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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殿试的题都是由政事堂或礼部,共同择选后呈交德元帝出来的,高官之位打听下就能得知。若真要查起来谁做的,这泄题之人还真不好查,除非将那些官员都抓到御史台里去。
  林怀治看向郑郁,眼神有所思索,郑郁觉察视线与之对望。
  两人视线胶泥在一起,林怀治眼神清明,偏这时的郑郁色心又起,突然想起昨日船舫上。林怀治腰带解去,领口敞露,锦袍半褪挂至臂间,露出腹肌腰线的春情样,脸猛地一红。
  彼时堂内,王台鹤还在低声骂着这些京官,赵晋跪着没抬头,主簿坐在身后提笔记着。
  没人看见这位年轻俊俏的御史脸泛红意,林怀治看郑郁脸红的跟年夜廊下时的宫灯一样,生出揶揄心思,做了个口型:脸红什么?
  郑郁看林怀治嘴唇翕动,颈间又似有舌尖舔舐凉意,一时气没喘上来,猛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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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召南·摽有梅》
 
 
第61章 做局
  “砚卿,你这是问罪不成,反被自呛?”王台鹤敲击着木案就差没破口骂赵晋了。
  这些个官员油水很多嘛!
  郑郁看林怀治已目视远方,掩唇道:“没有,只是有些气喘罢了。”
  继而严肃朝赵晋道:“赵侍郎这话有歧义,一介礼部侍郎何来胆量泄科举试题,内里想必还有他人侍弄吧。”
  “郑御史这话,我答不上来了。我承了他们请,自然要办尽事,何须他人。”赵晋是决定咬死这件事,只要过得几年他还能回到长安来。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他与苗安做的,砚卿疑心这后面还会有谁呢?”王台鹤笑眯眯道,“眼下这重要的,是提审这名册上的私贿官员,是否如他所说。”
  郑郁冷然道:“圣上让我等严查,就须得盘问清楚,不能只斩尾不斩头吧!”
  王台鹤道:“盘问清楚也不能逮着一个人审啊!这名册上的人,至少都得审一遍吧。”随即朝林怀治问:“您说呢?成王殿下。”
  “传苗安。”林怀治出言结了两人争论。
  郑郁看这样已是明白,林怀治过了赵晋,但这册子上有张书意和一众清官,难道他不管了吗?
  后传来的苗安颠来倒去也是那么几句话,承认科举受贿,承认泄题,可就是不脱张书意和谢密。
  这两人皆是刘千甫一手提拔起来,泄题这件事要是没有刘千甫的手。郑郁是万万不信,可偏偏这两人就是不松口,问了一上午,就是那么两句话。
  期间王台鹤还要搅混水,气的郑郁都想拿黄纸封住他的嘴,捆成粽子踹出去,不经想到底谁出的这么个馊主意。
  三人下午又传审了名册上的官员,有坦然承认的,也有声称污蔑的,谢密就是声称污蔑之人。
  林怀治提笔记了什么,不说话。
  郑郁坐了一天,册上官员见了数十位,还有脾气暴躁,不敢骂林怀治,而对着郑郁和王台鹤骂的。郑郁在京这么多年,早习惯了被人讽刺,男子汉大丈夫的他自然能屈能伸。
  王台鹤则是忍不了,非常好心的让刑卫给这几位官员“喝茶”。
  待得出宫时辰一到,王台鹤囫囵两句便离开了。
  推事院堂内就只剩几位主簿,林怀治叠好一天写的纸,让那几位主簿离开。
  郑郁本在看官员供词,堂内人声逐渐消弭,他都太过于专心而没发现。
  林怀治朝郑郁问:“发现什么了?”
  “左相和谢中丞之子虽天资不高,可也不会为了这个去私贿赵晋。”郑郁长舒口气,坐了一天他早坐麻了,“只怕是有人蓄意构陷。”
  抬头环视堂内,惊恐的发现这里只剩他和林怀治两人,其他人呢?
  郑郁抓狂,自昨天船上那件事后,他都不知怎么去面对林怀治。
  两人虽也算坦诚相见,可于他而言,那是他醉得不行调戏来的。谁知道林怀治当时心里在想什么,男人情欲冲动一上头,身体可不受情欲控制。
  且这才过去不足一日,他俩怎么又是独处啊!
