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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知羞(古代架空)——我喜欢吃糖

时间:2024-06-19 07:39:21  作者:我喜欢吃糖
  蓟染一用力,直接将他从床上扯下来。
  苍木滚到地上,又爬起来,拦在他面前,坚决不让路。
  “我不让你去。”
  蓟染冷冷地看着他,“你拦得住我吗?”
  苍木当然清楚,自己的实力,拦不住。
  于是乎,他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大哭,纯干嚎,嗓子嘶哑,挤不出一滴泪。
  蓟染目瞪口呆,被他行云流水的操作震惊,暂时忘记方才的愤怒。
  他压低声音,干巴巴安慰道,“别哭。”
  苍木捂着眼,抽抽噎噎道,“那你答应,别去找万元麻烦,至少现在别去。”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星云岛的师弟,还在万元手上,万一把人惹恼,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他一步步妥协,一步步退让,好不容易才换来短暂的平和。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还不能打破这个局面。
  他想明白这个道理,蓟染却又不明白。
  “你之前还劝我,三思而后行,怎么到你自己这,便不管不顾的?”
  蓟染幽幽地瞥他一眼。
  “我和你能一样吗?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却不是他的对手。”
  苍木连忙道,“但他修炼邪术,实力大有长进,今非昔比。”
  没想到,这句话又戳中,他的争强好斗之心。
  “再强,我也能弄死他。”
  “你母亲的仇,我还没跟他好好算呢,本想放他一马,偏要上赶着送死。”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他。”
  他气冲冲地走出两步,被苍木紧紧抱住大腿。
  “你不管我死活便去吧,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万元是个欺软怕硬之人,打不过你,必然又要在其他师弟们身上发泄。”
  “我不能害他们。”
  蓟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非常无语,怒气隐忍,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苍木一抬头,看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挺吓人的,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但他不能退缩。
  良久,蓟染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即使星云岛的人在他手上,你也要放过他吗?”
  “什么意思?”
  蓟染淡淡道,“我去过星云岛,那儿已经没人,万元不知把人带到哪儿去。”
  苍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那我更不能让你去找万元,父亲和师弟们在他手上,你若是惹恼他,他们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苍木冷静分析着利弊。
  蓟染气笑,“我去把他杀死,你不就能把人救出来吗?”
  苍木脑海里,下意识的想法,脱口而出,“你不是他对手。”
  “放肆。”蓟染气得想打人,手掌高高抬起。
  他咬牙切齿道,“上一个质疑我,瞧不起我的人,死得尸骨无存。”
  苍木缩了缩脖子,弱弱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蓟染瞪着他。
  “你杀了我吧。”他闭上眼,又开始假哭,在蓟染衣服上,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口中还振振有词。
  “母亲,孩儿这就来陪你。”
  听见他提起羽灵,蓟染一下子心软。
  他蹲下身,与苍木平视,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捏捏苍白的小脸,叹气。
  “看着挺软一小孩,怎么这么犟呢?”
  苍木眨眨眼,一脸无辜。
  他苦笑着,目光惆怅,很无奈。
  “你母亲当年,若是像你一样,肯向我服软,又怎么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我知道你是装的,在这屋子里闷着,的确不好受。”
  他非常能够感同身受,在湖底封印的那些年,无时无刻,不想出来。
  “也罢,看在羽灵的份上,让你喜欢的人,陪陪你。”
  他妥协,抬起苍木的下巴,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拭绯红的眼角。
  干干的,没有眼泪。
  真是一点也不会撒谎和演戏。
  苍木蓦地睁大眼,难以置信,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肯把席瓦还给我吗?”
  蓟染没答应,没拒绝,一闭眼,整个人如同被抽走魂儿,软倒下去。
  “席瓦!”
