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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汉宠夫记/买来的夫郎哭唧唧(古代架空)——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08 08:25:19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她慌乱地望了一眼张树山,见他面沉似水,一副想要捏断自己脖子的样子,心里一慌,忙着撇清自己,怒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时候纠缠你了……”
  白竹刚才被她污了清白,气得咬牙切齿地想要报仇,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不等刘杏花把话说完,冷笑一声,大声道:“原来你是以己度人啊?口口声声说这个偷人,那个偷人,原来自己就是个偷人的祖宗!
  偷惯了,心心念念地总记得,顺口就能说出来。
  我们这些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相公的人,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上面去的。”
 
第266 章 不想吃滚蛋
  说着,望着李大贵一笑,火上浇油地道:“姨父,你也忒不厚道!原来你们相好十多年了,可怜我二叔蒙在鼓里,绿帽子戴了十几年,都快长在头上了!”
  他本想趁热打铁,再烧一把火,问问刘杏花的两个心肝宝贝儿子是不是李大贵的种。
  可是眼风一扫,见两个孩子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众人。
  白竹心里一软,觉得这样乱说不地道,就算再恨刘杏花,胡乱攀咬也要有个度 ,孩子还小,不可伤及无辜,不可造口孽。
  当即抿了抿唇,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张树山喝了几碗酒,有点醉醺醺了,反应有点慢。
  他见大家伙乐乐呵呵地喝酒吃饭,气氛和睦温馨,可没一会儿,刘杏花突然闹事。
  他一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听了半天才搞清楚是李立维两次抢了宝贝儿子的肉,刘杏花忍无可忍才闹起来的。
  他一开始对李立维也颇有微词,这么大的人还去和一个小孩子抢肉吃,像话吗?
  后来见情况越来越乱,刘杏花越说越不像话,不但夹枪带棒地把讽刺大嫂不守妇道,和李大贵不清不楚,还把白竹扯下水,说他和李立维有一腿,终于激怒了张鸣曦。
  张树山虽然恨刘杏花嘴巴没了把门的,可见张鸣曦挥着拳头就想打刘杏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帮忙,和张鸣曦打一架。
  谁知张鸣曦忍住了,没有动手,胡秋月却伤心地要和他家一刀两断。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都怪刘杏花嘴巴没有把门的,又惹祸了!
  他恨恨地望着这个不省心的婆娘,一次次给他惹事,让他没脸见人。
  还没等他开口骂人,却听见李大贵自己承认刘杏花和他相好,又听见白竹同情地说他戴了十几年绿帽子,头发都快变绿了,顿时大怒。
  张树山喝了酒,脑子比较迟钝,若是平时,还能判断一下,可这时只听得见绿帽子几个字,他火冒三丈。
  还有一点,让他对李大贵的话深信不疑。
  张树山恨刘杏花用掺沙的高粱冒充白米做礼物,事情败露后,他们一家人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这几个月,他的确是很少碰刘杏花。
  如果不是刘杏花自己说的,夫妻床上的私密事情李大贵怎么会知道?
  其实他哪里知道,李大贵是歪打正着,乱说的呢?
  张树山气得七窍生烟,刘杏花那瘦削刻薄的面容 ,在他眼里与蛇蝎无异,令人作呕!
  臭婆娘,竟敢偷人,看来是活腻了!
  张树山红着眼睛忽的站起来,一把抓过刘杏花的发髻,抡起大手,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醉醺醺地骂道:“贱人,管不住自己的那张臭嘴,满嘴喷粪,不想吃就给老子滚!”
  刘杏花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双手抓着自己的发髻,大声嚎哭道:“张树山,你算什么男人?别人欺负你媳妇,你不但不护着自己媳妇,还跟着别人一起欺负?”
  张树山怒火中烧,刘杏花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说些不中听的,更是激怒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
  张树山手上拖着刘杏花的发髻,重重踢了她一脚,怒骂道:“贱人,你还知道我是你男人啊?臭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打死你!”
  刘杏花一边大声嚎哭,一边厉声尖叫道:“傻子,呆子,你有没有脑子?他们明明是给我泼脏水,你也信以为真?你脑壳里装的是米汤吗?”
  张树山见她不住声的骂自己,知道她嘴皮子厉害,和她对骂不是对手,也不和她多话,抡起扑扇似的巴掌,一下下使劲朝刘杏花脸上扇去。
  张树山喝了酒,暴怒之下,手上没有轻重,刘杏花被打得双颊红肿,口齿歪斜,嘴角淌血,不敢再骂,呜呜咽咽地哭着含糊地求饶。
  果然是打轻了,重重打一顿就没有那么嚣张了!
  张树山没心思细听,以为她还在骂自己,气得拖着她往外走,边走边把铁钵似的拳头不知轻重地往她身上招呼,出了院门都没有和桌子上的人打招呼。
  张红玉见变故重生,早就吓呆了,见爹娘都走了,她连忙把碗里的肉扒拉到嘴里,一张大嘴塞得高高鼓起,连咀嚼都没法嚼了,更没法说话了。
  她也没想要说话,拉起两个弟弟,一溜烟地跑去追她爹娘去了。
  好好的一个元宵节被搅得乱七八糟!
