日同殷绰翻脸,可是还有其他打算?”
  萧璨坐到了裴玉戈身边,见他颊上红晕褪去,一本正经同自己谈正事,忍不住捧腹轻笑。
  被裴玉戈问起因何发笑,萧璨无奈摊手道:“玉哥,你我此刻这个模样,你当真要现在与我谈正经事?就不怕我中途抵挡不住美色,再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这次裴玉戈倒是没中招,他摇头轻笑,撩了把水,胡闹似的泼向萧璨。后者一个灵活闪身躲开,又成饿虎扑食状扑过来。
  裴玉戈也没想着要躲,就那么与萧璨四目相对。
  他抬手,将人拥住,手掌轻拍对方后背,那来自年长者的安抚冲淡了原本的暧昧。
  萧璨头枕着裴玉戈的肩,喃喃道:“玉哥耍赖~”
  裴玉戈回以微笑,哄孩子似的又拍了拍对方的头。
  “乖~下次一定。”
 
 
第102章 罪有应得
  “大公子,药和香都配齐了。”
  徐正礼如三日前那般端着加了药粉的香炉进书阁时,抬眼便看到了站了一屋子的人。
  裴玉戈身边鲜少会围这么多人,不过除了狄群之外,其他几个都是王府的生面孔,也就只有站得靠前的孙连青他还眼熟一些。
  桌后之人应了一声,徐正礼回神,捧了东西送到桌旁,单独端了当中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放到自家公子手边道:“属下来时,余医正嘱咐给公子您新换的汤药,说味道虽比从前的酸苦了些,但不比一日三顿喝,请您务必趁热服药。”
  裴玉戈闻言放下手中那支笔,冲徐正礼微微颔首后端起汤药,后者放下东西后退几步站到了离狄群近些的地方,同孙连青那边隔了差不多两个人那么远。
  “还有一人未到,我这儿同明珠一样,没什么天大的规矩,私下里都不必太拘谨。”
  裴玉戈端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既是因为人还未到齐他并不着急,也是因为今日这新换的药着实有股说不出的酸苦口味,他喝不太惯便也喝得格外慢些。
  书房内两拨人互相看了看,不过谁也没先开口说什么,只交换了个眼神便全当认识了。
  不多时,书阁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女子绕过屏风出现在几人面前,竟是沈娘子。
  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左右瞧了瞧,最后站在了两方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欠身向裴玉戈盈盈一拜道:“妾身来迟,见过王妃。”
  裴玉戈微微蹙眉将那碗中汤药一饮而尽,身侧安静侍奉着的大丫头春怜奉上干净帕子给他擦去唇边药渍,而后安静退到裴玉戈身后不远处的角落,恍若整个人不存在一般,自始至终没发出多余一声。
  “今日召诸位前来,一来是为告知你们王府日后大计、且让你们心中有数些,二来……无论从前出身如何,今后诸位便都归于裴某麾下办事,总得先让你们互相见上一见,彼此熟悉些,也便日后精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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