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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对我爱不释手(古代架空)——曲九枝

时间:2024-07-09 08:56:47  作者:曲九枝
 
第60章  子安今日很乖,母后很高兴
  眼见匕首即将穿膛破肚,宁诃忽然又收回了手。
  她盯着云照英挺的背脊,又看了眼怒不可遏的沈南枝,一个想法忽然冒了出来。
  是啊,她心道,云照这人平日里看似薄情寡义,实际上比谁都要重情,若是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眼前…………
  想到这里,她忽觉一阵心快。
  她想,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心头的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云照彻底记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有了这个念头,她陡然高举刀柄,狠狠冲沈南枝刺去。
  黑夜中,一抹银光乍然显现,沈南枝无意一瞥,瞳孔骤然缩小。
  “小心!”她猛地推开云照,企图用身体抵挡,殊不知这正中宁诃下怀。
  另一边,云照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在被沈南枝推开的瞬间,他余光瞥见举刀的宁诃,呼吸陡然一窒,接着拼尽全力冲到沈南枝跟前。
  锐器穿破皮肉的声音在这份寂寥中显得尤为刺耳。
  看着眼前不停渗血的伤口,宁诃得逞地勾起唇,然后缓缓抬眸。
  入目的是云照隐忍的痛苦面孔,她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无措与害怕。
  但也仅仅是一瞬,她手上猛地发力,又将匕首深入几分,云照疼得冷汗直流,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宁诃一脚踢开。
  胸口利刃顺势被带走,殷红的鲜血自伤处汩汩流出,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沈南枝见状,立即上前扶住云照。
  说到底是怀胎十月的骨肉,怪只怪云照当年生不逢时,偏偏生在了她最恨某人的时候,加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每每面对云照那张与他肖似的脸,除了打骂之外,她毫无方法消除心头的怨恨。
  如今那人早已故去,她心里又是矛盾的。
  忽然———“噗!”
  一口鲜血自云照口中喷出,沈南枝吓了一跳,“子、子安?”
  云照半佝着腰,胸前的衣襟被攥得发皱,似乎很是痛苦。
  宁诃见状,看了眼手中沾血的短刃,忽而发出一阵桀笑,“看来这刀上淬的毒,功效很是不错呀,瞧瞧这眼神,真是可怜又可悲。”
  云照不知听进去没有,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耳朵也不停嗡嗡作响。
  沈南枝扶着他,在听到宁诃的话后,一股无名之火猛窜心头。
  若说方才还在犹豫云照存活的意义,那么现在,她只想宁诃立刻一命呜呼。
  另一边,宁诃还在癫狂地笑,她缓步走向云照,居高临下道:“如何,若是现在回心转意,我倒是可以给你解药。”
  云照意识越发模糊,只能用力按着伤口让自己保持清醒。
  听到宁诃的话,他费力地抬起眸,脸旁忽地掠过一阵细风,然后他便看见,宁诃的脖颈被一只枯手掐住了。
  “呃咳咳咳!疯女人,你找死!”宁诃完全未有预料,随着对方发力,她双脚逐渐悬空。
  “松、松手!”喉管被锁死,她脸色涨得通红,条件反射地在空中挥舞双臂。
  沈南枝眸色冷得骇人,“解药,交出来。”
  死亡的恐惧席卷而来,宁诃怕了。
  “解、解药…………”她拼尽全力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一只手颤巍巍地在胸前摸索着,直到一只锦盒掉落,沈南枝眸光一转,甩手将宁诃扔到了地上。
  失去钳制的宁诃倒在地上咳个不停,沈南枝丝毫未作理会,拿起地上的锦盒径直走向云照。
  “子安,张嘴。”她拿出锦盒中的解药递到云照嘴边,说道。
  云照乖乖张开嘴,将那药吞了下去。
  唇色肉眼可见变得红润,他用力地眨了眨眼,视线终于不再模糊,望着眼前沈南枝略显焦急的面容,他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或许是窥探到了对方眼底的疑惑,沈南枝莫名心慌了一下,脸色倏然又变回了平日里的冷肃。
  “无事了便起来。”漠然的语气不含半分情感,她训斥道:“行事如此莽撞,没有丁点儿你父皇的沉稳。”
  这是云照第一次从她口中提到父皇名讳,一时有些怔愣。
  沈南枝却以为云照是被吓到了,怒其不争的同时一把将人从地上薅起来,然后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对面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的宁诃,问他道:“母后从前教过你,对有威胁的东西,你该如何?”
