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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李远谌?咳咳,说错了!”
  “苏酬恩?”
  “徐球?”
  “光禄寺少卿?”
  最后严子善劈里啪啦说了一堆人,就连袁亭宜都说出来,可就是不见林怀治点头,最后无奈:“这人我认识吗?”
  林怀治道:“认识。”
  “那会是谁?”严子善记得幼年时,就听林怀治说过,他喜欢温柔贤淑、雍容闲雅的人,这些人都是啊!
  难不成真是刘千甫?
  他脑海中也现过郑郁,可依照林怀治的性子,真喜欢郑郁。两人至少三年前就会在一起,何必等到现在。且以前的林怀治总是避着郑郁,因此他毫无疑问的将郑郁除掉。
  林怀治最终拗不过严子善,说:“等他接受我的心意,我就告诉你。”
  这次是严子善抓狂了,半天没问出来,追问:“那他要是一直不接受呢?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能把人憋死。”
  “一年。”林怀治说,“一年以后,无论他是否接受,我都告诉你。”
  这事要是不给个回复,严子善能一直纠结下去。
  “那就听你的。”严子善随后才收了玩笑,正色道:“今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申正时,张书意私约了赵晋去阳昭长公主府,密谈许久。”
  “那就是上钩了。”林怀治轻松道。
  严子善道:“你真能确定张书意能说动赵晋去告刘仲山贪污?”
  林怀治解释:“张书意因刘仲山诬陷而被罢相,就算留于长安,日后难保不会被继续清理。而赵晋背下了刘仲山做的所有,又吞下科举泄题一事,已被京中权贵所不容。苗安已出事,那他赵晋又如何能独善其身,依刘仲山的处事,赵晋赴任途中便会病逝。”
  “这位的心思你猜的还真透。”严子善听得分析,没咋跟上他的心思,转念道:“不过,张书意这么做,那笔钱怎么处理?”
  昨日林怀治与郑郁已对京中局势条例分析,他念起郑郁的话,道:“长公主会与张书意一起,将她头上的钱全部推给刘仲山。”
  林嘉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保下张书意,除非这张书意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而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岐州税案。而张书意被刘千甫诬陷罢相,怎会善罢甘休,有了王台鹤在其中稍通融,这两人知道刘仲山的事并不难。
  严子善问道;“阳昭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管刘仲山有没有贪污,这事她已经是躲不掉了。”
  林怀治如是答道:“当年告代王谋反的人,是刘仲山。而仆固朔则是他一起网罗进去的,就因仆固朔在圣上面前说过几句刘仲山势大心狠,因此被记恨。加之仆固雷行为张狂,与北阳王的恭谨忠义不一样,自然圣上就听刘仲山的话拿他儿子开刀了。”
  “所以长公主恨刘仲山?”严子善说,“可我怎么觉得她两个都恨。”
  话里的这两人,自然是指刘千甫与德元帝。林怀治平淡道:“在恨,那也是天子。他与刘仲山终究不同。”
  “对了,我去查过王瑶光的踪迹,他确实在谢中庵死的那日去过杏园。”严子善头脑又才想起查到的事,脸色沉重:“可他离开时,衣袍并未沾血。那日伤口我仔细看过,一刀砍毕,鲜血不可能半点不沾衣。”
  林怀治想了许久,严肃道:“武客川到底与左卫那些人来往过密,你帮我查清楚。”
  严子善皱眉道:“你担心王瑶光背后还有人?”
  林怀治笑了声,说:“他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局,从宁王查阿娘死的那一刻起,或许我们都中了套。”
  这日郑郁才出宫门,就有梁国公府的仆从前来,称刘千甫要见他。
  郑郁知这事总算来了,于是随人前去。
  梁国公府富丽堂皇,高台楼阁,曲水流觞。内里陈设比起身为亲王的林怀治不遑多让。
  明厅之内,刘千甫换了官袍,水青色金鹿鸣声宽袖更显人儒雅,挺身长立站在厅中与官员说事。眉宇温和,和顺万千。不见丝毫锋利,眼眸含着浅笑,面容保养得益,若论年岁旁人看来不过三十来岁,真如了严子善那句玉面郎君。
  “下官见过刘相,刘相万福。”郑郁站于厅中态度恭敬,俯礼躬身。
  刘千甫挥退官员,走至郑郁面前,打量几下后,随意道:“卿万福。郑砚卿,岐州事如何了?”
