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则直你这样的俊秀小郎君,我可以打二十个。”严子善十分不满袁亭宜来抢他的位置,正想给他挤下去时,看到边上抱臂站着的刘从祁时,笑问:“你俩今日兴致这么好?来这儿骑马?袁相也没来樊川,则直你在家里闯祸了?”
  此等雅事,身为门下侍郎的袁纮自然会随德元帝来,但没来就定是有事。
  郑郁这时也不免好奇起来,多年相识相处起来,那是有什么说什么,打趣他:“可是又衔笔伏案睡着?”
  “没有。”袁亭宜神情犹豫,语言吞吞吐吐。严子善向来喜欢这些事,直接问向刘从祁:“九安,他家到底什么事?”
  刘从祁挑了个空位坐下,冷冷道:“有媒人上门说婚事。”
  严子善憋笑:“说你与刘相女儿的婚事?”
  月前德元帝提出那事,朝中谁不知道?都等着看热闹呢。
  “疯了吧?我要真娶了刘相公的女儿,我这后半辈子还有什么奔头,说不定一进门就把五娘子赶了。”袁亭宜掩面诉苦,低声哀嚎,“不是刘相之女,我也不知是谁,我看他们谈的欢就跑出来了。”
  实在是刘从祁对他说,他的妹妹们喜欢从一而终的人。
  郑郁听此淡笑,发觉有鱼咬钩忙收竿。严子善又道:“男子终要娶妻生子,你不想吗?”
  袁亭宜蹙眉深思,说:“如果是位貌美贤良,温柔聪慧,不会管我钱财的娘子,我自然愿意与她奉承宗庙,白头到老。”
  “不管你钱财?那你与她成婚不过一年你们一大家子就得去桥下住。”严子善太了解袁亭宜了,视钱财如流水,日费万贯不在话下。
  鱼竿收上,又是一尾巴掌大的鱼,郑郁淡定放入娄中。袁亭宜一时感慨:“日后我定要娶位貌美温良,不管我钱财,且给我花钱的娘子。”
  严子善嫌弃道:“做梦吧你!”
  于是乎严子善和袁亭宜又吵嚷起来,弄得周边几位官员都躲得远远的。
  半个时辰后,两人又从娶妻生子聊到前几日礼部员外郎点卯不在结果去接孩子的事,郑郁时不时回句话,而刘从祁一直坐在一旁偶尔接话。听得两人闲谈许久,郑郁口渴起身去不远处的马背上取水。
  倏然间蹄声踏破夏风,一队人马从远处破黄土奔来,声势之大,其中还夹着金属击声与马嘶声。
  速度如电疾驰,为首者的是位孩童。而这般冲过去怕是会有一个冲撞圣驾的名头,身为龙武军禁军的严子善定会有责,而那孩童在见到岸边官员后速度放停了许多。
  “别苑门外,不可疾驰!”严子善见此立马起身立刀挡住,能在此疾马身份不俗,他也语气还算和善,“还请下马。”
  怎料那孩童一扬手中马鞭抽向风中,喝道:“你是谁?给我滚开!敢拦我的护卫人马?!”
  严子善气势骤显:“卑职乃龙武军左郎将,小子何人,快速下马,饶你之过。”
  “我当是谁,不过是一武夫。”孩童冷笑。
  而那些官员也是未见过此阵仗,都在旁私语。
  此时袁亭宜踱步到郑郁身边,说:“这孩子长得不错,但无半分礼节,可细看起来长得像一个人。”
  郑郁额头青筋狂跳,说:“谁?”
  他也隐约觉得此人眉目间十分眼熟,且能在此疾驰,周身气势不输严子善,怕是皇家子孙,语气也十分熟悉。
  袁亭宜低声道:“像成王殿下。”又惊呼:“莫不是成王殿下的私生子?!”
  郑郁:“......”
  话语不假,那孩童锦袍华贵,额带黑玉,脸庞虽稚气却剑眉星目。尤其是眉宇间的淡淡戾气加上轮廓乍看与林怀治还真有几分相似,可真看眉眼却也与林怀湘相似。
  这边的严子善已揪孩童的马缰,想将带下马来。
  那孩童怒道:“废物!瞎了你的眼,你知道我娘是谁吗?滚!”
  严子善道:“你娘哪怕是皇后陛下也不可如此。”
  人群私语中,那孩童喝道:“我娘是阳昭长公主!”