  张树山回家和刘杏花一顿大吵,拳打脚踢一顿后,差点把她赶出家门。
  刘杏花三十多岁了,娘家只有一个弟弟,赶出去了她能去哪里?
  她年老色衰,没法再嫁人了。真是硬着头皮嫁,也只能嫁给鳏夫当填房,伺候别人的孩子。
  她去伺候别人的孩子,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怎么办?
  张树山把她赶跑了,如果再娶一房婆娘,虐待她儿子怎么办?
  她舍不得离开两个宝贝儿子,可不能让宝贝儿子在别人手里受苦!
  不行,她死也不走!
  她比张红玉聪明多了,能够很快看清形势,并马上做出选择。
  当下故态复萌,跪在地上抱着张树山的大腿苦苦哀求,再三辩解自己的清白。
  张树山大闹一场之后,口干舌燥,连喝了几大碗水,跑了两趟茅厕,酒终于醒了。
  清醒过后,他见刘杏花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她,三个孩子跪在她身后,哭声震天,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家死了人呢!
  刘杏花痛哭道:“那李大贵不是人,无中生有的栽赃陷害我,故意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树山,我只说一点,他说我昨晚去找他了,可是昨天我们一整天都在家,我连门都没出,你是清楚的。树山,你可别上当啊,打死我不足惜,可两个孩子怎么办呢?”
  张树山这时脑子能转了,听她言之有理,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望着刘杏花被打得高高肿起的脸,心里隐隐有点后悔。
 
第267 章 小孩子生气了
  可想到今天的事都是刘杏花闹出来的,他一下子又生气了,起身拉了两个宝贝儿子搂在怀里,呵斥道:“虽然你是清白的,但我也没有打错,都是你不贤闹出来的!你想想你说的是人话吗?还好意思污蔑大嫂,污蔑白竹,鸣曦没打死你都是你走运!”
  他越说越气,怒骂道:“大嫂现在要和我们一刀两断,你满意了吧!我老实告诉你,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念旧情,一纸休书送你出门!”
  刘杏花听了这话,又惊又怒,但总算松了口气:既然说到下次,看样子这次是不会给自己休书了,又逃过一劫。
  她抹抹眼泪站起来,嘴里连说再不敢了,心里却对张树山怨恨无比,张树山靠不住,关键时刻帮着别人欺负自己,自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得另想办法。
  看来只有靠张红玉了,一定得想办法让她勾搭上陈鹏举,嫁进陈府,自己和两个儿子跟着享福!
  她摸摸肿胀的脸,想起张树山的无情无义,下手之重,又恨起他来,都是姓张,他怎么差张鸣曦那么多!
  张鸣曦为了白竹那个贱货,不惜背上犯上的骂名,竟然想打她!
  可张树山听了白竹那贱货无中生有的几句话,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头发都扯掉了一大缕!
  想到白竹,刘杏花心中的怒火腾腾燃烧,压都压不住:贱货,你敢挑拨离间害我挨打,你等着,不给你一顿好的,我刘杏花誓不为人!
  贱货,张鸣曦不是拿你当心肝宝贝吗?别人说都不能说一句吗?
  哼,等我想个好法子,让张鸣曦见都见不到你,我看他能怎么办?
  虽然办法还没想出来,但一想到白竹和张鸣曦分离,俩人看不见,摸不着,痛苦得要死的样子,刘杏花心里涌起一阵快意,被打得歪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被她重重诅骂的白竹哪里知道有人想害他呢?
  他现在正窝在张鸣曦怀里委屈巴巴的抹眼泪呢!
  今天刘杏花大闹一场,搅散了饭桌且不说了,还满口喷粪,说白竹和李立维有一腿,说两婆媳偷人两父子!
  白竹可气坏了,明知刘杏花是胡说,明知张鸣曦不相信,还帮他出气,可他就是觉得委屈!
  张树山一走,当着外人他也不好说什么,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招呼大家继续吃菜。
  可闹成这个样子,大家没心思吃了,都起身走了。
  三婶帮着收了碗筷洗了,劝慰了胡秋月一番,见大家都哭丧着脸,她待不住,也走了。
  人一走,家里安静下来,胡秋月气得坐不住,唉声叹气地去睡了。
  白竹忍着气料理了牲口,和宴宴一起把屋子和院子打扫干净,也闷闷不乐的钻被窝去了。
  张鸣曦见天色已晚,干脆让宴宴去睡,自己关了大门也上床了。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见白竹面朝墙壁,窝在床里,缩成小小一团。
  张鸣曦心疼地一把搂住他,低声道:“离那么远干嘛?天冷,过来贴近点热乎。”
  谁知白竹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往他怀里钻。
  张鸣曦仔细听了一下,见他呼吸粗重,一声长一声短的,知道他没睡着,小孩子不理他,在生闷气呢!