  “禀刘相,姚同拒不承认,目前伤势过重,无法提刑。”郑郁收礼站好,说,“而钱财之事,下官与成王殿下、平阳世子尚无头绪。”
  刘千甫走到郑郁身边,侧头睨他,微笑道:“是无头绪,还是不愿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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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郑郁回长安后第一次与刘千甫说话,之前他俩从来没有说过话,如果问为什么没有的话。
  大概是刘千甫根本就没有把郑郁这个人放在眼里,可以说刘相公根本没有把除皇帝和太子之外的人放在眼里。
 
 
第79章 德政
  “相公此言,下官不知。”郑郁目光朝前,冷静答道,“但确实如此,相公既请世子一同查究,那对内里情况自是清楚。”
  刘千甫道:“清楚与不清楚这个度,你是要我拿了?王瑶光回禀,说谢中庵与张书意有私册,我已命御史台查核,请圣令调禁军前去搜府,你知谢中庵的事吗?”
  “下官怎敢让相公思量。”郑郁淡笑着说,“那此事还是世子明理,我乃愚笨,未曾瞧出这里的弯绕。”
  厅内响起刘千甫的笑声,继而他又道:“是因为袁维之?你的恩师对吗?”
  郑郁颔首答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圣上亦是下官的君父。”
  “那你为何迟迟不报?”刘千甫说,“成王虽领了命,却不管太多,事情都是你与王瑶光处理,现今拖了这么些时日。也该结束了。”
  随后刘千甫侧身看着郑郁,继而轻拍在他肩上,似是叮嘱:“郑砚卿,许多事你还是不要涉及过多才好。”
  “刘相之心我明白。但我既入朝堂,又怎能完避。”郑郁转身稍垂眸对上刘千甫的目光。
  刘千甫哂笑:“假设这事是程知文来查,或许我会真的担心。可万没想到严明楼会举你,谢中庵手里的东西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还不交上来?”
  郑郁心想果真如此,仆固雷和谢中庵做局诬郑厚礼拿钱,于是他噤声并不回答,刘千甫又像是在感慨:“德元十七年若是我为主考,今日你与程知文是否该唤我为一声恩师?”
  朝堂人才更迭,官僚腐坏,但刘千甫心里还是对程行礼颇为赏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纵当年他曾拜袁纮为师,假若当年的科举主考官是他,那他对程行礼还不是有提携之恩。这朝堂上,师生互为一党的事不少见,譬如袁纮和他的学生。
  郑郁打着官腔回道:“可叹世间并无能令光阴回转之物,科举为国选拔人才,不在这声恩师上,真要论师,圣上才是我等之师。”
  “哈哈哈,郑砚卿,你这张嘴可真是伶俐啊!”刘千甫转身大笑着说。
  郑郁答道:“下官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刘千甫收笑,冷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随后转身侧头对他说:“若无你父亲的功勋,你今日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讲话?你不过是一个仰仗父辈荣耀的小子而已。我为长,你为幼,且容我劝你一句,朝堂的戏码不是你选了袁维之就能赢的。”
  音调上扬,刘千甫身后写着“心怀德政”的匾额十分刺眼。
  “我是否依父功不要紧,要紧的是,今日我确实站在这里同相公您禀事。”郑郁笑着说,“师傅与刘相您一样,心怀社稷,为君分忧,何来朝堂的戏码。”
  刘千甫冷冷道:“你父亲也没有吗?”
  “忠心为国为君,并没有。”郑郁揖礼,态度十分诚恳。
  刘千甫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轻笑了声,说道:“御史台和龙武军已经到谢府了,你身为此案官员,还是去看看吧。看看谢府到底会搜出什么。”
  阳光还铺在谢府门前的乌头门上,谢府虽被德元帝下令抄家,但还未抄完。
  郑郁到时,李远谌、王台鹤、严子善都已经在谢府门前等着了。林怀治是皇子,抄家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来。
  龙武禁军来去匆匆,在偌大的谢府来回翻找。
  李远谌是奉徐子谅表御史台来,王台鹤与郑郁则是岐州税案主办官员,严子善是禁军左郎将外表天子,几人互为一方。
  几人站在谢府庭院里,谁都不说话,只等着这最后的结果出来。
  “左郎将,找到了。”一名禁军校尉将名册递给严子善。
  郑郁记得那校尉,去年在城门前就是他来请林怀治进宫的。龙武军校尉——段琴。
  严子善也不客气,拿过名册看了遍确认无误后,说:“此事关系重大,我需回宫禀明皇帝陛下。”
  “怎么,连我们也略过了吗?”王台鹤笑道,“再者这笔钱查了这么久,我与郑御史难道不配知道是谁干的?”
