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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低头看着碎了一地的透明玻璃,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嗓子眼里跳着。
  作者有话说:
  他们坐的军车大概类似于防弹版军用悍马那样,防子弹但不防RPG,一打一个穿……
  P.S.后面几章剧情会比较复杂,各方大乱斗了……
 
 
第67章 
  所有人都没想到,“自由阵线”的行动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墨菲斯当天夜里十一点,“自由阵线”在其官方网站上发布了一条视频,视频里被绑着的两个男人正是车队遇袭后失踪的联邦众议员塞涅尔·艾希曼和凯文·让-皮埃尔。“自由阵线”并没有联络联邦政府,而是直接公开甩出价码。视频里出现的二号人物宣称,如果联邦军队不释放被俘虏关押的“自由阵线”战士并在十日内撤离萨南半岛,将由这两名议员先生来承担后果。
  凌深看到视频里自己的妻子半张脸上都是血,额头上潦草地贴着一块纱布,显然是受了伤。身边站着四个持枪的蒙面武装分子,但他的塞涅尔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或软弱,那双蓝眼睛直视前方,冷静且毫不动摇。
  他站在书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从手背到手臂上全是因为肌肉紧绷都凸起的一条条青筋。看着视频里塞涅尔的脸,他浑身的神经都在阵阵抽搐,胸口像被钉入了长钉,血液运转滞涩让他喘不过气来,锥心泣血之痛压弯了他的脊椎。
  但只过了半分钟,他缓慢地直起身,重新去卧室换上一身作战服,然后离开家中,驱车驶往总统府邸。途中他第一次给克莱蒙斯打了电话过去,不过无人接听。他想总统府邸此刻应该聚集了整个墨菲斯权力中心最有重量的几位人物,那些掌握了他妻子命运的人物。
  正如他所想,总统府邸的会议室里聚集着墨菲斯最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他们刚睡下去没多久,被这条突发消息从床上拖了起来,此时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
  “现在和‘自由阵线’以及阿齐兹那边的联系情况如何?”罗宾皱着眉问道。眼下他的压力非常大,这条消息明天就会成为全球的头版头条,他也必须在明天作出明确的回应。
  克莱蒙斯的头发有些散乱,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额前落下几缕碎发。
  他神色冷峻地回道:“我们与阿齐兹之间没有热线,联络一直是通过双方在中立国法赫塔的大使来传递信息的。前面我们的大使给我的回复是,阿齐兹方面表示‘不清楚情况’。‘自由阵线’那边不能由我们的人去接触。我先采用情报局给的建议,通过在萨南半岛活动的‘中间人’去接洽,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消息反馈。”
  “明天我必须召开记者会来回应这一问题,所以今晚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统一、有效的处理方案。”罗宾严肃地说道,“这不是普通的人质劫持事件。各位也应该清楚,Omega被极端武装组织劫持,本来就非常敏感,更何况那是艾希曼议员。我们现在面临的难题是,两位人质的身份和政治立场在这次事件中都具有标志性的意义,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针对我们在萨南半岛上的行动,更是意图打击我们的形象。所以我们的方案在尽力保全人质的同时,也不能丧失联邦政府的一贯立场。我想听听大家的建议。”
  这件事对于内阁来说确实非常棘手。
  首先,公众对Omega被极端组织绑架劫持的事件非常敏感,因为Omega的性别身份意味着超高的安全风险,尤其是被侵犯的潜在可能。Omega数量稀少,有着极强的生育能力,是战争中的重要资源,且Omega大多容貌好看又生性柔弱,对占有欲强的Alpha具有天然吸引力。绝大部分Omega只要落入那样的人手里,很难全身而退。塞涅尔虽然是已经被永久标记的已婚Omega,又是颇有名气的政治人物,但“联邦之花”极为优越的外形条件,在这种时候很可能成为威胁他自己安全的致命因素。
  没人敢保证他身上会发生什么。内阁只能祈祷那些极端组织的武装分子能够尊重人质,不要头脑一热,真的对塞涅尔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其次,塞涅尔和凯文的议员身份和政治地位在这次事件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如果他们没有联邦众议员这一身份,不是在联邦上下都声名远扬的公众人物,“自由阵线”也不会开出这么高的释放条件,而政府完全可以选择偷偷和对方谈判、交付赎金换回人质。
