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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一闪而过,在墙上映出一团影子后,又飞速消失。
  打火机被随意扔到了地毯上,那点轻微的声响被一声低呼盖过去。
  梁慎言依旧坐在那里,只不过伸手把程殊拉到了怀里,哪怕只是用了一点力气,指印也留在了衣服上。
  程殊吻他,鼻尖、唇侧,亲完了睁着眼睛看他,那双眼里只有信任。他靠着墙好几秒,才终于倾身,亲了一下他的颈侧,使得他往后仰去。
  他齿尖贴着颈侧,几乎要咬破喉咙,耳边满意地听到吸气声,低笑了一声,隔着衣服扣住他的另一只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想做什么?”
  程殊自知落入了一张网,挣脱不得,却心甘情愿地放纵自己,艰难地抬起被领口绊住的胳膊,轻轻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眼尾,“多喜欢我一点,多……爱我一点。”
  躺下时,不小心碰到遥控器,关掉了投影仪,幕布却没有收回去,纯白色的幕布在那面墙上挂着,映出了他们严丝合缝的影子。
  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程殊的眼角、鼻尖、耳边、唇上,他只能颤抖着抱住梁慎言,不时受惊一样往他怀里靠。
  那双手像是火苗,到过的地方都疼,比牙齿咬上去的时候还疼。
  程殊靠着枕头,手腕被他握着,并在一块,他们俩相拥着,哪怕是腕骨隐隐作痛,却也只是小声地反抗。
  哪里还有什么阻隔,直接感觉到了对方的温度,一来一回,挨着的地方很快就变得烫了。
  程殊被抱得很紧,咬住枕头,生怕哭出声来。
  可是梁慎言没有放过他,那只微凉的手,一寸寸捏着他的脊骨,最后捏住了他的后颈。在他生出畏怯的下一秒,那只手忽地用力,几乎把他整个按在了枕头里。
  眼泪浸在枕头里,呜咽声也被枕头吞没,他快要呼吸不过来,手腕用力挣扎,却被按得牢牢的,身上的重量和力道,完全压制,毫无反抗的余地。
  有一瞬间,程殊仿佛在濒临窒息的边缘,而梁慎言是罪魁祸首。
  当后颈上的力道撤去,变成了一个轻盈、安抚的吻,又稳稳地托住他,令他重新被温柔包裹。
  梁慎言从后面搂住程殊,手从他胸.前横过,强行把人禁锢在怀里,用一个个吻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
  程殊紧闭着眼睛,脆弱得仿佛一个布娃娃,眼角泪痕未干,在他凑过来吻嘴角时,乖乖地让他亲。
  所有的情绪都被梁慎言掌控,直到最后那一点清醒被抽走时,程殊忍不住咬住他的胳膊,一双眼里带着泪,骂出一句“混蛋”。
  梁慎言喉结咽动,鼻息和呼吸都很重,绷紧下颌,更加肆意地欺负他,直到他们再一同攀上了浪尖。
  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平息,翻涌的情绪却还没有完全褪去。
  梁慎言摸了摸他汗湿的脸颊,贴着他鼻尖吻了吻,“连骂人都不会,也要教。”
  程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听到过后也只是掀起了眼皮,想想还是气不过,凭什么体力有差距,咬住他的手指,“混蛋。”
  梁慎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勾着唇角笑,“这样骂才对。”
  嘴唇贴到他耳边,轻声说:“衣冠禽兽。”
  呼吸落在耳朵里,程殊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松开牙齿,连眼皮都垂下。
  睡衣跟内裤都弄得一团糟,连床单跟被罩都得一起换,梁慎言拍拍他的屁股,等人挪到一边,才扯掉脏了的,拿干净的换上。
  梁慎言看了眼手里的床单,潮了一片,挑起眉往程殊看去,靠里的那一边全是痕迹。
  他的,程殊的,还有红痕。
  程殊一点没有遮掩,脸颊上的红还未褪去,察觉到他的视线,扭头看他,嘴唇动了动。
  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衣冠禽兽。
  梁慎言挑了挑眉,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还拿了条毛巾,给人把身上擦干净。
  夜灯打开,哪怕光不如大灯,也把那些痕迹看得分明。
  从脖子到腰、再到腿,几乎无一幸免。
  程殊皱了一下眉,小声跟梁慎言说“疼”,其实是真的疼。
  刚才磨的时候不觉得,头脑都是昏胀的,后来才觉得太大了,哪怕不是做到最后一步,也够累的。
  梁慎言正打算关灯的手一顿,想起什么拉开了抽屉,拿出那支药膏,小心给他擦药。
  程殊躺着让人伺候,想起什么,好奇问:“电影什么结局啊。”
  梁慎言动作顿了下,“不记得了。”
