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头疼得仿佛手腕要断开一般。
“放开我!”他不悦的皱着眉,想要甩开对方的手,一抬头,却对视上了墨卿欢那张遍布寒霜的脸。
槐轻羽心情更加不悦,冷着脸问,“你做什么?”
“是不是你?”墨卿欢的神色极冷,他的右手手腕被紧紧包裹着,最外层还用木板夹着,显然还没好。
由于右手断了,再也无法写字,香山书居的夫子试图劝说,让他离开香山书居。
只是看他断了手,心生同情,夫子们没有明说,他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赖在这里。
这一个月来,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使得他心力憔悴,身形更加瘦弱了,脸色也苍白得宛如志怪小说里,青面獠牙的恶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槐轻羽觉得墨卿欢真是莫名其妙。
他极力想收回手腕,可是墨卿欢却握得更加重,似乎恨不得将他的手腕也握断。
“装傻?”墨卿欢愤怒的盯着他,语气森冷,“除了你,谁会这么恨我?”
槐轻羽终于明白了墨卿欢发癫是为什么。
“你不会怀疑是我把你手打断的吧?”槐轻羽眯了眯眸,仰头直视着墨卿欢,冷笑道:“墨卿欢,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命人将你手打断的?”
“只有你恨我入骨,不是你还会是谁?”墨卿欢说着松开了槐轻羽的手腕。
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槐轻羽的纤细的脖颈,“槐轻羽,重来一世,我们本该没有交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难道不是对我因爱生恨了吗?你想毁了我,逼迫我回到你身边,是也不是?”
“你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些?”槐轻羽鄙夷的瞪了墨卿欢一眼,“谁对你因爱生恨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有钱有颜有才华,怎么会对你念念不忘?”
听到槐轻羽的话,墨卿欢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薄怒。
他掐着槐轻羽脖颈的手,逐渐加重了力气,声音冷漠极了,“别狡辩!你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都是为了我?”
“哪一件?你罗列出来呗,我好一件件跟你反驳。”
墨卿欢:“……”
他紧抿着薄唇,目光死死的盯着槐轻羽逐渐的脸,忽然冷笑道,“伶牙俐齿!槐轻羽,自从重生以来,你性子真是越来越尖锐了!我知道,我前世对不起你,你心里一定对我怀着恨意,对吧?”
槐轻羽觉得跟他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他面无表情,简短的否认,“我没有!”
“你有!别狡辩,槐轻羽!”墨卿欢掐住槐轻羽脖颈的手,又用了一些力。
他心中满是怒火。
在他看来,槐轻羽真是恶性不改,竟然敢做不敢当。
槐轻羽就真的那么想得到他吗?为了让他屈服,竟然不惜毁了他的右手!
“跟我道歉!”墨卿欢面无表情的盯着槐轻羽的眼睛,眼神幽暗可怖,浑身萦绕着黑暗癫狂的气息,“槐轻羽,你做错了,就要跟我道歉!我前世对不起你,所以你废我右手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道歉是必须的!”
槐轻羽感觉脖颈被掐得有些疼。
他有些喘不过气,但仍旧强撑着不肯屈服,艰难的憋出一句话:“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跟你道歉?”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墨卿欢望着槐轻羽,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他盯着槐轻羽不屈的眼神,以及那紧抿着不愿服软,比铁还硬的嫣红的唇,心尖处忽然痒了起来,喉结逐渐滑动。
忽然,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猛得低下头,想要含住槐轻羽的唇。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一双大手给狠狠的掐住了。
一道危险到了极致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带着阴森森的警告:“你敢强迫他,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十个大汉强吻你,这种有趣的事情我最爱做了!”
墨卿欢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下一秒,他便被一股大力径直甩开,狼狈的跌到了地上。
太子扶住了槐轻羽摇摇欲坠的身形,居高临下的望了一眼墨卿欢,嘴唇轻启,“滚!”
墨卿欢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神色冷峻,“四皇子,这是我和槐轻羽的私事,还请你不要过问。”
“强吻一个哥儿,算私事?给你三息时间,再不走,我就弄死你!”
“……”墨卿欢死死握着手指,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他强压下愤怒,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才不甘的转身离去。
“呵!”太子看着他的背影,不屑的勾了勾唇,转身去看怀中的槐轻羽时,发现槐轻羽竟然双颊嫣红,眉眼紧闭,一直往自己怀里钻。
太子眯了眯眸,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槐轻羽滚烫的脸颊。
槐轻羽这是……体弱期?
