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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恩图报的他(古代架空)——袖里糖

时间:2024-06-19 07:32:53  作者:袖里糖
  若是佯装不知,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陆岌应当不会立刻身亡,跟自己以前的打算也算是殊途同归,但——
  陆岌对他太好了,好到他看向他的每一眼程岁杪都忘不掉,好到救了他的命,还想把身契还给他还他自由。
  这样一位菩萨一样的大善人,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命?
  程岁杪重重磕了下头,抬头看着陆岌,一字一顿坚定道:“少爷,你的药有问题。”
  陆岌脸色骤变,先前的温和良善霎时间统统消失不见,此刻他的双眼布满了阴霾。
  程岁杪看着陆岌的双唇微微张开,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叩响了,程岁杪的身体震了一下。
  “六少爷,昨日的桂花酥没有了,您若是想吃点心,奴婢今日再给你做些吧。”
  是花穗的声音,程岁杪跪在地上深深低下头去。
  他脑子转得飞快,想必是花穗遇到了木团,抓紧这个机会想露个脸。
  自从程岁杪来了安苑,花穗能靠近陆岌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陆岌不是个多事的主子,夜间他不想打扰别人,白日里不是在补眠就是在看书写字,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伺候的下人。
  花穗最近看着都清减了些,想来是在为这件事发愁。
  “好,去做吧。”
  程岁杪听到了陆岌的声音,跟方才的语气相比,冷了一些,但他怀疑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原因作祟,兴许别人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哎!”
  门外的声音倒是欢天喜地的,程岁杪微微偏头,看着花穗挪着婀娜的影子走了。
  直到门上再没有人影,程岁杪听到陆岌在跟自己说话:“起来吧。”
  程岁杪没敢动。
  陆岌叹了口气:“药有什么问题,你总得起来回话。”
  程岁杪两条眉毛拧作一团,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在陆岌看来有几分可信,整个安苑上下就他一个新来的,好日子可能今日就到头了……
  如果陆岌迁怒于他,亦或是下毒那人得知事情败露是因为他,两头都讨不着好果子。
  程岁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多来两次,确实化解了不少紧张感。
  “小的不是十分确定,但……为以防万一,还是要说,那药似乎有问题。”
  “似乎?”
  程岁杪瞟了一眼门口,想着应该不会有人突然进来,于是拿出一个布团,放在桌上,解了摊开,叫陆岌去看。
  “这是少爷的药渣,我留了一部分,其他的跟我的那份药渣混在一起倒进了灶台。”
  陆岌面无表情,瞧不出在想什么。
  程岁杪咽了咽口水,从药渣里捡了一点儿出来,放在手心给陆岌看。
  “这东西,如果小的没看错,应当是蟾酥。”
  陆岌常年久病缠身,按理说早就久病成医了,但看起来,他不像能看出药材各是什么。
  “这是毒?”
  程岁杪抿了抿唇:“可入药,但据我所知,少爷的原药方里没有这个东西,而且以少爷的身体来说,应当避免以它入药。”
  他顿了顿,“若小的没猜错,那人是打算每次往少爷的药材里加上一些,随着时日增多……”他没说完,但想说什么陆岌已经全都知道了。
  “真是好耐性。”
  程岁杪咬了下嘴唇道:“少爷可请大夫来验,说不定……说不定是小的弄错了。”
  他又跪下了:“若是小的错了,甘愿受罚,只要少爷没事就好。”
  陆岌让他起来,轻声问他:“你怎么认得出来?”
  程岁杪知道陆岌会问这个,他一个家乡受灾跑出来的,连书都没读全的小子,还能认出药材里有什么毒物,想想也知道不可信。
  “小的跟少爷说过,家里有个哥哥,有双弟妹,可能少爷不记得,小的还有个姐姐。”
  陆岌开口:“我记得。”
  他捏了下眉心:“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说话吧,听得我头疼。”
  程岁杪反应了一下,发觉陆岌应该是不喜欢他一口一个“小的”“小的”的。
  “是。”
  他继续道:“我二姐姐,早早嫁了人,原本我一直以为她家庭还算和顺,后来我家出事没多久,姐姐也去世了,婆家说她身体差,莫名其妙就死了。我不信,自己去查,发现是那负心人娶的小妾,害死了我姐姐,想当家里的大娘子。”
  陆岌蹙眉:“就是用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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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就是比谁更会演罢了,不要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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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施针
  “是。”
  程岁杪的头很低,不敢去看陆岌的眼睛,他担心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情绪。
  万一陆岌知道是谁,又被他知道了,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还真是……巧。”
  程岁杪能感觉到陆岌的目光还落在他头顶,后背出了细密的毛毛汗。
  然而他想通过陆岌接下来说的话展开应对的时候,陆岌却不再开口了,屋子里静得人发慌。
  “少爷。”程岁杪大着胆子终于抬头看向陆岌,顺势重新开口说话:“我其实并不能完全确定,要不……找人验验?”
