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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赵之文与礼王府有关,裴玉戈近日原本就在整理参奏那两个姓赵的,今日倒是碰巧撞到他跟前,没道理放过。
  裴玉戈看向白掌柜,只淡淡道:“白掌柜,可有此事?”
  白掌柜立刻道:“东家,我敢赌咒绝无此事!”
  “白掌柜是个本分老实的人,这点本官倒是能为他作保。”目光扫过京兆府的人,裴玉戈语气冷冷的,“既已报官拿人,想来人证物证俱全。”
  赵府的人立刻说:“我们有人证!府里的人亲眼看着那女人躲进书斋再没出来!”
  裴玉戈闻言忽得笑了一声,也不搭理赵之文府上的人,转而看向京兆府的人,问道:“报官的和人证是一拨人,巩大人何时这么草率了?”
  话说得不重,可从一名御史的嘴里说出来,那分量便格外重了。
  领头的官差被盯得汗都下来了,怕说话一个不小心让自家大人明日被参,又怕不回更要命,急得牙关直打颤。偏此时他又听裴玉戈接着质问道:“可还有别的实证?”
  赵府的人想张口,被那领头的官差一把子按住,陪着笑脸道:“巩大人这两日身子不适,今日没来府衙,是卑职一时考虑不周,偏听偏信搅了裴大人的清净,还请大人恕罪!我这便带人回去重新细细盘问,必不使人受委屈!”
  那官差应是京兆府尹的心腹,关键时候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左右祸事还没完全酿成,裴玉戈堂堂御史中丞也不会揪着他这个末流的差役不放,而保全了他家大人,他便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些时日太师领三司细查要案,想来巩大人也是忙得厉害才病了,只是这等越俎代庖的荒唐事,本官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不然很难不让本官怀疑大理寺此前办案拿人,是否早有今日这般百姓蒙冤难辩的先例了。”
  “是卑职之过,谢大人宽宏大量!”
  京兆府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倒是附近围观的百姓和未离开的读书人皆惊讶于这书斋竟是朝中大官开的。
  “白掌柜。”
  “诶!东家,是我的错。”
  裴玉戈抬手制止他说下去,扫了眼呆站在楼梯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几名读书人,淡淡道:“楼上的客人……给他们退了银子,请他们先离开吧。”
  “是、是。”
  白掌柜带着伙计过去,叶虞站在一旁皱眉问道:“他们分明沆瀣一气,就这么让他们离开?”
  “自然不是。”裴玉戈目光渐渐冷下来,他微微偏头吩咐道,“正礼。”
  “属下在。”
  “回府去找孙校尉,让他调几个身手好的给你,去京兆府和赵之文府里盯一盯。”
  “是!”
 
 
第119章 中毒之嫌
  “阆中院的转运使虽是漕运肥差,可官职也不算太高,京兆府何时这么听话了?”
  裴玉戈示意回来的白掌柜关了门,才道:“这一年京城内外出了不少事,京兆府有失职不力的过错在,上下官吏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就不要说京中权贵士族遍地,惹了哪个都不好收场。”
  “阆中院管的是漕运那一摊,说到底还是和户部关系近,盐铁使赵淮位居三品,京兆府尹的官阶也就比他低了半阶,何至于此?”
  裴玉戈不答反问道:“那重华觉得京兆府的差役是真的怕我么?”
  叶虞未答,但转念一想便已隐约明白了。裴玉戈虽是侯府公子,如今官阶也不算低,可到底不是有实权的人,京兆府的人见到裴玉戈时那般毕恭毕敬生怕被抓什么大错处的反应,只能说忌惮更多的并非是裴玉戈这个人。
  “看来,去年大理寺卿断的那条腿是断到京中许多人的心理去了。那这么说,赵之文背后的人足够让巩璋忌惮,却越不过雍王去?”
  裴玉戈点头,目光微垂,淡淡道:“赵之文攀附同安郡王,明珠那次遭遇刺杀,父亲事后顺着那些伪造的兵器顺着查到了阆中院和礼王府。当初刺杀那事,我想赵之文应当是全然不知情的。我近来盯着他们,多少也知道阆中院的几个多是空架子。以权谋私他们敢,但谋害皇室,我料定他们不敢。不过说起来,我还要谢他们今日一闹,算是给了我一个正经将他们卷进来的由头。”
  “我依稀记得朝中人私下说你是鬼见愁,原是因为你身子弱又难缠,他们怕与你争执急了出什么事,把你当阎王殿前的小鬼儿避讳着。”
  友人间玩笑自是随意,裴玉戈也乐得见叶虞心情松快些,便顺着好友的话道:“起先是这么个缘故。我现在身子既好多了,总该拿出些真本事让这称呼变得实在些。”
  叶虞听完一笑道:“那只怕过几日有些人要遭殃了。”
  “东家。”白掌柜将所有事打点妥当,又将伙计也打发走后,主动来到裴玉戈跟前直直跪了下去。
  “白掌柜这是作何?”裴玉戈虚抬一手,自有其他侍从过去将白掌柜扶起。这忽然一跪的缘由,他也立刻明白了,见白掌柜面露尴尬,低垂着眼不敢看自己,他便更加笃定了,“这么看来,京兆府和赵府的人所说并非全然是假?”