  心里万马奔腾,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面上还是装出镇定自若,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郑郁一瞅林怀治,就更仿起他的淡然气神来。
  “你说右相?”林怀治突然说道。
  郑郁平淡道:“殿下说的,不是我。”
  堂内沉寂许久,郑郁看林怀治盯着案上的卷册,应是在思索,正想出声说走时。
  林怀治道:“过来。”
  郑郁:“!!!”心中擂鼓大作,可这时四周无人,他拒绝还是过去,都不会有人知道,想清楚后就来林怀治身旁坐下。
  “你看这些人,是何派?”林怀治将这次科举案官员的册子放到他手里。
  “清流与权贵,世家与官吏,都有。”郑郁将这份今日看了无数遍的册子又看一遍,“赵晋和苗安的话不可信,他二人是刘仲山拔擢。这场舞弊案背后究竟是谁主使,殿下与我都清楚。”
  林怀治说:“我与你清楚,你猜父皇清楚吗?”
  是啊!德元帝清楚吗?
  郑郁皱眉思索,他和林怀治都明白这是刘千甫的手段,可德元帝知道吗?
  可转念一想但德元帝坐皇帝位这么多年,不可能连刘千甫这点心思都不知道。
  张书意拜相两年,为官期间多为朝局百姓考虑,时时与袁纮一起上书言谏。谢密任御史中丞三年不为官站党,官风虽好,可脾气暴躁,对同僚面常常呵斥,朝中官员对他多有微词。
  这两人之前曾联书弹劾过阳昭长公主,也曾多次出言劝谏德元帝。德元帝玩乐时对这两人可以说颇为头疼,这下有了这个科举舞弊的事存在。
  不管有没有真的贿赂,名头已经打出去了,也派了王台鹤和他来查,后面的贪污受贿者,只会是按人弹劾查事。
  贪污的赵晋和苗安是注定贬官,而这些人里有刘千甫的政敌,也有让德元帝头疼的谏官如张书意和谢密。
  那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张书意和谢密只会被贬出长安。
  “圣上清楚。”郑郁重出一口气。林怀治拿走他手里册子放回案上,“这会儿,父皇已经知道这场舞弊案的结果了,被贬的人就是他们。”
  郑郁失声道:“这才一天?”
  林怀治看着那薄册,缓缓道:“想要张书意和谢密日后回京,今日定罪最好。”
  “迟则生变。”郑郁瞬间摸透,心知最好快些处理,否则再过几日又有人举查这两人贪污其他。
  德元帝盛怒之下,要么将这两人罢官,要么斩首。
  林怀治今日看王台鹤在,就知道刘千甫的心眼已安在这里,说:“你还不算笨。”
  郑郁无奈笑道:“要是在想不通这里面关窍,明日还是得来这推事院坐着。”
  “不喜欢这里?”林怀治看着郑郁,眼神坚定深远。
  他今日看郑郁一整天,人都没怎么说话,还偶尔动来动去,表情有时呈现呆滞,想是不喜欢这里。
  郑郁被他看得不知怎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他说的没错。
  在这里坐着听审,就像早年听袁纮解书一样,官员们说来说去就是我没贿赂,你在污蔑我。
  故而理直气壮承认:“殿下说的是。”
  林怀治起身站好,垂眸朝他问:“尚书左丞相和御史中丞之位空缺,你觉得右相会举荐谁?”
  郑郁发觉林怀治起身问疑,觉得不看人答话不礼貌,于是抬头看他,淡笑:“自是他能掌控,且乖乖听话的人。”
  “朝中听他话的人不少,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多的是。”林怀治看郑郁仰面答他,如亮星似的双眸带着笑,眼内似有春波流转,红唇勾着迷人的笑,清冽俊美的脸上仿佛刮起春风拂过他的心。
  这画面令他蓦地记起红香榭里,郑郁眼蒙黑巾,那诱人安静的模样。
  想及此,林怀治觉得有火热滚袭全身,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上他的侧脸,郑郁没挣脱,哂笑:“殿下这是做什么?”
  林怀治与他相视,低沉道:“在想郑卿今日可有敷粉。”
  温热的指腹轻扫过郑郁脸颊,仿佛是真的在擦拭有无脂粉。
  肌肤相抵,郑郁心乱了,想起昨日船舫上,眼前清姿君子手上不停,咬在他耳边喘息着的那句:‘郑卿口不对心啊!’
  一时间,他耳根开始发烫,忙按下胸腔中的热意回道:“自然没有。”
  林怀治手顺脸颊而下,点在郑郁锁骨处,面上一本正经:“是这里该敷粉。”
  “是啊,如狗啃咬过的痕迹,不好好遮一遮,那怎么行。”郑郁突觉被调戏,心冷了,嘴上也就不让人。
  林怀治继而弯腰,在他耳畔低声道:“郑御史也是类犬。”
  声音清冷却带着欲念,如同跌于尘间的仙鹤染上了世间的七情六欲。
  郑郁怒想林怀治才是狗,他昨天哪里咬人了。
  又啃又咬的明明是林怀治,随即想起这人昨天的失态,不禁讥讽:“犬病尚可治,重欲可不好治。”
  林怀治直身站好,收回手看了郑郁片刻,眼神幽深:“劳郑御史惦念。”
  郑郁想其实我一点都不惦念你这个的!