  陆岌“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喜怒,很平静,但比平日多了些冷色。
  寒冰傲雪似的美人,诱人深入却又逼得人不敢靠近。
  程岁杪抿唇,小心翼翼凑近他问:“那我去问问李大夫?”
  陆岌的态度眨眼间柔和下来:“这事你不必管了,把药渣给我,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哦,好。”程岁杪不明所以地答应了,陆岌说什么他就必须做什么,不能有任何疑问。
  但是他心里一直在打鼓,他看不透陆岌在想什么,担心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还没取得陆岌绝对的信任和好感之前,先被这件事绊倒了,万一陆岌不再信任他了该怎么办?
  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陆岌一直看着桌上的两碗药,早就凉了,此刻一定比平日里更加难以下口。
  程岁杪盯着陆岌的侧脸看了一会儿,也没征求他的同意,贸然走上前去。
  直接把其中的某一碗苦药一饮而尽。
  此刻陆岌只是挑了下眉微微表示诧异,但程岁杪下一刻,又拿起了另一碗药,毫不犹豫,也统统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陆岌急了,低声呵斥他:“你这是做什么?!”
  程岁杪此刻一肚子难闻的中药味,从胃里翻上来,刹那间涌到鼻腔,他感觉自己要吐了,害怕在陆岌面前失仪,转身背对着陆岌自己默默缓了好一会儿。
  连陆岌都走过来轻轻抚摸他的背帮他顺气,终于觉得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了,程岁杪才看向陆岌,模样可怜:“少爷别担心,我没事。”
  “你怎知你没事?”陆岌还皱着眉。
  程岁杪轻声回答:“我看药材中的蟾酥放量不多,我身体好,吃一次而已,没事的。无论对方是谁,能在药材中下手的,必然是这院子里的人,今日这碗药若不下肚,说不定就露了破绽。”
  陆岌面色凝重,接着是从未有过的声色俱厉:“你只认得那一味毒,你可知!若这两个药方中有相生相克之物,你很可能顷刻之间就没命了!”
  程岁杪看陆岌这么严肃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其实他刚才只是赌了一下,把两碗药都喝掉,是他决定对陆岌道出实情的那一刻就想好了的。
  程岁杪在发现药材有问题的第一时间不告知陆岌,反而煎成了汤药端过来,他担心会引起陆岌的怀疑。
  说不定陆岌会以为他是那凶手的同伙,只是在关键时刻反水,又或者,陆岌会想到,他是否从最开始就是想救他的呢?是不是也曾想过置之不理?
  但凡陆岌有这样的念头,他就不可能再成为陆岌心里真正信任的人。
  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个得体的,合理的,跟自己这个呆瓜脑子相符的不会露馅的笨办法。
  当然,程岁杪自己知道,他原本就有过第二种想法,但坚决不能让陆岌知道。
  至少现在,陆岌是他能看到的,能接触到的所有人里最值得依靠的一个,他只能,必须,全力维护陆岌。
  程岁杪的药方里只是些稳固本原的东西,他早就好了,是因为陆岌的无理要求才要跟着他每天喝药。
  而陆岌的药方里,虽然有更名贵的药材,但说大了就是补品,且陆岌身体情况特殊,大夫下药时关于药量也会时时斟酌。
  程岁杪很久之前曾听闻,若只看药材而不看下药分量的多少,毒药未必是毒药。
  二姐姐被那小妾害了很长一段时日才香消玉殒,陆岌身体弱,下手的人只会把分量减得更轻。何况当时他调查过蟾酥,分量掌握好,也可以是良药。
  可是陆岌这么一说,带着这么严肃的表情和眼神,程岁杪觉得自己错了。
  “……”
  他突然感觉嗓子发紧,心跳变得更快了,自己不会这就死了吧?