  他说不记得了,程殊也不追问,反正他就随便问问。
  擦药的时候有点疼,程殊轻轻“嘶”了声,下意识地想躲开,被梁慎言按住。
  “娇气。”嘴上这么说,梁慎言手上动作却轻了很多。
  擦完药后,手托着他的腿,偏过头亲在了上药的另一侧。
  程殊痒得缩了下,等梁慎言过来时,搂住他脖子,往他怀里靠,笑得像小狐狸,“睡吧睡吧。”
  梁慎言看他眼神软的,摸摸他的头,搂着他“嗯”了声。
  什么看电影,那才不是程殊的目的。
  被看穿了的早有预谋而已。
  是想跟喜欢的人,更亲密一点的小心思罢了。
  生日过完,期末考也到了。
  连着三天的考试,不算密集,但考完一科又得复习下一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直到考完那天,所有人才松了口气,可算是要放假了。管他什么时候开学,下学期有几次模拟考,把年过完再说。
  高中放了寒假,年味就重了。
  梁慎言却比平时要忙一点,不少事情凑一块,才放假的前两天,大半时间他在电脑跟前处理事,程殊在一边享受假期时光打游戏。
  “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回房间去。”
  程三顺在厨房灶前烧火,前两天刚弄的腊肉跟香肠,得用松枝的烟来熏,这样肉才香。
  程殊搬了凳子坐他旁边,“不去,言哥开会呢。”
  程三顺脑子一下也没转过弯来,“哦”了一声,扒拉了两下松枝才想起来,“那你回自己的房间啊,老去人家房里蹭电脑,显得没出息。”
  前半句话,程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后面半句又给他按了回去。
  真够大起大落的。
  程殊清了清嗓子,心想梁慎言总说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他发现他也挺不能理解他爸的脑构造。
  得多心大啊,才能一点都想不歪。
  “打印资料,查资料方便,手机太麻烦了。”程殊解释了一句。
  程三顺说他没出息,然后又说等他考中了,一块去他爷爷奶奶坟前烧点纸,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父子俩平时也聊,东一句西一句的,就没个正经话,反正都不走心,除了月费跟生活费。
  松枝偶尔发出一声“啪”的动静,是火星炸了,得让明火下去,不然烟出不来,成烤肉了。
  程三顺把旁边的松枝往上盖,压灭明火,随口问了一句,“快过年了,小梁什么时候走啊,要太晚可不好买票,赶上春运了。”
  程殊正低头看手机,玩消消乐,听到这句抬起头,“什么?”
  程三顺看他,一脸你傻的表情,“过年不回家还在这啊?说是住半年,那都过年了怎么也得回家吧,哪有人不回的。”
  过年这事,程殊一直都是想着的。
  可他想的全是怎么跟梁慎言一块过年,完全没想他得回家过年这上面去。
  是啊,他爸说得对,哪有过年不回家的呢。
  程殊低下头,“没说。”
  “那你问一下,别他自己忘了,春运票可不好抢。”程三顺说完,咳嗽了两声,“这一阵又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
  程殊见他身上衣服,站起身来,“让你穿这点,你不感冒谁感冒。”
  “一会儿吃了饭,别拖着吃点药。”
  什么春运不春运的,坐飞机哪来的春运。
  说完他就离开厨房,转到自己房间门口时,瞥了眼旁边的门,隔着门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开完啊。
  看了几秒,风实在吹得冻耳朵,程殊进了自己房间,趴在书桌上,对着写一半的卷子发呆。
  梁慎言要回家过年的啊。
  那他们没办法一起过年了。
  程殊有些失落,他其实想好了怎么在过年的时候带梁慎言玩。
  从来这里后,梁慎言都没怎么好好玩过,他也没时间,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又要分开,怎么会不低落呢。
  没什么心思写卷子,趴在那儿心乱作了一团。
  趴着难受,又去床上躺了会儿。
  又想了一会儿,程殊想通了,过年是一家团圆的节日,梁慎言得回去,反正回去了又不是不回来。
  他们还能在一起过好多个年呢。
  房间里太暖和,他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程殊听到旁边的隔断响了,睁开眼,不确定地又听了听,这回响了两声,他听懂了。
  这是梁慎言叫他过去呢。
  程殊穿好衣服,摸到了隔壁房间,才进去,猛地想起睡前的事,站门口不动了,抿着嘴,生怕梁慎言一开口就跟他说,明天就得回家。
  梁慎言忙了好些天,从程殊期末考就在忙,不过总算告一段落,到过年基本就剩点零星的事收尾。
  给他哥邮箱发了份改完的数据,扭头发现程殊还站在门那儿,“给我当门神啊。”
  程殊一听,瞪他一眼,晃到床边坐下,“你忙完了?”