  明面上,北部军事联盟的每一个成员都明确表示过反对向极端武装分子退让、交付赎金的行为,认为这样的行为在客观上是在为极端组织提供物质支持,成员间甚至为此签了禁止此类行为的协议。实际上遇到公民被绑架事件,大部分成员都会采用隐蔽迂回的途径去和那些武装分子谈判。这种变通的方式谁都用过,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塞涅尔和凯文是“自由阵线”精心挑选的人质,作为要挟联邦政府的筹码,足够有分量。“自由阵线”选择在网站上公布绑架事实和释放条件,就是为了获取更高的关注度和更多政治惠利。这种行为会促使政府加速谈判和营救,但也意味着在这一过程中,人质的价值会水涨船高。
  这是一种极为有效的恐吓行为。“自由阵线”出于政治意图绑架劫持人质,如果联邦政府不能满足他们的诉求,那么人质会面临的就是遭受暴力对待或被杀害的结局。人的天性中就存在着对美好事物的珍惜之情。当塞涅尔那张带血的美丽的脸出现在视频上时,外界就会担心联邦政府此后的行动会不会对这样一个可怜的美人造成伤害。预先释放这种投鼠忌器的情绪,对于“自由阵线”之后与联邦的谈判有利。
  这种情况下,联邦为换回人质作出的举动将被全世界审视,只要有什么闪失,都会惹来非议。如果强硬到底,结果很有可能导致对方作出更加激烈的举动伤害或杀害人质,那么政府则会被民众指责冷血无情,甚至失去民心;如果答应条件换回人质,那就会纵容绑架者得寸进尺,以后这样的事件将永无止境。这样一来只会展示出一个软弱的政府形象,违背了联邦一贯的不向极端武装分子妥协的立场。
  无论哪个选项,罗宾要面对的必然是民意支持率下跌。毕竟民众既不希望看到政府罔顾人命,又不希望看到政府软弱无能。如果解决不好,那就是罗宾总统生涯的职业危机。
  不仅如此,塞涅尔和凯文被绑架的地点、时机和整个事发经过都无比微妙,不仅仅是“自由阵线”和联邦之间的问题,还牵扯了萨南半岛上的其他三方势力。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隐约感觉这是一个政治阴谋,但在缺乏情报和调查报告的当下,无人能厘清其中头绪。
  所以想太多也没用,他们只能一边等待,一边想对策解决人质危机。
  韩梦与克莱蒙斯对视一眼,率先开口:“总统先生,我建议采用武装营救与外交途径双管齐下的方法,一方面我们要尽快和‘自由阵线’甚至阿齐兹政府展开谈判,另一方面需要总参部和前线联合,立即着手制订武装营救的方案。我们的底线一定是联邦不能撤军,屈服于小小一个分离主义极端组织从来不是我们的行事作风,但这样一来,‘自由阵线’很可能拒绝谈判。所以我们必须做好派遣突击队去把人抢回来的准备,虽然这也是冒险,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关口上了,我们绝对不能放任人质的安危不管,那可是联邦的两位议员。”
  这些其实是她和克莱蒙斯在来总统府邸的路上商量好的。
  “你的意思是同意释放关押在军事监狱的那一百多个武装分子?包括他们那个穷凶极恶的四号人物?”沃尔特问道。
  “具体释放多少人、释放什么人,可以谈。”韩梦也很直接,“而且我也说了,我们不撤军,如果连一个条件都不愿意死咬不松口,对方为什么要和我们谈?”
  沃尔特的眼皮压了下去,沉声说:“也可以不谈。”
  “你什么意思?”韩梦皱起了眉。
  “这件事的本质是南部政权向我们施压,对方的诉求非常清楚。无论阿齐兹是否参与其中,面对这样的极端组织,我们不能表现出任何谈判妥协的态度。那是对我们的勒索,只要谈判,就是软弱!你们别忘了当年我们是如何签下那份协议的,也别忘了我们‘永远不向极端武装分子让步’的立场!”沃尔特提高了音量,“就算想迫使‘自由阵线’释放人质,我们也应该采取军事手段,采取空中打击,轰炸其军事目标。”
  韩梦一下子就站起来,厉声道:“我不赞成。‘自由阵线’那群人就是软硬不吃的疯狗,你知道这样做他们会怎么报复吗?两个议员的命会带来多大的舆论冲击?”
  “你如果是担心舆论会对军方造成影响的话,那大可不必有此顾虑。”沃尔特淡然地说道,“我明白你是受之前士兵被击毙事件的影响,担心民众的同情心泛滥。但这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同。民众最痛恨的一定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极端武装分子,而不是打击那些武装势力的军方。如果人质不幸身亡,我们更要对‘自由阵线’及其背后势力毫不留情的打击。”
  韩梦冷笑一声:“我们不能接受一切关于政治的谈判,我从未否认过这一点。但现在要的是最妥善的解决方案,而不是一上来就想着先弄死人质。”
  “我当然没这个意思。现在的核心问题是,这次人质事件牵涉的不仅仅是那两名议员,在座的必定都心里清楚。”沃尔特义正辞严,“在这样的时刻,请各位务必不要被人质的境遇影响你们的决策,我们的最高优先事项只能是联邦的战略利益。就算要牺牲什么人,那也是联邦在前进道路上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两人对峙的这一刻,克莱蒙斯瞥了一眼罗宾,发现罗宾看上去似乎真的在考虑沃尔特提出的方案。
  “谈判和营救必须同时进行。”他冷声说道。
  沃尔特立马将矛头指向他:“因为那是你的弟弟,所以你连立场都不要了吗?”