  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能吧?
  “你没事吧?”
  陆岌的脸上换成了关切,之前直白的责怪早已烟消云散。
  程岁杪瞬间觉得自己好多了,料想应该只是一口气喝了两碗药,再加上自己吓自己,所以才会觉得身体不适。
  他胆怯地对着陆岌轻轻摇头,问他:“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
  陆岌瞪了他一眼,片刻,又叹了口气,“不过你也是为了维护我,我是理解的,但下次不要这样了,我虽是你的主子,却不值得你放弃自己的性命来维护我。”
  程岁杪还是摇头,但此刻坚定了不少:“我的命是少爷救回来的,原本就应该豁出性命维护少爷。”
  陆岌看了他半晌,蓦地笑了,笑容清浅,程岁杪感觉他好像听到这样表忠心的话实质上没有多么开心。
  “被发觉就被发觉了,没什么了不起,躲在暗处下毒这样肮脏的手段,该害怕的是他,而不是我。”
  程岁杪道出了自己浅薄的想法:“少爷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还是不让对方发觉比较好。若此计不成,又没有抓到行凶之人,对方一定会换其他方法伤害少爷的,防不胜防啊。”
  陆岌看着他:“你倒是想得多。”
  程岁杪弯了下唇,陆岌说:“很有道理。”
  被夸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心,但自己似乎完全洗脱了嫌疑。
  “少爷,李大夫能信吗?”
  陆岌瞥他一眼:“可信。”
  程岁杪乘胜追击:“那中午我去找李大夫,旁敲侧击认清楚少爷药方里的所有药材,下次煎药时,我把不对劲的东西摘出来。”
  陆岌道:“你不是识字么?这件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我给你几本书,其中一本里,有跟药材相对应的图画,你应该能认得出来吧?”
  程岁杪脸红了红,“虽识得,却不多,药材名偏僻字多,我恐怕……”
  “我教你。”
  程岁杪微微睁大双眼,显得无辜失措。
  陆岌道:“我已经跟木团说了你夜里在我房里睡,到时候有什么不认识的字,便来问我。”
  程岁杪觉得陆岌的说法很合理,却又觉得哪里都不太合理。
  “少爷,那下午的药……”
  “不会被动手脚的。”
  程岁杪不理解陆岌的笃定从哪里来,但见他信心十足,便也不问了,反正自己能说的能做的都说了做了。
  花穗应该是已经知道了陆岌让程岁杪夜里睡在他房里,又惊又怒,但陆岌一直指使程岁杪做这个做那个,她虽然想发泄情绪,却苦于没有渠道。
  忍受了大半天花穗怒目而视的折磨,到了下午,程岁杪才明白为什么陆岌说下午的药不会被动手脚。
  因为今日李大夫会给陆岌施针。
  施针时,连木团木圆都只能守在门外。
  李大夫这两日接了个徒弟进府,叫杜韫,于是近日诊脉都是两个人一起到,此时屋子里只有陆岌跟李肆渠师徒二人。
  程岁杪曾听木圆说,陆岌每次被施针时都会只留下大夫,不让他们近身。
  而施针结束后,陆岌唤他们进门时,自己早就穿好了衣服,是已经恢复正常的样子。
  下人们瞎猜,听说施针扎进各个穴道时,身体会不由自己,病人会哭会吐,根本没办法控制住,六少爷被扎针后应当没吐过,但就算哭,应该也不想当着人前。何况平日里六少爷自己能做的事基本上不会假手于人,因为他能做的事并不多,想留下些脸面,也是情有可原。
  李肆渠这个大夫,便是当日陆岌救下他时专门出府去拜见的大夫,而在这之前,给陆岌诊脉施针的是一个姓朱的大夫。
  程岁杪进府后就没见过,猜想应该是被陆岌换掉了。
  陆岌从小到大,不知见过了多少个大夫,却没有一个能彻彻底底地治好他的病,每一个都是在证实第一个对陆岌短暂人生下定论的大夫是正确的,是不是很可悲?
  胡思乱想间,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听到了屋子里有人说话。
  是李肆渠的徒弟,那个叫杜韫的十多岁的少年郎。
  “陆公子唤程小哥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程岁杪捏了捏手指,在想陆岌这是在叫谁啊,他没想到这是在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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