上次不是喂给了他压制体弱期的药了吗?
怎么槐轻羽如今看起来,体弱期的特征更明显了?
也许……邪医智多近妖,那压制体弱期的药是假的,不仅不能压制,反而还会强化!
“该死的老东西!”太子忍不住咒骂出声。
接着,他抱紧了槐轻羽,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匆匆踏进屋内,朝着侍卫们吩咐道:“去给槐轻羽请假,他这几日都没时间去上课了!”
他将槐轻羽整个丢在床上,刚想离得远一些,便被浑身燥热、毫无意识的槐轻羽给抓住了衣衫,拉上了床。
槐轻羽强撑着睁开眼睛,将他压在身下,试图去脱他的衣服。
太子忍不住挣扎起来,咬着后槽牙,“槐轻羽,你放开孤,这可是孤的第一次!”
可槐轻羽根本听不到他说话。
太子眯了眯眸,反手握住槐轻羽的手腕,果断将他的双手给绑在了床帏上。
“一个哥儿,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怎的这般生猛?”太子用手摸了摸槐轻羽的脸颊,感觉软得不可思议。
他低下头,在槐轻羽的脸上舔了几口。
然后眼神立刻变了,情不自禁的喃喃:“软软的,真好吃。可惜你是鸢弟的……”
他的喉结忍不住滑动,忍了半晌,忽然悄悄抬手,掀开了槐轻羽的衣服。
“反正鸢弟不在,我偷吃一点,应该没问题吧?”
第95章
太子喉结滑动,掌心热得出奇,贴在槐轻羽本就滚烫的脸上,烫得槐轻羽不适的呓语的几声。
他单手撑在槐轻羽脸侧,俯下身去,微凉的唇贴在槐轻羽的唇上。
二人唇齿相贴,黏糊糊的难舍难分。
太子系槐轻羽的手腕,系得并不紧,槐轻羽被吻得越来越难受,手腕自己挣脱开了,抓着太子身前的衣服,无意识的撕扯着。
太子的衣衫很快被扯得七零八落。
他眯了眯眸,捉住了槐轻羽的两只手腕,抚平了自己乱糟糟的衣衫,若有所思道:“怪不得哥儿一旦嫁人,便不能做官了,体弱期果然可怕,让个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小哥儿,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将槐轻羽半搂进怀中,手缓缓探进他的衣裳里,逐渐下移。
槐轻羽在无意识间,身子逐渐颤抖、失控,泪水自眼角不停滑下。
过了很久,槐轻羽的哭泣才渐渐止住,茫然的睁开朦胧泪眼。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渐渐清晰后,他看到了面前的太子,浑身像是长了刺一般瞬间炸裂开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槐轻羽眼神冰冷,想要爬起来,但因为身体过度透支,四肢一软,便又跌倒在了床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刚在你体弱期的时候救了你。”太子握住他纤白的脚腕,将他扯到自己面前,“我有没有玷污你,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槐轻羽抬起脚掌,踹了他一下,语气警惕,“你别动手动脚,离我远一些!”
太子闻言,扬了扬眉,“过河拆桥?你的体弱期还未过,等下需要我帮忙,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槐轻羽冷冷望着他,语气很冷漠,“我就是死,也不需要……唔……”
他话音未落,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再次产生了燥热,烧得他立即立刻丧失了理智。
槐轻羽脑袋昏沉,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想要缓解体内的欲.望。
他手在床上胡乱摸索,待摸到太子的手后,立刻急忙将太子往自己怀里扯。
太子不善的“呵呵”笑了两声,“槐轻羽,你将我当成什么?你的泄.欲工具?我说过,我会收利息的。”
太子一把将槐轻羽拉入怀中,握着他的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探去。
时间过得很快。
槐轻羽彻底清醒过来后,已经是五日后了。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要炸开一般,这五日来,只要清醒,印入眼帘的便是太子强迫自己为他纾解的情形。
槐轻羽难受得连呼吸都不想呼吸。
每吸一口气,都能清晰的闻到空气中某种浓重的石楠花的气味儿。
“小羽儿,你醒了?”一道温柔到了极致的声音,缓缓在他耳边响起。
慕容鸢拿着帕子,正在为他擦拭着身上的狼藉。
“对不起,”慕容鸢语气里带着自责与歉意,愤愤不平的骂道:“太子哥哥太坏了,竟然强迫你做这种事。”
槐轻羽心头火气,直接抬起一脚,踹在了他肩膀上,“滚!我不想看见你!”