  克莱蒙斯沉着脸,语气很不客气:“那你认为我们的立场应该是什么?无论从什么角度讲,这件事考验的就是我们的危机处理能力。我们确实不能放弃‘不妥协’立场,因此我们不会撤军。无论危机事件以什么形式收场,我们也必定不会对武装分子手软。但我们不能一边对外宣扬,联邦政府为保有每一个公民享受一切基本权利而努力,一边又表现得不在乎人质的生死。连营救都不尝试,你要这样的政府如何给公民信心?”
  “你知道一个Omega落在那种人手里,会发生什么吗?”沃尔特尖锐地问道。
  “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不做任何预判。”克莱蒙斯虽然这么说,眼神已经变得阴冷。
  沃尔特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有那么多受害者,你可以随便挑一个自己去问问。有多少人被救回来后不堪世俗压力自杀了。”
  克莱蒙斯的怒气几乎到了可视的地步,暗沉沉地积聚在眉宇间。
  他疾步绕过半张桌子,直接伸手揪住沃尔特的衣领,忍着盛怒沉声说:“我再重复最后一遍,别他妈给我做这种乱七八糟的预判!你有没有常识?‘自由阵线’再疯,也不会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的弟弟是个Omega,但他也是联邦的众议员,他代表的是联邦的脸面!”
  “如果他代表了联邦的形象,那他就该和前线的所有人一样,做一个战士!”沃尔特丝毫不惧,大声反驳,“他可以体面地成为联邦在前进道路上的一块砖石,而不是当一只柔弱美丽的待宰羔羊!”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会议室的人立马就意会到了沃尔特这番话的深层含义:只要塞涅尔一死,联邦在萨南半岛上的军事行动就具备了充分的立场,哪怕只是作为报复。
  联邦不是没有阿齐兹政权扶植极端武装组织的证据,只是在南北交界地带,谁的手都不是完全干净的。“代理人游戏”几乎是那片地区所有玩家都会使用的手段,这种举措使各个玩家在付出最少代价的情况下,享受更大政策灵活性。而人质的生命可以在这场博弈游戏中影响萨南半岛上各方势力的前途命运。如果联邦知名政治人物在萨南半岛上遭遇不测,那墨菲斯就有了充分开战的理由。
  克莱蒙斯当然知道沃尔特是什么意思,此时的情绪愤怒到已经接近爆发,几乎想要动手。
  但他强迫自己克制住暴怒,只是阴沉着脸说:“你看过那个视频吗?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柔弱的羔羊。在他努力保有自己的尊严和生命的时候,联邦政府不能没有任何作为!我们不能把人质危机作为一个借口,以此来为进攻行动提供合法性的理由。比起冲动地去打击报复,我们更应该保持的是冷静且谨慎的态度,相信自己有解决危机的能力!”
  他朝沃尔特说完后,转向了显然在两种观点间犹疑的罗宾,严肃说道:“总统先生,这个世界上,只有缺乏解决危机能力和信心的政府才会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面临危机,我们不能推脱自身责任,我们需要证明的是我们能够妥善处置这件事,这是联邦公民对我们的信任来源。”
  “如果不顾人质的安危,只采取最强硬的军事手段,一旦人质死亡,联邦的形象会受到严重打击。我们当然可以谴责‘自由阵线’的残暴,但这样只会给对手借口来抨击我们的伪善,我们过往许多作为的出发点和理由都会变得站不住脚。”
  罗宾与克莱蒙斯对视着,沉默了半晌后,说道:“我们不能主动去和他们谈判。如果绑架他们的是穆萨,我们可以通过外交途径努力解决,但那是一个分离主义极端武装组织。克莱蒙斯,这不一样。”
  “那我们就去和阿齐兹谈判。”克莱蒙斯的语气恢复了冷静,“就算阿齐兹方没有参与策划劫持事件,现在事发了,对方也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有途径去和‘自由阵线’联络,这就是他们现在握在手上的筹码,他们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和我们开条件的机会。”
  “然后呢?我们不和‘自由阵线谈判’,但答应独裁政权的勒索吗?”沃尔特在一旁打断他的说话。
  克莱蒙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而是继续直视着罗宾:“我们的重点不是谈判,而是营救。”
  罗宾思忖片刻,摁着眉心说道:“可我们还不知道人质被关在哪里。”
  “谈判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尽力保证人质的安全。”克莱蒙斯解释道,“同时,我们需要出动一切力量在那个地区搜索人质的踪迹。”
  “你敢肯定阿齐兹会愿意跟我们谈?”罗宾还在犹豫,“如果采用军事手段,我们可以先发制人。但如果要等着和阿齐兹谈判,我们就处于被动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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