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也不死心,总向着往这里送人。我们再将事情吩咐下去,应该很快,最多五日就可以将人送来。”
“五日,有些慢。”
千羽挑起了眉头:“若不是因为知道你不喜这些,我都要怀疑你对那些人有心思了,怎么这么急不可耐的?”
苏淮安忙道:“因......因为我见着尊上最近去找那些男宠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少了。看样子,应该是很不满意,为着尊上着想,还是得尽快挑选一些他喜欢的人送过来,才好。”
千羽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倒也事。但你怎么会关注尊上去找男宠这件事?”
苏淮安一噎,他不知道,他只是随口找的理由。
好在千羽没有深究,只是道:“小孩子,少注意这些。”
苏淮安忙点了点头:“嗯。对了,千羽。既然主人都这么忙了,这些事便不要打搅他了,等你挑好了人,给他选更好。”
千羽笑了一下:“这我自然知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了。”
“好。既然你过来了,我等一下也不过去了,给你买的东西就找人给你送去。”
“嗯。”
“我走了。”
他说着刚欲离开,却听苏淮安又道:“千羽。”
他闻言看了过去:“嗯?”
“你觉得,比起尊上的男宠,我怎么样?”
千羽一愣,正色道:“苏淮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你不会也想着......”
苏淮安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告诉我。”
千羽见他这么期待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但还是道:“不是我打击你,就样貌来说,尊上的那些男宠,确实都要胜你很多。
而且尊上的男宠都是纤软,妖媚有女人像的。
但你常年修炼,身子就是男儿该有的硬朗,自然比不上他们那样魅惑。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与他们比起来,你都不太,嗯......有优势。”
苏淮安闻言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但千羽却拉住了他:“等一下,苏淮安。成为尊上的男宠,若是得宠,确实是提升自己地位最好的方法。
但若不得宠,我也见过许多被晾在院子里百年千年,瞧都不愿意瞧的人。
而他们才是大多数,他们不甘心就这么离去,也没有机会提升自己的地位,被困在院子里,谈不上快乐。
虽然侍卫的差事多,但总归是靠自己。总归是要比依附于别人要踏实一些。”
苏淮安明白他要说什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千羽还想再说什么,但苏淮安先道:“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他说着就往回走了。
千羽便也没再说什么。
午饭前,千羽派人送来的东西就到了。
他收下。
待送午饭的人过来,他交代一声自己晚饭会吃千羽送来的糕点,不用再另外做饭了。
那人乐得轻松,应下了。
午饭后,苏淮安就收拾着东西,离开了院子。
千羽已将要招纳男宠的事传了出去,加上年底了,进来出去的人都很多,门口的守卫也松懈了些,他很容易就混了出去。
他随便找了一个方向,一路走下去。
他的住所一向没什么人过去,千羽也说,泽祀很忙,大概率也不会过去。
即使过去,应该也已经很晚。
运气好的话,可能一直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人察觉他已经不在了。
他一路走去,算着时间,找了一处林子落脚。
这里人烟稀少,不太有人经过,又靠近水源,应该可以多待一段时间。
他便在这里接下来包裹,暂时安顿了下来。
其实他也不是想逃,他只是想躲一段时间。
泽祀的举动让他有些恐慌,不过,千羽的话也让他放下了心。
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可能真的只是因为宅子里新人太少,让他觉得乏味。等泽祀看到了那些新人,注意力一定会被吸引过去。便不会再注意着他了。
苏淮安已经想好,他在外面差不多躲一个月后就回去,回去后自然少不了一顿罚,但也不过是几顿鞭子,关关禁闭什么的。再重一些的罚他也能忍,等这段时间过了应该就好了。
他出来时带的东西不多,只两套可以换洗的衣服和千羽给他送来的那些糕点。
那些糕点,应该可够他吃几天。
他还可以抓鱼,实在抓不到,几天不吃饭也没关系。
只是年底了有些冷,他也不敢轻易地生火,怕暴露行踪。
他砍了一些木头,用这些木头建了一个简易的小窝,差不多半人高,空间不大,他勉强可以活动。
他就缩在这里面,过了好几天。
最开始几天他还会紧张,但几天的相安无事,也让他放下心来。
仔细想来,泽祀也没有找他的必要,他知道自己离了他,很快魔心就会暴露,活不了多长时间。
他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去。
可能泽祀压根就没有想过找他,正在处理公事,亦或是,和新人调情。
在这里的第七天,千羽给他的糕点吃完了。
他准备尝试自己抓鱼,但冰冷的河水让他不太想下去。
站在岸边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回了自己的小窝,反正几天不吃也没什么,睡着了就不饿了。
这么想着,他就安安心心地抱着斗篷睡了过去。
但他并没有睡多久,就被猛然惊醒。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很吵闹的声音,他也确实很困,但就是这么突然地醒了过来。
再想睡,心下却莫名恐慌,让他睡不着。
他便也没再睡,走了出去。
现在应该还是晚上,湿冷湿冷的。
冰天雪地里,偶尔会有风呼啸的声音。
他坐在那个小窝旁,裹着斗篷靠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上,实在太困,坐在外面都让他昏昏欲睡。
但他还未睡着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与周围环境极不和谐的脚步声。
脚步声不大,似乎只有一个人,那人走的不紧不慢,好像自信着自己的猎物逃不掉。
苏淮安猛然惊醒,站了起来。
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办,逃吗?
往哪逃?