  “……是。方才情势紧急,那些人也看到了东家您在,我想着自己若是承认,只怕会对东家的名声有损,况且此事…另有隐情,但当时不便明言。”
  白掌柜所作所为虽不免有寻求裴玉戈庇护之心,但他的话却仍有几分道理在。
  “你是侯府出来的老人了,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来龙去脉,你需得同我说清楚。”
  “是……东家若是有空,还请随我来一趟。赵府管家所说的‘逃奴’……就在这附近藏着,但她并非奴籍,来京城也是为参与几年春闱!”
  裴玉戈和叶虞闻言同时蹙眉。
  “重华,我让人先送你回府。”
  叶虞张了张嘴,但看到好友的眼神,他还是没有坚持留下来,只叮嘱裴玉戈要顾全好自己便随着人离开了。
  “带路吧。”
  萧璨今日回府倒是早了些,他回来时不见裴玉戈人,找了人来问才知道是还没回来,但细问下去,竟是无人知道。
  也不知是近来京中局势紧张还是萧璨这两日心情不佳,他极罕见地发了脾气,今日当值的郭纵、连带着拨到裴玉戈身边的孙连青及那两名死士都受了责备。
  徐正礼奉命先回王府找孙连青调人去办事,还没进主院便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主院外站了多名披甲持刀的亲卫,显然是萧璨先回了王府。守在院门口的人将徐正礼拦在外面,有人进去通报后再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徐正礼自年前开始学着为裴玉戈办些‘大事’,到如今虽只有一个来月,但多少也见识了些大场面,原不至于被寻常阵仗吓住。
  然而看到素日统管王府游刃有余的总管郭纵并孙校尉及一干亲卫齐刷刷跪在殿外不语,他右眼皮狂跳,心中暗道不妙。
  亲卫将人带进主阁正殿,萧璨正冷着脸坐在正中主位一言不发,今日不当值的秋浓及柯慈、师小南都安静侍立在侧。他们三个虽未被迁怒罚跪,但萧璨在气头上,他们也一样不好过。
  身后殿门大开,几步之外就是跪在院子里的那些人。徐正礼喉结一动,直接跪下行礼道:“参见王爷。大公子回侯府时碰上叶少爷来寻,他们一起去了公子的一处铺子闲谈,所以暂未回府。”
  其实主动说些什么是担了风险的,但徐正礼想着萧璨对他家公子极是在意,偶尔有发怒的时候多半也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只是主动说了之后许久没能得到上首之人的回应,徐正礼也不敢抬头或是再说些什么。
  正殿内无人敢贸然出声。不知跪了多久,众人才终于听萧璨再次开口。
  “只是见叶虞,何至于将你也先遣回来?还有些什么没说全的,你一口气说清楚了。”
  萧璨语带不悦,徐正礼自是不敢隐瞒半句,只隐去了裴玉戈回府习武的事,最后又着重说了赵之文府上仆从带着京兆府官差来寻书斋麻烦的事,言及裴玉戈之所以会迟些未归,都是因为被那些人纠缠。
  “赵之文……可清楚是为了什么?”
  徐正礼先行返回,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只如实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听到京兆府的官差认出裴玉戈后还算恭敬客气后,萧璨脸色倒是稍有缓和,不过目光依旧凌厉。
  “玉哥回侯府应当是同裴侯说明东面派驻将领之事,怎么只带了你们几个?”
  徐正礼不能将裴玉戈偷偷练武的事透露出去,又不能说是有意瞒着王府这边的,他脑中思绪飞快转着,赶在萧璨今日本就不多的耐心用尽前答道:“回王爷,大公子原是想回去见过侯爷一面便回来的,遇到叶少爷是偶然。对孙校尉他们原是有安排的,只是因为叶少爷的缘故耽搁了,这才遣属下先行回来将事安排妥当。”
  徐正礼此番话既是解释今日之事来龙去脉,也帮郭纵和孙连青他们说了句好话。
  遇到裴玉戈的事,萧璨的火气是一降再降。他似是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挥挥手道:“玉哥的正事耽误不得,你照吩咐把事办妥。”
  徐正礼到这时才终于松了口气,应下后起身倒退着出了正殿。孙连青在殿外遥遥向萧璨行了礼后方敢起身随徐正礼走,只是目光扫过其他还不敢动的人时,脚步有些犹豫。
  徐正礼在旁轻轻扯了他一把,孙连青才跟了上去。
  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萧璨,只是他无意再苛责,便干脆视而不见。
  秋浓是宫里出来的,一向谨言慎行,这种时候少有会为共事情谊而开口回护,柯慈这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独师小南扫了眼殿外跪着的人,心有不忍,再察觉到萧璨心情有所缓和后才斟酌着开口劝道:“王爷看着头疼,可要请余医正过来瞧瞧?”
