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涅尔。”凌深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却没有要吻这个男人的意思。
“你先亲我,再凶我……”塞涅尔小声央求。
凌深拿他没办法,低头吻上他的嘴唇,吻得不是很用力,轻柔又绵长。他情不自禁地在这个吻中环住丈夫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在男人的怀里。
一吻完后,他睁开眼,就看到凌深严肃的神情。
塞涅尔迅速选择先发制人,用有些示弱的语气说:“会有作战人员送我去的,而且跟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Alpha议员,陈征和丹都会跟着,你放心……”
“我怎么放心?”凌深皱着眉打断了他,表情却是无可奈何的疼惜,“我明白你很想尽一切努力让提案通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阻碍你的工作和事业。塞涅尔,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也愿意尽我所能来支持你,但那毕竟是在萨南半岛上……这么重要的事,至少……至少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塞涅尔听得出凌深有点着急,也知道他的丈夫长期处于精神紧张和高度警觉的状态,尤其是在和战争相关的所有问题上。这一点并没有随着战后心里综合征的淡去而彻底消失。凌深之所以会难得表现出反对的意思,也是因爱生怖。
“深,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你最近有点过度敏感了。”他伸手摸着凌深的脸,尝试安抚自己的丈夫,“委员会每年都有议员代表团去海外军事基地访问,军方对这套流程很熟悉。这次去的医院也是在斯拉诺的控制区,而且还是保密行程。”
凌深继续追问,语气却和缓了一些:“你说是保密行程,那克莱蒙斯怎么会知道?”
塞涅尔解释道:“现在的特勤局副局长皮利是原来是墨菲斯警察局局长,之前有件事上帮了哥哥一次。他一直想去特勤局,因为能接触更多权力中心的政要,哥哥就想办法把他弄了过去。议员海外访问的安保一直是由特勤局负责的。虽然我到军事基地之后的安全是由军方负责,但行程变化也需要告知特勤局,他知道消息并不难。更何况,跟我一起去的那个Alpha议员本来也是哥哥放在我身边、用来制约我行动的。就算皮利不说,他也会说。”
听完妻子的话后,凌深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抱紧他的爱人。
“抱歉,我刚才的语气不太好,但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太担心了……”他低声说着,放出了安抚的信息素,“你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我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塞涅尔,我向你道歉。”
“没事,我知道的……下午作出决定的时候,确实有些匆忙,只想着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没考虑你的感受,总让你为我担心。”塞涅尔和他额头相抵,让晚香玉的花香和杜松子酒的味道温柔相缠。
凌深垂着眼,沉声说:“不是希望你考虑我的感受。这是你的工作,想做好工作没有什么不对,这份提案也很重要,我都明白,但……塞涅尔,政治太危险了。”
蓝色的眼睛如同一片没有波涛的温柔大海,微微起伏的水流将凌深的心脏都包裹住。他的妻子就这样凝望着他,眼中满是爱意。
“等这件事情过了,无论是什么结果,孩子也要出生了。到时候我休一个半月产假,你好好陪我。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好好抚养ta长大,我没有忘记。”塞涅尔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声说。
凌深没有再多说什么,“嗯”了一声后,闭上眼,把塞涅尔紧紧抱在怀里。
临近出发前三日,凌深打了一个电话给塞涅尔的幕僚丹。塞涅尔的两个幕僚和办公室助理的电话他都有,自从和塞涅尔心意相通之后,他和这三个人也略微熟悉了点。塞涅尔很忙碌,工作起来又心无旁骛,他有时候有事找不到妻子的人,就会联系他们。
“他最近身体有点不太好,时常会疲惫。但他工作起来又不要命,很多时候我说了,他当下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记。”凌深语气诚恳地说,“他要出门好几天,我实在放心不下。因此想拜托你,之后那几天多照顾他一点,提醒他记得按时吃药。”
其实就是医生开出来的一些补充营养的维生素,不是什么药,只是塞涅尔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了。有好几次凌深打开他的药盒,发现一颗都没吃。这种时候,他通常会装可怜,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无辜委屈,搞得凌深也硬不下心去说他。
“凌中校请放心,我会记得的。他最近很忙碌,看上去也确实有些疲惫。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忙完这一阵会好些。”丹的语气非常礼貌。
凌深温声说:“好,那就拜托你了。”
临出行前一天晚上,他给妻子口交了一次后,就想让塞涅尔好好休息,但塞涅尔还是缠着他要做爱。他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没原则,只要美丽的妻子用那双蓝眼睛柔情似水地望着他,他就完全招架不住。