  苍木连忙接住他。
  这是他的席瓦,蓟染的灵魂,已经离开这具身体。
  一缕黑色的雾气,从席瓦身体里钻出,附着在窗台的花上。
  “席瓦,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苍木。”
  席瓦意识被压制,灵魂被困在一个黑黑的,无边孤寂的地方,深深沉睡着。
  他听见苍木的声音,也醒不过来。
  蓟染自然不会让他醒,否则,还要费力气去压制。
  他的灵魂之力很强大,当时趁其不备,也花费好大一番功夫,才夺得主权。
  苍木很难过,抱着他的身体,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滴在他脸上。
  这回是真哭。
  他低头,去吻席瓦的唇,和紧闭的双眸,唇齿间,尝到眼泪的咸涩味。
  这段时间,所有事都是一个人扛,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以前,无论何时何地,身边总有个席瓦。
  他从没觉得,蓟染是自己人。
  蓟染在窗台上,内心直呼没眼看,只能上看,下看,左右乱看。
  他的灵魂,出窍没多久,已经感觉灼痛和不适。
  不得已,只好回席瓦的身体里。
  彼时,苍木还在和席瓦耳鬓厮磨,看见他睁开眼,先是一愣,然后恼羞成怒。
  蓟染从他怀里站起身。
  苍木气愤地指责他,“说话不算数。”
  他挑眉,淡淡道,“是你太贪得无厌,想要的太多。”
  “你过分。”
  苍木瞪着他,拗不过,又软言软语地乞求他,“让席瓦再陪我一会儿吧。”
  “不可以。”他摇头拒绝,把人抱回床上,“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苍木拉着他,“你是不是还要去找万元?”
  他扭头,目光深沉,低声道,“我有其它的事要办。”
  苍木还是不放心,抓着他的手,可怜兮兮道,“留下陪陪我吧,我伤口疼。”
  一看便知,是在装可怜,博同情。
  蓟染挣开他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消失,不给他开口挽留的机会。
  苍木愣住,半晌,坐在床上哭,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脸埋下去,闷声呜咽。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难过什么。
  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失望,或许,更多的是无助。
  他正哭得投入,忽然,眼前的光被挡住。
  一抬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蓟染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他还是不忍心。
  走出去,脑海中一直出现,苍木泪眼婆娑的样子,于是,去而复返。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依旧无法拒绝这张,和羽灵相似的脸。
  看见他的那一刻,苍木眼中,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他很受用这一点。
  没有人不喜欢被期待的感觉。
  他板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在床边坐下。
  “赶紧睡觉吧,折腾一天,你不累吗?”
  连关心也很生硬。
  他很不习惯,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柔情。
  不说不觉得,一说完,苍木便觉得困倦,乖乖躺下,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袖子。
  “你别走。”
  蓟染背对着他,任由他拉着袖子,老僧入定般,静静坐着,一动不动。
  苍木不放心,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不肯闭上眼。
  但是,这一整天,他又是受伤,又是哭的,早已精疲力尽。
  没扛住多久,抵不过浓浓的倦意,不一会儿便睡过去。
  蓟染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轻浅。
  回头一看,见他睡着,手里还抱着自己的衣服,便脱下外袍,起身离开。
  他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要去找万元。
  万元太嚣张,如果不扼制气焰,恐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的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生怕吵醒苍木。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他动作一顿。
  还好没醒,只是把他的衣服抱在怀里,往里滚了滚。
  他松了口气,等人睡沉后再走的。
  出门之前,还很贴心的,把地上的尸体清理干净,房间恢复成原状。
  大约是不希望苍木触景生情。
  然而,他前脚刚走,随后,苍木便睁开眼,直勾勾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心事重重,如何睡得着?