  一语激起千层浪,别的公主可以不管,可这位公主那是连德元帝都要哄着的人,更莫说她的儿子。
  严子善还以为这是谁家亲王的小皇孙,没想到是林嘉笙的儿子,连忙笑道:“国公,请下马。”
  诸人对这言语转变大为吃惊,林嘉笙的独子,一满百日就封舒国公,德元帝亲自取名——林怀沆。
  经了这么一闹,早有内侍禀报德元帝。
  德元帝知晓后,就命内侍把严子善和郑郁及其他钓鱼的官员都带进别苑中吟诗题赋,别在外面在弄出什么事来。
  郑郁进别苑后,才见此处引水为溪涧,亭台香雾,三五几步便是飞阁步檐现于眼前。屏风吊梁装有金银,液池碧波,岛屿回环见首。
  进来后郑郁拜见德元帝,与他说了几句。
  而后德元帝看严子善和刘从祁在,就提出两人武比一番。刘千甫自然不会拒绝,严明楼让子全力以赴。
  看此中无事,郑郁就借观赏之名离开,走到一假山幽处时,有手覆住他的眼睛将他拖进假山暗处。
  --------------------
 
 
第94章 石壁
  背抵上石壁瞬间就有温厚的唇撬开他的齿关将舌探进来,吻意凶急,丝毫不见在外的端正沉稳。眼上的手并未移开,他于黑暗中闻得人身上的紫藤香。
  香气幽微使郑郁心绪忽如白云飘起,他抱紧来人缠回,缠绵的一吻来得冗长又激烈。
  林怀治密吮着他的颈间,低沉道:“两日不见,思之如狂。砚卿,可是把我的心都带走了。”
  “鸿胪寺中,来往不便,但我也想你。”郑郁贪婪地吸着林怀治的味道,在幽闭的空间里。两人无忌惮的交吻,直到愈发不可收拾才气息起伏的停下。
  林怀治指腹抹上郑郁已被亲红的唇,说:“梅说那边我已办好,不过明日就会有人去万年县报官。”
  “刘九安来了,正在圣上面前呢。”郑郁舔了下他的指腹,眼眉含秋波。
  “那他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且看太子和刘仲山如何编。”林怀治低头愤愤地在郑郁唇上咬了一口,说:“姑母这别苑中,空房甚多,郑少卿小心走火。”
  “是你先勾我的,怎么又反口怪到我头上?”郑郁笑道,更加贴近林怀治健壮的腰身,下腹触物,嗔笑,“殿下你真是好不讲理。”
  林怀治把他压回石壁,长腿踏入郑郁腿间,眼眸带笑:“那你能奈我何?”
  “此处真要是塞外原野。”郑郁抚上林怀治的胸膛,一字一句道:“定将你就地正法。”
  林怀治音色沉哑:“塞外浅草配郑卿,浓情欢时勿高声。”
  郑郁俊脸羞红:“你的文采都在这儿?”
  谁听此句都有羞红意,偏亲口所言的人,不会脸红半分,林怀治又道:“还有许多,你想听的话我慢慢作给你听。”
  郑郁不好意思:“谁想听这个!”继而怕打击林怀治的创作热情,便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下次在青纱帐里说,免得被别人知道成王殿下你私下如此放浪。”
  “好!你又不会同旁人说我俩私事。”林怀治手早扯散了郑郁的腰带,滑了进去,轻揉珠玉,表情似是为难:“不过你要喜欢,但说无妨,我自信无人可比。”
  郑郁:“......”
  男人对于那事不都是很自信吗?但郑郁没有说出来因为林怀治确实可以自信,但他怕林怀治更加厚脸皮,于是闭口遮住吟声。
  两人又缠吻数息,夏日衣料薄,不好弄出太大水渍,也只是轻吻。
  假山外有数人的脚步声走近,林怀治收手给郑郁理好衽和衣裳,又在他眉间一吻,说:“有人来了,我晚间来见你。”
  “好。来的是谁?”郑郁也低头看林怀治的衣裳有无错处。
  林怀治答道:“听声应是太子。”
  郑郁点头,两人出了假山,凉风吹走身上的热意。
  林怀湘转步到时,见树影下林怀治神色还是如常般的疏离淡漠,细究其眉目间还有温怒。而他身边的郑郁身姿挺拔,表情从容,浅青宽袖掺银袍托人恰如那云中鹤,冷冽淡雅。
  仿佛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强行在此碰撞,有些无法言说的违和。
  林怀湘看到两人后,笑道:“是六弟和郑少卿啊。”
  “四哥、四嫂。”
  “臣鸿胪寺少卿郑郁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曲嫣莞尔一笑回了礼。
  兄弟俩见面也没太多冷硬,毕竟还有外臣和女眷在。只是林怀湘说:“适才父皇还在疑问,六郎你去哪了?原来在这儿啊。”
  看似关切却话中有话,皇子私下见臣,可不是好事。
  林怀治答道:“与郑少卿巧遇闲聊几句,并非有意逃离。”
  “臣在此与成王殿下相遇,与这山水别画抒心中己见。”郑郁神情局促,言语细致。
  林怀湘哪能不了解林怀治这个闷葫芦,想必是冷话说多,伤着郑郁了。且前几日还是他提出让郑郁去商谈,又看两人平时无大牵扯,只以为当真是巧遇。
  便道:“山水别苑有此景,不应有嫌才是。”
  林怀治表情平淡的嗯了声,郑郁答道:“无嫌,是臣嘴钝,不得趣处。”
  “哪能啊。”林怀湘做礼请林怀治走于另一侧,走过假山后,他又朝郑郁说,“真像你说的那般,圣上也不会让你去与戎狄使者商谈。我倒常常记起,往昔你我同读袁公门下的那段日子。”
  “太子殿下政事繁重时,还记起与臣的往昔情谊,真是令臣受宠若惊。”郑郁走在他们三人后,言语细琢一番后谨慎答道。
  林怀湘道:“二哥在时,对幼弟极好,对你也是。他故去多年,我常于梦中念起。”
  郑郁思虑片刻后,说:“惠文太子纯孝仁厚,于下者持兄长与君者秉性关爱。殿下心头念起,才有夜来梦回,容臣赞愧,自惠文太子去后,少有梦寐求见君姿。”
  走过假山,入眼前阔处的正是活水液池,池边烟柳正值葱绿,随扶风轻摆。林怀湘微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砚卿与我日日念着他,纵是仙人也不得分身啊。你说呢?六郎?”