  梁慎言点头,靠在椅背上,“能休息了,也放假。”
  程殊回他“哦”,眼珠转了转,往他电脑屏幕看,页面不是订机票的网站,那就还没要走?
  他这些小动作,全被梁慎言看在眼里,“磨皮擦痒,又琢磨什么?”
  程殊立即坐好,摇头,“没琢磨。”
  梁慎言关了电脑,走到他面前,伸手撸起他额前的头发,露出整张脸。
  “别琢磨了,明天出去玩。”
  程殊愣住,没反应过来,脸上写着茫然。
  梁慎言失笑,收回手,走到一边给手机充电,等他反应过来。
  程殊脑子想的是买票回去过年,听到的是明天出去玩,打了一架才明白过来。
  眼睛一下亮了,扑到梁慎言背上,下巴抵着他肩膀,“去。”
 
 
第62章 
  从镇上去省城,得先到县城去坐高铁。
  为了能多点玩的时间,程殊和梁慎言起了个大早,去赶七点去县城的那趟班车。就去两天一晚,也不用带什么东西,拿了个背包装换洗的贴身衣物就行。
  他们出门的时候,程三顺还呼呼大睡,不过昨天已经说过了,这会儿不打招呼也行,省得说吵他睡觉。
  就是冷,风刮得脸都疼。
  程殊穿了件灰蓝色的羽绒服,围巾围得好好的,手揣在口袋里都不愿意拿出来,整张脸就眼睛动得勤快。
  他往旁边梁慎言看了眼,冬天大家都裹得厚厚的臃肿,这人却还是很挺拔,坏心眼伸手去摸他脖子,被盯着也不缩回来,“暖和。”
  梁慎言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把他手从自己脖子拎出来,揣进口袋,“放这里。”
  程殊没抽回来,就这么放他兜里,反正大早上的没什么人,而且他俩穿得厚,又离得近,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好困啊,上车了眯会儿。”
  梁慎言点头,看了眼他背着的包,没说什么,只是握了握他的手。
  去县城最早的一班车是七点的,会在六点五十提前等在那儿。
  大家平时都会来早一点,排队占座位,不然得站一个多小时。
  今天人少,估计是放假了,又过了回乡的高峰,大过年的小镇也没人往外跑,车来的时候,加上他们也才五六个人。
  班车是中型大巴,二十一座,要是一个人出门,副驾那块的座位是除了单人座外最舒服的。
  程殊跟梁慎言也不急,反正人少,最后上也有座。
  他俩等别人都上去,才慢悠悠地上去,直接坐到了倒数第二排的双人座上。
  班车夏天闷热、冬天冻人,车上没空调,全靠开不开窗来调节温度。这会窗户都死死关着,就副驾那儿留了条缝,车内皮革味混着别的,闻着有些难受。
  程殊一上车就受不了,想开窗户又怕冷,只好把围巾拉高了一点,盖住鼻子。
  “还得坐一个多小时。”
  梁慎言来的时候九月初,正热,坐的也是这个车。说实在的,夏天虽然热,人也多,可一路上两边窗户都大大开着,反而比冬天舒服。
  他把程殊抱着的包拿到自己腿上,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摸着了递给他,“闻这个能好受点。”
  程殊眯着眼呢,还没睁眼就闻到了橘子的味道,接了过来,使劲儿闻了闻,“你什么时候拿的?”
  梁慎言给他拉了拉围巾,“出门那会儿,顺手揣的。”
  程殊笑着靠他肩上,捧着橘子心里是高兴的,还有点出远门的兴奋。
  “小时候我爸也带我去过县城,坐的也还是这车,不过我晕车,一上车就开始晕,一路吐到终点站,脸都白了,胆汁都吐出来,苦巴巴的。”
  乡下的小孩,很多到高中了都没坐过公交车大巴,平时最多就是坐坐面包车,坐得最多的就自行车跟三轮。
  程殊还小的时候,这路还没修成柏油路,是水泥的,去小学得走好一截,路上除了卡车跟货车,基本看不到别的车。
  不下雨的天,路上厚厚一层灰,车开过去,扬起来得灰尘能糊一脸。
  那次他晕车晕得太厉害,以至于后来程三顺偶尔去县城也不带他了,把他丢给程冬家或者张老头家待会儿。
  梁慎言摸摸他的头,“一会儿晕了要说。”
  程殊点头,“昂,车一开我就闭眼睡觉,听说睡着了就不晕了。”
  梁慎言笑着看他,动了下肩膀,让他靠得舒服点,“那可以睡了,到了我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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