  云照听后薄唇轻启,缓缓道了句“杀”。
  沈南枝听罢,神色缓和了不少,“说得不错,所以…………”
  她松开云照的襟口,接着用力把人往前一推,“去,杀了她。”
  话毕,云照像是受了蛊惑般握起地上的短刃,接着抬脚向宁诃走去。
  局势倏然转变,宁诃一边后退一边歇斯底里地冲二人大喊,“滚、都给我滚!”
  云照充耳未闻,手起刀落间,利刃穿膛而过,宁诃狰狞的面孔定格在脸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很快,耳边吵嚷戛然而止,面对地上尚未凉透的尸首,云照面无表情,可若仔细一瞧,便可看见袖摆下的手难以抑制地打着颤。
  “做得好。”忽然,沈南枝走了过来,万般唾弃地瞥了眼地上的人,然后转而面向云照,毫不吝啬地夸道:“不愧是母后的好儿子。”
  云照:“…………”
  耳边是沈南枝无休止的夸赞,云照却恍若未闻,他目光呆滞,宛若一尊雕塑。
  半晌,他蓦地嗤了一声,接着仰天望向漆黑的夜空,眸色透着悲戚,但更多的是自嘲。
  原来,自己从未走出过那道坎,他心道。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他是想让宁诃死的,但…………
  每每听见沈南枝的命令,身体就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弦栓住,而自己,则成了一只受人操控的木偶。
  这种感觉,难受得令他喘不过气。
  只要一想到反抗的后果,他便抑制不住地恐惧,那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恐惧,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子安。”
  一声呼唤,拉回了云照的思绪,他微微抬眸,眼里满是血丝。
  沈南枝一只手在他脸上抚了抚,动作极其温柔,“子安今天很乖,母后很高兴。”
  天边血月高挂,云照感受着沈南枝灼热的掌心,心情极为复杂。
  这算什么?回心转意?
  他看着沈南枝柔和的目光,心问道,慢慢地,他搭上沈南枝抚在自己脸颊的手,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因为,这是他不曾感受过的、专属于母亲的温柔。
  “母后,儿臣…………”大抵是心有感触,云照缓缓垂下眼帘,只是不等他诉说心中酸楚,沈南枝眸光倏然变得凌厉。
  只见她抽回手,紧接着冷冽地望向云照,好似变了个人般,不见半分方才的温柔。
  云照心头一颤,下意识向后退去。
  沈南枝却步步逼近,一想到出冷宫前宁诃对她说的话,她便止不住内心翻涌的愤怒。
  她想,虽然那个女人也并非是什么好人,但事关梁国安危,她绝不能冒这个险。
  “子安,来。”四下静了晌久,她忽地冲云照招了招手,笑道。
  云照愣了一下,他审视着沈南枝极尽温和的笑颜,忽然有些恍惚对方方才的狠戾只是自己的幻觉。
  沈南枝扬着一抹和煦的笑,见云照没有动作,她非但不气,反而笑容愈发明艳。
  不知何时,她已踱步到云照跟前,“子安今日如此乖顺,母后很高兴,只是…………”
  说话间,她握起云照被利刃割伤的手摸了摸,满眼心疼地说道:“母后让你杀她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会怪母后吧?”
  指尖的温度触动着心弦,云照脑袋有些发懵,木木地摇了摇头。
  沈南枝见状笑意更甚,“如此便好。”
  在云照出神的间隙,她眸中一闪而过一抹阴鸷,但很快便又消失殆尽。
  多少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对于云照,她自认颇算了解,只要自己示弱,那么云照就定会心软,届时若在暗中出手,那梁国便不会陷入险境。
  心里思忖着,她暗道若要保全梁国,那自己就绝不能再被关入冷宫,毕竟周全的计划需要行动去完成。
  于是衡量片刻,她决定暂敛锋芒,先将云照哄住了再谈下话。
  目光流转间,她忽地作出一副怏怏病态,作势就要往地上倒去,云照双眸骤然睁大,眼疾手快地将人稳住了。
  “母后?”纵使口上强硬,但扪心自问,他还是担心沈南枝的。
  眼见鱼儿上钩,沈南枝暗自一笑,抬眸的瞬间却是满眼倦容,“无事,大概是累了。”
  云照听后四下望了一圈。
  现下正值子夜,纵使父皇在临终前曾下过旨意,所有人不得私自打开冷宫大门,可如今斯人已逝,又被宁诃钻了空子,即便明知对方此刻极有可能是在演戏,他也绝做不出将生母亲手送入冷宫的荒唐事。
  想到裴勉还在王府,又想到母亲那极端的性格,他踌躇再三,终是没说出让对方暂住府邸的话,而是道:“母后若累了,先去长宁宫歇息吧,儿臣明日再来看您。”
  此话一出,沈南枝眸色倏冷,似乎对云照的安排很是不满,但她紧接着又恢复了方才的温煦,柔声道:“好,母后就在长宁宫盼子安早归。”
  说罢,在云照的搀扶下,她脚步踉跄地离开了,周边树影被月色拉得极长,簇拥着两抹身影前行,放眼望去,那看似亲密实则疏冷的距离,实叫观者咂舌。
 
第61章  答应我,别相信她