仓皇间他陡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没有什么犹豫,转过身,跳入了河中,沉了下去。
刺骨的河水将他冻得身体发抖,他努力不去管寒冷,听着岸边的东西。
岸边的脚步声,停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苏淮安正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的脚步声也很小,是不是风刮着了什么东西。
但正这时,他却听到了一阵噗通的水声,有人跳进了水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次3
苏淮安慌忙浮出了水面,向着那个人的反方向游去。
但下一刻,他就被人从后面环住了腰。
他吓得慌忙挣扎,用手肘去顶那个人。
却被那个人稳稳的接住。
他还想再挣扎,却听到了空中飞过来一只鸟,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飘了起来,被带出了水面。
惊慌下,他将手中的水凝成了一把冰刀,一刀刺向了环着他的手臂。
他听到了一声闷哼,熟悉的声音让他的心下一沉,泽祀,真的是他。
那一刀并没有让他松手,直到他们落到了地上。
泽祀松开了抓着鸟爪的手,抽出了他手臂上的冰刀。
“很好,还真是长大了。不但学会了逃跑,还学会了弑主。”
苏淮安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泽祀一松手,他就跌在了地上。
他慌忙跪下:“主人。”
泽祀弯下腰,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面对自己。
“让千羽去找男宠,自己躲了起来。看样子你很明白我想要什么。”
苏淮安慌忙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泽祀冷笑一声,一把扯开了他的衣领:“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苏淮安惊慌地推开了他,爬起来踉跄地往前跑,但还没跑几步,就被拉住,按在了地上。
他哀求道:“不要,不要,求您。求您。我可以做其他的事。我身上的其他东西也可以献给您。我的手脚,我的舌头,耳朵,您要什么,都可以。
不要这样,求您不要这样。”
“淮安,我要那没用的爪子做什么?”
他说着便撕开了苏淮安的衣服。
苏淮安吓得猛然挣扎,但却被泽祀轻而易举地按住:“淮安,你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允诺你的事我做了。现在,该你回报我了。”
“我......我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他颤抖的声音道,“其他任何事。千羽能做的我都能做,只要您需要,我都可以。但,请不要这样。”
泽祀的手指拂去苏淮安因为太害怕流下的眼泪:“有些事你根本就又尝试过,又怎么能轻易断定自己就不喜欢?试一试。或许你会喜欢。”
“滚!”苏淮安崩溃地怒吼道,“滚!我不做!你滚!”
刚刚泽祀还能忍,现在他已经有些恼了:“淮安,这是你对主人说话的态度?”
“是你逼我的!你滚开!”他的手指抓着泽祀受伤的手臂,伤口崩开,血染红了一片雪地,“你滚开!谁要跟你做这恶心的事你去找谁!
你为什么抓着我不放!为什么偏偏要逼我!混蛋!滚开!”
泽祀彻底恼了,他拽着苏淮安的头发,将他拖进来苏淮安之前搭的小窝里。
他将他按在地上,亲吻着他的唇。
但唇上却传来一阵刺痛,他垂眸看去,苏淮安咬破了他的唇,从上面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苏淮安将血吐了出来:“恶心!”
泽祀冷笑一声,他解开苏淮安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缠住按过头顶,弯下腰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苏淮安闷哼一声:“狗杂种!杂碎!额!滚!啊!滚......”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次4
苏淮安猛然惊醒。
昨晚的事像噩梦一样充斥着他的脑海。
他想要说服自己那只是他做的一个梦,但身上的疼痛和满身的泥泞却在一遍遍地提醒着他,昨晚的事,是真的。
他厌恶的那衣服擦着身上的东西,但却怎么都擦不掉。
“水,水。得洗掉,洗掉......”
他想要从小窝里出去,却发现自己的**疼得动不了。
他挣扎着爬了出去,抓起雪堆,清洗着下身。
洗不掉......怎么都洗不掉......
他用手撑起身体,爬到了河边。
手接触到水面了,他推了一把,滚入了河里。
冰凉的河水灌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并不挣扎,由着身体往下沉。
如果就这样死了就好了。
若是阿爹和娘亲知道自己做了这种事,他们该多失望啊。
他们拼死保护的儿子,竟然为了活命,和一个男人苟合。
他有何面目再活下去。
如果就这样死了就好了。
不用再面的泽祀,不用再面对那些人。
他的手中凝聚出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早该这样了。
为什么要挣扎到现在?
早这样,至少还能干干净净地去死。
他的手按着刀柄,窒息的痛苦让他的手发抖。
他还没有,完全扎进去。
他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呢?
到底还有什么是他舍不下的?
他的脑子混沌,手逐渐不受控制。
思绪里回想起了阿爹,娘亲,千羽,师傅,甚至还有秦玖,姜麾。
他还没来得及再见他们一面。
他还没来得及给阿爹和娘亲报仇。
手中的刀掉落,他挣扎着想要上去。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秦玖,姜麾他们都还活着,凭什么,凭什么!
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身体被什么东西接住,很快,他就被带出了水面。
一个斗篷被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猛吸一口气,猛烈地咳嗽。
“想死!”
是泽祀。
苏淮安能听出来,他现在很生气,但他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能笑出来:“是啊,咳咳咳……怎么,你要代劳吗?”
泽祀冷笑一声:“光沉河死不了,只是自讨苦吃。跟你昨天一样。”
苏淮安的笑一僵,他的手指紧握,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要怎样!你已经做了你想做的事!你满意了!”
“是,我很满意。”他的手摸索着他的脸,“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你的滋味,很迷人。”
苏淮安厌恶他的话,厌恶他的触碰,还有他。
他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按在怀里:“别动。”
“你还要怎样!”
泽祀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淮安,是什么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么和我说话?”
苏淮安却只是挑衅的笑:“你要杀了我吗?”
“我不会杀你,但我会罚你。
还有你这次出逃,我也会罚你。
若还有下次,我会连同你最在乎的人一起罚。”
苏淮安一怔,千羽?
他难道,要罚千羽?
他怒吼道:“你不能这样!他没有错,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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