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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玄幻灵异)——有绿

时间:2024-07-16 10:25:04  作者:有绿
  他转头看向卫玄序的方向。
  目光尽头,卫玄序正弯腰在地上搜寻些什么。
  肖兰时问:“他在干什么?”
  江有信耸耸肩:“那又不是我师父,我怎么知道?”
  紧接着,肖兰时目光一错,被卫玄序身旁的一座等人高的石柱引去了目光:“那是什么?”
  江有信看过去,道:“喔,那就是心缇咒。”
  闻言,肖兰时好奇地走上前去,细细打量着。
  只见那石柱的顶端有一只拳头大的坑洞,坑洞里面堆着些像是金子一般的泥土,闪闪发光。在金色的泥土之上,一株已经枯黄的花朵耷拉着脑袋,在风里摇摇晃晃。
  江有信站在他身边,看着枯黄的花朵,说:“这就是心缇花。其他五城之所以要每年向金麟台缴纳贡品,就是要用金银换一片心缇的花瓣,才好维持各城镇仙台的作用。没有心缇花瓣,各城的仙台就无异于一片废墟。”
  肖兰时谨慎地望向那心缇的花瓣,已经完全枯败。
  “这花现在已经死了,那以后怎么办?”
  江有信耸耸肩,笑:“谁知道呢,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吧。”
  肖兰时看了他一眼:“那我不要和你一个坟。”
  江有信啧了声:“你死了以后的事,那可由不得你。”
  肖兰时默了默,旋即:“心缇咒出了问题,以后说不定有多少大麻烦,江公子哥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可没想到,江有信一脸释然:“在意啊,怎么不在意?可在意又有什么用?”说着,他忽然噗嗤一笑,不再说了。
  肖兰时道:“江公子哥你不是说云州现正在除大匪吗?等匪患清了,云州的百姓便能有几分喘息的余地,这是好事。”
  “或许吧。”
  远处的风吹得枯萎的心缇花摇摇晃晃,而后又顽皮地从它头顶跳过去,迎面扶起江有信的衣袍。
  肖兰时打量着他的侧脸,眉目平展,他耳边发辫上那颗红珊瑚珠还戴着,细看了才发现上面好像有什么特殊的纹路,肖兰时他看不清。
  突然,卫玄序的声音起:“有谁来过这里?”
  闻声,肖兰时立刻望过去,卫玄序他手里捧起一捧黑土,正转头问向从华。
  从华:“心缇咒出了问题,自然金麟台上要有好多显贵前来勘探。”
  “附近有没有猎狗一类的动物?”
  从华略惊讶,而后:“祁安山顶算是要地,在心缇咒毁坏前,周围都是符咒,山上的豺豹断然不可能前来。”
  闻言,卫玄序眉头紧皱。
  肖兰时立刻走上来,询问:“怎么?”
  卫玄序面色不算好看,他又问从华:“心缇咒到底是怎么破坏的?”
  从华平静答:“无人得知。”
  “无人得知?”
  从华直对上卫玄序审视的目光,从容道:“我跟卫公子说的是实话,元京雨期的前一天晚上,祁安山上的守卫莫名便死了一半,第二天早晨再派人来查看的时候,心缇咒就已然被毁。”
  紧接着,卫玄序将掌心摊开,他手里那土块不知什么时候起,便已经变成一只黑色的胶球。
  “这是什么?”
  从华低头看了,笑起来:“卫公子问得奇怪,祁安山上这么多东西,我也要一一全部知晓么?”