  他看了眼怀里的衣服,重重地叹息。
  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该来的总会来的。
  没人劝得住蓟染,以前还有羽灵,是他的软肋。
  如今,羽灵已死,封印已除,他无所顾忌,再没有任何可以约束的。
  蓟染设下的结界很简单,加固了对外的防备,只有他可以自由出入。
  担心会再次出事,他特意施法,让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苍木会用计,留下带着他气息的衣服。
  苍木披上他的衣服,走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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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57
  今晚的万丈山,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苍木特意选择跟在蓟染身后出门。
  蓟染是上门寻仇的,肯定会去找万元,绊住他的手脚。
  这是个好机会。
  到时,他分身乏术,苍木便有机可乘,潜进去,想办法救出父亲和师弟们。
  蓟染没骗他,外面已经变天,到处是万丈山的弟子。
  但是,很奇怪,这些弟子们,表情木楞,没有活人气息,如同一具具傀儡。
  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眉心都有一抹红色印记,弯弯曲曲的,像缠绕的藤蔓。
  他内心无比诧异,怀疑这些弟子,已经被万元控制。
  万元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没有验妖石的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走上万丈山。
  路上有碰见万丈山的弟子。
  但他们行为诡异,动作笨拙,稍稍隐蔽,便可以躲开。
  大约是万元觉得,一般人不敢闯进来,没有过多防备。
  当然,有本事闯进来的,凭这几个行尸走肉般的弟子,也挡不住。
  苍木躲在暗处,蹲守着,碰见个落单弟子,把人打晕,换上他的衣服,戴上令牌,眉心画上一样的图案,成功混进去。
  他故意往万元宫殿的反方向去。
  那边是锁妖塔的方位。
  之前他被关在里面,隐隐约约,好像有听见承允的声音。
  他也曾担心过,承允会不会出事。
  可是,转念一想,他乃万元之子,肯定不会有事。
  万元不会伤害他。
  跟他比起来,自己更不安全。
  不过,即使不是因为承允,直觉也告诉他,锁妖塔一定有问题。
  至少,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走到锁妖塔的入口,停下脚步,他对这个地方,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那些善良的妖,因为帮助他,白白丢掉性命,他非常内疚。
  其实,他觉得,锁妖塔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有时候,人心比妖可怕得多。
  没有万元的指令,他进不去,这是个问题。
  周围还时不时,有巡逻的弟子,他现在,灵根已毁,妖力尽失,谁也打不过。
  早知道,该让蓟染帮他修好灵根再出来的。
  正在原地琢磨着,听见有人低声私语,往这边走过来。
  他连忙找个地方躲起来。
  四周空荡荡的,没什么掩体,只好往塔后方跑。
  那儿有一条黑乎乎的小道,杂草丛生,愈往里走,阴森森的,很慎人。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万不可能走这里。
  一天到晚,东躲西藏,真是让人心力憔悴。
  天黑路滑,一不小心,他踩到一颗晃动的石头,整个人往前扑,掉进大洞里。
  他急急忙忙捂住嘴,把尖叫咽下去。
  惊慌失措,也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人发现。
  摔下去,也许还有命活,被抓住,不一定能活。
  巡逻的弟子们,听见这边有动静,窸窸窣窣的,走过来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们没有看见苍木踩到的那个洞。
  苍木一直在往下坠,失重感强烈,周围很黑,什么也看不清,空落落的,没有抓手。
  忽然,一道白光照进来。
  “唔!”
  他终于掉到底,下意识捂着脸,吧唧一下,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他爬起来,揉着火辣辣的膝盖,疼得呲牙咧嘴。
  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
  好大一片血池,入目是密密麻麻的尸骨,在墙上挂着,外面只有一层皮包裹。
  往上看,空中还挂着,几个奄奄一息的弟子。
  其中就有许久未见的万嘉。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手脚僵硬地垂下,不确定是否还活着。
  大概率是没有的。
  再过几日,也许她会变成,和其他人一样的,森森白骨。
  定睛一看,血池中间,大石头上的笼子里,竟然还关着承允。
  看见他的一瞬间,苍木很惊讶,顿时觉得,空空如也的丹田,隐隐作痛。
  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险些踩空,掉进池子里。
  血水咕嘟咕嘟冒泡,犹如烧开的沸水。
  这里邪气很重,人被关得太久,头脑会变得不清醒,逐渐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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