塞涅尔靠在丈夫的怀里,屁股里插着的阴茎在温柔地动着,他侧过脸和凌深不停地接吻。男人粗糙的掌心抚摸着他的腹部,沿着那隆起的弧度来回摩挲。他用左手覆上凌深抚摸着他腹部的左手,两人的结婚戒指交叠在了一起。
“你再用力点……”丈夫操干他的动作太温柔了,他感到不满足。
“怕你不舒服。”凌深低声安抚他。
“我很健康,不会不舒服……嗯,喜欢重一点,要你用点力。凌深哥哥……”塞涅尔不依不饶,反手去摸丈夫的脸。
凌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有点凶,却带着那么一丝纵容:“别总是这么和我讲话。”
塞涅尔笑了起来,故意去撩他:“怎么了?凌中校以前不是很能忍吗?用信息素勾你都勾不动……”
“那是以前。”凌深也无奈地笑了,“现在不是。”
“那你还忍着干嘛?”塞涅尔晃动屁股去蹭他的小腹,压低了嗓子继续诱惑身后的男人,“快点,用力干我……”
凌深没再说什么,瞬间放出大量信息素,把塞涅尔弄得下身都湿透。他一边用力插着那处不断往外溢水的后穴,一边低头咬住Omega后颈的腺体,注入大量Alpha信息素。塞涅尔紧紧握着他的手,身体进入高潮中,持续颤栗着。过了一会儿,浑身湿漉漉的Omega就被他操射了,同时后穴里喷出了大量淫水,内壁紧缩着,把他也绞射了。
“舒服吗?”他抚摸着塞涅尔陷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又摸得人并紧双腿磨磨蹭蹭。
莹白水润的漂亮身体在他怀里微微起伏着,像退潮时缓下去的白色浪头。
“嗯……”塞涅尔轻喘着仰起头,朝他索吻。
两人依偎在一起,身上全是湿汗,温热的肌肤缠绵相触,吻也仿佛化为了轻柔的暖流,从唇舌间落到了心房里。好像无论以后要面对什么,只要这么安静相拥着,他们的心里就充满无限强悍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陈征来接塞涅尔去机场。在家门口时,凌深忽然抱住了一身西装的妻子,低头吻了吻那柔软如花瓣的嘴唇。
“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塞涅尔,照顾好自己。”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亮亮的,弯了起来。“嗯,你放心。等我回来。”塞涅尔回吻了他一下。
接下来几天,凌深只能从电视上看到他的妻子。那头张扬的金发和那双动人的蓝眼睛频频出现在媒体报道中,“联邦之花”每天穿着不同颜色的修身西装,站在各国的Alpha政治家间,耀眼夺目。
“《和平条约》及其对所有国家和共同体不受他者入侵的保护,正在受到攻击,萨南半岛地区的战争正在升级。联邦一直反对以武力重新划定边界的单边行为,我们会履行对盟友的安全承诺,这也是联邦在该地区的核心利益。我们的和平愿景面临的最紧迫的战略挑战,来自那些将强权统治与修正主义对外政策结合在一起的地区行为者。在世界战争结束五十年后的今天,联邦将与我们的盟友一起,坚决反对一切不自由的秩序模式的无限制扩张。”
电视上传来塞涅尔清晰有力的声音,凌深在去休息室冲咖啡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回妻子的信息:【喝个咖啡提提神,你呢?】
【这边安排了简单的午宴,不过斯拉诺的食物真的很难吃。】塞涅尔很快回了过来。
凌深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温柔的笑意,又发了一条过去:【那也勉为其难吃一点。等你回来,我做饭给你吃。】
【好[开心]】塞涅尔回过来的信息里还有一个可爱的笑脸。
这几天里,塞涅尔的出访任务其实并不重,就是一些走流程的会谈。议会不是联邦的行政部门,议员的话不具备实际效力,充其量只是一个形式主义的表态而已。大多数时候时候政治家之间见面会晤是为了解决问题,但也会有这样作秀成分大于实际意义的时刻。塞涅尔对这种事情感到再不耐烦,也只能忍着,毕竟他在外还是代表了联邦的形象。
和他一起去的Alpha凯文是军事委员会里极右翼团体的一名资深议员,已经快六十岁了,以前是陆军情报支援特遣队的作战人员,严格意义上说,是一名情报特工。
陆军情报支援特遣队虽然归属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但与凌深所在的陆军第一特种作战大队不同,它是专门搜集情报的。不像传统情报单位那样只提供基于情报的概略分析和建议,该特遣队最厉害之处在于能够提供特种作战任务最需要的情报,例如渗透路线,对于特种作战人员来说,这样的情报才是最直接有效的。
像凯文这样的武装情报特工都具备特种作战和情报获取的双重能力。他们通常在虚假身份的掩护下进入其它国家或地区,利用语言特长执行渗透任务,为之后的特种部队作战铺平道路。
这次出行,凯文倒是没对塞涅尔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或是防备,反倒有事没事都会和他聊聊天。他也是才知道,凯文以前就驻扎在萨南半岛附近的苏吉特军事基地,就是凌深的父亲退役前驻扎的那个基地。
“那你见过凌呈上校吗?”在回酒店的车上,他和凯文聊着。
凯文的眼神似乎变了变,沉默了片刻:“嗯,见过一次。”
塞涅尔侧头去看他,刚想再问些什么,却被他扯开了话题。不过车辆很快就到了酒店门口,两人在下车后也没有了交流。
回到房间后,塞涅尔给凌深打了电话过去。这会儿墨菲斯已经是深夜了,通常他们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了。不过这几天,凌深都会等他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了丈夫略微低沉的声音:“已经到房间了?”