  趁他们两人正说着,肖兰时好奇地打量着石柱底下。
  那地下泥土十分松软,不想是寻常其他地方,上面有许多凌乱的脚印,有的像是新踏上去的,有的一看就知道已经风干了许久。
  忽然,一个奇怪的痕迹立刻引去了他的目光。
  人的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因为自身重力的缘故,那些脚印自然都是陷进去的。而在一堆凌乱的凹印之中,赫然藏着半枚怪异的凸印。
  那可清清楚楚是个脚印,像是从地下的那边走着踏上来的,乍一看像是个女人的赤脚,可那脚印上只有四枚指。怪。
  肖兰时眉头紧皱,和卫玄序对视一眼,两人十分默契地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狐疑。
  忽然,俞稚昭的声音飘过来:“好美。”
  她站在山崖边上,底下山谷里的细风迎面吹来,拂起她的鬓发。她张开双臂,面对着岩壁对岸的远方,天上五彩的霞光就以她的衣衫作了画,在她衣裙上绚烂出斑斓的七彩。
  守宗朔小心翼翼地抬臂保护在她身后,絮絮叨叨地念着;“小心。”
  众人三三两两地也上了前,卫玄序原先是不想去的,可还是被肖兰时三推两搡地拉过去。
  巍峨陡峭的山间上露出几只脑袋,霞光撒了他们满怀。
  直到肖兰时走上去,才明白俞稚昭说的“好美”是什么意思。
  祁安山脉连绵起伏,他们坐在的山峰便是其中最高耸的一座。永定河水从山的脊背上滑出来,冰封的河面像是一把把锋利的银刀,从祁安山上孕育,而后穿过城镇的中心。
  一座山、一条冰封的河把整个元京分为两端。
  一端是生生不息的黎民聚落,一端是鬼气森然的密林幽谷。元京的琼楼玉宇和鬼见愁在人们的心中被称作天堂和地狱,可永定河水不会吝啬地偏向任何一方,它平等地流向两端,不加任何私欲。
  永定河之所以被称为母亲河,或许是因为不只有元京的黎民倚靠河水为生,那鬼见愁里的恶鬼怪物也要依附于永定河水的清澈。它像个无私的母亲,无论它的孩子在迷途中走向了哪一端,也始终都是她臂弯里的孩子。
  风的喧嚣声中,施行知开了口:“从华。”
  闻声,从华看向他,绚烂的霞光打在他的侧脸。
  “你到底想要我们为你做什么?”
  忽然,从华笑起来。
  他张开双臂,背对着风的来向,立在崖尖,像是要跌落的蝴蝶,风吹拂起他的衣袍,因为霞光刺眼,他的脸却黯淡了。
  他的音调很轻,声音却格外有力:“从华别无他求,只希望诸位未来坐上督守之位的时候,能安图所命,平镇四方,守一寸山河,荫一处苍生。”
  所有人看向从华的时候,眼神里都闪烁着奇怪。他是从家的人,不仅没有顺从金麟台的意思,反而冒着极大的风险把他们藏在这里。如果这人脑子不是有什么毛病,多少都显得那么让人费解。
  但肖兰时明白。
  从华之前说的那个王国,他是真的想要去实现。
  他懂了从华说的“有用”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些人,未来不出意外的话,终有一日要替父辈坐上督守的位子,那时候割城镇的担子就要落在他们的肩上。从华救他们,是为了救各城镇的未来。他要建设的那个桃花源,需要这样的力量,需要这么几把好用的刀剑。
  忽然,俞稚昭开口问:“敢问从华公子,各城镇的人都转移得怎么样了?”
  从华抚慰道:“请稚昭姑娘安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话音刚落,八宝的喘息声立刻从山下钻了上来:“公、公子……!”
  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他眉头紧皱,脸上挂着细小的汗珠。
  从华走上去,问怎么了。
  八宝瞥了众人一眼,低头和他悄悄说了两句话。
  江有信上前插言:“怎么?”
  从华转身,神态依旧平和:“元京城里的排值出了差错,这该是我负责的,我得去看看,还请诸位公子先回去吧。”
  众人点了头,都没什么意见。
  八宝和从华先下了山。
  紧接着,众人也陆陆续续要往山下走。
  忽然,队伍后面,肖兰时悄悄拉了拉卫玄序的衣袖,轻声:“卫曦。”
  卫玄序停住脚步。
  肖兰时伸出手,他的掌心躺着一小块青灰色的衣料,上面的血痕还未完全干涸,那是八宝刚刚掉到地上的。
  卫玄序望过去:“怎么了?”
  一抬头,他望见肖兰时脸上一片阴翳,眼神像是一只躲在暗处的凶兽。
  “卫曦你看,这衣料像不像是云州的?”
  ◇ 第123章 到底谁无耻
  房间里亮起了灯,肖兰时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一回头,卫玄序已经独身一人伏在桌案上坐了好久了。桌子上,全是一些细碎的瓶瓶罐罐,里面放着他今天在祁安山上发现的那些黑色黏胶。
  肖兰时走过去,问:“发现什么了?”
  卫玄序摇头:“像是鬼留下的,又不是很像。”
  肖兰时拉起一条凳子坐下,笑道:“你要调查心缇咒被破坏的原因,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有什么鬼怪钻进去弄坏的吧?那祁安山上本来就是为了防鬼怪才设置的。”
  “所以很怪异。”
  肖兰时玩笑道:“你说得毛骨悚然的。”
  卫玄序没接话,问:“刚才让你去问的怎么样了?”