  “这是右相的局。”林怀治不知想到什么又坐了下来。
  “嗯?”郑郁眉心一皱,“他做的?”
  林怀治拿过他今日记的纸,扫了几眼后,严肃道:“这件事被揭发多的是人顶罪,礼部侍郎既是主考,亦是这些考生的老师,也是这盘局里的弃子。”
  郑郁反应过来:“刘仲山一开始就想除了这两人?”
  科举案只是开头,刘千甫一开始就想除了张书意和谢密,但他二人目前尚无过错。正巧此时科举学子想要痛申他,他便以此为由划掉了对他有歧见的举人,继而提拔这些官宦子弟。
  这些举人落第必会伸冤,但斥责他奸佞误国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一步则是及第之人皆为高官。必定会说及科举舞弊,官僚上下其手,引起德元帝怀疑。
  这事一报到德元帝面前,德元帝为着朝堂安稳和学风清良必会严查。那这时被他提上来的张书意和谢密之子,就会在赵晋的诬陷中下水。
  一句话让他从云中雾中拨开,得见连天山脉。
  “否则李康落第之人怎会轻易得见圣驾呢?”林怀治说,“他最初就走的就是这步棋,只是有人将这件事情快了些时日推到圣前。”
  他的话说完,眼神直直地看着郑郁,眼中水波平静,可平静的水面下又似有窥探一切的神韵。
  “李康见驾是他自己有本事,何来旁人?”郑郁对上林怀治的眼神,平稳从容。
  林怀治嘴角抹笑,“郑砚卿啊!郑砚卿,你做事在他面前差点火候。”
  这句话郑郁要是在想不通就是傻子了,冷笑道:“你跟踪我?”
  “没有跟踪你,只是龙武军中有人偶然瞧见了,连慈说的。”林怀治细细朝人解释,他不想郑郁误会。
  郑郁对林怀治的说辞半信半疑,说:“龙武军看见了,那刘仲山也快知道了。殿下今日对我说这个是为我送别?”
  林怀治沉了眼,表情似是生气,“不,他不会知道。”
  “那殿下是在帮我?”郑郁好奇问道。
  这时屋内没人,他见林怀治知道这件事还帮他抹了去,又开始打趣起人来。
  “这件事迟早会捅出来,早一日晚一日何无不可?”林怀治冷冷道,“在此时是最好的。”
  郑郁:“为何?”
  见郑郁问,林怀治便耐心道:“上月底监察御史奏报刘仲山,有州县刺史贪污五十万贯的税账,因着这里面牵扯到了众多权贵、皇亲,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司一直慢拖着不敢下手。这科举舞弊案出来,接下来就是这笔账,最好的原因则是因为你查贪污案,而不是旁人。”
  “我?科举舞弊案只是刀上第一血,这笔税账才是右相最终的目的?”郑郁皱眉不太理解这话意思,又问,“难道这张左相和谢中丞也在这里面?”
  林怀治摇头,转答为问:“不止,这账出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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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就是想的那样,林怀治那次很快,然后这件事会被郑郁嘲笑很久!
 
 
第62章 交杂
  郑郁答道:“还望殿下告知。”
  林怀治声音沉着:“岐州刺史姚同身上。”郑郁一时想不起这是谁,林怀治又道:“袁相二女婿。”
  “姚同?师傅的女婿?”郑郁哑声,寒意骤生,“那要是查不干净......”
  “查不干净,拉下的何止权贵,而是会波及到袁相。”林怀治一语点破,“所以你是在是最好的。昨日紫宸殿中,是严尚书提明要你同王瑶光来查这件事,就是顾及到了刘仲山的心思。”
  郑郁肃声道:“所以刘仲山才会让王瑶光来查这科举舞弊?实则是科举舞弊,内里是这笔税账?那还是歪打正着。”
  “而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目前只有刘仲山和户部尚书知道,袁相全然不知。”林怀治说,“待明日圣意下后,你再去寻袁相商议,否则过早寻,会引起刘仲山的察觉。”
  对林怀治的话,郑郁总是秉心而信,他点头:“我明白。”
  林怀治言简意赅:“两个案子,可以拉下与他政见不合的所有官员。”
  两个案,拉下尚书左丞相和御史中丞、门下侍郎,更莫说朝中其他官员。郑郁长吁口气,故作轻松问道:“臣斗胆问,殿下处哪一方?”
  林怀治跟他说这些,绝不是因为闲来无事跟下属闲聊,而是在提醒他,提醒这里面的局涉了多少人在。
  空了五十万的税,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人插手,谁能保证?他此刻想知道林怀治的想法,或是说,林怀治也与刘千甫有所歧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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