“嗯。你呢?躺上床了吗?”塞涅尔脱下西装,只穿了一件衬衫,光着两条腿,坐到了床上。
“已经在床上了。”凌深顿了顿,问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等你。”
塞涅尔轻轻摸着自己的腹部,垂着眼,柔声说:“不用,我和你说完再去洗。对了,我今天才知道,凯文以前服役的时候见过你父亲。”
电话对面的凌深似乎沉默了一瞬,才开口:“是吗?”
“嗯。不过也没说起什么,他说就见过一次。”塞涅尔回想着凯文当时的表情,心里有些别样的感觉,但没就这个话题继续。“你今天忙吗?”他问道。
“最近都还好。目前的交战状况稳定,战役规模升级的计划也在做。交火如果限定在争议地带,按照目前的形势,预计一个半月后,联邦军队就能完全占领那块区域。”凌深顿了顿,才继续说,“不过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阿齐兹就会介入。他不会觉得联邦军队能止步于此。一旦我们继续推进,彻底占领萨南半岛,那么真的就把枪炮架到他的后花园门口了。”
塞涅尔叹了口气,抱怨道:“那等我回去了,你是不是又要忙了?”
凌深似乎笑了笑:“最近小组又调了人进来,就是为了应付这样的状况。放心,等你回来,我肯定会好好陪你。”
“嗯,你要记得啊,说了给我做饭吃的。”塞涅尔轻笑着说,“你不仅要养好我,还要养好我们的孩子。ta最近好精神,每天晚上都会踢我。”
“那ta有没有吵到你睡觉?”凌深温声问道。
他看不到此时塞涅尔的样子,他的妻子温柔得仿佛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下,眼睛里满是幸福和欢愉的神采。
塞涅尔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没有,ta很乖。知道爸爸要睡觉,ta也跟着一起睡觉。深,你那边已经不早了,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你先去洗吧,洗完了再打给我。说了要等你睡着的。”凌深很坚持。
“嗯,好。”塞涅尔笑得很开心,也没有再推拒。
作者有话说:
Flag立满了……
第66章
在出访的一周里,塞涅尔依然没有放弃为废除授权的提案努力。他和迈克以及李林赛每天保持着联络,知道目前这一提案的赞成票数就在半数左右浮动,想要更多的赞成票,难度也越来越大。李林赛悄悄告诉他,迈克面临着非常大的党内压力,党内的极右翼团体可能准备发起对议长的弹劾,理由是“对自由进步党软弱退让”。不过迈克本人在通话中没有和他提过这回事。
整个出访的最后一项行程就是要赶往那家医院。除了公事外,塞涅尔还有一个私心,因为钟道宁就在这家医院接受救治。或许是心存愧疚,亦或是对钟道宁这样的人心怀敬佩,他想着是不是该去看一眼。
出于对行程的低调处理,他和凯文先坐专机前往联邦在萨南半岛的埃坦亚军事基地,然后再坐车前往医院。由于联邦所有公务人员都有出行规格限制,哪怕是在萨南半岛上,军方给的护送待遇也有限。他们坐的是军方的防弹越野装甲车,走的是较为隐蔽的公路,路途中还有一些颠簸。除了开车的士兵,副驾上是这次陪同他们去的军方代表。幕僚丹和保镖陈征坐在后面一辆车上,同车的还有军方的律师。车队上空有两架直升机掩护。
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太休息好的塞涅尔,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被颠得隐隐有点想吐。
大概是发现他面色不大好,凯文难得调侃了一句:“出来前没想到会坐军车?从小在墨菲斯长大,是不是都没体验过这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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