  林怀治冷冷道:“四哥说的是,我也常念二哥在心。”
  “二哥走时,我未在前侍奉。”林怀湘怅然道,“未得见最后一面。”
  曲嫣淡淡道:“长姐走时,我也未见最后一面。”
  曲嫣口中的长姐,正是悼贤太子妃曲婉。
  昔年德元帝情爱温元皇后,在她迷离之际许诺,来日的皇后必是曲家女。
  林怀清长成及冠,德元帝早拟好旨意,将赵国公的孙女曲婉嫁给林怀清。只是那时赵国公病逝,婚事拖了下去。旨意未下,婚礼未成,两人就前后病故。
  林怀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可又转瞬消失,而后柔声道:“今日见旧友,心绪良多,勾起三娘子的伤心,实在抱歉。”
  “没有,太子殿下的话都是对的,妾身无恙。”曲嫣答道。
  郑郁看曲嫣虽玉珠金钗于发间,妆容精致,但眉宇却透着愁意。比起除夕那夜,人更添了几分憔悴。
  林怀湘又与曲嫣相敬如宾的来往几句,猛然池边侧林中窜出一小人,几步飞上来就抱住了郑郁的大腿。
  速度之快郑郁一时没反应出来,想推开,却发现人抱的死,并看清来人正是林怀沆。
  林怀湘愣了下,随后笑道:“是怀沆啊,可别无礼。这是郑少卿,快松开。”
  此间最有身份的便是太子,谁也不会无礼的抢在他前面说话。林怀沆在两人身间端量片刻,冷漠道:“那四表哥抱我!”
  林怀治眉心微蹙自觉的站开几步,林怀湘笑了声蹲下双手作怀:“好,四表哥抱你,过来。”
  给了台阶就下,林怀沆扑入林怀湘怀中。郑郁觉得脚下得了凉快,他方才见到了林怀治稍退几步的样子,心下正纳闷,就听林怀沆和林怀湘的对话。
  “你是不是惹祸事了?”
  “四表哥,我没有。”林怀沆扒住他的肩,眼神却看向林怀治,正欲开口。
  却看林怀治瞥他一眼,冷漠道:“我不抱你。”
  郑郁眼神跟着三人,听此也自觉地看向林怀治,却与林怀治侧身投来的视线相撞。林怀治对他左眉一挑,嘴边带笑。
  走得没几步,郑郁就闻香风阵阵,笑语轻吟,宫婢锦雉扇叠叠,伞盖人影。远方的池边走来德元帝带着陈仙言、林嘉笙等人。
  林嘉笙远见自己儿子被林怀湘抱着,便摇着玳瑁扇笑道:“怀湘喜欢抱孩子,怎么还不生一个?”
  “这事哪能急,不过他喜欢怀沆倒是真的。”陈仙言姿色雍容,神情平静。走在严静云身边优雅地摇着孔雀羽扇。
  皇后、贵妃、长公主三人倒是有番情深和睦之景。
  严静云说:“陛下尚无长孙,太子妃哪日生下皇长孙,那咱们才高兴呢。于皇室也是喜事啊。”
  “皇室子孙兴盛才能为君解忧,这治儿不成婚,贵妃你也不急。”陈仙言悠悠开口。
  德元帝与刘千甫、张守一走在一旁不时对着池景指点,脚步略显慢顿,对这边后妃间的斗影只当不见。后面跟着一群翰林学士和官员,其中还有刘从祁和袁亭宜,两人不知说着什么,刘从祁眼白一翻离开。
  “现今这些儿郎心思不是我们能猜中的。”林嘉笙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呢。”她有心把话题拉回来,假意朝德元帝感慨:“怀沆看上去我瞧着胖了,不似他舅父那般俊朗。”
  其他话德元帝或许突然性的耳聋了没听见,但夸他的话耳聋就又一下子就好了,于嘈杂中听见赞他之词,走近后摆手笑道:“孩子还小,长大了就相似了。”
  闻言陈仙言和刘千甫眼底都有过一瞬的尬色,德元帝低声又道:“怀湘和怀治幼时还不是,像个肉墩子,一个劲追着喊父亲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