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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林怀治永远都顾着他的情绪,持吻相缠时总是令他心神飘忽,舒服的不知天地,手上花样更是百出。让他觉得自己真是应了那句,嗜欲者,人之利。
  林怀治吻着他的锁骨,水声低出:“真的吗?”
  “我可没骗你。”郑郁揉着他的发闭眼享受,哑声道:“我觉着我就不行,不比你天赋异禀。”
  两人来往数遭,曲江池上时他就觉林怀治于手上十分熟稔,但到初始床间又觉人横冲直撞,到得后几次时才品出欢愉。
  林怀治抬眼看他,淡笑:“天赋平平,只好书中辟捷径。”
  “不像啊。”郑郁摸着此人天赋,并不觉平平,随后眉心一挑:“什么书我也去看看?”
  林怀治深叹口气:“不认真研习,你如何舒坦?别摸,这几日你怕是累了,不折腾你。”他在郑郁唇边亲了下,退出后把他平放在床,说:“真有不懂的,我教你。书中空谈不比实身亲练好?”
  郑郁的视线随着林怀治下床,说:“那你是深谙此道了?”
  “郑二公子你觉得呢?”林怀治反问,端来备好的温水给两人擦身。
  “林郎妙哉!”说到这里郑郁再也忍不住以手遮脸大笑起来。
  林怀治只是俊脸含笑没说话,而后为他内外清洗干净,抱着人倒在方才堆起的被上,轻声道:“与戎狄商谈,你小心为上。他们若有不妥不敬处,先骂回去再说,任何事有我为你担着。”
  “不会有的,两国商谈自然以雅为上。”郑郁很是喜欢林怀治的手,修长分明就算是在夏日也温热有力不生汗液,他细细玩着,“不过万年县尉徐器之把梅说儿子误杀赵定的事交给了我,他虽是王瑶光的弟弟。可前些日子从未露面,今日宴上他出现的悄无声息。”
  林怀治沉思须臾,说:“定是刘九安让袁则直请了他来,太子或许早已怀疑你我有盟,暗探来报他这几日与刘仲山出入频繁。况且日前他曾被父皇斥责,那此刻的他怕是疑神疑鬼,何况这次袁相与刘仲山分庭抗礼,太子就更不会由我在其中做大,他今日去魏国公府怕是就想着要让刘九安从袁则直身上下手,寻出袁相的错处,一举参上让刘仲山赢得朝堂局面。”
  “只是他们没想到刘九安根本不会听。”郑郁说,“席上由浑河州提起崇德王继而是揽音珠,那时刘九安神色微异。他只是想与刘仲山作对,根本不会管公主是否回来。所以才借袁则直的手把徐器之送出来,还会让我们以为这一切都是王瑶光做的,他藏于暗处,任何事情都是托着王瑶光的面子。”
  林怀治说:“徐器之既然把东西递到面前,拂去就真是却之不恭了。拉下梅说,浑河州的事情也会好谈许多。只是如此看来,刘九安是把所有人都算在里面了。”
  郑郁听着林怀治的心跳声,怅然道:“他也算计了则直,他把金乌章送给则直,料是想到我与他来往过密,早晚有一天会发现。”忽而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惊道:“去岁去平康里,则直没有那么多钱,我想是他提出去,而后你就出现。王瑶光请你办事,那我也说不定也会知道,对于丽妃的死,若真有异,那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追查到底。”
  说到此处,林怀治也不由严肃起来,沉声道:“你查到的真相必是皇后除丽妃想扶太子,那时你已疑心刘仲山杀兄长,怎会想不到皇后的所为是为了谁?”
  “丽妃和子若死于一党,如果他猜中我的心思,那就一定会认为我俩会联手除刘仲山。”郑郁细细分析,脸色沉重,“所以当时吴鄂才会在我问时轻而易举的说出真相,继而在宁王手中查到丽妃的疑因。因为指使吴鄂说出真相的人就是他,刘相独子这个身份足以让他在朝中交好刘党。”
  事情瞬间清晰,这也是为什么吴鄂会说出真相,以及他轻松查出倒卖药材的账册。这一切跟刘千甫有关的事情,都是刘从祁亲手送到他们面前的。
  只为让他们在前做刀,他藏于背后布棋。
  林怀治抱紧他,说:“刘九安,此人果真不简单。王瑶光与他结盟,两人情谊不浅。这次刘九安不想朝中刘仲山得势,所以他一定会拒绝刘仲山对他的安排,继而打着为父好的由头,推你去与戎狄使者交谈,所以今日殿中刘仲山才会举你。”
  “你也猜到了,只是我们这步棋走的太险。”郑郁与林怀治的手十指交叉相握,“要是少了一步或刘九安不按我们的想法走,那刘仲山......”心里倏然反应过来,抬头看林怀治,哂笑道:“他是不是早就知晓我俩情意?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没我们会无举动?是那场马球会?!”