  闻言,肖兰时伸出巴掌,对着他:“让我跟稚昭姐姐呆了那么久,守宗朔光是眼神就已经快要把我杀死了,师父你打算奖励我点什么?”
  卫玄序拿笔杆啪得敲了下,没什么好气:“不用谢。”
  “嘶——”肖兰时吃痛缩回手,“你打我就算奖励我?”
  卫玄序眼皮都没抬一下:“快说。”
  肖兰时举起双手投降:“得得得,当你的小徒弟算是我上辈子的孽。”
  旋即,他继续道:“你让我去问从砚明去广饶干嘛了,我问了,一开始稚昭姐姐还不愿意说,后来在本大爷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拉之下,凭借我玉树临风——”
  说着,卫玄序的笔杆又抬起来了。
  肖兰时眼疾手快,立刻转了话音:“——她说从砚明去寻一只鬼。”
  忽然,卫玄序的动作听了,正色看他:“一只鬼?”
  肖兰时小心翼翼地夺过他的笔杆:“具体的稚昭姐姐说她也不清楚,这件事是金麟台和广饶俞家几个前辈一起商量的,她还算是小辈,具体的详情她也不知。”
  “那鬼是什么鬼?”
  “好像是个女鬼。”
  “因何而死?”
  肖兰时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费尽心思捉到了那鬼之后,不知怎么又让那鬼跑了,稚昭姐姐多问了两句,俞家督守老大人便生了大好的气,那意思很明显,不想让她插手嘛。”卫玄序静听。
  紧接着,肖兰时掀起张纸,在上面勾画着什么:“不过我发现了个有趣的。”
  “什么?”
  肖兰时示意卫玄序看他的笔下,上面歪歪斜斜写了一个“腊月初九”。
  他说:“这是那只女鬼从从砚明手下逃跑的那天。”
  卫玄序皱了皱眉头。
  接着,肖兰时又在下面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腊月初九”。
  说:“这是广饶开始出现百花疫的那天。”
  继而,他把笔放下,把纸转向卫玄序,笑着:“师父你猜,这会只是个巧合吗?”
  闻声,卫玄序的脸上露出极其严肃的神色。
  根据他们现在已知的信息,元京的百花疫是从祁安山上起来的,而他们如今又在祁安山上发现这像是“鬼”的痕迹。
  若是按照肖月的推测,广饶的百花疫爆发和那只女鬼有关,那么元京的疫病是否也和那个逃窜的女鬼有关?若是这样的推测成立,远在广饶的那只女鬼,又是如何来到元京,上了祁安山?
  所有的问题越缠越紧,最后似乎都集中在那个女鬼身上。
  紧接着,肖兰时忽然:“那个……师父我跟你说件事,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你别急?”
  卫玄序看向他:“你说。”
  肖兰时心虚道:“你先答应我。”
  “你先说。”
  “先答应。”
  “……好。”
  闻言,肖兰时悻悻地把床底下藏的黑猫尸体拿出来,搁在卫玄序桌子上,说:“……其实这玩意不是我捡的。”
  卫玄序抬头:?
  一咬牙,肖兰时索性把在元京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都跟卫玄序说了。
  他看着卫玄序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自己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一边准备着随时都要逃跑的姿势,一边双手防护在胸前以备卫玄序随时扔过来的东西。
  直到肖兰时吐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卫玄序沉着脸猛然站起身。
  几乎不用人喊,肖兰时蹭得一下就起来。
  可卫玄序的动作毕竟是快了他一步,没等肖兰时撒开腿跑,就把卫玄序按着脖子砰一下砸在桌案上。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件掉了一地。
  肖兰时被他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用力挣扎:“不是!卫曦你不是都已经答应我了别生气的吗?你——说、说话不算数!”
  突然,空气中抽出一声破空的响。
  肖兰时一听情况不好,立刻大喊一声:“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卫曦你要是忍心,你就打死我吧!”
  果然,卫玄序手中的藤鞭没落下来。
  可卫玄序紧掐着他脖子的手也没松力道。
  肖兰时在底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忽然。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诶?
  肖兰时被压着,看不见卫玄序的脸,可他依旧能从卫玄序的语调里听出那么几分哀凉的意思。
  他弱弱试探:“你……你怎么了?”
  紧接着,卫玄序手上松了力道,肖兰时立刻活蹦乱跳地蹿起来。一抬头,卫玄序已经敛了衣衫端坐着,眉宇冷峻,眨眼之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肖兰时知道卫玄序这是心里生闷气,故意不理人。
  于是他挂着十足十的媚笑,从卫玄序手臂底下钻进去:“师父,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宽容大量的师父您能原谅小的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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