慕容鸢摁住他的脚掌,声音温温柔柔的,委屈的辩解道:“小羽儿,那些事是太子哥哥做的,不是我做的……”
“有什么区别吗?”槐轻羽丝毫不想听他任何解释,他不耐烦的盯着慕容鸢,声音冷漠,“在我看来,你们是同一个人。”
慕容鸢听到这话,猝不及防抬起脸,仿佛愣了一下。
他盯着槐轻羽,声音忽然颤抖了一下,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真的吗?小羽儿,在你心里……我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觉得,我们明明……一点都不一样。”
对于槐轻羽来说,没什么不同。
反正都是他讨厌的人。
既然他讨厌他们,那么他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
槐轻羽嘴唇在这五日的折磨中,红肿得厉害,眼睛也因为哭了太多次,又红又润,还带着一些水迹。
他无力的躺在被子下,两条满是红痕的小臂,暴露在被子外。
他神情疲惫不堪,语气里却满是冷酷,“性子不一样,但是做出的事,却都是如出一辙的畜生,不是吗?”
“你是指太子哥哥强迫你的事?”慕容鸢眼睛立刻红了,显然快要哭出来,他颤抖着声音,抓住了槐轻羽的手腕,“小羽儿,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强迫你的……”
槐轻羽虽然全身发软,但感受到慕容鸢的触碰,仍旧厌恶的强撑着想要扯回手腕。
他眯了眯眸,声音里带了些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五日内,你们两个人轮流出现过。慕容鸢,你以为借口你们一体双魂,就可以将一切坏事,全都往太子身上推。”
慕容鸢的脸彻底白了下去。
忽然,他垂眸笑了起来,再抬起眼睑时,眼睛里是大片的黑暗与疯狂,“小羽儿,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他抬起手,一把扣住了槐轻羽的下巴,莹白如玉的手指,比二八年华的女子的手都要美。
他俯下身,缓缓亲吻了一下槐轻羽的下巴,语气里满是留恋与贪婪,“我好爱你,小羽儿,我根本忍不住不碰你。”
槐轻羽厌恶的扭过脸,想要避开他的亲吻。
可他的一举一动,虽不像太子那般霸道,但却像密不透风的网,恨不得将槐轻羽全身都包裹住。
他摁着槐轻羽,一直亲了好久,亲到彻底过足了瘾,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槐轻羽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气。
他抬起手,狠狠扇了慕容鸢一巴掌,警告道:“离我远一些。”
“嗯。”慕容鸢点了点头,随后竟然乖巧听话的下了床。
他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穿好后,又将槐轻羽的衣服拿了一套新的过来,一脸贤惠的认认真真叠好,放在了一旁。
弄好后,他坐在床边,抬起一只手,轻轻抚着槐轻羽的头发,笑得温温柔柔,“小羽儿,我不会逼你。”
反正,待小羽儿下次体弱期时,自会求着他宠幸。
*
一眨眼,三年过去了。
槐轻羽从一场持续了好几日的混乱中醒来,面无表情的推开身侧的慕容鸢,“你给我滚!别碰我!”
三年来,他每次体弱期,都不得不去找慕容鸢。
用了慕容鸢这么久,慕容鸢侍候人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槐轻羽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慕容鸢的节奏。
他揉了揉眉心,缓缓推开身上的被子,露出满是痕迹的身体。
慕容鸢显然疲惫极了,抬起手指捂住眼睛,当着直刺过来的光,声音懒洋洋的,“小羽儿,我还想睡,你折腾了我一夜。”
槐轻羽没再管他,穿好了衣服便出门了。
请了几日的假,他的很多功课都落下了。
下个月,就是乡试了。
槐轻羽对乡试十分在乎,一想到就禁不住开始紧张。
但他面上很镇定,每日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有条不紊的学习,很多人都觉得他在会试夺得魁首,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槐轻羽本人,却没有这么自信。
他前世也参加过会试,但成绩一般,没有登过顶,不知道夺得会试魁首需要多厚的积累。
因此,三年来,他仍旧孜孜不倦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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