  严子善办事时沉稳干练,丝毫不见平日风流。他不知郑郁与王台鹤的事情,还以为王台鹤在为刘千甫说话,便冷声道:“一切有圣上裁夺,世子放心。”
  李远谌自然知道这份是写着刘千甫受贿的册子,就替严子善解围:“既然左郎将都说要先于圣上呈情,那等日后案子结了。世子自然就知道,何必急于一时。”
  随后忽略了王台鹤的脸色,请了一礼,真诚道:“左郎将,面圣要紧。”
  郑郁笑着揖礼:“左郎将,面圣要紧,请。”
  严子善看了眼郑郁,微微点头随后大步离开。
  明月才挂夜空,偶有蟾声,刘千甫坐在厅中,亲手倒了碗茶给旁边人,试探道:“我受贿?将军夤夜前来,莫要诓我。”
  张守一兼任左右监门卫将军、内侍省监,朝中官员见了都要恭谨的称声张将军。
  张守一并没有去喝那碗茶,而是轻松问道:“刘相国不信别人,还不信下官吗?”
  “将军的话,我肯定信,只是小人污蔑,圣上信我吗?”刘千甫小心问着这个跟在德元帝身边多年的人。
  事情所有的结果都取决于皇位上的那个人,到底愿不愿意继续用你,有没有防你,存没存杀你之心。
  两人都是人精,谁能听不出话里意思。张守一笑道:“不信的话,来的怎会是我呢?刘相国,圣上对你可是器重,长公主骄纵,圣上对她虽多番斥责,但还是万般疼爱。刘相国小心就是。”
  刘千甫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点头答应,亲自送张守一出府。
  回到后院廊下,碰见了坐在栏杆上的刘从祁,刘千甫爱子如命,在他旁边坐下,主动询问:“怎么还没睡?”
  “灯火烛明看到了,张将军找你何事。”刘从祁看着庭院的树影问道。
  “自然是朝中事情,夤夜前来跟我商量几句。”刘千甫还是不想让刘从祁知道太多。
  刘从祁眼眸闪过凶光,沉声道:“是岐州税案吧?我听禁军说,你今日请圣命去抄了谢府。”
  “事情总要了结,不可能一直拖着。”刘千甫说,“不过这件事袁纮是已经干净了。”
  在这里等他,就是问袁纮的事情而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刘从祁点头,转头看向刘千甫,表情平淡:“那这件事,你做了吗?”
  刘千甫侧头看他,说:“这只是形式与名字而已,二郎。官正廉洁的人在这朝堂是混不下去的,年尾时你在左卫的任期就满了,考课后想去哪里?”
  刘从祁冷冷道:“我不想待在朝堂面对你,还在禁军里面吧。”
  “男儿心有天高地远志,怎能天天在禁军里面打滚。”刘千甫并不在意刘从祁的冷话,直接为他安排好路,“当年你请我让你以门荫身进左卫,我答应了你,但现在你已不是一个人,你身上还肩负着我的期望和家族荣兴。三省六部届时你自己挑一个吧,我看鸿胪寺或东宫就不错,后面慢慢迁转到尚书省。”
  话语一出,刘从祁噌地站起,眉心微皱的凝视着刘千甫,似有怒气:“我是个只知舞刀立杖的武夫,进不去那些大雅之堂。你要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梁国公的身份,那就将我送回凉州。”
  “我绝不会让你回凉州。我余生精力都是为你的仕途打算,难道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刘千甫顿时生气,起身与子对视。
  言词激烈却有慈爱在里面,就连守在不远处的管家和仆从都有些动容。可刘从祁却冷笑:“你是为了你自己,不是我。”
  衣袍翻飞的簌簌声在静夜中格外突兀,刘千甫看着刘从祁大步离开,俊逸的脸上呈现出少有的疲态。
  “郎君,二公子说话是重了些,但人还是好的,对娘子们都格外关怀。”跟随刘千甫多年的管家走到他身边。
  刘千甫长吁口气,苦笑:“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都在怨我,连爹都很少唤。”
  “父子哪有隔夜仇啊,二公子心里还是有您的,前几日还帮着处理些事情呢。郎君,夜深了,不如早些睡吧。”管家劝着刘千甫。
  刘千甫摇头,沉思了片刻后,说:“事情还没做完呢,明日坊门开后你速让赵晋来一趟。”
  清晨时分,郑郁才听见鼓声击破长安,良久的好习惯让他起床穿衣。可才让周渭新系好腰带就猛地想起今日旬休,就准备脱了官袍扎进床上继续睡。
  但官袍还没脱下,就看齐鸣神色慌张的推门进来,说:“二公子,圣上传您进宫。”
  于是乎,郑郁的美梦没了!
  问了齐鸣才发现不过是五更,刚过寅初不久,郑郁这才知道他在这个官员都睡懒觉的一天醒得有多早,偏偏身边还是那个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问理由的周渭新。
  否则换了齐鸣,在他睁眼那一刻,就会絮叨上半个时辰为何二公子你醒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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