  云照回到府邸的时候,裴勉还未就寝,刚一进门便看见了对方来回踱步的身影,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只一见便让周身疲累尽数消退。
  “怎么才回来?”听到推门的动静,裴勉登时回眸,接着快步走到云照跟前。
  原在听到云照要赴约的消息时,他千方百计地想要一同跟去,可耐不住对方次次强硬的拒绝,他也只好作罢,不过在临走时送了云照一个鸣镝,并嘱咐对方一但遇到危险定要将此物发射于天,这样自己就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可不知为何,他在府中守候良久,并没有听到上空传来半点声响。
  听到裴勉的话,云照倦怠的眉眼扯出丝丝笑意,宽慰道:“出了些岔子,已经解决了。”
  裴勉刚想询问,垂眸却看见云照胸前的伤口以及衣摆处四溅的血迹,当即认定是宁诃伤了他,怒火攻心地就要去皇宫寻仇。
  云照连忙拦住他,“不必去,她已身死。”
  裴勉动作一顿,瞥见云照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他霎时了然,接着把人轻轻揽入怀中,半晌道:“她作恶多端,本就是该死之人。”
  云照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裴勉拍了拍他的背脊,“早点歇息吧,我去给你拿金疮药。”
  云照却不动,反而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腰,将整张脸埋入他的胸膛,动作看着像是在对爱人撒娇,可裴勉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在他的眼里,云照虽在朝堂上叱咤风云,却从未动手伤过哪怕一只蚂蚁,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自己亲手葬送了性命,即便那人合该千刀万剐,于云照而言也是不亚于噩梦一场。
  “云照…………”
  面对眼前这一幕,裴勉是心痛的,但杀了人是事实,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才能让云照走出阴霾。
  脑中思绪翻涌,他几乎将毕生所学全都回忆了一遍,倏然间,云照微微抬眸,那对儿躲藏在纤长眼睫后的碧眼扑动了几下,其里透着丝纠结。
  裴勉对上那道躲闪的目光,立即双手捧住云照的脸问:“怎么了?有事瞒着我?”
  云照听罢疲惫地轻叹一声,将整个头的重量放在裴勉的掌心上,犹豫片刻后终道:“宁诃把冷宫大门打开了。”
  裴勉闻言蹙眉道:“那母后她…………”
  “现下被我安顿在长宁宫了。”云照道。
  裴勉长哦一声,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
  实话来说,他觉得云照从来就不是那种不忠不孝之人,再且退一万步来讲,血缘的枢纽是个十分神奇的玩意儿,亦不可能说断就断。
  他想,对于云照幼时的经历,自己没有任何角度逼迫他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但至少自己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告诉云照,纵使从前有过各种不堪,但所幸至亲之人还在身侧,无论原谅与否,他都会支持云照的决策。
  “这么说来…………”心里想着,他忽然咧嘴撞了云照一下,道:“咱们好歹也成亲那么久了,我似乎还没拜访过她老人家,你明日随我一起去吧,如何?”
  明知这是对方的毫无底线的安慰,云照还是沉溺了。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无数次携裴勉拜见母后的画面,只是母后的心思着实难测,脾气更是阴晴不定,他害怕裴勉见后会对自己心生嫌隙,因此除了头回的偶然巧遇之外,他没有再带裴勉去过冷宫半步。
  但凡事总有个例外,原本人生大事就该要父母的祝福,如今母后出了冷宫,云照想,或许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或许待母后了解裴勉后,喜欢他也不一定?
  虽心存疑虑,可大概是童年的遗憾缺失了太久,一想到那阖家幸福的画面,他便按耐不住心底涌动的情绪。
  “好。”沉默晌久后,他蓦地望向裴勉,语气不难听出些许激悦,“明日,我随你入宫。”
  -
  翌日。
  天色将亮,二人来到长宁宫时,沈南枝正在屋内梳妆。
  由于宫邸荒芜了太久,除了每日会有三两个宫女前来打扫外,完全就是一座无人居住的漂亮宫殿。
  虽然这里原就是沈南枝的居所,不过自被关入冷宫后,按着先皇的遗诏,便再无其他妃嫔入住此殿。
  如今这宫邸的主人回来了,云照特意安排了一群手脚伶俐的下人伺候着,生怕沈南枝哪里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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