  萧璨额头青筋直跳,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气怒伤身,这会儿确实有些难受。师小南开口询问,他慢慢闭眼靠坐着,单手撑着头,没有说话,而是点头算是同意了。
  “是。那我立刻差人去请。”
  余默被紧赶慢赶催着过来,看到那一院子跪着的人,倒也没什么忌讳,直接放下药箱同萧璨道:“罚人这么大阵仗?底下人跪着没事,你倒先被气难受了,也是怪有意思的。”
  萧璨仍保持着单手支着头的姿势,闭着眼有气无力道:“余默,少说风凉话。”
  “那对不住了,我是个大夫,对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这个时候敢顶着萧璨怒火还敢治他的,除了裴玉戈外,只怕唯有余默一人了。他一把捉过萧璨闲着的那只手,三指搭脉,片刻后问道,“什么事这么大火?肝火太旺了,不怪你气血淤积于胸,痰迷心窍!”
  萧璨没打算把事同余默再说一遍,自然也是因为他这无名火发得突然。此刻理智尚在也觉得他近来格外急躁易怒。
  “小南,出去让跪着的人都起来散了吧。今日柯慈留下伺候,余下的也都走。”
  这便是松口放过郭纵他们了,师小南和秋浓领命出去,柯慈没动,帮着周全之后抓药煎药的琐碎事。
  余默把完脉转去写方子,柯慈跟过去,颇有些担忧地问道:“王爷可有什么不妥?这些时日王爷他时常易疲乏易急躁。”
  余默写方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盯着柯慈追问道:“他这症状有几日了?期间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柯慈认真想了想答道:“约莫有近十日了。从频繁往返三司开始,王爷似乎格外容易疲乏,起初我们都以为是政务繁忙,太过劳心劳力导致的。异常之处似乎并没有什么,饮食起居皆有我们几个细细盯着,一应药毒都近不了王爷的身。”
  余默沉默片刻,提步斟酌着重拟了一张方子递给柯慈道:“这方子药性温和,去火养气的,轻易不会与日常饮食相克。一日一副,睡前让萧璨服药,过几天我再来复诊。”
  “不是…药毒所致么?”
  余默摇头道:“这会儿说不准。饮食作息等等皆息息相关,相生相克之处颇多,我需细细查过他这些时日的起居饮食后方能有定数。”
  “有劳您嘞。”只有事关萧璨身体康健的时候,柯慈才会换下他那副桀骜的模样,对人多几分谦卑客气来。
  余默摆摆手示意不必,他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只在走前忍不住叮嘱道:“无论是否是人为之害,他内火阳盛,未来一段时日,忌怒、忌燥,饮食也清淡些,最主要的事多躺着养一养。别是不是毒害还没定论,他先把自己折腾病了。”
  “我知道了,我们今后会注意的。”柯慈送了余默到了院门口便急急折返回来,萧璨这会儿倒是正经自己坐直了的,不过双眼半睁不睁的,瞧着是十分累了,柯慈出生询问,“王爷,我扶您回寝殿歇下。”
  萧璨还有些气力留着,抬手扣住了柯慈的手腕,并没有去歇息的意思。不待柯慈再劝些什么,他先一步出声问道:“差人去王府门口瞧瞧,看玉哥有没有回来。”
  “……是。”
  柯慈领命正要出去,一只脚刚踏出殿门,迎面险些撞上裴玉戈。
  这回竟是裴玉戈反应格外快些,向一旁让开身子才没跟柯慈撞上,甚至还有余力出手扶了对方一把。
  柯慈眼中不自觉闪过诧异,反应过来后压下自己的情绪退后几步,出声道:“王妃。”
  “嗯。”裴玉戈只应了一声便大步走进殿内,他直奔萧璨身边,伸手扶住对方,柔声询问道,“方才回府时听师长史说你身子不适,哪里不舒服?”
 
 
第120章 交给我
  “…头疼。”
  萧璨蔫蔫回了一声顺势倒进裴玉戈怀抱中。
  裴玉戈低头去看,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心几乎皱成了个川字,显然十分不舒服。他伸手覆在萧璨额头,因着刚从外面赶着回来,手心有些冰凉,此时倒是恰好‘对症’。裴玉戈也不抽回手,一臂揽住萧璨的肩头,一边任人赖在自己怀中。
  “不让孙校尉他们跟着的是我,原是想着今日能早些回来的,让你担心了。”裴玉戈回府正好碰见师小南,便提前从她那里知道了萧璨今日反常种种,“这些时日一直不舒服怎么不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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