  可把张鸣曦心疼坏了,忙一只手撑在床上,支起身子,一只手去搬白竹的身子,柔声道:“竹子,怎么不理我?”
  白竹倒是没有继续和他犟,虽然没有说话,但顺着他的动作翻身平躺着。
  张鸣曦低头一看,见白竹小脸寡白,秀气的鼻头通红,正扯风箱似的翕动着,双眼紧闭,密帘似的长睫毛湿漉漉的,抖个不停。
  小孩子哭了!
  张鸣曦都快心疼死了!
  小孩子今天受了大委屈了,都怪刘杏花这个缺德婆娘,无中生有污蔑竹子的清白!
  得亏刘杏花不在他面前,否则张鸣曦能一巴掌把她扇飞到后山上!
  张鸣曦低头温柔地亲亲白竹的眼睛,软声哄道:“乖乖,不哭不哭!”
  他想起罪魁祸首刘杏花那副丑恶的嘴脸,恨恨地道:“乖乖,都怪我不该忍的!应该一巴掌扇得那个女人找不着北,看她还能不能胡说八道!”
  他实在太恨刘杏花了,不但不愿意叫二婶,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只称呼那个女人!
  谁知白竹听了这话,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倒一个翻身,钻到他怀里,双手扯着他的内衣衣襟,肩头耸动, 哭得抽抽搭搭,哽咽难言!
  张鸣曦心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忙躺下来,一只手伸进白竹头下,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连连亲着他的嫩脸,软声哀求道:“乖乖,别哭,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白竹闻言抽泣了一下,咬着牙忍着,哭得好些了。
  可过不了一会儿,肩头微微一动,又抽泣一下。
  张鸣曦见他控制不住地打着哭嗝,心疼得要死,抱着他好一阵亲怜密爱,心肝宝贝肉地叫着,好话说尽。
  白竹只紧紧缩在他怀里,一语不发,只时不时抽泣一下。
  张鸣曦生怕他哭坏了,又心疼又着急,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软声哄道:“竹子,娘说了,以后和二叔家一刀两断,再无来往。你就可以不用面对他们了!”
  接着开玩笑地道:“那个女人以后别说来家里吃饭,连水都喝不到一口了!唉,她德行就是这么臭,怎么办呢?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自认倒霉呗,难道还能咬回来啊?”
  白竹哭了一阵,让张鸣曦抱在怀里好一顿哄,气已经顺了。
  可他还是觉得委屈,还是想让张鸣曦哄他,所以抻着劲故意哄不好。
  这时听见张鸣曦让他去咬狗一口,忍不住“噗嗤”一笑,搭在张鸣曦腰上的手顺势打了他屁股一下,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骂道:“你才去咬狗一口呢!”
  张鸣曦见白竹终于笑了,松了一口气,抱着他,绞尽脑汁说些笑话逗他,总算把白竹哄好了,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268 章 后天走
  俗话说得好:过了正月半,各人寻事干。
  正月十五一过,年就过完了。
  气温慢慢回升,冬去春来,万象更新,大地由黄转绿,焕发着生机,地里的庄稼蓬勃生长,农人们开始下地干活了。
  家里有六亩田的麦子,要趁这段时间除草,追肥,让麦子使劲生长,能有个好收成。
  过段时间麦苗长高了,就进不去麦田了,容易碰倒麦秆。
  锄草施肥是轻松活计,媳妇夫郎都能做的,胡秋月带着白竹和宴宴天天泡在田里除草。
  正月十六,张鸣曦一个人在家把猪圈,鸡圈,羊圈的农肥归拢,挑到田边堆着,等胡秋月锄好了草,就可以撒到田里去,免得他们从家里往田里挑,费力气。
  他一个汉子,做这些活计不在话下,一天就挑完了。
  张鸣曦心里有事,不敢和白竹说,偷偷摸摸地跟胡秋月嘀嘀咕咕一阵后,正月十七就开始往镇上跑。
  白竹白天忙着锄草,回到家还要洗衣做饭,料理牲口,早晚的时间要上山砍柴,去河边扯草喂牲口,忙得很。
  他见娘年纪大了,宴宴还小,不忍心他们太劳累,家里的活计抢着做,就想让娘和宴宴多歇一会。
  胡秋月不管家事了,但见白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很是心疼,自己揽过大部分家务。
  白竹去砍柴,扯草,胡秋月也让宴宴跟着,一家人互相体谅关爱,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白竹见张鸣曦天天往镇上跑,暗暗纳闷:正月里家家户户过年的肉食没有吃完,他们不去卖卤肉,只隔个十来天送一次咸菜,张鸣曦天天跑去镇上干什么?
  这天睡下后,张鸣曦照例把他搂在怀里,白竹问张鸣曦天天去镇上干嘛,张鸣曦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含糊地道:“家里活计不多,你们仨就能干。我想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干,家里还欠这么多债,我忧心得很,一天不还完,我一天吃饭都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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