  “太子马术上乘,若他真跟刘仲山逆着来,是不会想你死的。”林怀治说,“那件事只是他在试探,试探我是不是在意你。”
  郑郁下意识的扣紧林怀治的手,愉悦道:“他真跟刘仲山反着来的话,就不会想让刘仲山最期待的太子做皇帝。”脸色喜于表,他抬头看林怀治,说:“所以那日王瑶光会说奏他为平阳郡王这事是否能成都不打紧。最要紧的是交我这个朋友,现在看来并不是交我,而是他与刘九安都把筹码押在你身上。”
  “那我不能辜负啊。”林怀治手抚上郑郁的脸庞,轻笑:“他心思缜密,我俩或许是在杏园中被他发现的。”
  真要对人下手,必是深入了解过。郑郁不想刘从祁居然能从这件事上看出来,林怀治的事,他目前不会帮太多,只由着他俩去,他记得那时杏园中林怀治说了句话,就问:“不过当时你那句被连慈遮去的话到底是什么?”
  “真要听?”林怀治目光有些不自然。
  郑郁牵过他的手亲了下,答道:“到底是什么?”
  林怀治低头伏在他耳边重复一遍,郑郁听后忙嵌住林怀治的下颌,仰头亲了上去。
  “那我之前问你是不是仰慕我,你为什么一直否认?”郑郁与他分开,右手撑在他胸膛上。
  林怀治舔了舔唇,拇指摩挲着他的后颈,答道:“你问的是,我是不是仰慕你的才华,而不是你的人。我当然回答不是。”
  郑郁:“......”
  他没想到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也怪他那时为什么要问才华呢?可转念一想,啼笑皆非:“照你的意思。我得问你,林衡君,你是不是仰慕我才行?”
  林怀治垂眸,坦诚道:“嗯。”
  郑郁略微嫌弃:“我就算这么问,依着成王殿下您的性子,估计也不会答。”
  林怀治:“嗯。”
  “那你到底是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郑郁反问林怀治。
  早知道就不逮着他问了,他那时应该好好看看林怀治要忍到什么时候。
  林怀治语调凄然:“若不是你当年诓我,我也不会选择瞒你。砚卿,我知是我不好不对,不要在生气了,好吗?阿娘兄长离世多年,我身边愿意亲近的人就只有你了。”
  语气透着凄然,配上成王殿下本就淡漠的脸,整个人生出不少凄凉萧瑟。
  “我没生气,只是好奇罢了。”郑郁笑着解释,却见林怀治神情透着伤郁,起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
  林怀治音色轻柔:“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1]。”
  世间万事都不会是阻碍他们走向彼此的理由,你中有我,我中亦有你。生命中最好的年岁,都会有你陪我一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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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出自汉《上邪》。
 
 
第93章 别苑
  郑厚礼确认郑郁在长安安然无恙后,也知德元帝有些厌烦自己便带郑岸返回永州。
  一队人马来去匆匆,父子下次相见恐是初冬。
  天光晴好,鸿胪寺礼宾院中,郑郁一身禽纹深绯官袍,腰间配着金玉十二跨,银鱼袋在从屋外照进的金光下格外刺目。
  徐子谅和鸿胪寺卿蔡汪,以及新任鸿胪寺少卿郑郁同坐堂中,而对面则是戎狄使者。
  戎狄使者道:“皇帝陛下商议这么久?是要接受额尔达的归降了?宜阳公主贵为我国王后,怎么能又回你们汉人说的娘家?”
  鸿胪寺卿蔡汪努力保持着好脾性,平静道:“额尔达归降难道还是我们做的?公主回朝有何不可?总比贵国的风沙好。”
  戎狄使者道:“你什么意思?额尔达是叛徒,我王希望皇帝陛下能将他还由我们处置,公主当年为两国安邦嫁了过来,是没有回去的理由的。至于浑河州,我想皇帝陛下也不在意这些吧?”
  “额尔达于贵国言是叛臣,可贵国又何曾不是向我国称臣。魂朝天君,何来的叛徒。”郑郁笑道,“宜阳公主远嫁数年,如今新王鄂达干是按我朝礼法说是公主的小叔。更何况公主身子欠佳,归国并不无可。我朝疆域辽阔,可这浑河州编入的也是大雍的户籍,天下万民都是我朝子民,更何况一个浑河州呢?”
  那使者怒道:“你们是想浑河州和公主都拿回去了?”
  郑郁淡笑:“王若不允,朝中多的是想建功立业的男儿。”
  “哈哈哈,你们想?”使者仿佛是听到笑话,“皇帝陛下前几日殿中吵得不可开交,我说小子可真别为了个女人伤了两国和气。你们的几个宰相现在还在吵吧?”
  徐子谅听不得有人当着他的面骂御史台的人,口气不耐:“这跟贵国无任何关系,好像你们那毡帐中就鸟语花香一样。”
  使者知晓说词上比不过这群汉人,只得又道:“突厥使者也来了,听说是阿巴斯,你们跟他们开的条件可比我们好,凭什么?”
  “数年前战败娶公主的又不是他。”蔡汪官任鸿胪寺卿,整日与外族使者打交道,早受够了这群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使者拍案怒道:“你!你!你说什么?”
  幸而礼宾院诸人早解剑,否则按照这人脾性怕是早就冲上来了。使者话一出,他身后数位戎狄男子都站身而起猛然有拔刀之势,而蔡汪身后的禁军不甘示弱即刻拔刀,屋内的禁军在气势立马将戎狄一方压了回去。
  “我劝你还是坐下,不管你今日还是日后都是与我们三位谈。”蔡汪冷声道,“真闹了不愉快,就像郑少卿说的我朝男儿想的是建功立业。幸而是我们来,要是中书令来,你们新王都得到长安做客。”
  朝中比起巧舌,谁能比过德元帝的心头好,中书令刘千甫呢?
  蔡汪唱了白脸,郑郁立即唱起红脸,微笑着说:“使者何必动怒,蔡公的话是重了点,但都是为了贵国好啊。现已是夏日,大军从安北都护府开拔可比你们近,仗要是打起来,伤的还是百姓,我想新王鄂达干也不想两国如此。听闻他宽厚仁慈,晚辈心中早就有所敬仰。”
  使者被哄得一愣,冷冷道:“这件事,我们会好好想想的。”
  屋内使者走后,蔡汪摇头一笑:“郑少卿今日也看到了,朝中那点子事,连这些胡儿都知道。希望少卿别灰袁相的心。”
  郑郁颔首回道:“蔡公之言,我记下了。”
  徐子谅捻胡叹道:“朝中党争,何日休啊。”
  听此三人对视俱是一笑。
  这边两国商谈盟约如火如荼,局面紧张。但却一点不耽误德元帝的好心情,阳昭长公主的别苑在六月初顺利建成。
  别苑不处在长安城内,而是落于南山脚下的樊川橘河岸边。别苑占地千亩,所耗木材不尽其数。更莫说内里的亭台楼阁皆用终南山的古柏,皆按宫中样式来。
  天意凉爽,田假最后一日又逢阳昭长公主生辰,德元帝带着四品及以上有闲情的官员同游樊川,一伙君臣上午赏了会儿橘河佳景后,就去给林嘉笙的别苑提添天子气,自然这个点是刘千甫说的。
  竹木池馆,林泉别致,歌伎争先于锦绣地衣上。
  橘河岸边,倚水而立的别苑侧门外坐着几位官员。郑郁上午伙着不少官员陪着德元帝赏了河景后,德元帝到别苑后就让诸大臣自行在樊川游玩,而他又被恰好今日领命出游的严子善拉到橘河边垂钓。
  疏解夏日的河风从远处吹来,郑郁才抛出一竿就听严子善问:“那这戎狄想干什么?真别喝醉了酒,想要我们给他们松松筋骨吧?”
  “现下谈的不过是划界与朝贺,至于这浑河州,等事儿办好了。”郑郁说,“还不是我朝领土,百姓为重,少战为妙。”
  这时两人身边的另一位官员收竿时没听见前面,只听见后面半句说:“郑少卿所言极是,戎狄与突厥难不成还要互相联合?”
  严子善和郑郁连忙回复,严子善跟这几位官员十分相熟,相聊无阻。郑郁则是一心在梅说和鱼竿上。
  过得片刻突闻身后有马蹄踏起,郑郁想会是谁人在此疾马?把他的鱼都吓跑了。
  “这么巧,你俩也在这儿?”
  清朗欢快又熟悉的声音响起,郑郁埋头微叹,回头望去。
  河风吹动着刘从祁和袁亭宜的衣角,二人打马走近,袁亭宜面色带喜,俊秀的眉眼无不透着悦色。而身旁五花浅玄骃马上的刘从祁,脸色冷漠,镔铁横刀托得他武人气质从身而显。
  两人于风中骑马立,一相貌俊秀一英武疏离,与周边的青山绿水有别样美感。
  “袁则直!你声音太大,把我的鱼吓跑了!”严子善回身怒吼。
  袁亭宜翻身下马,来到岸边与众官员依次见礼,袁亭宜生性纯真加之又是袁纮幼子,张嘴就是甜言,多数官员都会被喊得和颜悦色,对他偶有夸谈。至于刘从祁下马后,只是点头见礼,鲜少开口。
  袁亭宜走过岸边多数官员的鱼篓后,站在严子善和郑郁中间,蹲下低身搂住两人,笑道:“行了,严连慈!这么多人,就你的鱼最小,还怪我声大?吓不吓你都垫底。”
  “你懂什么,听马蹄声都知道是你。”严子善不满的想抖开他,试了下后发觉人想狗皮膏药粘得很,随即作罢。
  郑郁轻笑:“连慈也是尽力了,他现在鱼篓里的比我在并州太光湖里钓的大。 ”
  袁亭宜松手,一屁股挤在严子善身边坐下,说:“砚卿,其实他出全力也是这样,垂钓此等雅事,他这握惯了仪刀的手不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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